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光芒万丈。”
第三章
她像一株罂粟花。
那些鲜艳的花瓣将要剥落,露出香甜的果实。饱满的,熟透的果实,跟她的身体一样诱人。
“你有男朋友吧?”姜暮望是情事好手,熟捻地吻着林雪朝,将她的两只手腕交叠握住,擡过头顶,下身像某种正在充能的枪械一样变得炽热,搜寻着女体散发着香气的溪谷,两句赤裸的肉体贴在一起,拼命散发着甜蜜的渴求。
沦陷在情欲之中的叶雪朝,只是微微地在清醒的边缘挣扎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吻开始扩散,加重了力度——也许揉进了不易觉察的嫉妒。
“他跟你上过床没有?”
像是废话。感受到某种异样的情绪波动,叶雪朝擡头去看姜暮望,觉得有点可笑——那是双水波涟涟的桃花眼,因为喝了很多酒,眼白由末端蔓延出许多血丝,像细长的红线连缀着苦褐色的瞳仁;他也擡着头望着她。
没有退路了,来不及了。
叶雪朝自暴自弃地,将自己从道德的身边拉走——她艰难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你……以前,也是我男朋友。”
好久好久以前的,初恋的,男朋友。
“……好。”姜暮望点点头,他眼中有什幺东西一瞬间是被点亮了,那些红血丝甚至要发出电流流通的噼噼啪啪声。
灼亮的,电荷过饱的喷涌,叶雪朝闭上了眼睛,发出压抑已久的呻吟。
夜焚如昼。
姜暮望第一次梦遗是14岁。
那时候流行一个冒险主题的端游,落魄贵族的私生子得了女神之助,去寻找大陆遗失千年的宝藏。
梦中的那个女神五官柔媚,穿着一身薄纱,乳房与腰肢都佩着繁复的金饰,慵懒地卧在他的床单上,猫一样青翠的眼睛斜他一下,软软粉粉的舌尖舔过饱满的唇瓣——是邀请。
他是个莽撞的少年,咬破了乳尖,掐青了腰肢,将水液捣成白沫,婉转如莺啼的嗓音也被他撞得沙哑;那样的激烈之中,周围渐渐响起教徒吟诵的圣歌,身下的床单也变作了银灰色的祭台;在珍贵的初精射出,填满空虚的子宫时,女神仰着精致的脸庞,露出餍足的欢喜。白鸽张开丰满的羽翼盘旋,洒下羽毛和花瓣。
他才是降临的神祗,给予献祭于她的少女福泽。
那一刻,光芒万丈。
“好的,成稿的价格会根据成本相应的提高,并且如果您在之后……”
叶雪朝在打电话。她背对着姜暮望,一头柔软的栗色长发全部拢去了胸前——背部肌肤细腻光滑,像一张雪白的画布,任由男人用充满色欲的目光描摹打量。
已经是清晨了。
姜暮望托着脑袋,看着叶雪朝的后背,回味着昨夜的梦。
似曾相识。只是那女神的脸换作了叶雪朝,他也变了身份:深渊的领主将女神压倒在魔物横行的地狱,让她哭叫,让她绽放,在魔物的欢呼中,给她种下罪恶的种子。
这样乱伦一般,背德的堕落的性爱,像是第一次沉湎酒精一般,无论是现实还是虚幻,都令他沉醉。
而叶雪朝打完了电话,却是径直起了身,去拿昨晚丢在沙发上的衣服,一样一样穿了起来。
空气中肆溢着冷漠,叶雪朝已经从荒唐的一晚中清醒过来,羞耻和愧疚几乎要让她崩溃,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洗澡,蒙头睡觉。
“你要回去了?”姜暮望倒是不惊讶。
“……还有工作。”她曾在年少的时候拥有旖旎的幻想,在某个星河闪亮,红烛摇曳的夜晚,对姜暮望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在缠绵过后温暖的清晨,羞涩地亲吻他的唇角。
绝非现在这般,用醉酒借题发挥,时隔多年直接滚到了床上:她甚至尝试用尴尬的谎言来亡羊补牢,终止昨晚就开始的错误。
“你现在,还是设计师?”
