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在她这儿,结果就免不了擦枪走火。走火之前明明非常岁月静好。她靠在床边看闲书,他在手机上刷着邮件。
也说不准是什幺契机,他转头问她困不困。她回答有点,就被夺走了书,关掉了床头灯。
他凑过去亲还没来得及躺下去的她,便怎幺都吻不够。一边亲,一边手往下探,伸进她内裤里做前戏。
骆尚寒被撩得晕沉沉,但脑子里还转着“自己作为陈易一个炮友,宿在谁那儿都免不了被上”的想法。
这想法其实也大差不差问题不大,就是除了在陈易心里,她不是他的炮友,而是他的来之不易。他自己才是那个可有可无。
“阳阳,坐上来。”
骆尚寒咬着唇,轻声挤出几个字:“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啊。你看,你自己动呢还能锻炼肌肉。”
她跪在他身两侧,握着粗大一点一点放进去,并不是很适应。穴内有些痉挛,被夹紧的快感一下子窜上来,陈易没忍住,闷哼了出来。感觉来得太强烈,他差点缴械给她。
“动一动,阳阳。你可以前后,也可以上下。” 他扶着她的腰继续教她,“你看,这不是动的很好?这个锻炼核心臀腿。”
她又累又爽,却还不忘嘴硬,“核心和臀腿是两个好不好……”被陈易突然掐着腰往上一顶,她软软地趴在陈易身上。
陈易感受到晃动的柔软,越发起劲,他将她侧过来面对自己,继续逗她:“那我跟你纠正一下,这是有氧运动。我给你定个计划,每次半个钟到一个钟,一周五次,能有效燃烧你体内的糖和脂肪。”
他凑去她耳边继续说,“让你一边爽一边保持身材,超划算吧?”
他能分出精力与她说话,骆尚寒却没能力怼他了。她在他这片汹涌的海域上如同浮舟,激情的浪头让她忽上忽下。她想用手抵在他嘴上,希望他就此住口,却因没什幺力气而被他一口轻咬住指尖。这点微疼为这场浪潮助兴,让她带着几分清醒无可救药的沉溺于他的海。
最终的时刻,他按着她的头深吻下去。骆尚寒呜呜地叫不出来。他的浪头拍打得越猛烈,她抓着他的肩膀就越用力。他快射的时候,她如同紧攀着救命稻草一样附着他。他恩准她短暂地汲取氧气,然后低吼了一声,全数交代给了她。
“我全部都给你,阳阳。”语罢,他又去探她的桃舌与之纠缠。
陈易想着她这回也算出了部分力,将她抱去浴室。
他注定是她的裙下臣,逃不开她的诱惑。她湿身的样子使他再度鼎立。她擡头看着陈易,跪在他的面前,含入嘴中。
她其实并不会,技术停留在书面知识层面。她以前不屑于去讨好男人,小电影看到都会快进。可是这个时刻,她想要取悦他。
陈易强忍着按她头的冲动,“阳阳,吐出来,你不需要这样……”
她的确退了开来,她嘴角有些亮晶晶的痕迹。
“我不会,你教我。我想让你快乐。”她将他的手置于自己发上,“你是不是喜欢按?我可以的。”
“阳阳!”
“你还可以抓我的头发,我会觉得兴奋。”她一手扶着他的大腿,含住前端,舌头顺着缝舔向马眼,另一只手收紧地前后挪动。
“你做得很好,阳阳。”他不自控地微微仰头,“再用一点力,对,就这样。”他在极乐的边缘徘徊。他的宝贝并不给他痛快,在他快到的时候又放开了力道。他怀疑她是故意,但却不舍得去按她。
他在最后的清醒里抽了出来,手臂分别勾起骆尚寒的双腿大大得分开,对准了就直接插了进去。她有些重心不稳,慌忙抱住陈易的脖子。浴缸里到底滑了些,一边顶胯一边从浴缸里走出来。
她下面紧紧地绞着他,上面慌忙地去亲陈易。太深了,她好怕忍不住喷出来。
他将她按在镜子前,从后面重新进入。她羞得不愿意睁开眼睛,他偏要逼她。
“阳阳,你睁眼看看,我是谁?”他含着她的耳垂低语。
“阿易…啊!”
她看到镜子的自己意乱情迷得满脸潮红,惊呼一声,身体却越发敏感。她撇过头去不愿再看,求他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不要…不要在这里……”
“那去哪?阳台的落地窗好不好?”
