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秋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天气也陡然凉了下来。
用过早膳,扶襄倒不急着回宫,反而向一边的摄政王问道,“皇叔是如何处置府上的人?”
“要去看看吗?”侄儿似乎并不信任自己,摄政王也没有多生气,只是纵容回道。
扶襄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起身向府中的地牢走去。
牢门前戒备森严,守卫的士兵面无表情,一片肃杀之气。还未走近,便能感受到从地底散发出的潮湿和阴冷,包括淡淡的血腥气。
皇帝陛下从小便知道摄政王府有座地牢,今天却是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从长长的石阶下去,直到彻底进入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牢,他表面上镇定得眼神都未动分毫,实际上手心的冷汗已在渐渐凝结。
身边传来一声突兀的轻笑,是摄政王见他这幅纸老虎的模样着实没忍住,石壁一角的烛火都被惊得不住地摇晃。
扶襄脚步一顿,转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方才绷紧的心神反倒分散出去了。
扶行渊敛起嘴角的笑意,拉过他的手继续向里走去。
不过一刻钟,两人便又转了回来。
皇帝陛下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被瘆人的场景给骇到了,擡起的脚步也不如来时那样稳当。
“如今可放心了?”摄政王停下脚步,看着已经踏上一层石阶的皇帝陛下问道。
扶襄站在石阶上缓了一会才转过身,与摄政王视线平齐,他开口问道,“皇叔就只是为了让朕放心?”
“不是,”他逆光而立,身后仿佛披着万重天光,扶行渊盯着他不禁笑道,“皇叔是为了让自己放心。”
话音未落,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他,在他耳畔低低开口,“襄儿,皇叔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到你,皇叔会护你一辈子......”
他顿了顿,将未尽的话又咽了回去,再开口时带着些许无奈,“襄儿可以对皇叔多一些信任吗?”
皇帝陛下的呼吸有些乱,萦绕在鼻端的气息强势悍然,却因他的话又染上了几分柔情,他强撑着冷硬道,“皇叔,互相猜忌,原就是身为人的劣根性。”
“还是上去再继续这个问题吧。”不待摄政王回答,扶襄又跟上了一句,说完便擡手打算推开他。
摄政王却一手下移握上他的手腕,然后一步踏上石阶把人压在了石壁上。
“皇叔——”
“皇叔可从未猜忌你呢。”扶行渊盯着他隐含惊惧的一张脸,沉沉的话语听不出喜怒,他原是想诱着他敞开心扉,看来还是过于着急了。
可是你却没少算计......扶襄原本软面团似的一颗心,忽然就又变得坚硬起来。
摄政王在他手心勾了几下,抵着他的额头柔声道,“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掌心都湿了。”
“不是!”皇帝陛下一口反驳,欲抽回的手被对方牢牢攥住,还揉捏了几下。
“不是?!嘴硬!”摄政王说完便吻上那张红润润的唇,用牙齿不住厮磨丰盈的唇瓣,似是在验证这张嘴到底硬不硬。
“唔...”皇帝陛下喉咙处含糊的呜咽声,被火热的唇舌尽数围堵,他欲偏头躲避,却被一只大手钳着下颌动弹不得,只能仰起头承受愈发激烈的交缠。
摄政王又舔一口他红肿的唇瓣,声音低哑,“襄儿的小嘴真软,硬的是皇叔...”
说着,他掐上他的臀向自己胯间摁,粗长火热的硬物,隔着衣裳也叫扶襄心里一抖,他眼尾还泛着可怜的红,口气却有些凶,“住手!”
“不在这里折腾你,皇叔让你快活...”摄政王轻而易举握住了他的两条手腕,还在挣扎的身子也被探入袍底的一只手,撩拨得一阵阵发虚。
“不要!皇叔——上边还有人!”扶襄险些站不住脚,他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音调软得棉絮一般。
“谁敢看本王把他们眼珠子剜出来!”
摄政王戾气十足的一句话,让皇帝陛下的心跳也陡然加快,他脑中一闪而过的是方才牢中看到的画面,还未及细想,他颤栗着身子一绷,不由得低低地叫出了声。
“前几日夜里,襄儿应当是更快活的吧。”扶行渊眸色晦暗,一手握着他昂扬的性器上下撸动,话语中不免翻起了旧账。
“唔...嗯...”扶襄艰难喘过一口气,呻吟声被刻意压抑着则更为勾人,他心一横断断续续回道,“是...是很...唔..快活...嗯...”
摄政王脸色一沉,手上的动作忽地加重,逼得皇帝陛下喘息更为急促,呻吟声也高了几分,随即又羞耻地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比皇叔更能叫你快活吗?”摄政王侧过脸贴着他的耳廓问道,五指恶劣地放缓了动作,生生叫人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讨厌...你...唔......”扶襄委屈得眼圈都红了,明明身下的那物被伺候得极舒服,他却还是在他强势的掌控和言语的逼迫中,心底泛起了憋屈和难堪,面上也带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他此时一副格外惹人怜爱的模样,摄政王瞧着又心软了,他低头含着他的唇厮磨,指尖在那根粉嫩的性器顶端轻轻刮过,他便浑身虚软颤栗着靠在了凹凸的石壁上。
“要射了吗?嗯?心肝...乖...”摄政王完全主导了他的身体,掌中硬挺的性器,敏感而又湿润,极富技巧的把玩和耳边露骨的诱哄,让他身心几近崩溃。
随着一声压抑而脆弱的呻吟,他终于剧烈颤抖着,在摄政王手中喷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