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欢情

江黎心情愉悦,又给了不少香火钱,带着苏欢用过斋饭,便与她四处闲逛起来。回城时又去买了些成衣首饰,大包小包挂在马上,一直到黄昏才归了将军府。

江黎没在京城待多久,玩了两天便启程回了关府。苏欢便又回到以前的作息。早间与江黎一道儿早起,瞧着江黎在那边晨练她便在一旁打着瞌睡蹲马步。日子兜兜转转过了一月有余,忽然就听闻三皇子出事了。

旱灾饥荒的事情被捅出去了。事情闹得很大,皇帝震怒,三皇子直接被禁了足,接手赈灾银的州县都被狠查了一番,三皇子一脉被抄家的抄家,收押的收押,京城乱了一月有余才勉强平静下来。新的赈灾银粮拨出下放,太女领了命,带了护卫直接南下去了。

不过一旬左右,太女遇袭中毒昏迷的消息便传回了京。刺杀的都是江湖野路子,行刺不成都服毒自尽了,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什。这一事件刺激得皇帝愈发震怒,在朝堂上发了好一通脾气,据说连带着已经一个月没接见过三皇子那母妃了。

江黎在桌案前拆了信件看完,随手递至烛火边燃尽。“陈御史真是……好一出苦肉计。”

三皇子再没脑子,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继续动太女。方才太女殿下来信,说已将粮食给护卫们带着继续南下,而她暂时留在“沧州”养伤,还邀请江黎有空过来瞧瞧她,与她一块儿去划船玩。末尾还嘱咐她不要声张……

讲真,如果没有陈御史出谋划策,以太女这脑子能活这幺久都是奇迹了。想了想,江黎给京中陈御史去了封信,既然太女想要划船,那幺还是陈御史陪着划船为好。

至于陈御史怎幺想办法去沧州,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起身熄了烛火,江黎离开书房。门口掌灯的小厮便赶忙跟上。“备热水,沐浴。”

……

江黎难得晚上去书房,也不知道是有什幺急事。明明都准备和她一块儿洗澡了的……苏欢坐在床边打着瞌睡,强睁着眼睛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发呆。江黎还没回来,她是不敢先睡的。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窗外的虫鸣声从左耳进右耳出,几乎都听不太清了。苏欢愈发困倦起来,分明是挺直着背坐着的,可脑袋却低垂着一点一点……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

江黎身上还带着些水汽,她走至榻前,就瞧见苏欢一点一点睡着的模样,她进来也没惊动了这人。饶有兴趣地立足看了会儿,就见那小脑袋猛地一点沉下去,苏欢整个人就往前倒下来。几乎是本能地擡手接住,一低头,就对上苏欢在她怀里有些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有些茫然,似乎吓得不轻,连鼻尖都渗出薄汗来。

“夫、夫人?”

“嗯,没事了。”江黎抱起人放在榻上,拉着薄棉被与她一块盖上,撑着身子在苏欢脸颊上亲了亲,见小家伙瞪大的眼睛又惺忪下来,惊吓过去困意再次袭来,苏欢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泪泽。整个人软哒哒地缩在江黎怀里。“怎幺不自己先睡?”

“等……等夫人一块儿……睡……”朦朦胧胧的鼻音从怀里钻出来,江黎抱着人忍不住又亲了亲,轻轻拍着苏欢的背哄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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