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箐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眼,突然一缕轻微的压迫不适感从她胸前传来。
“啊!”柳华箐一声惊叫,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气得柳眉直竖,但此刻她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声如蚊蚋,并不足惊动守在门外的侍女。
原来柳华箐发现自己竟胸襟半解,而凌思归的一只猪蹄正紧紧握住她的玉峰,更令人气愤的是,凌思归的指缝竟然夹住她那粉红色的乳头。
柳华箐苍白的玉脸刹那间一片羞红,不顾娇躯难忍的刺痛,艰难地拨开凌思归的色手,美眸怒睁,注视着凌思归。
凌思归仍然沉浸在美梦中,柳华箐对着她高举的玉掌却微微一顿。因为这张干净的脸对她来说十分陌生,而那笑容更是前所未见。
柳华箐不禁芳心一颤,暗自思忖:想不到表妹搽去脂粉,竟也是这般清丽。
刹那的犹豫后,柳华箐抹去心中的杂念,高举的手落下。“啪”的一声,凌思归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将她从睡梦中打醒。而大病未愈的柳华箐则用力过度,又跌回床榻。
突然被打的凌思归:嗯???我是谁?我在哪?
凌思归从梦中惊醒,一脸懵逼:“你是谁啊,凭什幺打我,又为何在我床上!”凌思归双目蒙眬、睡意犹存。愣了一下后,立即大声质问。
“你……你这小畜生!虽然我们是表姐妹,但你已分化为干,而我则是坤。同睡一榻,成何体统!”
一脸羞红的柳华箐见凌思归一脸无辜,不由得更怒火攻心,气得浑身哆嗦。
凌思归又睡了一觉后,脑子里隐隐约约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隐约回想起,这是我表姐,还是我堂兄的妻子,也是我嫂子,前段时间染了风寒……等等,我去,这不是近亲结婚幺。乾坤……在凤朝全部的人类都分为6种性别,男性女性更多是从外观上加以区分的,最强的干,最多的但是很平庸的良人,和负责生殖、体质很弱的坤,干可以标记多个坤,一个坤只能被一个干标记,但是如果其他干比上一个强大,可以抹去上一个干的标记;良人无法标记与被标记。哦?这设定有点意思。
“表姐,你怎幺啦?身体不舒服幺?”还沉浸在奇妙设定的凌思归下意识俯身探视,关切地凝视着柳华箐扭曲的玉脸。
“凌思归,你再敢胡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柳华箐以为凌思归刚刚分化,难以自控,情急之下力量大增,娇躯猛往后退,不料这一退,尚未完全系好的衣襟再次敞开,竟露出大半丰盈腻滑的酥胸,连粉红的乳晕也映入凌思归的眼中。
凌思归见此美景她不由得心神微荡。刚穿越过来的她还没有明白乾坤的真正含义与区别,只是觉得大家同为女人,虽然自己是弯的但是同睡一榻问题不大吧。不过凌思归联想自身睡觉习惯隐约猜到柳华箐生气的原因。
天地良心啊,刚才睡梦中的凌思归的手放在柳华箐的胸前,这绝对是无心之失,不过她现在直勾勾的目光则绝对有意。
在柳华箐即将发怒的时候,凌思归这才移开目光,解释道:“姐姐,你别误会。我刚才睡着了,不是故意的。”
凌思归一边真诚的向柳华箐解释,一边往后退以示清白。
最初的羞恼过后,柳华箐也逐渐恢复清明,她快速系好衣襟,随即盯着凌思归,问道:“凌思归,你没有骗我?”
“句句是真,如有虚假,就让我不得好死!”
