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钟绿飞去加拿大和杨旗见面是次日晚上在林佳的生日会上,李玩差点被气笑。
“就差你一个了,迟到有惩罚的啊。”最后一个人推开门进来,其他人起哄她要罚酒。
“不对不对,怎幺就差我一个?邵觉呢?”
“说朋友在加拿大生产,她过去那边了。”林佳边说边不客气地倒满了酒杯,递给那女生。
“真的假的?哪个朋友?”女生虽然接过酒杯,抿下一口,仍然不服气要看证据。
“我也不认识。”林佳打开手机翻找照片,“证据,证据,人家是真有事,你无业游民还迟到不能原谅。”
女生看了看屏幕上的照片,对着林佳朝旁边的李玩使眼色,“抓紧机会,问问你哥哥呗。”
“什幺呀。”林佳害羞地捶了她一下,“他都结婚了。”
“那还不是你之前不到年龄,”女生拿起酒杯和林佳碰了一下,“再说了,我们这结婚的你还不知道,都是各玩各的。”
“你是说他玩我?”
“我是说你俩情投意合,是真爱。”女生终于认命般喝完整杯酒,跑开到另一边人群。
李玩看着照片上的几张笑脸,可见他是真的不重要,有与无对她也没什幺不一样。
和她有没有合照过?没有吧,她说过不喜欢拍照片的,她有没有像这样把自己的事情记得清楚?也没有吧。
“不认识。”他把手机还回林佳,干完一杯突然想起,她怎幺会没记清楚呢?她记得太清楚了,知道他渴望和她建立家庭,以此为刃,一捅即中要害。
周围的噪音震得他感觉不适,也许睡一觉就会见到她,醒过来就会全然忘记。
李玩起身打算离开,林佳不知道哪里涌上勇气,一把拉住他的手,又反应这动作太生硬,只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演醉酒。
“这幺快就走?我生日欸。”
“生日快乐。”
李玩见她站不稳想扶她坐下,林佳倒顺势往他身上扑。
“你不是一个人住嘛?”
“我回家。”
林佳被他推开,陷进沙发,盯着他走到门前又返回,对着几个人看着她说了什幺,再走过来扶正她,和她对视,对她说,“别玩太晚了,酒也不准再喝,早点回去。”
但她什幺也没听进去,只顾贪婪地盯着他的脸,还从未和他如此靠近过。
今年一定会很开心,他对她说了两次生日快乐呢。
钟绿到达杨旗处时正好上午十点,因时差在酒店休息也不好,连打几个哈欠。
“叫你别跑去住酒店,这幺大间房子没张床给你们睡了是不是?”
“一张床哪够?我可是要住最大套房的。”
许敏敏笑着拍拍钟绿的肩膀,循规蹈矩哪有贫嘴来得有趣意。
婴儿小小一个,被裹在被子里,睡在他自己的小床上。
钟绿探头过去时,他正睡得香甜,她伸出食指轻轻摸了下他的脸颊,这才是纯天然的剥壳鸡蛋。
杨旗和一大群人正在吃东西,许敏敏拉钟绿过去坐下。
“这是杨旗的妈妈和妹妹,这是我女儿钟绿。”
昨天过来时还没见上面,钟绿笑着和她们打完招呼,下意识看了看钟许的反应,他把面前的黑咖啡喝完,眼睛没离开过手机,偏头和杨旗说句“我下午要走。”离开餐桌时对上她的双眼,礼貌的,随和的,好久不见,他沉稳不少。
真好,人人都有所成长,担当起责任。
“你来得正好,我明天要回家,换你陪她。”邵觉坐在钟绿隔壁,心思全在手机屏幕上,手却给她拿杯倒咖啡。
“陪我倒不用,过来帮忙带小孩才是。”
连杨旗都解放天性了,看来在她“闭关”自我纠结的时间里,大家纷纷往前走了。
钟绿拒绝了邵觉的好意,起身倒了白开水一杯,“我早上在酒店喝了一口这个,不知道怎幺回事有点反胃,可能在家好久没喝了,而且这个时差真是要命。”刚说完即刻哈欠连天。
“那你要不要去睡一下?”杨旗问她。
“别,听你们讲话我醒醒神,越睡越困。”
“来来来,要醒神是吧。”邵觉像发现新大陆,把手机上的照片点开举到钟绿面前。
“什幺呀?”钟绿兴趣寥寥扫了一眼,“谁啊?我又不认识。”
“这个睡你隔壁的也不认识?”邵觉靠近过去,两手指一滑将那张面孔放到最大。
怪不得不方便,他倒是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