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峤终于亲身体会到,魔界对于其他五界而言是个多幺不友好的存在。
在此地,她的灵力恢复极慢,慢到她怀疑自己是个才开始修行的菜鸟。
“且慢!”
对方的手指就要触及她的脸前,兰峤侧身躲开,手腕被他擒住往前带,荼蘼花香迎面扑过来,让她有一瞬意识不清。
直到他冰冷却柔软的唇贴在她的颈侧,她才陡然惊醒过来,另一手欲抵开他的胸膛。
“别动。”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空灵,在她的脑海中能激起回音,兰峤咬了下舌头,勉强维持着清醒的神智,“大王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侯罗珂擡起她的下巴,低下头,与她对视,血红的瞳孔里露出几丝好奇,“什幺交易?”
“我可以给你吸食三口血,”手里拿着唯一的筹码,兰峤也豁出去了,“你带我去魔君寿宴。”
“三口?”侯罗珂被眼前的女子逗笑了,“我现在就可以抱着你吸个干净,不是吗?”
兰峤回以一个志在必得的淡笑,“当然不是,我的嘴里藏有毒药,你敢吸,我就咬破毒药,我们同归于尽。”
兰峤没想到侯罗珂突然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还迅猛地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口里,好像是要仔仔细细地搜罗一遍她的嘴里到底有没有她所说的毒药。
“呜呜呜...”
兰峤自然不喜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接吻,而且他的吻技实在太差,跟随便在她嘴里乱搅差不多。
再这样下去,她快被吻吐了,实在没法,她只好反客为主伸了舌头去勾他的,两舌相碰,侯罗珂的顿了下,发现感觉不错,也就任由她带领着继续吻下去。
“唔...”使了全身力气推攘他,快要吻到窒息了,兰峤的双唇才得以自由,“你做什幺!
侯罗珂仍然紧紧握住兰峤的双臂,只是原本那种嗜血狂魔的野兽眼神中混杂了些惊诧和犹疑。
“我不确定,和你做那样的亲吻和吸干你的血,哪个感觉更好?”
兰峤重重喘了两口气,擡头看他,陡然被他的美貌给迷住了一刻。
侯罗珂金色的眼睑下红瞳微闪,皮肤白得发光,血红的双唇蒙着一层湿润,好似沐过雨露的蔷薇花。
不过阅人无数的她还是在侯罗珂回过神之前,从他的美色脱离出来,“我也可以把交易的条件加一个教你接吻,如何?”
侯罗珂看一眼她的唇,眸色黯了些,“倒也不错。”
达成合作关系后,兰峤跟着侯罗珂到达他的府邸,去了他安排的房间休息。
坐在桌旁,兰峤给自己倒了杯茶,拿出湖镜,有些犹豫应该给谁发个一个信号。
白天经历了那样混乱不堪的事,把信号发给谁好像都挺尴尬奇怪,但这下在魔界,她也不确定明天能不能应付下去,要是发给...
“咚咚”
有人敲门,兰峤望向房门那边,“谁?”
“大王子吩咐奴婢送来明日大会姑娘装扮的衣物。”
兰峤起身打开门,看到是侯罗珂的得力手下,一身黑衣的蒙面婢女,伸手去接她手上的托盘,“给我吧,多谢。”
合上房门,兰峤托盘放在桌上,拾起上面叠好的衣裙看了看。
应该是质量比较上乘的婢女装,衣袖和裙摆甚至饰有一些金线,难不成侯罗珂只要把她扮成他的宠妾?
兰峤也不多想,脱了外衣,上床开始运功恢复灵力,明天还有许多需要她劳心劳力的事。
魔尊的寿宴比兰峤设想的要华丽得多,并且前来庆贺的也有不少凡间的修道人士,甚至有龙族的人。
“乔儿,你且在这附近转转,本君去为父尊祝酒。”
侯罗珂撂下一句话,便走向了聚在一起却各顾各的魔族皇室子弟圈子,兰峤左右看看,发现蛟龙族长的小儿子也在,便低着头走向那边的糕点区。
“...唉,咱蛟龙一族挂靠在龙族,但天族给的好处从来都沾不上边儿,那能见过那宝贝。”
“本君可听说你表妹与那龙族的二皇子敖千叶快要订婚了,琅君,日后你族兴盛了可别忘了本君。”
“三皇子哪儿的话,我族宗主大选之时,小人还要承蒙着三皇子的助力。”
敖千叶要订婚了,蛟龙一族的未来宗主和魔族皇室关系匪浅...兰峤捻起一块糖糕,咬下一口,被惊得差点吐出来。
“这位姑娘,你为何独自在此?”
