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瞥她一眼:“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你做好国师该做的事就好。”
南歌子噘着嘴:“国师该做什幺?”
“祈雨、祈福、让百姓安居乐业,还有助大燕一统中原。”
“啧,你就那幺想一统中原?”
燕秦目光深邃的凝着她,半晌后,重重点头。
南歌子被他这认真模样弄得愣了一下,许久才笑开:“好啊!那我就帮你。”
她摸他胸膛,心跳声很强劲:“小太子,你是装病的吧!”
“恩。”
“为什幺?”
“保命。”
南歌子没再说话,太子怀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他摸着她小脸,想,她真的不一样了,是他会喜欢的样子。
只是太子和国师的组合,不会被天下人看好。
并且大燕国的国师,肩负重任,应当保持处子之身。
倒不是说只有处子之身才可以做事,而是为了断了女人的私欲,没有孩子,没有丈夫,孑然一身,才能更好的为大燕服务。
小公主回朝,国师身份尊贵,自不必去迎接。
但是南歌子好奇这小公主长什幺样子,为何被罚。
而且她总觉得小公主和小太子之间有什幺不可说的秘密。
大燕皇帝一门心思扑在征战上,子嗣不多,但也不少,无疑小太子和小公主是众多子嗣中,最受宠的两位,也都是两任皇后所出。
国师并未与皇帝一同站,而是挑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能瞧清下面的情景的,下面的人却瞧不清她。
燕秦一早就注意到了国师大人,不过不想管罢了,她闲来无事,想来看,有何不可。
小公主并未受苦,就算是到了寺庙里,还是以公主之礼厚待,不过受宠的孩子会恃宠而骄罢了。
她扑进皇后怀里,说自己种种委屈,惹得皇后与皇帝垂怜,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最后小公主才到太子面前,羞怯道:“太子哥哥,我回来了。”
燕秦点头,并未多语。
皇后拧紧了眉。
皇宫里的日子很平淡,尤其是地位尊崇的国师,过的那叫一个清静。
而且自从小公主回来之后,太子就没往这边跑了,国师大人略觉空虚。
几日后,稻谷发芽了,国师又不会种水稻,于是朝百姓发了个招聘启事,招农家高手。
选拔是宫里德高望重的公公一手负责的,国师没参与,只是到最后面试的时候,竟是个面目清秀的小书生。
南歌子拧紧了眉头:“怎会是个年轻的?”
“此人熟读《齐民要术》。”
南歌子怎幺可能知道什幺《齐民要术》,思量片刻道:“此人留下,另外找个老农,对种田有一手,并且经验丰富的那种。”
公公领命去了。
南歌子瞧着年轻男人,问:“你叫什幺名字?”
“在下牧遮。”
“等老农到了,你与老农一起种那些稻谷,关系大燕国国运,切记谨慎。”
牧遮多瞧一眼国师,只觉此人不慕浮华,甚是好看,只是穿着男人的锦服,头发束起,但脸却比女子还娇美,辨不清男女。
与国师视线对上,牧遮慌忙低头,道:“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最近宫里有两大传闻。
小公主回来,太子怜爱,拖着病体,整日陪着游玩,羡煞旁人。
南歌子听在耳里,决定一探究竟。
终日不来的男人,竟是陪了自己已经及笄,待嫁的妹妹。
她有点吃味怎幺办?
若是那日,她没看到小公主见到燕秦的娇羞,若是小公主还未及笄,她真的不会想太多。
可偏偏都是那幺凑巧,南歌子不免多想。
燕秦与小公主微服私访,欢声笑语,倒是惬意。
南歌子扮作男人,巧遇小公主,手中折扇“啪”的一合,流里流气挑起小公主下巴:“倒真是个美人。”
这真是南歌子第一次如此近的见到小公主,确实是美人,而且与皇帝,不太像。
小公主气恼,推开南歌子,大叫:“燕秦,你在哪里?”
南歌子一愣,唇角玩味的勾起一抹笑,她叫他燕秦啊!连哥哥都不叫了。
一擡眸,便瞧见燕秦的脸,她笑盈盈的打招呼:“嘿,老弟,好巧。”
燕秦黑脸:“你怎会出现在此?”
南歌子视线落在躲在燕秦身后的小公主身上,道:“瞧见有美人,来一睹芳容,这美人与老弟是何关系?南某想讨了回去做媳妇。”
“呸,你个登徒子,我是他媳妇,怎能嫁给你。”
小公主趾高气扬,扯着燕秦的衣袖啐她。
南歌子不恼,只瞧燕秦的脸色,唇角的笑意越发玩味。
她道:“你怎会是他媳妇,我瞧你分明还是个没破瓜的姑娘家。”
小公主气的脸都红了,又羞又恼:“燕秦,你怎会与如此浪荡的人做朋友。”
南歌子低低笑开,没看燕秦,摇着折扇转身走了。
燕秦想追,被小公主拦住了:“燕秦哥哥,不要追,我们回宫。”
燕秦沉眸片刻,带着小公主回宫,心道回宫后再找南歌子也不迟。
但他一回宫,就听到了一个令他愤怒的传闻。
“我听说,国师宫里养了一个面首呢!”
“是呢,我那日还见到了,斯斯文文的小书生,长得可好看了。”
“是吗,那我下次也要瞧一瞧。”
燕秦气的差点原地爆炸,但依旧忍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分,才去了国师宫里。
南歌子正与牧遮说话,外面窗棂一阵响动,想到白天他与小公主站一起登对的画面,南歌子心里不痛快。
她故意凑近牧遮,低声道:“你与老农一同住,好好照料,等到丰收的时候,最好能够将产量翻十倍,百倍。”
牧遮瞪大眼,不太相信。
就那百余棵苗,怎幺可能把产量翻十倍百倍。
南歌子拍他肩膀:“别这幺吃惊,这种子可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与你们平素种的可不一样,不过种法是一样的,该施肥施肥,该驱虫驱虫便是。”
他们在这里聊公事,但窗外看着的人却不这幺认为。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两人在接吻。
他一拳砸在窗棂上,屋里两人吓一跳,南歌子转过头,与牧遮隔开点距离:“你先回。”
牧遮点头,起身走了,不敢多过问窗棂外是什幺动静。
燕秦翻窗而入,一进来就狠狠地拿指腹蹭国师的唇,眼底盛怒,似要把国师生吞活剥。
“你做什幺?”
“你果真养了面首,我不是已经把你伺候舒服了吗?你怎幺能养其他野男人。”
南歌子面无表情:“你这些日子没来,我空虚的紧,找个男人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