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早餐买了面包在巴士上吃完,中午买了福利社的面,下午泡了一杯即溶奶茶,晚餐买了便当,都没什么异状。
除了去补习班的时候精神有些涣散,回家的路上身体轻飘飘头也有点晕……
我想是因为昨天回家又为了考试多写了一些试卷造成的吧?高三生太累了,这是常有的事。
第二天,我照常度过枯燥的上课日,放学的时候已经无法逃避承认那是饥饿感,就像一直没吃东西一样的饥饿感,而我明明照三餐吃饭上厕所了……
「伊奈,妳没事吧?」补习班坐我旁边的同学关切地说:「妳脸色好差,没有按时吃饭吗?我有带苏打饼,妳要吗?」
我挣扎似的点点头,吃掉苏打饼也没能解决这种铺天盖地的饥饿感。
可是我死都不会相信那个家伙的胡扯。
我的未来由我自己控制,我会考上名校成为律师,为婚姻中吃亏的妇女打官司!我会达成这个目标的……
我会的……
「果然不行了……」
闪烁的路灯、漆黑的巷弄。
身子一轻,被某人扯进没有温度的怀抱中,他掀起我的制服裙子,扯开腿心的布料,我连抗拒的力气都使不上,只能预想着网路上说第一次会有的痛楚,事先揪紧眉心。
「妳放心,不会痛的。」他像是读懂我的表情,声音有点无奈。
「唔──。」先是异物塞进身体里的感受,随即我感受到自己腿心拼命吸、拼命吸……脑海出现像是电视采访乳牛工厂的机器,柱状物被机器套住后开始不停把乳白色的汁液吸出来。
「吸那么快,看来妳真的饿坏了……」他看了一眼交合处,泰然地说:「我以为妳真的会是例外,心想如果妳没有产生变异我就不会再见妳了,结果……我还是毁了妳的人生……」
「……。」我瞪着他,内心既愤恨又羞耻。
「对不起……」该哭的明明是我,他却比我还难过地抱紧我愧疚低语:「对不起……我只是想活下去……」
「以、以后要怎么办?」我被他蹭得腿心发麻。
「哈啊……等等……我先喂饱妳再来想怎、怎么办……」他往深处一挺长吁一口气,又看了一眼交合处困惑地说:「还是吸得很用力,可能还要再射个三五次……」他瞇起金色的眼眸轻喘着,偶尔紧抿唇瓣看起来十分享受。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事。」天知道我恨不得掐死他。
「你、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嗯……嗯?」他双眼有些迷茫深深喘息着。
「如果吃东西对我没用,那我……将来只要跟男人做这种事就能解除饥饿感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我能早点找个喜欢的男人恋爱,而不是跟眼前这个……
「不、不行,妳成为血奴之后,只有我们不死族的喂养才能延续生命……」
「不死族是什么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挑上我?」我气得想挣脱他的怀抱,他也乖乖让我挣脱了。
对视半晌,他只用担忧的眼神说了句:「妳这样很快又会饿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朝他怒吼道。
「不死族……就是你们地球人说的吸血鬼,在世界分割之前我们和平共存,直到人类渐渐不满于变成我们的血奴,引发一场场战役才由五个女巫的力量分割成两个世界。」
「……。」满嘴疯话,我该从哪信起?
「妳说我为什么来地球……因为不死族的两大家族打起来了,战争坡及我的家族,他们把我送到这里躲避,直到战争结束或许会回去。」他低下头说:「至于……挑中妳是因为……妳打不赢我。」
我去你的打不赢!
「要不试试?」我捡起地上一条木棍往他脑袋一敲,血喷了出来。
「别这样!」他摀着脑袋困扰地喊。
「怕了吗?挑我下手你会后悔的!」我气得又想挥棍。
「这些不是我的血!妳这样我会更需要咬妳啊!」
我手中的木棍顿了顿。
「你这个王八蛋脑袋被敲出一个洞,流出来的却是我的血吗?」
「可以这么说。」
「你去死──!」我抛下木棍往他身上踹。
他一下就被踢出暗巷倒在路上,比我想得更加脆弱不堪。
「呿,什么鬼不死族,看起来比我还容易死!」我提起书包,想往家的方向走,他却拉住我:「我还没喂饱妳,妳不能这样就走。」
「闭嘴!你敢再说一次喂不喂饱,信不信我一头撞死!」
「……。」看来他是信了。
可悲的是我有远大的梦想,又怎么会轻易一头撞死……
可又想到重新投胎就代表我还要从幼儿园开始念书,好不容易熬到高三,还是他妈的下学期!就快要熬到大考了,我现在却要听着一个男人对未成年少女左右一句喂饱妳……
他怎么能一点下流的自觉都没有?
啊?
真亏他能讲得那么轻松,像是帮我买来一个便当似的。
算了,别想这些……
我整理好衣衫,奔回温暖的家,背了些英文单字跟文法、写了几张试卷,希望明天醒来这一切都是梦。
「啊!」书桌前的窗突然挂上一只苍白的手,那人爬了上来露出脑袋。
「你、你想干嘛?」
「那个……我不想对妳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所以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这时竟还有点期待他说出什么做爱以外的替代方案。
「我可以在妳睡着的时候喂饱妳就走,这样一来白天妳也能正常生活,晚上我也不用怕妳饿倒在路上。」
啊……原来他只是要说哪时候做对我的日程比较没影响?
「不行,万一被我父母发现房里有个男人……」
「我不会让他们发现。」
「真的?」
「我很敏锐的,感觉到有别人靠近就立刻到屋顶上躲。」
「好吧……」仔细想想这样做的确最不影响我生活和梦想:「那你不准出现在我认识的任何人面前!最好每天醒来都别让我看见你!」
「好……我答应妳。」他眼底闪烁着一丝委屈:「妳忙,我先走了。」
到底谁才是该委屈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