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舔狗

那一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近海诸地,少有雪下,但这几年特别的冷,冬天也星星点点地落起冰屑来。

“今儿的天气可真是要了命了。”

褚云舒只穿了件黑色皮衣,外面的冷风刺骨,长腿迈进大门感到暖意,便不自觉地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他也不管有人回应没有。

花圃里栽着双围兰草,一树梅花正清幽地开着,迎面是阮家前院的正屋,透明的落地窗,和式的两扇大门,檐下立着一个穿着西装套黑色大衣的“金丝眼镜”。

他袖着手,雪地一样苍白而漠板的脸。

“少爷。”“金丝眼镜”向边上迈了几步,走下台阶,直接迎上褚云舒。

“哦,我今天可没穿别的什幺衣服。”他张开双手,打趣道:“怕再被你的好弟弟给拿去烧咯。”

“金丝眼镜”闻言一惊,他抿紧了唇,皱眉思索着什幺。

褚云舒也不觉着尴尬,静静地等了几秒,开口问道:“大小姐呢?”

这个木讷又忠心的金丝管家可不和他的滑头银丝管家弟弟相同,他估计这时候想着怎样同他赔罪,擦他那个不懂事的弟弟的脏屁股。

好不容易从纠结的烦绪中挣扎出来,于是,他便忙不迭地回答:“大小姐自从知道先生又要娶新太太,就一直不太高兴的样子。昨晚周婶送上楼的饭菜,她一口没动。”

“昨晚?只有昨晚没动吗?”褚云舒微微诧异。

先生决定娶新太太的消息早在他出门之后的第三天便似插了翅膀一样飞到他耳朵里。

想一想,怕是未过门的那位在朝他耀武扬威。

今天是第五天,以往那样的消息传出来,她总会用各种各样幼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绝食也不是没有过,但这次居然只有一天。

嗯,就算只有一天,他也心疼得要命。

“……”长久的沉默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弯刀,金丝眼镜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改改口时,褚云舒却蓦地笑了一声。

少年一张风清月朗的脸仿佛圈了一池春水在里面,他轻轻呵道:“怎幺这幺任性呢。”

“……嗯……?”

仆人为他拉开两扇和式大门,褚云舒站在小扇门前抖了抖浑身的风霜,才提脚往里进。

屋里熏着香,气味好闻。

褚云舒敞开鼻子,深深吸了一口,吸到肺里,感受到与这香味不相类似的,另外一种味道。

像清晨沾了露水的白栀子,阮软身上的体香。

他歪头沉醉地嗅了嗅,循着这股异香走。

大约十来步,一串叮咚水声入耳,褚云舒在脑海里大致滚了一圈儿将会看到的景象,稍微犹豫要不要驻足。

阮软是不喜欢他再继续朝前的。

但是……

“回来啦?”

“嗯。”他管不住自己的腿,它想靠近她,于是他的理智就被牵着走了。

外边寒风冷雪,这里面却是温暖如春。她裹着一条浴巾,双手撑在泉边,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正无精打采地晃悠着。

四目相接,少女双眼澄澈,面无表情,他笑意盈盈,向她迎来,屈膝半跪。

阮软缩了缩小巧的鼻头,蹙眉道:“血腥味。”

“啊。”

于是,他那笑便扩得更大些,一张唇向上翘起,双眸宛如狐狸眼儿无二:“跟人打架的时候被擦了一刀。”

她眼眸微擡:“看看。”

皮衣落地,少年扯着领头,一溜儿将精瘦的上半身袒露开来。

他伸手要去解皮带,阮软霎时瞪大了眼,忙喝道:“脱裤子做什幺?”

“妹妹不是想看看吗?”他下手毫不留情,说话也是坦坦荡荡。

她别开眼,轻轻骂了一句,“色胚。”

这里与外面隔绝,没有阮软的允许谁也进来不了。褚云舒胆子一向大,现在更是肆无忌惮。

他跪坐在她身侧,属于少年的青春肉体就明晃晃地摆在面前。

这具胴体结实有力,尽管不如她父亲的体格那样伟岸魁梧,但十八九岁的少年能长成他这样,也是不容易的。

不难想象,他将来会有一副钢浇铁铸般的身材。

阮软不说话了,褚云舒也跟着没有话讲。

不过,他那炽热的视线却仿佛一直在吐着字似的。

吐着淫邪的,下流的字。

更何况他一丝不挂,就跪在她面前。

她讨厌他用那种眼神看她,就算他对她言听计从,循规蹈矩,但她总感觉被他注视过的肌肤,像被他的舌头来回舔过好几回一样。

不舒服,真是太不舒服了。

“把你的眼睛闭上。”

冷冰冰的,褚云舒想,总比外面的天儿要好。

他听话地闭上了眼,在心里一点点摩挲她的模样,“你要看看我的伤口吗?”

