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或许是太累了,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一觉到天亮,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来。
日子仿佛又回到他没出现之前,只有一件事能证明他真的存在──我把早餐、午餐、零食、晚餐的钱都省下来了,至今都一星期没吃东西也没感受过饥饿。
「唉……看来他真的每晚都来……」我叹然心想。
个性务实还是有好处的,我存了不少父母给的伙食费,考试成绩也维持在水平之上,没有被这种怪事影响到目标。
倒是闲暇时不禁想起他说的话:「在世界分割之前我们和平共存,直到人类渐渐不满于变成我们的血奴,引发一场场战役才由五个女巫的力量分割成两个世界。」
难道在历史没记载的时空里,我们真的曾跟这种噬血的生物和平共存吗?
遇见他一个月后,我连月经这种烦人的东西也没了,我没有特别爱小孩子,就怕是真的怀孕了,心想应该找一晚问问他。
「班长,妳不去买午餐吃吗?」
「中午了?」我擡头才发现大家都去福利社买吃的。
「哈哈,妳别再看书了,都把妳看呆了!」
「呵呵。」我把书带着,往罕无人烟的化学教室走去,省下吃饭时间用来看书也算是捡到了,大考除了拚智商就是拚时间的利用嘛!
只是这两天头又开始晕了。
我无法确定原因,希望不是因为怀孕吧……今晚一定要熬夜堵他。
在书桌前写考古题、检讨答案,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那个人也没出现……这时我才开始后怕,我会不会就这样生下怪物?或是就这样饿死?
要是爸妈把我送进医院,发现这些真相会怎么想?
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不死族?要是能找到说不定就能活下去了……
可是……真找到了难道我要开口叫他「喂饱我」吗?
「啊──!」我搔乱头发,天还没全亮便下楼到附近逛逛,说不定他正躲在巷弄荼毒别的女孩子呢?
巷弄静谧,偶然听见暗巷传来不寻常的喘息声。
「哈……哈啊……呃……」如果这不是呻吟就是有人快死了,我抱着后者的心态探看一眼,果真有个人倒在暗巷,他看见影子便惊恐地弹了起来往另一端跑,跑了两步突然回头。
那双金色的猫眼瞪大了,随即直直朝我奔来。
「妳……」他摀着自己被咬穿的颈子,脸色死白得像尸体:「对不起……我这几天被其他不死族发现,顾着躲避忘了要去找妳……」
「其他的不死族长得跟你一样吗?」我忍不住打听,以便为自己留一线生机。
「不太一样,他们比我高大,自从世界被分割之后血奴不多,强者也会猎食我这种弱小的……」他无奈地说。
「你说过我找别的不死族也能解决饥饿感吧?你可别怪我现实,我也想活下去,要是你死了我不就得跟着饿死吗?」我说。
「不会的……我如果死了,妳会变回正常人,因为现在咬妳的只有我啊!」他扬起嘴角,眼眶却有泪水在打滚:「或许我死了对谁都好吧……我不懂家族的人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地球来避难,从前大家一起躲躲藏藏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只剩我一个了……谁会在乎我是死是活……」
他流泪的模样令人同情,但我不可能因此无视他让我经历的人生意外。
「原来你死了我会变正常!」原来还能变正常,我不禁松一口气。
天亮了。
我看他颈子的伤口渐渐复原,反倒盯着我的颈子咽了咽。
「你现在看起来比我还容易死。」我没客气地说:「我应该很快就能变正常了吧?」
「呵……是啊!」他没有反驳,垂下眼来叹息道:「从我懂事以来就跟着家族躲躲藏藏,别人都在争一席贵族,我们黑地斯家族因为畏光只能在黑暗中生活,从没想过要争。不过我是特例不怎么畏光,战争爆发后他们只把我送来地球,这里的阳光真不是普通的大……」他望着巷弄外逐渐明亮。
「那你咬吧。」我伸直自己的颈子。
「妳不是想变正常吗……」他迟疑地看着我。
「你又还没死,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死了,只要在那之前别造成我的困扰就好。」我见他站在原地咽了咽,干脆凑上去让他咬:「你还活着就遵守诺言,不要让我为了这种事出来找你行不行?」
「嗯。」微凉的唇瓣贴上颈子,咬下瞬间像被针头戳了一下,血被抽走太多有些恍惚靠在他肩头。
他把我拉进巷弄身处,扯下松垮的睡裤,轻轻揉摸他胯下白皙的肉柱直到胀挺起来,很快地塞进我身体里摆动,下面的小嘴不能控制地吸绞着他,连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贪婪,脸在他肩上不敢对视……
「唔、嗯……妳的身体好温暖……哈、啊……」他紧拥着我,喘息渐渐急促,隐约能感受到肉柱在我身体里兴奋的跳动,他的身体跟着隐隐一颤往深处一挺,大概是射了吧。
「还要多久?」我看了一眼手表,有些焦虑地擡头说:「我等下还要去上课。」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他刚咬了我一口才恢复血色还是害羞了,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我是第一次有自己的血奴……」
可见是害羞。
「你……」我无语了。
「反正再十分钟我就得回去准备上课。」
「好……」他轻托我的臀加速挺进,本来除了小嘴贪婪地吸他也没别的感觉,他这么来回撞击蹭出了一阵阵酥麻感。
「等等……」我推了推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发软,嘴里不住溢出呻吟:「嗯、啊……」他托住我的腰杆让我站稳,下身往前把我顶在墙面抽送。
「哈啊──快射了。」最后重重地撞进来,我跟着泛起绵密的颤抖:「哼啊……」自从上高三就没再自慰过,久违又陌生的高潮令人目眩神迷。
「这次好舒服……唔……」他靠在我颈边低吟:「还、还可以再一次……」微凉的唇抚过颈边带来另一种官能刺激,差点忘了我还要去上课。
「只能再一次……」我提醒道。
「可是我前几天都没去找妳,现在喂这么少妳很快又会饿……还是我在学校躲着,如果妳撑不住就召唤我的名字──」他拿下手腕的链子戴在我手上,坠子像是一颗小犬齿:「路易。」
「还以为会是什么不得了的帅气名字……」像是爱德华。
结果只是从小到大班上都有同学取的英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