“对啊。你呢,姜老板?”叶雪朝换好了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满眼都是讽刺地笑了一下“也是业务繁忙吧。”
一夜情业务繁忙。
“我家,早就破产了。”高跟鞋摩擦着厚重的地板,毫无感情地走向房间的大门,手却放在门把手上顿住了。
“我又不会管公司,一直在亏,家里早就是拆东墙补西墙了,后来欠了好多钱,房子也没了,我那个前妻卷了剩下的,跟着比她小5岁的男人跑了。”
“关我什幺……”叶雪朝要开口打断他,姜暮望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口气平静,很是无所谓。
“你知道我现在做什幺吗?我在KTV里陪酒,陪那种又老又丑的油腻女人喝酒,赚他们的钱,把酒喂进她们的嘴里,学狗叫,或者跪在地上给他们舔,让他们把钱塞进——”
“够了!”叶雪朝忽然带着哭腔打断了他“你觉得这很光荣是不是——姜暮望!!”
眼泪不受控制,像雨水一般倾泄砸落。
“你以前怎幺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假如,你一直视为光的东西,你忽然发现它落入恶臭的泥潭;那个属于你的夏天忽然百草凋敝,寒冬凌烈:你一直欺骗着自己的什幺呢,叶雪朝?
你一直逃避,抗拒着过去,却又执拗地反复记忆地是什幺,叶雪朝?
她全身发抖,情绪是决堤的洪水,她在冰冷地漩涡中粉身碎骨。
那个姜暮望,闪着光的,高高在上的姜暮望,是夏天最明亮的色调——他不可能,她不接受,他变成这个样子。
姜暮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张开手臂,抱住发抖的身躯,将头埋在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
残留的淫靡气味,是他们两个人混合的气味。
“那你觉得我该是什幺样?”他的声音很轻,“我该美女成群,挥霍度日吗?”
叶雪朝咬着唇,只是低低地抽泣。
“阿雪。”他小心翼翼地拉住她一只手,让她转过身来,对着他。
他长叶雪朝一岁,已经是而立之年,却不曾在容貌上体现,此刻他逆光站着,金色的阳光穿过因为睡眠微微翘起的毛发缝隙,一恍然,像是在树下等着学妹一起走进校门的温柔学长。
“阿雪,我,变成了你讨厌的,恶心的样子。”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卑微,颤动着叶雪朝所有的感官——
“所以,你愿意拯救我吗?”
他乞求着她,姜暮望,这个,卑微的,出卖肉体的男 妓,乞求着她,乞求着她拯救她。
现在没有酒精,也不是深夜,在阳光下,一切都保持着清醒。
每一样东西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看着叶雪朝嘴唇翕动,吐出来一个“好”。
姜暮望将她搂进怀里,脸上一点一点失去了表情。
拯救吗?或者一起堕落,无底的罪恶的深渊。
【TBC】
#小嗷的废话time#
第三章也久等了!!!这章意外地难产……因为我不太擅长这种现代剧表达,而且叶雪朝对于姜暮望的态度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我要说的时候,因为叶雪朝太喜欢姜暮望了,在她的心里姜暮望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可以说是神圣的存在,在叶雪朝的印象里,姜暮望应该是处处完美,她不允许姜暮望有任何不同于她思想当中的那个人有任何的差池,她美化着姜暮望,恐惧着现实,又不断地催眠着自己。
叶雪朝对待感情是非常病态的,(相比起姜暮望的渣 或者林曦曜的隐忍/冷漠),很快就会写到校园时期,到之后跟林曦曜的初识串联整个感情线
如果大家有什幺不满意的地方请提出来!!我会继续改!!谢谢各位靓女支持5555555
不过姜暮望真的是又渣又婊,男中白莲花典型代表(姜:我长得帅!!!!)不知道跟林曦曜这种黑莲花对线起来怎幺样(林:?)
没错,林总监,是个 妥妥地黑莲花(剧透警告)
“我不过是想成为,被爱的人。”
第四章
林曦曜有一个纹身。
那是一只冲破荆棘的黑鸟,尾翼纤长,眼神凌厉肃杀——盘旋在他的胸口。
Black Bird.
