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钉

这一路上对这送亲队伍虎视眈眈的人不少,作为和亲的新嫁娘,皇帝给的赏赐自然是丰厚,但从没有哪一波人近的了她的马车。

阮湉想过会有人来劫财,想过有人来暗杀她,但却从没想过,有人要来劫色。

只不过,她被圈在男人的怀里,萦绕在她鼻尖浓郁的血腥味,闻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如果是解毒,为何要触及她的私处?

他还有同伙吗?不然是如何闯入她的马车,还对她做一些登徒子的举动。凭他一人之力,只怕是难以做到。

沈煜昭的额头抵着她的脖颈,微热的气息喷薄在上面,痒痒的,很勾人。

他握住阮湉藕臂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姑娘被他施了法,没有一丝力气,纤细修长的手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去。

那碎魂钉若不拔出来,便会越陷越深,直到刺中他的心脏。

待蚀骨触及他的心脏,他便会彻底失去理智,化为只知道和雌兽交合的凶兽。直到射出龙精,才会短暂的恢复神智。若要维持清醒状态,那怕是要月余的交合才能做到。

女孩的手刚巧垂在他背后的碎魂钉上方,指尖已经依稀碰到那碗口粗的铁器。

如果给她解了穴道,她或许还能一试,可现在她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只是软软的挂在男人身上,如何帮他取下这致命的玩意儿。

况且男人的手还在她私处揉捏,只怕是个采花贼。

若是不救,这男人必死无疑,若是救了这男人,按男人现在的受伤程度,只怕是想采花也没那个能力。

心思一转,阮湉已经有了主意。只等男人松开对她的桎梏。

沈煜昭知看着女孩闭口不言,于是收了禁锢的法术,让女孩跨坐在他腿上。“你想好了吗?”

阮湉点点头,而后下意识的就要解开蒙在眼睛上的绸缎,却被男人制止了。

女孩若有所思的抿着嘴,思量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你这样蒙着我的眼睛,我看不见,怎幺帮你解毒?”

沈煜昭虽然身体上忍着剧痛,神志也不甚清明,但是听到女孩儿的话却笑了出来。

解毒归解毒,拔出碎魂钉只能算是解毒的一部分。

至于解毒这件事情,等女孩帮他拔出碎魂钉自是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做。

拔出碎魂钉是在救他的命。

沈煜昭不说话,只是抓住女孩儿的手放在他肩膀上。而后扶着肩膀上女孩儿的手,告诉她:“摸到碎魂钉上那枚铁环了吗?手指用力就能拔出来。”

给她蒙上那块布条不是为了一会儿做爱做的事,而是怕她害怕见到血。

龙族八千岁才可化形成垂髫的孩童,虽然现在他的外表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但是他已经九万岁了。

看这女孩的身形,并不像成熟的女人,只看出胸口有些弧度。这样的孩子,怕是从未见过喷涌而出的血液。

沈煜昭低头看着女孩仅仅能算是隆起的胸部,默默叹了一口气。

都说凡人里童颜巨乳是上佳之选,这童不童颜的他不好确定,巨乳倒是一定泡汤了。

阮湉不理解男人的叹息,也不理解为何男人不许她摘下绸缎,但是她的主意并没有因为这些不理解而改变。

“我要开始拔了,你忍一忍。”女孩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

而后拉住那枚铁环,用力向内一按,碎魂钉便在瞬息之间,刺中男人的心脏。而后化为一缕青烟,绕在阮湉的皓腕上,成了个麒麟式样的纹身,随后暗淡了下去。

随着更深的痛意蔓延,男人暗绿色的眸子写满了不可置信,而后浅浅的红便溢上了男人的眼尾。

只要碎魂钉离体,沈煜昭自有办法恢复法力,只是这蚀骨已攻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阮湉虽然心善,但对于一个陌生的从未见过的人,她着实拿不出几分善心来。从小在家虽被娇养,但入宫伴着姐姐的这四年却也不是白白虚度了。

男人是不是好人他不确定,但是私自入了她的轿子,还揉捏她的私处,这的确不是正人君子做得出的事。

她此次出嫁,代表的是一个国家,若是途中出了什幺差错,怕是还会牵连她远在京城的家人。

这男人,不能救。而她一开始也没打算救人。

沈煜昭轻笑,果然人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能轻信啊。

但是,只要碎魂钉离体,他便有办法自愈,虽不会一下子好的完全,但身体上不会有肉眼可见的伤口。

只是这蚀骨毒还没解,作为方圆数百里唯一的雌性,接下来,怕是有她受的了。

“我还没好好的报答你。”沈煜昭顿了顿,汹涌澎湃的欲念已无法压制,他舔了一口女孩儿冰凉的耳垂:“呵,我的……救命恩人。”

从把沾了蚀骨的他的血,自他入轿时,抹在女孩的私处的时间开始算起,差不多过去了一刻钟,蚀骨,也该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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