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不该怪罪给白玉芬的,至少,父亲的残疾跟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他的父亲失去了一条腿,这只是因为偶然
只不过,这样的残疾加速了他的衰老,本就是黄土地里的庄稼汉,不懂得保养,年龄过了,年轻时的俊朗,满脸的胶原蛋白也不复存在,再加上伤筋动骨,大伤了元气,他的面容如同枯败的花朵迅速的凋残下来。
于是,她就再也不愿见他了
她不会衰老,二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十六七岁的样子,但她的男人们总会衰老,这是避无可避的,来自凡人的残酷现实。有人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怨恨她,离开她,贬低她,却总无法完全割舍。也有人因此而自惭自愧,背脊弯曲下来,将她当做不可染指的神祗,连目光也卑微如奴仆,无法直视。
他很少见到父亲照镜子,想来,也是不想看到镜子里那张凋零的容颜吧…
人或多或少总是带着点共情的能力的,联想到此间种种,几乎可以预见到的命运,他的心也开始低沉下来。
白玉芬和男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暖融融的棉被将她裹成了球,她凑近了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带着“男子气”的味道。
她从被窝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看他
男人靠在床头,聚精会神的看一本书,时不时还圈圈画画什幺,十分认真。
这是看什幺呢这幺认真
该不会是…小黄书吧?
白玉芬抿着小嘴,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似乎觉得自己看透了真相
也是,李邵这大老粗还会静下心来看正经书?
她凑过头去看,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正确性
却,啪啪打脸了,人看的还真是正经书,诸如“管理”“员工”“酒店”之流…
“你要开酒店?”
“算是吧,和几个兄弟凑伙打算开个ktv。”
白玉芬用十分微妙的眼光看他,似乎不相信他那幺上进
“你这什幺眼神啊,老子说认真的。”
李邵被她看得一阵不爽,这死老虎,在她眼里自己到底有多不着调啊?要不是看她还有伤在身,不然分分钟办了她,这家伙,就是欠教育!
不行不行,冷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李邵又默念了几遍自创的“清心咒”让自己冷却下来,说实话,他这年纪正处于性欲旺盛的时候,血气方刚,几乎每天早上都是硬邦着鸡儿醒来,而现在却和这小女人躺一张床上,鼻尖飘着她幽幽的体香,跟一把钩子似的,就更别说他还操过这女人的穴知道她的鲜嫩多汁,更是心痒难耐了。
可,毕竟他还是有操守的,要教训这小女人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现在了。
他避过头,抿着唇又坐远了一些
白玉芬一脸懵逼,她是洪水猛兽吗?
却,看着他垂下的眉眼,远山般俊朗深刻,他的喉结是带着男子气概的漂亮,甚至在她的视线中不自觉的滚动了下…
她的心一动
“喂…”
她跟只小狗似的挪着屁股凑到他跟前,托起腮看他
这火热的视线哟,烧得李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愣是一个都看不进,心在胸腔里砰砰的跳。
这死老虎…成心不想让他好好学习是不?
“你好烫哦…”
小手伸进被窝,隔着薄薄的布料一把握住他的那物,紧实粗长的一条,不知道硬了多久
还装矜持呢,也不看看被子底下的鸡巴有多硬有多热
她抿着嘴咯咯的笑,似抓着好玩的玩具,手掌轻一下重一下的抚摸,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