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的第七条鱼
看着女人转身,裙角蹁跹着离去,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女人身上不知道什幺味道的香味,宇智波斑低嗤了一声,嗬,实在无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却不是纠结这个女人。宇智波斑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双臂环在胸前,遥遥的看向远方。
远处,树枝随风左右摇摆着,天空却罕见的无有一只鸟雀,冷哼一声,宇智波斑环在胸前的的手臂紧绷着,直到一阵冷光袭来,男人微歪身躯,伸手抓住破空而来的苦无尾端,手臂一甩,又将苦无扔向来处,随后双手结印,“火遁·大火球之术”随着男人尾印结束,火焰由口中喷出。
火焰似乎是战役的开端一般,火光之中,护卫在四周的忍者纷纷行动,一时之间,铁器击打在一起发出的“叮当”声响和哀号声萦绕在这片森林上空,同时,隶属于大名护卫队的武士们也立时警戒,环绕在几个马车前。
然而,此时在马车内,一群姑娘们却仿佛是开茶会一般。
“啊,又来了啊!”
早已经看惯这场景的姑娘们已然学会了淡定,虽然一开始面对这样的血肉横飞时,还一个两个的都吓得做噩梦,甚至连饭都吃不下,然而这会却都开始闲聊。
“这是今天的第几回了?”
其中一位还真的掰着手指细数,“好像是三回。”她开口。
“没想到我们还很值钱呢啊,竟然请来这幺多厉害的忍者来劫掠我们。”这是一位姑娘欢欣鼓舞的声音。
“别多想了,恐怕我们只是个添头而已。”一个正纳着鞋底的姑娘开口道。
啊,一边是浴血的战场,另一边却是闲话家常,听着这些对话,茶栀子想着,与此同时,耳边又是一声尖叫,“啊,斑大人加油!”
茶栀子闻声望向窗边,那个所谓父母双亡,被叔叔养大的小姑娘正趴在窗口,双手托腮,一双圆眼含着春水的看着外围打斗中的宇智波斑。
被声音惊动着的宇智波斑回头,却恰巧看到坐在窗子对面的茶栀子。
宇智波斑,“嗬,无聊。”
看着恰巧回过头拿东西的小姑娘,茶栀子,“……”
“嗬,别多想了,我们可是被大名买回去的。”那位“别多想”姑娘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开口道,“回去之后最好的结果就是给大名大人做一名侍妾,最坏说不定还会送给其他人。”
小姑娘撅了撅嘴,不服气的开口,“那说不得就会被送给斑大人呢!”
“那也不会是你!”说着,女子瞥了一眼坐在身侧的茶栀子,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茶栀子几乎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盖因为,这女人太过美丽,而且美的毫不自知,当然了,这或许也只是她的手段而已,没见到那个冷酷的宇智波斑都允许着她的靠近吗?所以即使是大名想要拉拢宇智波斑,那幺那个被送出的人选也只能是茶栀子而已。
而那个单纯的小姑娘还趴在窗口边,她歪了歪头,“生活嘛,梦想还是要有的,要是斑大人看上我了呢!”
“别多想”姑娘听着那幼稚的发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继续开始手里的活计。
而此时,处在女人们话题中心的宇智波斑正捕捉着敌人躲避的身影,“写轮眼”,绯红的双眼中三枚勾玉旋转着连接成一个图案,将敌人拉入幻境中,看着对面人呆木的眼神,宇智波斑手拿苦无划破他的喉咙。
回想着幻境中的画面,羽衣一族啊,宇智波斑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这一次的事情竟然还有羽衣一族的参与。
羽衣曾经是火之国顶大的族群,当时名声之盛伸直连宇智波和千手两族都难以望其项背,然而这幺多年过去,虽然羽衣一族由于内部产生分歧而渐渐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在不可轻视。
“啧,麻烦!”宇智波斑开口。
是的,麻烦。护送一群女子本就麻烦,再加上路上袭击不断,本应三天就能结束的路程竟然拖拖拉拉的走了十天。
甫一进入大名府,宇智波斑便被单独邀请觐见大名。
宇智波斑随着侍卫进入一间坐北朝南的房间,推开糊着半透明纸张的方形推拉门,入目之处皆是雕刻着复杂花纹的木质器物,在房间正中位置的是一个金丝楠木的茶台,一个身着素衣的年轻男子正坐在茶台的后面,“是斑君吗,快请坐。”被茶气笼罩着的俊美脸颊露出,他擡起头,伸出手臂,“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
“这是新上任的大名大人。”看着站立在原地的宇智波斑,身旁引领的侍卫小声的提醒着。
火之国什幺时候更换了大名?心里凝重,宇智波斑的面上却是一如往常,“言重了,大名大人。”说着,他掀开轻甲衣摆,盘坐在小桌后方的软垫上。
看着下首男人豪放的坐姿,年轻的大名露出一个笑容,“早就听闻宇智波一族大名,某早就钦慕已久,尤其听闻宇智波一族中斑君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就接替父亲成为族中之长,今日一看,果然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大名大人,过奖了。”宇智波斑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大名大人如此年轻的年纪便能担当一国重任,也是英才中的英才。”
大名摆了摆手,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父亲对我青睐有加,朝臣对我百般信任而已,只望我不会辜负大家的希望才好。”说着,男人端起面前的茶盏,“说久了,还未让斑君品尝府内的新茶,请品尝看看。”
宇智波斑品着茶,只听上方人开口道,“其实这次是下面人嫌弃我毫无所出,着急的紧了,所以这才特意挑选的民间女子来填补后宫,但我却无意于此,只盼望可以继承父亲遗志,回馈朝官和百姓的信任。”男人似乎拱了拱手,行动间还有意料摩挲的声响,随即,他继续开口,“不知道斑君……”
宇智波斑听着,心里一紧,重点来了,他想。
果然,随后就听那大名开口道,“不知斑君有无印象深刻的女子,我无意于此,另一方面也节省了府内开支,正是两全其美之事。”
“并无。”宇智波斑开口。
“哦?”
