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殿内,鬼火通明。
天君坐在上位,一袭白衣不然铅尘,垂眸侧身,竟不知怎的生出几分魅惑,手里晃着琉璃盏似是不经意开口,”那位渡娘是何人?“
阎王隐隐约约感觉天君似乎对渡娘不同,却也品不出所以然来,只得老实回道:“那是五百年前白无常从忘川捡到的一缕魂魄,不知从何而来,因其只留得一魂一魄无法重入轮回,小白看她可怜,便留她在地府当差了,好在地府阴气重,护得住她仅有的魂魄。”
晏邃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再开口声音有些哑然:“初见她时..她是如何?”
白无常擡手答道:“莺莺,嗯..就是那渡娘,初见时遍体是伤,毫无求生之欲,脸上也..十分可怖,只是嘴里喃着:她是莺莺,不是盈盈。后来一段时间她便不怎幺开口说话,我们便唤她莺莺。”说到此白无常眉心微皱,“她每日渡河,不为薪酬,不要阴德,只求孟婆每日予她一碗汤。好像,是为了忘记前尘。”
晏邃听到莺莺二字时,心口就疼了起来,细细碎碎,密密麻麻。
阎王突然像是想通了什幺,望着晏邃的眼睛亮晶晶:“难道天君要找的人就是莺莺?”这个女子没有由来,没有名字,没有身份,可不就是个迷。
晏邃压下眼底的痛楚,放下琉璃盏轻轻应道:“嗯,是莺莺。”
白无常看着天君的模样心里便有了一二分计较,天君大概率是来寻情的。忽略心底的异样,他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若莺莺真是天君故人,那天君可知,莺莺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他更想把关于莺莺的所有事都问一遍,可是他身份不配,只能提点天君现在的莺莺不是以前美好如初的故人了。
天君擡首,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她未对你说过,你就不必知道。”
言罢,天君挥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