“呵。”阮软站起身,拿正眼瞧他。

瞧到腹部下接近耻骨,快要结痂的伤口,提起脚。

就这幺一点点细微的摩擦声和风声,褚云舒竟迅速地捕捉到了。

他立刻挺直了腰,心甘情愿将伤口送到她的脚边,还贴心地说道:“已经不疼了。”

阮软感觉更不舒服了。

她要收回脚,却被褚云舒抓住了脚踝,他的手宛若钢爪,牢牢地箍住那软弱无力的踝骨。

一点点,往他身下不可忽视的地方挪。

“褚云舒!”她奋力挣扎,身子摇晃得如风中一棵小树。

这股劲风将她卷入黑暗的角落,吓得阮软花容失色,整个身子都气的发抖。

少女的小脚被他搁在半硬的阴茎上,褚云舒睁开眼,半乞半求道:“软软,帮帮我。”

“放开我!”她又挣了一下。

褚云舒倔强地仰视着她,不肯松手。

她扬起了手,触碰到他可怜巴巴的眼神,下不去,涨红了脸咒骂道:“那幺重的伤,你怎幺不去死!你怎幺不去死!你们男人,都是这样……”

骂到头了,少年仍然不愿意放开她的脚。

阮软耐心渐无,更让她气愤的是。

那根半硬的东西不知觉间变直变长,硬到顶着她的脚心,濡湿了她的脚窝子。

“都是这样的禽兽!!”阮软一下失了耐心,五指握拳便朝他肩上砸去。

一边砸一边还哭着,却不再骂人,咬着唇呜呜吸气。

砸了好一阵儿,她是眼儿红,手儿也红;他是肩膀痛,心头也痛。

能看不出来她是将对父亲的怒气也发泄到他身上来了吗?

他看得出来,故意让她捶让她砸,把她心里的气泄出来,兴许她会好受些。

等她终于打不动了,褚云舒才拖着两条跪到麻木的腿站了起来,他晃了晃,伸手向哭得跌在地上的阮软。

她现在脑子昏得很,一抽一噎的,眼尾红得惊人,绾好的头发也散了,难看得紧。

“我抱你回去?”

阮软使女儿性子,背过身,将自己蜷着,头埋在双臂之间,小肩膀一耸一耸。

瞧这个小可怜儿。

褚云舒轻笑,她怎幺就这幺招人怜爱。

“谁要你抱,把你的衣服穿上。”她说这话的时候,鼻音嗡嗡,活似一只被欺负了还不甘示弱露出两只小尖牙恐吓别人的小兽。

到底是在手心里长大的珍珠宝贝。

他只想低低叹声气,将她拢进怀里好生揉疼一番。

若当真如此,那他这张脸怕是会被她剜得明天见不了人。

从指缝间用余光瞥见少年已经穿好了衣服,阮软搭着脑袋,鼓了鼓腮帮子,低低地冒出三个字:“滚出去。”

轻飘飘的,像是从地里钻出的一缕青烟似的。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从舌尖滚出最后一个字,身子陡然被另一个更温暖的胸膛拥住,他的衣服里带着风霜,呼出来的气轻轻拍打她的脖颈:“不滚。”

他亲亲她的额头,“你总是说谎,明明那幺想让我留下来。”

“才没有!”

被戳穿了心事,阮软擡头怒瞪着他。

褚云舒但笑不语,笑眯眯的,两只眼睛配上那张嘴角总是翘起的嘴,真像讨厌的狐狸精。

“哼。”她理智回笼,双手抱胸,倨然道:“我留你下来做什幺?”

少年还是笑,仿佛知道她心底里的所有小九九。

“我巴不得甩掉你这个麻烦鬼。”

她扬起头,打他身边走过,直往卧室而去。

褚云舒追上去,眼神追着她洁白小巧的脚,跟着她到卧室里。

一场大哭耗尽了她的力气,况且她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平时食量就小,被这样一饿又加上情绪的快速激荡。

头重脚轻,阮软一回到卧室便如滩烂泥似的陷进了床铺里,对褚云舒进她房间也睁只眼闭只眼的。

“累了?”他半跪在床前,小心翼翼拾起她的一双足,握在手心,顺着脚趾头慢慢往上吮。

她对那事提不起兴致,但又没力气踢开他,哼唧一声,闭上眼睛小憩。

她不喜欢触碰褚云舒的身体,却对褚云舒对她的身体有亲密接触不排斥。

慢慢地,她被他勾的休息不了,心里头像只猫儿在挠似的。

褚云舒听见她小喘气,丝毫不急,托着她的两只脚,又吮又吸,嘴里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他就是故意要勾的她主动求他要。

然而,求欢没求到,倒是把她的肚子弄得咕咕叫。

“噗。”

由于手抖,原《粉色沉溺》不慎删除,现改名《共犯关系》,投过猪的姐妹儿们不要再浪费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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