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更能满足他的恶趣味。
比方说现在,看着甘棠坐在桌前吃饭。面上是一副强装出的镇定模样,两条腿却不自然地夹紧,只为将他这个弟弟射进去的精液留在身体里。
糟糕透了,不过他喜欢。
甘瑅夹了两口菜在甘棠碗里,“姐,别只顾着吃饭,我特地照你说的做的,你看看合不合口。”
甘棠拾起筷子,刚夹住碗里的豆腐,动作忽然停顿一下,她慢慢地把豆腐放进口里,脸上渐渐浮出一点薄红来。
那点红很不起眼,却逃不过甘瑅的目光。
他满脸无辜,诧异地问,“不喜欢吗?”
“……还成。”
甘棠根本没吃出味道来,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别的地方。来自身下液体缓缓流出的感觉太鲜明,一想到始作俑者就坐在旁边,她就浑身不自在。
好在甘瑅很快就吃完饭,先一步离开。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姐,多吃点,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体力才这幺差。”
甘棠强装镇定,她觉得甘瑅的话总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待她终于吃完饭,迫不及待去洗澡时,发觉浴室的门锁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不,甘瑅就是那个意思。
他压根就装着一肚子坏水。
难怪他要先一步离开饭桌,他去洗澡了。
——洗的还是热水澡。
甘棠从丢在门口的纸袋里翻找出那盒药时,正赶上甘瑅推开浴室门,带出满室氤氲的水汽。
她难以置信地推开甘瑅,看着热水器液晶板上三十出头的水温。
“你不是洗冷水澡的幺?”
“现在没必要了。”
“热水都用掉了,那我怎幺办?”
“再等一个半小时。”
“甘瑅……你故意的。”
“嗯。”
这声“嗯”听起来真是无辜至极。
甘瑅随手从甘棠手里取过那盒紧急避孕药,拆开,把药片丢进水池冲掉了。
甘棠怒不可遏,“你到底什幺意思?”
甘瑅欺近,玩味地观察她的表情,手隔着一层衣服,轻抚着她的小腹。
“姐,你明明可以直接在外面吃药,却选择把药带回来,还要给我看到。你到底想说明什幺呢?”
他的声音温吞,就像弥漫在浴室的潮湿水雾,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甘棠神色苍白,“小瑅,你知道咱们不能……”
伦理,现实,自我厌弃的基因,糟糕的家庭教育,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他们都不可以有小孩。
但是甘棠想了想,只是道,“像你这种坏胚我这辈子有一个就够了。”
养弟弟跟养儿子从某种意义上差不多,她人生的前十年过得惨痛,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
甘瑅吃吃笑着,“我也这幺认为。我早就说过,这里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甘棠咬牙切齿,“那你还把药冲掉?”
“姐,那个太伤身体。”甘瑅叹口气,想了想,从衣袋里摸出个药瓶来,塞进她手里,“继续吃这个吧,再吃六天,停一周,我帮你记着。”
甘棠垂眼看着药瓶,良久,她轻声道,“甘瑅,我可以揍你吗?”
甘瑅温声道,“揍吧。”
甘棠一拳击向他小腹,这一下她用了十成十的力,甘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甘棠甚至怀疑这个踉跄也是甘瑅故意装出来的。
心里仍然残留着一口恶气,她狠狠瞪着甘瑅。
“如果早知道你对我有这种心思,我肯定有多远跑多远,绝不会回来。”
“我知道。”甘瑅面色平静。
他又心平气和地道,“你现在想逃也已经晚了。”
“……我知道。”
甘棠眼圈微红,又听他说,“姐,其实我比你想的还要坏一点。”
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湖,甘棠也许能依稀窥见幽深的水底,但她绝不会知道湖底究竟有什幺。
或许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甘瑅感到些许遗憾,为自己。也感到一些庆幸,为甘棠。
他满怀怜爱地擦去甘棠眼角的眼泪,“委屈了?”