看着年轻大名笑得意味深长的表情,宇智波缓缓开口,“但是据说队伍中倒是有一位女子据说和我们宇智波有些渊源。”
“是吗?”
“只是听说曾与我宇智波一族族人有过交集。”
“这样啊!”大名挥了挥手,“既有着这样的缘分,我不若就将她送予斑君带回宇智波一族,以及,斑君……”
茶栀子一回来便被几位侍女强拉硬拽着进入一间带着大池子的房间,她木然的被几人几乎可以算是强硬的动作扒掉舟车劳顿下早已皱巴巴的外衣,走入浴池,又是满脸木然的看着花瓣飘飘洒洒的由上方落下。
茶栀子浸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池之中,池旁,一名年长侍女双手置于腰腹间,板着脸道:“姑娘已经被大名大人赠予宇智波大人,从此之后便是大人的人,请小心伺候,毋出差错。”
“知道了。”茶栀子开口。
那仕女看着池中女子不带一丝恭敬的应答,本就板着的表情更加难看起来,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没规矩,便走出了房屋。
赠予宇智波大人。宇智波斑吗?
“姑娘,请穿衣。”被声音打断思绪的茶栀子起身,穿上池边为她准备的衣物。
“姑娘,穿错了。”一位侍女脱下茶栀子身上的小衣,转而将透明的轻纱裹在茶栀子身上,随后才是小衣,又是外衣,下衫,下裙,层层叠叠的一层套一层,他们甚至还勒紧了茶栀子的腰封,显得女人的胸部越加挺拔。
穿完衣服便是梳发,梳完头发便是装扮。几人忙前忙后的宛若采蜜的蜜蜂一般在茶栀子周围嗡嗡乱叫着,直到给茶栀子梳洗完毕塞到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此时天色已黑,屋内燃着的几根白烛幽幽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茶栀子坐在床边,头上沉重的金银玉石饰品压的她几乎擡不起头来。
“吱呀”一声,门被应声推开,门外的冷风呼哨着进来吹得烛火微微摇动,烛影悠然也映衬的床上人越发惹人爱怜。
床上,她穿着薄薄的轻衫,白皙的脸颊在烛火之中隐隐约约的泛着黄色,宇智波斑慢慢走近,看着她擡起的头颅,那双幽黑的眼睛之中,烛光缓缓跳动着。
茶栀子费劲的仰起头,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发簪轻轻摇摆着撞击出清脆的声响,她歪头,“斑?”
回过神来的宇智波斑双臂环胸,他冷哼一声开口,“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然而,茶栀子却没有答话。
宇智波斑看着女子伸手扶着她沉重的发饰,坐到了床边上的梳妆台旁,又看她缓缓的卸着头上的钗饰,卸下脸上妆容,直到露出一张素面,又看她褪去自身衣衫……
宇智波斑大声的哼了几声,然而女人却仍然旁若无人的继续着自己的行动,直到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小衣。
贴身的小衣并不是很大,甚至行动间还可以看到女人纤细的腰肢,她慢慢走近着,直到近的几乎快要贴到宇智波斑的身上,男人本来淡定的面孔瞬间变化,他向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的开口道,“你做什幺?”
“宽衣睡觉啊!”女人歪头,眼中还带着理所应当。
宽衣睡觉,谁要和你宽衣睡觉啊,自作主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