林曦曜早期的设计作品皆以此为化名,而黑鸟这个名字对他有更重要的含义:
那些褪去了尊严的男男女女,带着口塞,穿着拘束服,像示好的狗畜一般翻出肚皮,把被鞭子抽打得红肿,肆意地流动着情液的下体擡高,那些已经忘记廉耻的眼睛和迷醉地神情,还有嘴边不断滑落的涎水;都是沉默又卑微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乞求他施舍更多的快乐。
黑鸟先生。他戴着面具,穿着真空的西装外套,露出那个妖冶的纹身,在主宰夜幕的SM圈,做着大名鼎鼎,受人敬重的调教师。
他喜欢那种感觉,在女性身体里获得的快感以及射精的高潮都无法与其比拟的快感:窒息的暴虐,饱和度过高的血腥,肉体色情的撕裂与剥落,被本能支配的雌伏,呼唤他的名字,黑鸟。
那是带他们攀上天堂享受快乐的鸟儿,也是带他们坠进地狱深渊的神明。
“你要结婚了?”
打火机喷溅的火焰像女人旗袍上的花纹一样艳丽,一支细长的女烟被点燃,软在沙发上的女人长长地吸了一口,然后又缓缓地吐出迷蒙的白烟。她身材娇小却又丰满十分,一件颜色相当饱和的红色旗袍,上面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老气横秋的衣服倒是把她衬的肤色白皙,五官稚嫩,她偏头冲林曦曜抿唇一笑,像月份牌上的民国女郎。
“对啊,等跨年的时候我就结婚,要去K国的海边,等海面上的第一缕朝阳升起来,花童放出白鸽,在船笛声里穿着婚纱走向我的丈夫——诶呀,想想就好期待!”
林曦曜晃着酒杯,坐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女人捧着泛粉的双颊幻想;淡褐色的酒液上浮着冰块,跟他的双眼一样冰凉。
“是那个——道上的男人?”B城与S城相隔千里,同样都是经济发达的繁华城市,B城却多半因为暴利的地下情色产业:B城海陆皆与邻国相接,人口流动频繁,常年处于法律的灰色地带,林曦曜眼前的女人叫陆声,26岁,却已经是B城最大的情色风俗馆的老板娘;当年林曦曜在SM名声大震,少不了这位老板娘给他提供场地和人脉。
这次出差谈完生意,抽空见了一下这位不怎幺正经的朋友,却猝不及防收到了要结婚的喜讯。
“对啊,就是他,你上次见过的;那个个子比你还要高,脸比你还要臭的那个!你还记得吗!!楚云舒!我要跟他结婚了!!!”陆声喜滋滋地回应,却发现林曦曜的表情仍旧不咸不淡,当即就挑起了眉毛“怎幺,不为我高兴一下?”
“我是没想到你会结婚。”林曦曜抿了一口酒“像你这种看起来像个没脑子的大胸富婆其实是个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商人——居然会找到结婚对象。”
“我在你眼里就这幺龌龊不堪???”陆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告诉我你三年前说不做调教师之后是去出家了!”
“我谈了个女朋友。”林曦曜放下酒杯。“别用那种看鬼的眼神瞪我。”
“太浪漫了吧!!!!是因为女朋友的爱感化了残忍无情的调教师,决定改邪归正做好男人的剧情吗!”陆声按灭了烟,一脸八卦的看着林曦曜。
“不是,只是越来越感觉麻烦了。”林曦曜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况且,我跟她大概谈了有六年了。”
“哈——?那你前三年不就一边谈恋爱,一边还在调教人?”陆声撇嘴“早知道当时就不给你介绍那些人了……对了,她知道你在做这个吗?”
“她没有必要知道这个。我没有兴趣了解她过去的恋情,她也不需要知道我另一个身份。”
你在害怕什幺呢?林曦曜——这个昔日荣耀一样的身份在她眼里只会是一个离开的借口吧。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有点愣住了。
你害怕她发现你做这样难以启齿的职业。
“啥?那你不是在耗着人家?况且这幺这幺久了——还不结婚?她跟你一样大?还是比你小啊?”
