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早春时节,出了乐平楼外头是莺语声声,花红柳绿的,处处融融恰恰,又逢市集开场,街上熙熙攘攘满是人流,委实热闹。
身边没了贼眉鼠眼的,也没了魏长昭,邵雍独自陪着大小姐在街上逛着,心里说不出的舒坦,他虚虚伸着长臂护在叶蕊儿身侧以防有人冲撞了她,在外头时候,邵雍还是知道分寸的,不会过于亲密。
小姑娘人小步子小,腿儿迈几步的距离,男人一下便能跟上,护了段路,人烟稀少下来,有了闲心,邵雍索性停下步子,看她披风摇曳走在自己前头的娇俏模样。
纱织披风轻薄,拂起的下摆犹如纷飞白蝶,轻巧动人,可再如何也比不过下头纤瘦的腰身,似枝如蔓,曼妙至极,更何况还有逶迤黑发垂在后背,那是他日日用香膏涂润护理的发。
邵雍感觉到只这瞬间,枝头鸟鸣、小贩叫喊、马车轮轧……都静了下来,杳然无声,他眼中只有叶蕊儿,他所求所追寻的光景,当下胸腔一热,立刻快步赶上。
不曾想小姑娘恰好有事要说,转过身子来,两人一凑一赶,叶蕊儿当即撞在了男人胸膛,疼得低头捂了脸。
顾不得别事,邵雍慌慌张张俯下身子去查看,又听身边路人嬉笑,他拥着大小姐去了小巷,关切出声:“没事吧?”
“嗯……”叶蕊儿揉揉发红的鼻子,等酸疼过去了才嘤嘤开口。
“是我不好。”进了小巷子,再无旁人,他身板又壮,轻易挡住外头的光线,邵雍直接低下头亲亲小姑娘鼻尖。
男人的唇干涩落在自己肌肤上却极温柔,叶蕊儿不由地抿唇笑了,又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擡手抵住他下巴:“那人的话,我恼怒是一回事,你错……是另一回事,别想逃过去。”
叶蕊儿下楼后发现魏长昭没跟来,心中了然,长昭叔做事滴水不漏,断然是去跟王少爷说上几句好话不算太过让人难堪,日后再见不会交恶。
单纯的小姑娘家家哪里猜得到真相咧,只把魏长昭当作天底下最周全体贴的男人,这样想着再看邵雍,便生出些恨铁不成钢的忧愁心绪来,是才准备再好生说说他。
可怜了叶蕊儿年岁小,在床上要劳心劳力伺候两个老男人让他们尽兴,在床下还需担忧这些。
男人家,可真是不叫人省心呀。
“嗯哼。”邵雍就着这般姿势又无赖地亲亲人掌心,死猪不怕开水烫。
“总归不能轻饶了。”叶蕊儿笑起来,眸子狡黠弯着,藏了风与月,“罚你今晚习字三页才可回房。”
男人亲吻的动作顿时停住,看来这习字一事于他算是命门了。
“雍叔,练字养性,能增广见识,百利而无一害,再说了,你也不好每次都让旁人来看账目,自己真就只做些体力活呀。”叶蕊儿说得头头是道,一心是为了男人打算的,想他更好。
“好好好,习字,习字。”一听小姑娘这语气说话,邵雍就没法子,只得应承下来,但很快又动起别的脑筋,“只是这字习好了,有彩头吗?”
“你要什幺彩头嘛……”叶蕊儿无奈地垂下肩膀,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
“今晚让我走走旱路?”邵雍凑到人耳侧,声音沙哑。
走旱路……是粗话淫词,落在小姑娘耳朵里弄得人面颊通红,气恼地一脚踩在男人脚背上,愤愤然出了小巷。
邵雍挨了脚还挺乐呵,追赶在后头嬉皮笑脸的没半点正行:“欸,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要赏了,别生气啊。”
男人说这些话时,狮眸微擡瞄向一侧高楼某处,瞬间又收回,状若无事地跟上大小姐继续讨好她。
高楼上有人躲在暗处窥探着主仆二人,男子着奢华紫衫,可见其身份高贵,他晃了晃手中酒盏:\"那男人身形与将军相似,行径却相差甚远。\"
他这话是冲着另一黑衣男子说的,那人面具覆脸不露丝毫,如暗夜鬼魅,他未说话,点点头便算是应了。
“你说陛下这回请得动将军回朝幺?”紫衫男子又说。
黑衣男子摇摇头,双臂慵懒环抱在身前。
“哎,请不动也得请啊,来硬的吧。”将军与那小姑娘缠绵恩爱,这棒打鸳鸯的事情,他根本不愿意干,紫衫男子一口饮干酒液,大有壮士断腕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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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旱路,就是开后门的意思,嘻嘻嘻,猥琐笑
接下来让大小姐休息休息一个一个叔哄
长昭叔:我的彩头呢?
大小姐感觉到事情不太对甚至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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