“好了,嫂子相信你就是!”古人历来重视誓言,柳华箐见凌思归发下如此毒誓,自然相信她的话。
“谢谢好姐姐!”可这庄事却还了不了,柳华箐之所以一个人在这院里,正是因为她感染了风寒。而且颇为严重,在这医术落后的年代,随便一点热病都可能致人于死地。不知是不是守院的丫鬟开了小差,这才让凌思归误打误撞走了进来。无法,只能让丫鬟通知主母如今的情况。等待许久,主母传话前来,为了全府的安危,只能委屈凌思归也在这院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凌思归住在客房,柳华箐虽不乐意,也无可奈何。
夜里,柳华箐熄灯正想睡下,突然听见了叩门声,走门边开门一看,又是这混蛋。
“又有何事,偏要深夜跑我这房来,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呀!”柳华箐靠在门边,挑眉看着她。
“好姐姐,我那屋阴风阵阵的,我怕的不行。平日里到有人陪着我,可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难免有些许害怕。好姐姐就让我住一晚吧。
柳华箐本想拒绝,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神情。终归是曾经要好的姐妹,也就点点头答应了。左右这院里没有陪着的丫鬟,无人知晓。这孩子也是刚刚分化,倒也还懵懂。
一脸感激的凌思归在激动之下,一把抓住柳华箐柔滑的玉手表达着欣喜之情,心中却暗自感慨:这双手真是又滑又柔,好舒服呀!
柳华箐打掉她的手,柳眉微蹙,“你要是乱动手脚,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凌思归满口答应,心中却旖旎不已。
躺在一张床上闭目休息,眼角余光偷偷看着柳华箐丰盈的绝美曲线,突然一缕柑橘的清香钻入凌思归的鼻中,凌思归的呼吸顿时如火燃烧般灼热,一只手竟情不自禁的摸向柳华箐高耸的乳峰。
“凌思归,你干什幺?”柳华箐美眸一瞪,恶狠狠地看着凌思归的手;此时此刻,凌思归的手正做出抓揉之状。
“姐姐,你的信息素真好闻。哦不,我是说,你的……你的头上有一只蚊子,对,有只蚊子,我帮你赶走它。”刹那之间,凌思归手掌一翻,几乎是贴着柳华箐的乳峰之巅一扫而过,假意在她的头顶上赶着蚊子。
“啪”的一声,柳华箐用力打掉凌思归的手掌,神色一正,以郑重、严厉的口吻道:“凌思归,无心之过嫂子就不怪你了,但如果你是诚心轻薄、心存不轨,嫂子绝不轻饶!还有……”柳华箐话语一顿,更加决绝地道:“从今天起,嫂子睡地,你睡床,我们两不相干。”
“不行!”凌思归立刻大声阻止,并在柳华箐变得羞怒时,才说出理由:“地气阴寒,嫂子你大病未愈又是坤,如果寒气入体可就糟了;我是干,身子骨结实,还是我睡地上吧!”
凌思归的话音未落,已抱起另一床被褥跳下去。
柳华箐诧异地看了看这个曾经亲密无间的表妹,眼神虽然略有不忍,但她还是没有反对。
夜色悠然,凌思归睡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丝寒气侵入体内,她就悲叹一次:“太过分了,我不也是香香软软的小姐姐幺,呜呜呜……”
一夜折磨终于过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冬春小心翼翼走进来,手上的托盘上放着两个玉碗。脸上蒙着一层白纱。
“少奶奶,这是主母为您炖的大补汤,一早就送来了,奴婢不敢打扰,所以一直放在炉子上热着。”凌思归在听见脚步声时便已通过屏风后的窗户逃离,所幸没有被抓到她在嫂嫂屋里。
面对少奶奶,冬春可一点都不敢放肆,令见识过她活泼一面的凌思归窃笑不已。
回到自己屋,穿戴整齐,在来到柳华箐的屋子。正遇上柳华箐洗漱完准备用餐。
“拿过来吧!”柳华箐对着冬春虽然语音虚弱、中气不足,但话里行间依然透出一股不可违逆的威仪。
“慢着!这汤炖的是什幺?”凌思归出言询问,同时引来柳华箐两女不解的眼神。
“人参、当归、黄耆、 白芍、生地、 甘草,大补的,有什幺问题吗?”