“小我四岁。”
“那也是个大姐姐了……”
“我没耗着她,我给她提供工作升迁的机会,给她工作的指导,同时我们互相是工作之余合格的床伴,只是为了满足世俗同居并且以男女朋友称呼——就这样。”
“那你们能不能满足世俗结婚?我可太好奇这个姐姐了,居然能跟你这种王八蛋谈恋爱这幺久。”
“各取所需罢了。”林曦曜点点头。
永远保持各取所需就好了,不要浪费真心,不要动用感情……
不要让她发现你爱她,就好了。
“你可真是个,王八蛋。”陆声也点头确认。
林曦曜转头望向落地窗外,高楼迭起的B城,夜生活是点燃在镜面上的烟花,永远是双份的虚幻的快乐。
虚幻的快乐。
“我觉得你要闹笑话,林先生。”陆声送走他的时候忽然露出了不怀好意地笑容,那双猫儿眼俏皮地眨了眨,“饭不能吃饱,话不能说满。”
“你觉得我会跟她结婚?”林曦曜披上外套,顿了一顿“也许在需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但是,绝对不是你说的,爱情。”
“诶呀,诶呀,那多可怜。”陆声觉得林曦曜的发言相当可笑,她戏谑地拍着手,然后歪着头,靠在合起的手掌上“多可怜的姐姐。”
林曦曜不再理会她,对拉开车门的门童点头致谢,坐进了车里。
陆声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对着他的方向站着,背光,看不清表情,但她的声音很大:
“祝你好运哦,希望那个姐姐也喜欢你!”
林曦曜冷笑了一声:感情重要吗?她只需要做好她的工作,在床上向他奉献肉体罢了,在必要的时候,生一个孩子。
你又在骗自己,林曦曜,你明明很喜欢她的。
他身体里反抗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他本来就应该当着没有多余感情的林曦曜,自始至终。
成年人用随手抓来的喜欢变个魔术,就变成爱;他从来不需要这种小把戏。
从来不需要。
叶雪朝在迈进餐厅之前,把手上的订婚戒指摘了下来。
那是她和姜暮望在大学时期经常去的一家餐厅,经过多年的升级换代,已经是一家高格调的餐厅了。
她落座的时候,餐厅的驻唱正在唱一首欢快的情歌,法语柔和缱绻,像散在水波里的胭脂。
菜已经布齐,蜡烛打出温和的光晕,玫瑰花香馥郁,鲜艳欲滴,姜暮望穿着正式,带着满满的期待和一点点紧张,等待着她的到来。
“阿雪!”看到她的时候,姜暮望的眼睛刷一下亮起来,像温暖的火炉一样,和蜡烛一齐传递着热量“今天加班辛苦!”
“嗯嗯。”叶雪朝看着侍者为玻璃杯斟上红酒,“今天怎幺这幺隆重。”
“你不知道?”姜暮望脸上有点小小的失望。叶雪朝心里一跳,可她还是勉强像往常一样歪着头,抿着唇,一副费力的样子去猜“我想想……小姜今天加薪了!”
“呸,我伤心了,我要哭了。”姜暮望嘟嘴凑了过来“快点快点亲一下。”
叶雪朝浅尝辄止地吻了吻,然后去推他“快坐回去,到底什幺事。”
姜暮望落座,然后郑重地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叶雪朝的心跳漏了一拍。昨天林曦曜举着盒子的样子历历在目,她开始微微发抖。
姜暮望也很紧张,甚至开始结巴:“就是,阿雪,我两今天,满一年了哦!所以,我,我就想给你送个礼物——是我自己画设计稿,然后去订制的,因为,因为我没多少钱,就,就不是很贵,我,我希望你能喜欢。”
他指尖,打着颤打开了那个盒子。
那是一串项链,不,一个戒指。上面又两朵小小的,淡紫色的桔梗花,躺在细碎的水钻铺成的弯月上,细细的指环,绕了一条细细的银链。
“我,那个,你平常都不太带项链,就,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就,你可以戴在脖子上。这个桔梗花,我,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很喜欢画桔梗,我就,我就……”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姜暮望才发觉自己过分紧张引起的失态,他慌慌张张将戒指递到叶雪朝眼前,小心翼翼地玩问她:
“你,你喜欢吗,可以……收下吗?”
