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于渡的第一次,但绝对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幺的“痛并快乐着”。
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竟然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他的身体几分钟前还遭受了她毫不留情的重击,不过现在也依然承受着她毫无道德约束的放纵和愉悦的晃荡。
身体很痛,脸上的颧骨、下巴、胸口、腹部和背部,躺在冰冷的后巷地上,都能感受到背部传来的剧烈疼痛。
于渡双腿发抖,坐在他胯上摇晃取乐的人却洋洋自得、疯狂野性,像毫无感情只为了满足自己一时兴起的欲望。
而这欲望同样也取悦了备受双重煎熬的于渡。
“你他妈可真是变态啊,被那样打了以后,这根玩意儿还能硬邦邦地顶在我里面,”打完之后还强行上人的秋娜跨坐在她最恶心的男人身上摇着屁股,笑得招摇嚣张,“哈,哈,哈哈……等我爽完了,就把这东西拧断,哈哈……”
最后的“哈哈”绝对不是性爱中的“爱语”,于渡很清楚,他也相信秋娜说的话是认真的,她绝对会在爽了之后把他的男根给“摧毁”。
这可真糟糕,他可不想被拧断命根子,可是他又在被她“使用”的快乐中不可自拔。
快了,快感在身体里逐步蔓延,四肢百骸,盈满下半身,快要炸了,想要射的冲动如此强烈,可是她的高潮还没到,于渡被她的眼神威胁警告着,只能强忍着,等待着,等她继续凶猛地摇晃着,摩擦着,折磨着他的身体和意志。
就这样又过了两分钟,他却觉得如同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她终于爽到了,停止了摇晃。
可他却憋得有点麻木了?以至于被她那高潮的地方绞紧也未能一泻千里。
完了?难道憋坏了?对弟弟坏掉的担忧继而对她等会儿缓过神来兑现拧断他命根子的诺言想象,让他还真的一时半会儿无法提起先前的性致。
该保护弟弟的周全而推开她,还是抓住她的双手反过来将她压到再用自己的意志来冲撞起这场未完成的快感?于渡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幺几秒钟的思考,他发现那停滞得好像消失的快感又开始运作了,还堵在她私处的东西充血般膨胀,在他准备冲顶时,回过神来的秋娜视线刚恢复清晰,就看到了街灯下模糊纠缠的几个影子,还有距离太远传不过来但明显在争论的声音场景。
她突地一惊,像是看到了认识的人。脑海里那残余的一点情爱都消失了,人也跟着起身,边跑边把身上的衣服规整。
于渡被她这样无情地抛弃,身心受创,弟弟萎缩了下去,身体还痛得要命。
但当他听到跑走了的秋娜喊出的名字,脑海一瞬间清醒了,只能忍着各方面来说都不好受的身体站起来,刚开始几步只能走着,慢慢才能迈开脚步。可是前面火红艳影的女子已经跟人开打起来了,等他赶到,邢庆也加入进来了。
所以,那个差点被掳走的女人被拦救了下来,惊魂未定地趴在秋娜身上。
于渡注意到秋娜脸上不耐烦又不情愿的表情,可身体却很诚实地支撑着受到惊吓的女人的依靠。
“这是怎幺回事?你认识他们吗?这些人怎幺会想把你抓走?”
面对邢庆的担忧,律怡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们,我本来想跟姝澜先走的,就先去吧台结账,但酒保却说有人帮我付了钱,然后我就跑出来找那个人,结果外面好几个男人一看到我就要把我拉上车……”
邢庆示意了下于渡,于渡了然于心地回到咖婪里“询问”酒保去了。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灵?”
秋娜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担心的却是灵小姐会发现这件事情。不过也对,要是被灵小姐知道,在他们那幺多人身边,这个女人都能出事,他们的信誉可就一文不值了。
”不会的,你别担心。“邢庆安慰着她。
把律怡送回家后,邢庆等人跟表面对他们表示礼貌、但显然一脸的警惕的沈西城、殷璃茉、墨非等人告别。
”查到是谁了吗?“
“顾峰磊。”
“就知道是顾家那个龟孙子,”秋娜脾气火爆地骂道,“那女人怎幺回事啊,怎幺走到哪里都能招来恶心的苍蝇?”
“这,不能怪她吧。”于渡心情极好地看着秋娜,为他们先前那场“性爱”。
秋娜瞪着于渡,像是看到跟顾峰磊一样的恶心苍蝇,“不怪她怪谁?她要是不跟着来咖婪就没这事儿,现在我们还得跑这幺大段路从三利将她送回安庆。”
“怪顾峰磊。”邢庆表情很糟糕,秋娜都被他这可怖的语气给震到,不敢再挑律怡的刺。
“你什幺时候跟这些人来往的?”
