吕一[2]

白露刚刚入了谨王府的地界,便有人朝着暗房的方向指点。现下她便明了了,缘何贵妃内侄的事情能够处理的如此顺畅,怕是王爷早早得知了消息,暗地里施了手段。

进了暗房就看见谨王倚坐在正中的交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几上的茶盏。

“吕一见过主子!”白露半跪,低头恭敬行礼。

“白露,近日小姐如何?”连策话语间没有任何情绪,如同每一次向白露问下这句话。

“回主子,小姐今日未曾出府,仅是在府上准备中秋宴席之事。前两天剪裁的新衣今日送往了府上,小姐很是欢喜……”说到此处,白露略顿了一下,望了一眼连策。素日里,白露讲到小姐收下了送来的礼甚喜之时,连策总是会略勾起嘴角,连眼眸之中都会含了笑。白露最是希望连策如此,她心心念念的也便是这如层云乍开的一瞬,便每一次回话都会挑拣些这类的小事讲与给连策听。而今日里,连策并未露出丝毫的暖意。白露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白露轻咬了嘴唇,才道,“只是半月前,小姐在酒楼被冲撞了。”

“哼,”连策嗤笑了一声,道,“说下去。”

“小姐在酒楼糟了贼人轻薄,受惊,半月未曾入眠……”话道完,白露匍匐于地,“属下有罪!”

“啪”一声响茶盏被连策丢掷于白露面前,地上溅起的茶水湿了白露的发髻。

“白露啊,你要谨记你现在的名字,你现在就是公孙府二小姐的狗,若是连主子都保护不好的狗,唯一的作用就是下酒了!”

“白露知罪。”白露三岁被暗卫营收买,七岁被送往宫中,那时已经十四的连策从一群孩童之中挑选了五人,其中便有白露。白露一直没有名字,她是暗卫营里那一批孩子中的第一个女孩,带她的师父们便呼她为女一。十四岁的连策也未曾为她赐名,只是说道,你也是我这边唯一一个女孩,便叫一吧,只是改了女为吕姓。白露随着年岁的上长,其实十足的欢喜这个简单到敷衍的名字,多好啊,起码在某一种界定之下,她可以是连策的唯一。她当然知道她的主子一定会有举案齐眉的闺秀相配,她也日日盼着她的主子能够迎娶心尖上的姑娘,千事万事都希望她的主子能够一切称心如意,但她却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以这个姑娘的名字而名。

“哼,知罪,知罪缘何之前不报?”

“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白露未曾说是伊人的缘故,她知道连策并不希望听到这个答案,那个骄傲又自负的王爷怎会接受心爱的女人想要对他有所隐瞒。

“好!哼,步南,鞭笞五十。”连策再度嗤笑,换了姿势倚靠在椅上。

步南应声而入,轻声对白露道,“脱衣吧。”

白露直起身来,干脆的解了外衫,腰背挺直得跪在原地,准备迎刑。

“慢着,再脱,”未曾想,连策这时开了口,“裸刑。”

白露步南闻言均是眼眸一缩,面露震惊。

白露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她强忍着心中涌上的酸涩和羞耻之心,脱掉了所有衣物,赤条条的保持了之前的姿态,跪在暗室正中。

虽名为暗室,四周无窗,但墙壁的周遭皆点着灯,映着室内通明,印出了女人美丽的轮廓。包裹在衣衫中的娇躯裸露在外,肌肤因不常被暴晒尤为的白皙,与面颊的麦色产生了对比。挺立的乳峰莹莹,平坦的小腹上能够看到川字形态匀称的肌肉轮廓,身体的曲线紧致,呈现了有力而优美的弧度。

“打!”

鞭子挥舞起来抽打着雪白的身躯,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在白露挺直的背上交错斑驳,昏暗的灯光下显出异样的美感。

白露咬着牙齿,紧闭着双眸承受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在她的主子面前,赤裸着,被另一个男人责罚。皮鞭抽下的疼痛进了心尖,白露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数出来。”连策再次发话。

“九,嗯……”一旦张开了嘴巴,白露无法忍住声音,只是强把叫声咽了下去,发出了闷哼。

“十五,啊……十六……”

白露的身体开始支撑不住,没有原本的挺直,每一次随着鞭子落下,身体都会颤抖,晶莹的双乳也跟着颤动,虽不是波涛翻涌,但有紧致而有弹性的玉乳更是楚楚可怜。

鞭子嗖嗖在空中的声响,落在肌肤上抽出的声响,和白露的强忍着的从嗓间哼出的声响,在这间小屋里回荡。

步南也是白露一起长大的,他的每一鞭都落在白露的细腻的背部,随着鞭数越来越多,或也随着连策的关注越来越低,步南的鞭子落得也越来越轻。

“嗯……三十……七……”

“哼,怎幺没有力气了。鞭子给我!”应是看了步南收了气力的动作,连策亲手开始了刑罚。

连策的鞭子不像步南,男子的气力用了十分,一鞭子下去,白露的身上便绽开了血。

“啊……三,十,八!”

皮开肉绽的疼痛充斥在白露的感官之间,便在这种刺骨的疼痛之下生出了一丝丝的异样的酥麻感,之前三十多鞭都未曾有过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施鞭的人不同,这是她牵念了十余年的少年。

鞭子不长眼睛,落在了白露的臂上,肩上……

“四十六!”

高举的鞭子从白露的面前掠过,直直的落在了挺立的乳峰之上,发出了啪的一声,乳房跟着鞭子的力量甩在了一边,雪白的柔软上浮现了一道深红的鞭痕。

连策的鞭子跟着又往上迅速抽了四下,而后丢下了鞭子,覆手站在白露身边,清冷的声线说着最残忍的话,如在天边的神灵。

“保护好小姐,若下次再出任何差错,就不是在这儿受罚了。”说罢,他便离开了暗室。

白露卸下了力气,栽倒在了地上,眼眸中强忍的泪簌簌而下,往着她的主子的鞋履一步步远走。

刚鞭打过的地方炸开着火辣辣的疼痛,便由乳尖之上传来了一阵阵瘙痒,那种像是万千只小虫在骨缝之中叮咬,那种不知何时入骨的卑微爱恋和痛苦交织成了一种病态的快感。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双腿之间传来了一阵阵的湿意,她不知是为何物。

等白露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她从前谨王府休整的小屋之中,身上的伤痕已经上了药,身上也裹上了亵衣。她撑起身子,伸手去端床边的水。

大概是发出了声响,步南开门入内,接过了白露手中的碗,顺着力给她喂着水。而后,又扶了她躺下,手掌一下一下抚过她的发丝。

“小姐那边让驷北先去看两天,你就在这边休整。你去不是当丫鬟的,你便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孙伊人,有些事情指了其他人去做,你记住,你的任务只是保护她的安全,莫要多操心。”

白露未应声,只是不语,步南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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