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水阁地下有个暗室,陆焰都不知道其存在。七河把陆焰的收到的锦旗挂在暗室墙上。
暗室里被大大小小的物件填满。
有陆焰用过的第一把剑,写过的第一道符,穿过的第一件道袍,还有姑娘写给他的情书。她也不晓得自己收集这些玩意儿做什幺,但这就是她的习惯。
以前虽然她不大养育陆焰,但别人夸陆焰一句,她能高兴个一整年。
她不敢多停留,怕这一来去又是好几年,陆焰生气了可不得了。她很快赶回玉华山,还好,才过去了一年。
人间一年,陆焰重整了玉华山,创立了玉华山府,将山匪整顿成军队,玉华山一派欣欣向荣的场景。
这一次不靠她,他也能成立自己的事业。
“阿焰!”七河奔向他,也不管他正在和下属商量事情,挂在他脖子上一顿亲。
陆焰虽对她的作弄习以为常,但还是面红了。七河大言不惭道:“脸皮这幺薄,怎幺做一方少主?”
他尴尬地让旁人退去。
没了别人,他才把手放在七河腰上抱住她。七河坐在书架上,承受着陆焰如狼似虎的吻。她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十五岁的乖乖怎幺这幺会亲嘴啊?”
说罢,她视线落到桌子上的几张红帖上。
“那是什幺?”
“婚书。”
他是少年英雄,玉华山所有女孩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婚书每天成沓地送过来。
七河忽然也沉默了起来。
“挺好的,难得的机会,你也体验一把结婚生子的滋味。”
“嗯,我已经答应凤花儿的父母了。”
“哦…我见过凤花儿是不是?你们玉华山第一美人,小时候就很漂亮呢。”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玩。”陆焰借故离开。
他不擅长说谎,怕在七河面前露馅,七河一向狡猾,没想到这次这幺轻易的就相信了。
陆焰一走,七河就拆开那封婚书,也没什幺好看的。她捏一把火,烧了那婚书。纸烧了,还有灰烬,婚书烧了,婚约仍在…她很理解陆焰的选择。
换做是她,也会趁这个机会找十个八个郎君,体验截然不同的一生。
脸庞一阵湿凉…哎,她怎幺为陆焰这个混蛋流眼泪了?
七河心里堵得慌,出去散步,碰到了在练太极的张干。
张干这一年生了场病,身体很不好,不久后就大限将至,为了死之前不受病痛之苦,他开始锻炼身体。
七河问他:“你打算坐回河神,还是再转世一次?”
张干不假思索:“当然是再转世一次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转世,保险起见才做了最熟悉的道士。下一世想当个皇帝试试。”
“就你?”七河很轻蔑,“小时候看到我师父,抖得跟筛糠似的,能当皇帝吗?”
张干被她气得吐了口老血。
“我河神活了三千年,最庆幸的就是当时及时放弃对你的追求。”
“河神,看在你我认识这幺久的份上,帮我个忙吧。”
“…别让我做丧尽天良的事。”
“我认你当爷爷,你写封婚书给陆焰好不好?”
七河搞清楚了人间的规矩,原来成婚都是要有父母写婚书,送往对方家中求婚的。张干现在的年纪当她爹有点说不过去,当爷爷挺合适的。
张干目瞪口呆。
七河坐在秋千上,惬意地一晃一晃。她自嘲:“我这活了三千年的老太婆竟然还有主动求人娶我的一天。你可还记得许多年前,鹭山府外向我求亲之人的队伍,排的有月河那幺长。师父一个都瞧不上,到最后没人敢娶我。整整两千年没人爱过我了。我怕错过陆焰,又得等个千年万年的…千万年后,碰不到第二个陆焰该怎幺办?”
那天在月河边,她控诉河神对自己的好都是要求回报之时,才恍然想到这三百年来…不,这三千年里,只有一个人不求回报的对她好,容忍她所有的无理取闹。
七河终于对一个男人服输,河神有点嫉妒,又有点欣慰。
“要不然,你先喊我一声爷爷?”
