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 三十八 小字

忘机太累了，在浴桶里也睡得沉沉的，半点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她身上红痕无数，肚子里的白浊则多得足足换了三次清水，盖聂和卫庄对这个成果非常满意。

几番来回折腾，天已经快蒙蒙亮了，二人也没有睡意，所幸便一人拉过忘机一只手搭着自己，盯着她的睡颜发呆，像发育成熟的花朵，更显绝色。

她鼻子突然动了动，卫庄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与温柔。

盖聂不赞同的看着卫庄，看向忘机的眼神同样温柔，他只是用眼神示意人别弄她，不敢出声或动作，生怕吵醒了忘机。

卫庄的力道极轻，可忘机感官何其敏锐，放在平时说不定立刻便醒了，现下却只是嘟囔了一下，好似觉得有些痒，的确是折腾的太累了，他们的体力简直变态，一起合作更是让她无力招架，动了动身子想翻个身，却不想双手被二人一边一只握着，一下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她眼皮忪搭着，隐约看见一左一右两个男人，似乎是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忘机停下了翻身的动作，平躺回去，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极其自然的回握住盖聂，另一只手则是安分的与卫庄一起，十指紧扣，她神色轻松，唇角微微勾起，笑的很甜蜜，也很真心实意。

两人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熨帖，温暖而又炽热，这或许是他们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时间，不去考虑沉重的过去与将来，心里只想着彼此。

卫庄动了动嘴巴，唇语对他跟盖聂来说是必修课，“三年之约只剩不到一年，这次不分生死，但还是要分胜负，她怎幺说？”

盖聂坦然，“我尊重师妹的选择，不管胜者败者，她的决定不是我们的胜负可以干预的。”

“你说得对，呵，我们思虑这幺久，到头来做决定的还是小丫头，不过，不管她跟谁走，说好的，都不许独占她。”卫庄沉默了一会儿。

盖聂难得的白了卫庄一眼，“小庄，你不觉得这句话我对你说更合适吗？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不会拦着你。”

卫庄挑眉，“谁知道呢？师哥你...下手可是比我还早，她那时才多少岁？”潜台词盖聂没资格职责他。

盖聂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有些心虚，“...那又怎幺样，先下手她还不是被你骗到手了。”语气有些冷然。

卫庄的笑意简直要飞上眉头，“这只能说明我的实力，所以才能把握机会。”

银发青年与褐发青年一来一回斗着嘴，房间里却半点声音没有，这是他们的默契。

天已经完全亮了，忘机却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盖聂卫庄熬了一宿却依旧精神奕奕，盯着她不知道盯了多久，一点儿不嫌累。

盖聂示意卫庄，“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要是师傅他们知道了，我怕对师妹不好。”

卫庄漫不经意地，“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打什幺主意，但至少，她似乎跟鬼谷子一样，对我们跟小丫头的事乐见其成。”

盖聂想起瑶光，便想起了忘机之前说的话，“那位夫人问忘机，在我们二人之中选择的事，不知是何想法。”

卫庄不屑道，“她算什幺？轮得到她给这丫头定论？有多少分真心都不知道。”

盖聂无奈的摇摇头，“小庄，好歹也是师妹的母亲，虽说过去对她的确不够好，明面上多少还是得尊重一下，师妹似乎也有心接纳前辈，你别惹她生气了，我们最好先按兵不动。”

卫庄撇了撇嘴，大拇指摩擦着忘机的樱唇，感受着她微微呼吸的热气，“放心，我知道分寸，还不至于在小丫头面前表现出来，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傻的？师哥。”

“唔...唔。”忘机无意识地舔了一口某人的手指，惹得两个男人喉咙一紧，半晌，她便想睁开眼睛，困倦促使她伸手不断的揉着眸子。

看着忘机揉了半天也醒不过来，卫庄拉开她的手，“何必这幺麻烦。”附身便吻了下去，一个炽热的舌头伸出去，品尝着湿软的口腔，不一会儿，大口喘气的忘机便完全清醒了。

盖聂给她理了理弄乱的头发，温声道，“再多睡会儿？”

忘机裹着被子滚了滚，坐起来，恰好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胸口甚至一点乳沟，她不满道，“哪有这样叫人起床的，而且你们昨天.....太过分了，怎幺能两个人一起......”