她胸前的玉兔跳得费力,被他一把擒住。他挺开一点身子去看她下面如何吞咽,看了一会更加口干舌燥,一把将她捞起来压去床上。
她的腿缠着他的腰,她的手扒着他的后背,她的唇被他不厌其烦地索求。她的呜咽被他尽数吞下。在疯魔之前,他紧紧抱着她泄了出来。
本来刚洗澡的时候纯胡来了,陈易又把她抱去了浴室,这一次不敢再乱来了。骆尚寒虽是站着,但重心都倚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幺,突然就擡起头跟他做技术总结:“我觉得,你做爱时候,有疯狂接吻的癖好。你以前有没有注意过,小姐姐们的嘴是不是都肿了?”
“我不是谁都亲的好伐?”
“那你的标准是什幺?是大胸,还是肤白,还是翘臀,还是长腿?”她看他没有回答,追加了猜测,“亦或者是叫得好听所以特别得劲?”
“你再乱猜一句,我就站在镜子前压着你后入把你操到哭。”
她假装怯怯地看着他,安生了。
骆尚寒床上床下差别有点大。床上任他揉搓,嗲声嗲气地要抱。但一下床他一离开,这人就没了。等到他再一次坐在办公室里瞄手机,就开始懊悔。
——怎幺昨天见着的时候没有当面问问她这个“人老是找不到”的问题?
陈易开始严肃的自我检讨。
——果然增进感情不能光有身体交融的高潮,还得有点灵魂交流。这二话不说老是开车,自己还要怎幺上位?
跟骆尚寒吃饭的时候,陈易一反常态一句话都不讲。吃完了饭,两个人还是没有交流。等到了睡觉的点,骆尚寒终于感觉出了点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什幺话想说?不像你风格啊。”
陈易看着他,没回。
“不说也没关系,睡觉了。”
眼看就要失去一个宝贵的交流机会,陈易斟酌了一下开口,“你是不是,嫌我烦啊?”
“没有啊,怎幺这幺问?”
“我不找你,你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一整天没有一句问候,也不来问问我在干嘛。”
骆尚寒刚喝完口水,差点噎着。“我们俩没到这种关系吧?” 看到陈易的脸马上就黑了,她的求生欲望作祟开始补救:“啊我就这个性格啊。他们都笑我我手机是个摆设。我忘性也大啊,看完了就放一边,也不记得回。不是针对你。”
“你是忘性大,还是眼里就没有我?”
“陈易你是怨妇人设吗?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没人问、没人管、自在逍遥、想撩谁撩谁吗?你班上得好好的,我找你还打扰你工作。”
“你好歹关心下我,饿不饿,中午吃什幺,今天累不累,什幺的吧?”
“你又不是小孩子,饿了自己不知道要吃吗?这些你自己会有决断的事情,我担心你这个干嘛?”
陈易觉得她现在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看傻子的怜爱。
“你以前很关心我的。”
陈易若不提,其实骆尚寒都快记不起来了。那时候两人的角色互调,她是那个需求关注的,而他是那个话少的。她一条一条地发,陈易只要有所回复她就开心得上天。
大概人一辈子,就那点耐心与守候。提前全耗完了,就对他人再无指望。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高中时候她那幺频繁找他,陈易没怪她影响学业就很不错了。她一个人身在他乡孤单寂寞,不好意思找人诉说也无人诉说。陈易那时对她来说如同唯一能抓住的那颗芦苇稻草,算是她跟过去美好日子之间唯一的牵连。而这牵连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慢慢磨断的时候,她连家,都不知道回去做什幺了。这些年城市建设变化太快。当年她称之为故乡的地方,就只是个陌生的城市,有着一条条不认识的大道,一家家不再熟悉的店铺,和一群群不认识的人。
“我现在也关心你啊。我满足你了没有……”
“骆尚寒,”陈易从床上坐起来,“我对你来说是什幺样的存在?一个炮友?”
这场沟通进行到这里,算是进了死胡同。她不知道怎幺措辞,不知道怎幺回答他。说什幺呢?说他是年少时候的朋友,拿走她初夜的男人,她愿意去交付真心的人?她说不出口,她找不到立场向他剖析心理。时隔这幺多年,当年一场初夜就把年少时的纯真毁灭得干干净净,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滚到一起。与他谈情,她觉得别扭。
可她的沉默让陈易觉得讽刺。他搞不懂她。人多贱啊,他越不懂,越在她这里找不到地位,他越执着地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