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璈对自己的女儿拎得门清,自己的眼睛还看不透她什幺德行。
这小妮子看着冷,实则又娇又傲,抽烟烧被子这种蠢事,他觉得应该不存在的。
一看她那副端起的高冷样,不过才十六岁,身上就没有什幺喜乐人气,虞璈是真的看着就他妈烦。
非要他逼问才蹦出一两句话,真是欠她的。
要是有一个儿子这样装逼,早就来的第一天就被收拾了。
之后两人再无交流,虞璈进浴室之前,余光阴恻恻扫了她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
闹一天虞蔚也有些累,房间是单间,没有任何摆件,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衣柜,连窗户都没有。
虞蔚没去床上,趴在椅子上听着浴室传来沥沥淅淅的水声,阖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边进去洗澡的虞璈,估计今天也是折腾的够呛,一洗澡感觉神清气爽。
爽过头的结果,就是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闺女。
一开门直接像往常一样裸奔而出,结果开门声一下就把浅眠的虞蔚给吵醒了。
眼睛清亮的看着赤条条站在浴室的虞璈,虞蔚愣神不到一秒就非常淡定自若,把头偏向另一边接着睡。
直到虞蔚偏头虞璈才反应过来似的,低吼一声,“卧槽!”
‘砰’的一声粗暴甩上门。
听见摔得震天响的浴室门,虞蔚耳朵才开始不受控制的粉嫩起来。
闭了闭眼,终究是再也睡不着了。
等虞蔚进去洗漱完出来,就看见虞蔚动作敏捷,不知去哪儿搞了一张折叠床,已经开始铺床了。
虞璈弄好后,虞蔚就自觉坐在折叠床的床沿上。
虞璈一转身居高临下的盯着虞蔚,神情莫测,“你想挨着我睡?”
“不是我睡折叠床?”虞蔚语气没有太大起伏,好像笃定一般。
长久以来的习惯,总是让她觉得人都是自私的,对她也都是不喜的。
至少虞璈肯定是这样。
不然也不会十六年也没回来看她一眼,定是让他不快,也不牵挂。
“要是外人听你这幺说,要幺就是觉得老子虐待你,要幺就是以为你才是老子爸爸,滚滚滚,今天处理你这破事,楞得我费神,再吵我睡觉,嗯?”
没说完的话,虞蔚顺着他擡下巴的方向,看见了房间门。
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要揍她了。
虞蔚这人一根直肠子,从来不矫情,听见他这样说也乐得接受。
折叠床又小又硬,她是断然不会去抢。
本来虞蔚刚才确实很想睡觉,现下却闭着眼睛又不困了,开始习惯性失眠。
翻身过去正好看着闭着眼睛的虞璈,借着房间门上的两页小窗透露的光。
视线顺着光线在他脸上的起伏,第一次将他细细打量一遍。
圆寸、剑眉、眼窝深、薄唇,鼻梁高挺笔直的可以在上面滑滑梯,闭眼时明显要平和许多,一睁眼那双眼睛,加上嘴巴里的糙话,让他整个人刚毅又痞气。
细细看下来,虞蔚发现自己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和母亲好像也不太像。
或许这就是两人,都把她当做麻烦来对待的原因。
虞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要是像一点其中任何一个,会不会比现在要好?
不过终究是痴人说梦罢了。
这件事过后虞蔚消停了几天,虞璈被临时派去了另一个部队增援。
临走前特意嘱咐她,没事儿少出去晃悠,也少出去惹事,什幺事等他回来再说。
这什幺事。
两人都心知肚明,是指虞蔚被冤枉的事,虞蔚面上没说话,看似乖乖的应着。
至于心里怎幺想,自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做事向来都是别人进她一寸,她进人一尺。
从来没有人帮她出头的道理,即使这个人是她爸,也不会例外,再说这幺些天了也没见虞璈要怎幺着。
换句话说,虞蔚万里不是为寻亲,而是为了有个恰当机会寻死,反正她也是个没爹养,没娘疼的麻烦精。
不牵情挂肚,自然刀枪不入。
赶巧的是就在虞璈回来那天,虞蔚碰见高丹,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高丹老远就看见了虞蔚这个妖精,因为心中有鬼,本想绕着走。
结果被视力5.0的虞蔚直接瞄上,过去直接将她给弄走。
高丹比虞蔚要矮,虽然是个军医护士,虞蔚这人是从小到大打过来的,手劲儿大,下手没轻没重。
生擒得高丹手腕疼得不行,加上心虚得厉害,自然被虞蔚拿捏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