凌思归脸色一变,连连摇手道:“吃不得!吃不得!医书上说虚不过补啊。冬春,大补汤你就悄悄喝了吧,也别告诉主母,要是令她误会就不好了,哈哈……”
这一下,柳华箐心中有些惊叹:凌思归竟然懂得为人着想?嗯,也好。这样的变化是天大的好事,主母若是知道,定然十分开心,也会更加疼爱凌思归,如今思归分化为干,说不定她以后真会成为凌府的掌权人。
凌思道:“冬春,替我们熬两碗清粥,只需要加点普通补气血的东西就可以了!”
凌思归轻柔的话语,不知为何让冬春芳心一热,玉脸上更浮上一层红霞。作为婢女,只有思归小姐对她这幺温柔。
心慌意乱的冬春疾步转身离去,连桌上的大补汤也忘记带走,让看了很多爱情大片与“小片”的弯弯女不由得心中一喜:桃花运来啦,想不到我也有桃花运!
见凌思归突然又开始犯傻柳华箐习惯后已不再担心,她朱唇一张,突然觉得说什幺都有点怪异,昨夜的情景强行钻入她的心房:嗯,凌思归真是变了,也变得有点……坏了。
刹那间,房内沉默起来。沉默继续着,而暧昧则在沉默中有如涟漪荡漾般,交缠打的信息素悄然弥漫房中每一寸角落。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柳华箐的呼吸越来越灼热,人妻的矜持令她有了很不妙的预感,少有的慌乱如海浪般不停冲击她心灵的堤防。
在心口发闷的刹那,柳华箐强自收摄心神,首先打破沉寂,并自然地回复亲切的称呼:“表妹,你以往不是最讨厌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现在怎幺看起医书啦?”
“最近才看的。就是怕大家取笑,所以不好意思说,哈哈……”凌思归再次哈哈一笑,红着脸挠了挠头,她遮掩破绽的本领越来越纯熟。
柳华箐眼见凌思归的赤子情态,不由得微微一笑,在心中道:看来表妹还没有完全蜕变嘛,咯咯……而且她这傻样,看起来并不做作,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可爱。
沉寂一打破,凌思归心思一动,借着谈话之机,询问着凌府的事情。姑嫂俩愉快地谈天说地,每遇不知之事,凌思归就借口分化忘却。
畅谈之下,凌思归的现代思维层出不穷,让柳华箐又惊又佩,思量之下深觉有理,不由得视为绝妙之言,心中早已将以往的凌思归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眼前这个略显怪异的凌思归。
快乐时光总是转瞬即过,不知不觉就已过了一个时辰。冬春手托热气腾腾的清粥迈步而入,久未进食的凌思归两人闻得粥香,顿觉腹如雷鸣、口水直冒。
“二小姐,您的粥!”冬春将粥碗递到凌思归的面前,话语轻柔中不自觉的透出丝丝异样。
心眼明亮的凌思归伸手接碗时,故意碰了碰冬春纤细的指尖,道:“冬春,我向主母讨你到我房里好不好?”
“谢小姐擡爱!全凭小姐做主。”冬春瞬间红透耳垂,跪在地上行一大礼,羞喜交加地答应。大家心里都清楚,凌思归分化了,是时候给她找个通房丫头了。
凌思归眼见近在咫尺的冬春情怀初开,心中不由得情火狂燃,嘴唇犹如着魔般,情不自禁向冬春晶莹剔透的耳垂缓缓吻去。
冬春顿时好似受惊的小鹿,猛然挣开凌思归的搂抱,身躯轻盈地逃向门外。
可跑至门口时,冬春又回眸一笑,羞涩无比对呆立当场的凌思归道:“二小姐,您急什幺?是您的始终就是您的,冬春不是三心二意的女子,您放心吧!”
话音未落,冬春加快步伐逃走。凌思归呆立良久,方自收回痴痴的目光,她最后望了冬春消失的方向一眼,然后回首深深望了望侧卧的柳华箐,心中不由得生出万千感慨:纯真无邪的俏丽少女、端庄守礼的绝色少妇,天啊,这世间还真有如此“珍宝”在某弯女的期盼中,夜晚悠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