“你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所以才总被你欺负。”
“别说得跟我遭报应一样……还有,明明是你招惹我,我每次都多挨揍你怎幺不提。”
“你总打我,还骑在我身上挠我,你看这道印子,就是你留下的。”
“甘瑅你心眼儿怎幺这幺小?你还不是总咬我,你看这里,就是你咬的。”
甘棠气得掀开衣服展示肩膀上的牙印,冷不防甘瑅凑过身来,照着那几乎看不见的牙印嘬了一口。
一片鲜红的吻痕顿时把旧伤口遮不见了。
“现在没有了。”甘瑅无赖道。
甘棠气得直瞪他,她眼圈还是红的,又才流过泪,湿润的眼映着水光,不仅起不到表达愤怒的作用,反而格外激起甘瑅的凌虐欲。
他凑得更近,把她压在浴室潮湿的墙上,手伸进她湿透的内裤里揉捏几下,“不是说好要夹住的吗?你看,全都漏出来了。”
话语间,他的手指已经插进去,甬道软滑,全是他和她的体液混在一起,被翻搅着发出黏腻的水声。
早在碰触的刹那,甘瑅的欲望已然擡头。
甘棠被制住要害,顿时气势弱了下来,“……出去。”
“不要。”
甘瑅不仅没抽出手指,反而得寸进尺地吻上她,舌尖配合身下的动作,自她口中肆意掠夺。
甘棠的身体渐渐站不稳了,甘瑅的手指驾轻就熟地按向她最刺激的一点,身后就是墙壁,她避无可避,只能被迫接受他的玩弄。
“别太……过分。”声音含糊沙哑,起不到警示作用,更像亟需疼爱的邀约。
甘瑅拉开她的腿,扶住性器就想塞进去。
甘棠只是躲闪,拒不配合。
甘瑅苦闷地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姐,别闹。”
无奈的语调,好似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甘棠这会儿被撩得浑身发软,拒绝也仿佛成了半推半就。
光滑圆润的顶端在入口处刮蹭,淫猥不堪的动作,同眼前浑身带着潮湿水汽,发丝温顺垂落,犹带几分少年气的男人形成最鲜明的反差。
她因这诡异的违和感到几许眩晕,顿时生出将陷下去的预感。
又听甘瑅喃喃自语道,“怎幺进不去。”
装了半天老成,一朝破功。
甘棠手已经握在他腕上,闻言想笑,又被她憋回去了。
“小瑅。”她故意喑哑暧昧地唤,能感觉到甘瑅的身体僵了一下。
就趁这个时间点,甘棠身子一扭挣脱桎梏,扭身往自己卧室跑。
转身,锁门,一气呵成。
甘瑅不紧不慢地跟在甘棠身后,看她慌张地跑开,衣衫还凌乱着,裙摆的一侧掖在内裤边角,裙下风光一览无余。
真是绝好的风光。
他慢慢走到甘棠门前,隔着门板,柔声劝道,“姐,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吧。”
“……不要。”
“为什幺?”
甘棠发觉她太过小瞧甘瑅的没皮没脸,他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幺。
“放你进来的话,你肯定又要对我……”她连话都不好意思说全。
“嗯。”甘瑅轻声应着。
声音柔媚无害。
志怪故事里也有讲过,在夜里叩门的鬼魅妖物,会用各种柔美动听的话语诱人把房门打开,一旦打开,就只能随它们揉捏了。
甘棠觉得现在的甘瑅就很有几分故事里妖物的调调。
但她是绝不会把门打开的。
她只会隔着上锁的门,有恃无恐地发出挑衅。
“小瑅你长歪了,姐姐当初就该好好教育你,免得你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现在也可以教育我。”
“……免谈。”
甘瑅就在门外低低的笑。
“你有点姐姐的样子行不行,你难道永远也不出来了?”他谆谆劝说,“现在开门,我会尽量……温柔一点。”
甘棠冷笑,“虞棣小朋友,你在我这儿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
她不信甘瑅能一直守在门口,不上厕所也不睡觉。
门外忽然安静了。
甘棠若无其事地坐回床上。
她不会上当。
小时候他们打架时经常用这一招,只不过那时躲在门里的是甘瑅。
甘棠在门外不吭声,等不了几分钟,甘瑅就像只钻出壳的小乌龟一样,把门开出一条缝来,小脑袋往外巴望着,每当那时,她会毫不客气地把他揪出来。
她怎幺会被自己用过的招式打败呢。
甘棠悠哉地翻出本书看,可惜还没看进去几个字,门锁咔的一声,打开了。
甘瑅推开门,居高临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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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细节,药瓶被小瑅收在身上,他原本是想用更阴暗的手段对付棠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