卫庄啧了一声，伸手牵了牵她的衣襟，大早上也不知道注意点，要不是看她昨天太累，怎幺也得弄一会儿她，“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要证明我跟师哥是可以分享你的，现在体会到了？”

盖聂点点头，揽住忘机的肩膀，“别想她说的话，我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对吗？”

忘机点点头，闪烁的蓝色眸子认真地看着两人，声音很轻，却透着满满的郑重，“知道的，我相信你们啦。”

盖聂笑了，他摸了摸忘机的头，似乎是考虑了很久的样子，“师妹...我们给你取个小字好不好？”想必那位夫人是没这个心思的。

忘机不解，“那是什幺？师哥，我有一个名字不够吗？”

卫庄喉结微动，给忘机解释了一下，“类似于你们女孩子的乳名，一般来长辈会给刚出生的孩子取，有时也会沿用到及笄礼上。”给一个女子取小字，就好像在她洁白无瑕的身子上，留下了属于他们的印记，不可见，却又存在。

盖聂认真的看着忘机，与她对视，“忘机，是你的道号，也是你的名字，想来应该是没有人给你取小字的，我们叫你师妹，叫你妹妹，亲近有余，亲密不足。”他又顿了顿，眼神十分缱绻，“纵然忘机有千般深意，我们却觉得却有莫大的不足——音同忘记，寓意不好。”

“有些事可以忘，有些事记得越牢越好，给你取一个，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叫的小字。”卫庄也收起了所有的漫不经心，银灰色的眼睛认真的盯着忘机。

忘机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涌上，盖聂与卫庄郑重的态度和他们的心意，让她毫不犹豫地点头，“那你们想取什幺？”

明明提议的人是盖聂，卫庄却先开了口，“师哥，一人一只手，写在她手上，看看我们两个人的想法是否一样。”

以他们的指尖作笔，以少女的手心为帛，他们写的极慢，谁也没有看谁，落下的笔画却似乎一模一样，惹得忘机轻笑，“痒~快点~”

盖聂和卫庄对视一眼，不愧是最强的对手，也是最认可的朋友，他们二人的默契，对彼此的了解，当真无人能出其右。

二人同时停手，卫庄挑了挑眉，“写好了。”

盖聂也感叹于卫庄的默契，“师妹公布答案吧。”

忘机双手托着下巴，“左手一个‘念’，右手一个‘念’，念念？念念......”她重复了几遍。

盖聂看向卫庄，沉稳地说，“一人一个念字，可公平？”像是怕忘机不满意，盖聂继续解释，“念，常思也，取自忘之反义，无论何时，我们都念着你。”也渴望，她念着他们，只是盖聂不愿强加给她任何枷锁，并未说完。

卫庄没说什幺太多的话，轻哼一声，“能让我念念不忘的也只有你这个傻丫头。”这辈子怕是栽在她手上了，他的使命，他的野心，卫庄曾以为自己人生中只有这些，却不想惦念上了忘机。

“...念念，念念不忘。”忘机凑过去，一人吻了一下，便翻身下床去穿衣服，步子轻快，看的出她心情很好。

盖聂失笑，怎幺越发雷厉风行起来了，“念念，她比以前笑的多了，真好。”

“真不知道那女人以前怎幺对她的，着实叫人有点生气。”卫庄语带愠怒，想想现在的忘机，不是说她原来那样不好，只是他们更喜欢看她笑的模样，当然...哭起来也不错，不过仅限于在床上。

忘机之前因为那些心事，耽误了不少修炼时间，事情圆满解决，一切顺遂，按理说如今她心境已平，为何还是摸不到《太上忘情心经》突破的窍门，而且越是试图修炼，经脉中那种晦涩感就越发强烈，好像第一重的境界与第二重境界正反相冲。

按理说这本功法作为道家至高心法，不应该有任何问题，又怎幺会出现功力冲突这种事，幸好瑶光还在谷里，忘机可以去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