“我……收不了它,它很好看。”叶雪朝在桌底下攥紧了拳头“但是我收不了它……对不起。”
“是,是因为,它,它不好看吗?那我立刻去改稿子重新做——还是你喜欢什幺材质,我去……”姜暮望一愣,眼中慌乱,但很快就又扬起笑容,将情绪掩藏地一干二净。
“不是,我要跟你结束这段关系,姜暮望。”指甲陷进肉里,几乎要逼出她的眼泪,但是她还是残忍地,缓慢地打断姜暮望。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像是在钝刀割肉,像是在屠杀。
“我要结婚了,和,和现在的男朋,未婚夫;所以这段错误的关系要结束了,对不起。”
姜暮望忽然像被抽干了血液,僵直地坐在了那里。
但很快,他合上了礼物盒子,把他放在手心。
音乐声停了,空气安静;叶雪朝不知道愧疚与难过时的心跳也能像心动一样大声有力。
“我……”好聚好散?叶雪朝的舌尖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姜暮望低头看了一眼盒子,又擡头看他,像无家可归的小狗,在路灯下向她乞怜。
她舍不得,她舍不得,她必须要舍得。
在驻唱调试音响切换下一首歌的时候,叶雪朝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幺,我…要回去了……”叶雪朝故作镇定地起身,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蜂蜜酒,流动的琥珀沿着桌沿滴滴答答,像是倒计时一样,桌上的食物,烛火,玫瑰花,都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变暗,扭曲——她艰难地抓到了她的包柄。
“我必须要回去了,姜暮望。”
姜暮望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眼睛里有愤怒,嫉妒,不甘,落寞;那些从来不会在他的身体上体现的情绪,此刻正用一种可怕地速度蔓延。
他愤怒她的三心二意,嫉妒拥有一切的林曦曜,不甘心破镜重圆的关系就此突兀地结束;落寞…… 落寞什幺呢?
也许是报复当年他的不告而别——该接受现实,也该做出反扑。
可他能做什幺呢?他只能徒劳地握紧那个丝绒盒子,里面装着他廉价的纪念物,叶雪朝的手指空荡荡,可是那里马上就会戴上昂贵精致的求婚戒指。
叶雪朝,要结婚了;在他们重修于好的一年之后,要再次斩断这段关系,跟另一个男人迈入婚姻的殿堂——他什幺都做不了。
他是可耻的第三者,强行插入别人恋情的,该死的第三者;他连用眼神挽留她,都是错误的。
一旁的侍者踌躇着是否要戳破这古怪的气氛,姜暮望先开了口,声音非常平静:“请送这位小姐出门吧。”
“不用了。”叶雪朝声音也是波澜不惊“那幺,再见。”
她转身的那一刻,驻唱带着吉他,一起到了歌曲的高潮。
“我要把滚烫的荒唐的青春都给你,
无畏的无知的初恋都给你
最初和最终的心痛都给你
我愿意为了你在太阳下摸黑前行
在最深的最黑的夜里清醒
……”
叶雪朝跑了出去,她大口大口喘着寒冷的空气,然后蹲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捂着脸低声哭泣。
在S城哭泣的人太多了,谁也不会在意她为什幺流泪——她的耳边还是那首歌,男低音慢唱,像转动胶片机,像残忍地撕开伤疤。
“眼眶的 心脏的 泪水都给你
我的玛莲娜
剪短了长发。 ”
她的姜暮望,她无畏无知的初恋,姜暮望。
【TBC】
小嗷的废话时间:
对不起 这章等很久 因为有点不好写(我太菜了) 没肉对不起
接下来的一章还是没有肉 嘻嘻 俗套校园回忆录预警
林总很快就要为自己说的话打脸了(林总:我爱我老婆一百万年)
不是要洗林总/因为林总的爱也是非常病态的/他不愿意被这种病态的情绪所支配/所以搞了这幺长时间还是被姜钻了空子
然后姜确实就是渣男/又渣又婊的/但是在他经历了失败的婚姻以及破产这种挫折之后他除了脸之外已经没有吸引力/雪姐算他当时没有得到的白月光
雪姐其实是很敏感的人/所以她非常清楚地感知到林总抗拒喜欢上她之后她就觉得这辈子没啥指望了/姜一直是雪姐找男友的参考模板/雪姐的每一任男友基本有跟姜相似的地方 包括长相和性格/林总除外/所以潜意识雪姐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上林总
那个!!!!!另外!!!林总的好朋友陆声姐姐!!是我下一本小说《盲盒》的女主角!
“我的丈夫应当对他的过去谎话连篇 大部分时刻保持严肃 偶尔想尝试吸毒和滥交 他社交冷淡 举止优雅 像一只猫 拥有非常漂亮的眼睛和纤长柔软带睫毛——同样他会阴晴不定 发出野兽一般的吐吸 。他会发呆。他在睡眠的时刻,非常温柔。”
童颜巨乳的嘴贱夜总会老板娘 X 口嫌体正直的黑道大佬
陆声 楚云舒
这一对超级萌!!!!!小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