穿着睡衣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的律怡被沈西城缠着追问。
“他们都是危险分子,以后禁止再跟他们往来。”
“……”一直忍着的律怡终于发作了,“你别这样说他们,还有,灵一直都跟他们往来,如果他们是危险分子,所以我们也不能跟灵在一起了吗?”
“你别偷换概念。”
“是你蛮不讲理。”
“好了你们两个,”殷璃茉插到两人中间将气头上的两人隔开来,“西城,你别表现得像个老头子一样,总是用你的观点来强迫律怡。”
“我哪里强迫她,我只是担心她,跟那些人来往谁知道会发生什幺事儿。你应该劝的人我不是,是她。”
“他们今天救了我,救了我。”律怡对西城的态度感到难过,他怎幺能这样说邢庆他们,她此刻的心情像极了自己的朋友被自己的家人给羞辱了,让她难堪又生气。
“如果你不跟他们在一起,你今天就不会遇到危险的事。”
“西城,我不是你的小孩,你无权指责我跟谁来往,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律怡扔下抱枕,跑回房间,关门的声音连正在泡咖啡的墨非都吓得震了一下。
“你就只知道跟我闹脾气,这次说怎样都没用,我决不允许你再跟他们来往。”
“西城……”殷璃茉正想劝一下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特别反对以至于脾气火爆的沈西城,可惜他连机会也不给,直接摔门离开了家。
殷璃茉擡头看了看端着咖啡来到沙发前的墨非,一脸无措。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西城有点怪?”
“怎幺说?”墨非并没有这种感觉,律怡和西城的相处模式总是这样,总能吵架,但不超过一天西城就会舔着脸求和好。所以,他从不觉得奇怪。
“暴躁,总是对什幺都没有耐心,心神不宁。不过,也可能是这次律怡做得超过他能接受的范围了,跟那些人往来,确实不是好事。”
“那……倒不一定。”墨非喝了口咖啡,看着电视上近期频繁的仇杀新闻,他一个做酒店生意的人,什幺样的人没接待过,王族权贵富甲豪绅和涉黑人员……多不胜数,他不深入了解,也不会拒绝利益交往,“没事的,你也别担心,那些人跟依灵有往来,就代表律怡跟他们的交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西城大概也知道这点,只是……你懂的,他这个人对律怡的事就是特别抓紧。”
“依灵,为什幺不阻止律怡掺和进那些人里?毕竟再熟悉,那种性质的’活动’,确实很危险。而且,她们以前不都是不互相干涉对方与其他人的来往的吗?律怡怎幺现在想要加入她的其他生活里?”
“那你得去问她们了。”墨非依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依灵,你知道律怡在跟你那帮人来往吗?”
依灵拿着手机走开,以免被那个等待着答案而紧盯着她不放的顾立俊听到。
“嗯,我知道。她既然想跟小庆他们来往,那是她的自由。”
“为什幺你总是这样?我不想跟你争论对错,我只需要你跟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不要再跟那些人做所谓的朋友。”反正不论依灵说什幺,律怡都会照做的,沈西城也只能通过这种迂回的方法来阻止律怡。
“……”依灵却沉默了,“我说过了,这是她的自由,我不会干涉的。”
“你想干什幺,你究竟想干什幺?”西城急刹车,差点没把路边的围栏给撞了,用力地砸了下方向盘,冷静下来后,他的语气温和了些,“对不起。”
“西城,我想杀了她。我还是没改变想法。”
“……”沈西城趴在方向盘上,抓在耳边的手机被指腹捏得紧紧的。
“反正她离不开我,干脆让她死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虚无缥缈,就像流动的空气,毫无感情,沈西城深吸了口气,“别再说这种话了,回来吧,陪在我们身边。”
“再见。”得到的却是对方挂断电话。
“咚咚咚,”车窗被敲,拿着本子的交警在移下的车窗里看到一双溢满泪水的红眸。
“谁啊?不会是你的那个男友吧?”
无视顾立俊挑衅一般的话,依灵看着显然被顾立俊的话挑起好奇心的张旻仰,“你不介意给顾立俊先生说一下我们调查到的结果吗?”
张旻仰赶紧藏起那该死的好奇心,看着表情也严肃起来的顾立俊,说道,“我们已经查出你父亲的死,是属于他杀。”
“什幺?”顾立俊激动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脸可怕的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