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定着谈完生意去巡查铺子,可现在出了那档子事情,长昭叔也不在身边,叶蕊儿兴致缺缺,小脸苦起来。
小姑娘站在桥头看春水东流,凋零花瓣随之漂泊,思忖片刻后觉得自己如此依赖别人不好,当即拍拍小脸清醒清醒,领着跟在她后头耍滑的邵雍干起正事。
邵雍见她认真模样不舍去打扰,即使听小姑娘和几位掌柜聊天内容云里雾里脑内发涨,也硬生生忍了一下午,晚上回到府里松口气的功夫,不由佩服起自己。
逐渐文武双全。
不过这口气也就松了个用晚膳的时间长短,下人刚刚收拾好桌上盘杯,叶蕊儿便出声,轻柔的声音落在邵雍耳朵里重而千斤。
“雍叔,说好的习字。”
“……”
“习字是好事,去吧。”魏长昭喝着热茶,语气凉凉,大有看好戏的意思在。
邵雍听了立马冲他伸手比个道上兄弟才懂的下流手势以示问候。
魏长昭见后轻咳一声表示大小姐在。
没事,她看不懂,邵雍用口型说着,从椅子上擡起屁股十指相扣住拉扯几下,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要去干架,如何也猜不到是习字。
叶蕊儿托着腮帮子笑看他们眼神动作来来去去,感情真是好呢。
“我去习字,等大小姐晚点检查。”邵雍最是见不得小姑娘的笑颜,惹他心痒,掐一把脸蛋儿才出了房间。
房门一开,不知是不是惊了院子里的野猫,一声叫唤绵长。
“长……”
“想起还有几笔账目没对,我去看看。”魏长昭鲜少会打断叶蕊儿的话,他放下茶盏,伏伏身子也出去了。
少了两个如山般高大的男人,房间顿时空荡下来,叶蕊儿有股说不清的愁绪, 她觉得长昭叔有哪里不对,但一时说不清道不明,拥堵萦绕在心头。
小姑娘一个人坐了会,倏地想起魏长昭晚饭用的不多,小跑着去小厨房吩咐人热碗甜汤,妥当后拒绝他们伺候,亲自端着准备给男人送去。
叶蕊儿穿过长廊站在魏长昭书房门口,空着的手擡起轻轻敲了下,突然又听得一声猫叫,她转过头去狐疑地看了眼,没发现猫咪身影呀。
也是这一转头,让她没有见到书房内忽闪而过的黑影。
“进。”房间内男人声音响起。
叶蕊儿听到声音也就没心思找什幺猫了,她推开门进去就见魏长昭坐在书桌前翻阅账目,端得是悠然自得,丰神俊朗之姿。
过去的小姑娘时常在想魏长昭到底从何而来,这样的风姿佼佼,哪里会是个普通护卫该有的,她好奇问过,男人便说过去主子是个贵人,对他们这些仆从要求甚高而已。
寥寥几句遮过去了,叶蕊儿也不追问,反正无论男人曾经是谁,现在就是她的长昭叔。
“看什幺呢?”魏长昭不着痕迹地将墨迹未干的信笺收好。
“看长昭叔呀。”叶蕊儿走近了,低头一看桌面上摊开的账本赫然是和王家来往记录,小姑娘嘴巴撇下挂住,“那坏东西说你是面首,我不想挣他家银子。”
有些话,叶蕊儿只会在魏长昭面前说,雍叔若是听了,免不得蹬鼻子上脸,讨打。
于魏长昭而言,他活了三十又四的年头,什幺话没听过,从前最苦几年,犹如过街老鼠东躲西藏,当时不曾在乎过流言蜚语,更何况如今,不过是受用叶蕊儿将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觉罢了,他家大小姐是少见的温柔。
“银子没错。”魏长昭接过那碗甜汤,拥人到腿上。
邵雍自视大老爷们欣赏不来甜汤,魏长昭不同,他陪着蕊儿时间长,过去少不得帮人解决些贪多吃不完的,日子一久,口味也随着小主子变了。
“可……唔。”叶蕊儿还想说话,男人舀了勺子银耳汤喂到她口中。
就着男人手喝下甜汤,小姑娘被清甜滋味弄得眯起眼,跟卖乖撒娇的小兔子似的,黑发似长耳耷拉着落在小巧肩头。
“心疼我?”老男人不正经起来。
“嗯。”叶蕊儿正欲点头的时候感觉眼前有阴影落下,男人吻了她。
“那……”吻,浅尝辄止,魏长昭重新坐直身子,他平时肃穆,温柔起来却是可以腻坏人的,此刻男人嗓音低沉自唇间溢出,“大小姐疼疼我。”
六个字,缱绻绕梁。
怎幺疼?男人没说,凭动作暗示她。
魏长昭用瓷勺点了大小姐樱唇,觉得不够,索性用上点力道研磨摁压起来,白色无暇的瓷面触着丰腴唇珠抵开缝隙探进去刮蹭了软舌。
叶蕊儿因着男人这下喉咙一动,发出吮吸轻响,再看他黑瞳,眸底欲望热切,几乎是要灼伤了她,小姑娘慌慌张张回过神吐出那勺子。
这哪里是暗示,就差白纸黑字写下了。
“可好?”
叔还问……叶蕊儿哪里舍得拒绝他,身子游鱼般灵巧地自男人结实长腿间滑下,乖顺跪在魏长昭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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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口x嘻嘻嘻嘻,那个评论里的小可爱,长昭叔给你竖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