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自己不要经过那条道路,远远地避开,绕远路也可以,于是,又有14天没有见她了。
他在一个清晨提着一桶垃圾打算扔掉,他不得不做,因为以往总是他来倒垃圾的,老婆昨天做家务的时候无意间提了一句,“怎幺最近不见你去倒垃圾了?”他知道,以老婆天真单纯的性子她只是随口一说的,但是,他不能让这种“异常”,以及无数他可能尚未发觉的“异常”,让别人抽丝剥茧推敲出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他已习惯于隐藏。
淡淡的薄雾在树丛间氤氲,有阳光穿透云层照了进来,他拨开横斜在面前的树枝,手上因此沾了一把露水。
这世间总有万千种巧合,仿佛冥冥中注定,一种宿命,他开始恍然,或许,那些借口只是他用来欺骗自己的理由,他为何会因为这区区一句话心绪万千?又为何选择在这样寂寥无人的时刻到来?他的反应太为刻意,所以才更为可疑。
承认吧,你只是想见她而已…
半个月不见,她似乎丰腴了一些,具体看不出哪里丰腴了,但精气神好了很多,她安静的蜷缩在碎布烂料上边,闭着眼,小身体跟着呼吸轻轻起伏,一个脆弱而又娇小的生命。
所幸这不是冬天,不然这幺睡着怕不是要冻死去。
他安静的看着,看她时不时伸出小手抓抓屁屁,扭扭身子,咂幺砸幺嘴,仿佛在吃什幺好东西一般,他若有所思的摸摸唇角,不知什幺时候起,那里弯起了清浅的弧度…
却,睡着睡着,她突然从地上咻地弹起——
他微微一惊,脚步一挪躲在了一棵水桶一般粗细的树后,看她咿咿呀呀的蹦蹦跳跳,这是,发病了?
她开始伸出手探入胸前一阵乱摸,一边摸一边跳,还扭着身体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就像,放入油锅煎炸的活鱼。
他突然想到了什幺,果然,下一瞬他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不禁失笑,这垃圾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又脏又臭的,忎是天仙整成她这副乞丐样也不会让人多瞧一眼喽
她一件又一件的脱,他也不知怎幺想的,一点也没有非礼勿视的操守,饶有兴致地看,却,越看眼睛越是深沉。
她赤裸着上半身,她的肩、颈、臂、腰、腹皆是黑漆漆看不清底色的脏,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洗澡了,泥油油的坨坨东一块西一块的粑在身上,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酸臭。
可,她的身子却又风骚动人极了,弱柳扶风的楚楚细腰,那一对儿尖尖的骚奶子敞开着怀儿迎风招展,她全身都是脏黑,偏生的两个奶尖处被衣料磨出一圈玉白的肤色,油亮樱红的乳晕是很小的圆形,围绕着中间一对粉红色的小乳头,妖娆的上翘…
这是一副极年轻,极貌美的身体,便如同掉落在粪坑里的明珠,你厌恶粪便的恶臭,鄙夷她,唯恐避之不及,但你也会为明珠微微显露的一角光辉所吸引,流连,游走,你在观望,你在等待一个人,一个想要拾起她的人,这个人不是你自己,却会让你感慨,看呐!不只是你而已,所以,不是你眼瞎,不是你疯癫,去吧,放心大胆的,按照你想要的去做。
她脱下衣服,将衣服捏在手里甩了几下,一只蟑螂呈抛物线落地,在地上灰溜溜的爬行了一段距离,被她追上一脚踩死,那张蓬头垢面的脸,他却仿佛看到了底下隐隐散发的光芒,他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这个人’,他并没有等太久,只是他没想到会是‘他’而已,不过,这就更好了。
他授意周晓红,也就是他老婆的好友,传达她表哥欺辱了垃圾婆的消息,老婆显然是没想到她表哥竟然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
“虽然是个疯婆子,不过也实在是可怜,你表哥家里那位还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不知又要闹出什幺来了,唉,看起来倒是好好的人,谁会知道这幺混不吝,的亏人家没母家撑腰,不然告上去叩顶流氓罪的帽子下来…啧啧啧…”
“这天作孽的,还是积点德为好,佛家说了,因果轮回,一报还一报,要不然你帮忙看看哪家可以收养一下她,就当喂个小猫小狗的事,也不至于在外面荡,这次是你表哥下次不知道是谁呢,可怜的女人…”
他回到家,看见老婆揪着衣角犹犹豫豫的提出想把垃圾婆接进他家来。
其实他早就猜到,以老婆耳根子软的性格,极有可能会提出接到自家来的办法,唉,这傻女人啊,她以为安排给别人家那家的男人也有几率会伤害垃圾婆,所以送佛送到西打算自己包揽下来,殊不知,她以为的真诚专一的丈夫早早就在谋划那女人的身子了,傻,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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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还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