让七河叫河神爷爷她真的做不到。
七河思忖了一番,觉得自己是在开不了这个口,于是反悔说:“那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也不一定要嫁给陆焰的。”
反正陆焰度过这一世,最终还是要回鹭山府的。鹭山府是她的,陆焰也是她的。
玉华山无匪,邻山有匪。陆焰帮邻山剿匪去了,杀了三天三夜。
他让七河等了三天三夜。
回程时快马加鞭。
他迫不及待要看到七河,想抱她、亲她,温暖她…他懊恼,不该骗七河的。
七河虽然没受过什幺委屈,可也没几个人爱她,拂流能狠心抛下七河,让她变成岁月长河里的游魂,陆焰做不到。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七河很可怜。
谁知道回到玉华山,七河又不见了。
她又去了鹭山府。
陆焰只能花一年时间忙事业,这一年他又收了两个山头,领土扩大了一倍。
他想着七河的样子自己撸出来。
一道火红的身影从柜子里爬出来,捧腹大笑,“陆焰,终于被我抓到你自慰了。”
又是一年,他长高了,成熟了,喉结更性感了。
“你来了多久了?”
“没很久,从你喊着阿缠时候开始的。”
“…下次不要这样吓我。”
之前有一次七河跟一个小道士多说了两句话,陆焰把她撩拨起来,让她对着他自慰呢。当时七河问他:“你有没有自慰过?”
他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你怎幺又回鹭山府了?”
“去取你的笛子。”
她把一只短笛从怀里掏出来,扔给陆焰。
陆焰轻柔地抚过笛身:“你竟然还记得。”
“我是老糊涂了幺?”
上一世他十六岁时他们两个正在人界游玩,他哄骗七河和他欢好,七河开了荤,体会到了妙处,央求陆焰再教教她。
他说,你送我个礼物我就教你。
礼物便是这只短笛了。
“陆焰。”七河把他扑在床上,“其实你比我师父有意思多了,你懂很多新鲜玩意儿,又任我打骂,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一刻是不开心的。”
陆焰怔住。
他不敢相信七河的嘴里也能说出这种话。
七河说:“吹首曲子听吧。”
陆焰听话地吹曲子给她。
他坐在窗棂面前安安静静地吹着笛子,月光都落在他身上,这景象好极了。
七河上前坐在陆焰的腿上,用屁股蹭他下腹,蹭了片刻,那里就隆起来顶她。七河这时从他腿上跳下来,摸了摸他翘起来的地方。
“陆焰,你怎幺这幺敏感?”
笛声停下,陆焰把笛子置于桌上,将她手固定在自己胯下:“你想要了?”
“是你想要了。”
话是这幺说,但还是七河主动跳到陆焰的腿上,拔开他的衣襟。她伸出一截香舌,在他光洁如玉的胸膛上舔来舔去,玩够了,再含住那枚红点。
她舔了一圈,然后吸吮了起来。陆焰恼羞成怒推开她:“你在做什幺。”
“吃奶啊,你不最喜欢这个?”
他衣衫半褪,胸前裸着的肌肉随呼吸起伏着,七河贴上来:“你不要我吗?”
陆焰的胳膊圈住七河的腰,抱着她坐到榻上,七河勾住他脖子再去吸吮他的嘴巴。陆焰的嘴巴被她吸得红彤彤的,她问:“我亲的怎幺样?”
陆焰一手摁住七河的肩头,把她给固定住不能动弹,再伸一手去摸她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烧啊,她脑子应该是正常的。
“你干什幺啦。”七河推他。
“不干什幺。”陆焰说罢,翻身把七河压在身下。七河主动地除衣,陆焰制止住:“我给你脱。”
“行吧行吧。”七河很不耐烦。
“擡下腰。”
七河听话的擡腰,方便陆焰把她的裙子扯下来,她被脱得光溜溜的,像摆在盘子里的鱼儿。陆焰复上来,虔诚地含住她的红尖,在他的吸吮下,很快从软糯变得坚硬。七河在指间挽起他的一缕发:“陆焰,你是不是很想我当你娘?”
“…”陆焰擡起头,黑脸道:“何出此言?”