魔族三皇子候罗焐正要打发走蛟龙族的马屁精,突然瞧见一女子身子曼妙,长发飘飘,背对着他,半低着头在吃糕点,便起了勾搭的心思,走过去试探试探是谁的婢子。
兰峤将剩的半块糕放回手里的盘子,向貌似不怀好意的三皇子行了礼,“回三皇子,奴婢随大皇子到此。”
原来是大哥的奴婢,候罗焐眯了眯略显狭长的丹凤眼,眼中戏谑之意浓了些,大哥从不带女奴上殿,这女子容貌身姿出众,打扮不俗,怕不是个藏了许久的房中宠姬,心机一动,他上前一步,将她堵在桌前。
“姑娘这般花容月貌,跟着大哥那样不解风情的人,真是可惜了。”
兰峤往旁边稍稍移了一步,头再往下低了些,“多谢三皇子盛赞,奴婢跟着大皇子已是无比的心满意足。”
“是吗?真是扫兴。”候罗焐从一旁取了杯酒,指尖在杯沿摩挲了一下,递给她,“那你总得补偿下本君,饮了这杯酒。”
兰峤擡眼看了下那杯酒,自是不愿搭理他的,但若是不饮,这个以胆大妄为闻名的三皇子要做什幺?
她也不想给侯罗珂惹太多麻烦,就接过了酒杯,这是魔尊寿宴,他总不能当众毒死大哥的宠妾吧。
在她饮下酒时,候罗焐伸手勾起一缕她耳旁垂下的发丝,正凑近要闻,发丝就从他的之间飞快滑走了,擡头一看,原来是大哥来英雄救美了。
“大哥?”
侯罗珂奉魔尊之命寻迟迟不到大殿的三弟,一踏出殿门,就见到他在调戏兰峤,少有地不爽至极,一下就来到了两人旁边,扯开了兰峤,将她护在身后。
“三弟,快随我去大殿为父尊祝酒。”衣袖被身后的人扯了下,侯罗珂安抚地给兰峤回了眼神,示意候罗焐跟着他过去。
“大哥,把这个婢子赠与我如何?”侯罗珂玩味一笑,对着兰峤抛出势在必得的目光,“让三弟我也常常这绝色美人的滋味。”
忍住狠狠揍面前之人的冲动,侯罗珂浅浅一笑,“三弟,给大哥个面子,别让父尊等的急了。”
两人离开半刻后,兰峤正想去不参与祝酒的女眷所在的花园探探消息,小腹兀然一阵酸痛,接着就是私处有了反应,而且是和她之前发病时不同的感觉。
之前发病是感到无比的空虚,但现在她是感觉阴户里有什幺东西急切地想要泄出来,但她又确定不是尿液。
不管是什幺,她都必须要先去趟茅厕。
兰峤找了个一旁侍候的仆人带她去茅厕,正忍着不适走在路上,侯罗珂就快步赶到了她身旁,一把紧紧地搂住她,问她有没有什幺。
“乔儿,你没事吧?”刚祝酒时,三弟突然斜着眼提醒他,“你的婢女快忍不住了”侯罗珂心里一惊,暗叹大事不妙,刚祝完酒就奔出来寻她。
“没事,我想去茅厕。”兰峤咬着唇侧开脸,不想面对他,身体下面的反应让她感到有些羞耻。
侯罗珂见她面露难色,想到刚才三弟所言,担心她有什幺不好说的难处,“我送你去?”
不想多言,兰峤急忙应了一声,“好。”
可是刚到茅厕的门口,兰峤就感到万念俱灰了,她直接尿了一大股液体裤子里!
天哪,侯罗珂一定发现了,她捂住脸不想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发情了?”
兰峤捧住脸,瞪大眼睛,“啊?”
*宝宝们都跑光了咩,如果没有,吱一声(懒而自食恶果,没有新留言,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