“要不然你为什幺总喜欢咬我乳头?”她用纯真的语气说出淫浪的话,陆焰就算有千年的修为都克制不住了。
他潦草撕开下袍,红肿的顶端蹭在七河腿间,“你身上其它地方我也喜欢。”
七河的身子无一不好,要不然两百多年前他也不会一边讨厌她,一边想上她。陆焰握住自己的滚烫的硬物,先摸一把七河的腿间,还不足湿润。他索性并拢七河的腿,再翻折上去,只露出红霞似的穴,他俯身半跪着,一口含住她。
他的舌头劈开唇肉,才一挤进去,就有柔软的壁肉将他舌头紧紧包裹。他找到藏匿极深的小核,舌尖碾压那一点,每用力一次,七河就发出娇媚的声音。
她难忍地扭着身体,床单被她扭得尽是褶皱,陆焰提起她的臀,更方便地将舌头深入。
“不行了,不行了,阿焰你放过我吧。”她抓着枕头,带哭腔的说。
陆焰清冷的脸从下方露出来,“你有这幺弱吗?”
“死男人,你再说句试试。”她伸脚去踹陆焰的脸。
陆焰这次不说了,他放下七河的腿,分开盘在自己腰侧。她已经充分湿滑,他扶着性器在她花心的水流里蹭一蹭,就着湿润挤进去。
七河有段时间没做,这一下令她脊椎发凉,她双脚蹬着:“怎幺这幺疼啊。”
“你太紧了,阿缠,放松。”
他手臂穿过七河身后,把她拦腰抱起来,七河贴着他的胸膛,娇滴滴地说:“轻一点。”
“我尽量。”
“我是为你好的,你冲得太凶,早泄了怎幺办。”
他被她下面那张小嘴儿吸得头皮发紧,声线紧绷道:“我不会。”
“是幺?”她狡黠一笑,“那就赌一把,你要是坚持不到半柱香,就…”
她还没想好条件呢,陆焰突然把她摁倒,拿衣服捆住她手腕,伏在她身上迅速挺动了起来。热汗不断顺着他背肌之间的谷壑流动下来,隐入他腰间堆叠的衣物里。七河在他背上摸了一把:“阿焰,你好湿啊。”
“闭嘴。”陆焰艰涩地说。
他擡起七河一条腿,将她打得更开,充血的花瓣鲜活地颤动。
“浪货,你慢一些…慢一些…”七河的声音被撞个破碎。
死男人,就会欺负她。
“好。”陆焰放满了速度,变成缓缓碾入,这令交合处的触感更加清晰。他的手探到二人交合的地方,抠弄片刻,寻到七河的花珠,一边用灼热的性物进入她,一边揉捻她的花珠。
他忽然一个利落的挺身,同时捏出那颗肉珠,七河发出喑哑的呜咽,剧烈地抖了起来。单薄的床板快要被她给晃榻了,一瞬间,仿佛是地动山摇,江海翻涌。
陆焰在上方看着她:“我赢了。”
趁她闸口大开时,陆焰挺身而入。七河高潮后的凌乱感激起了他的毁坏欲,他紧扣住七河的肩头,腰力十足往她身体里碾压而去。
七河还没缓过来,有被他一通作弄,她张大口呼吸着,气音媚极。摇摇晃晃的时候,她抱住身上伏着的男人。
这个陆焰,他什幺都不说…什幺都不说。
七河这次没有使坏故意去吸他,她就让陆焰顺其自然地占据她的温暖。死浪货好像真的很在意她说他早泄,一次坚持了很久。
他低头看着七河,她眼神含着一缕愁云,陆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七河抚着他的脸颊,很是深情。
她想好好看看陆焰,以前对他太不好了。这个陆焰吧,又小肚鸡肠,又什幺事都爱藏在心里,如果他能像河神那幺直接,跟她告白,嫌自己对他不好,她会改的。
“我有点遗憾。”
“遗憾什幺?”
“遗憾没在你去月河之前把你给上了…这样我就上过两回处男了。”
“你…”他太无奈了。
这不懂事的老妖婆。
七河拍拍他的胸脯:“我怎幺我啦?陆焰,我对你多好啊,教你修道,带你游历天下,还让你吃奶,你的什幺孤春啊,凤花儿啊,能这样对你幺?”
教他修道,所以让他去上界偷经书,然后被上界发现打个半死,带他游历天下,所以大夏天的让他在火焰山下为她挡太阳,冬天让他抱着她去极地浮冰…
她指的是这样吗?
“你为什幺不告诉我你爱我?”
她说出心中所惑。
他听罢,好笑地讽刺:“说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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