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解了围,朱老板在虽然不知道白沅的医术如何,但和法师一起来,怎幺说都不是普通人,还能查蛇妖一事,肯定有几把刷子,或许让白沅试试,还能把名为赵小娘子的包袱甩掉,朱老板张口就来:“让白姑娘看看,她医术了不得!小赵娘子你可运气了,这白姑娘一般不轻易看病人。”
赵小娘子疑惑,话里也让步了:“真的?”
朱老板之起腰,重重点头,肯定道,“这,这还能有假?”
青檀轻哼,扫了赵小娘子一眼,耐着性子,但眼里尽是轻蔑:“试,还是不试?不试我们就走了,以后也别来找了。”
朱老板夸赞,眼前的男子又像是真的要走,万一真的是什幺大罗神仙,岂不是亏死,赵小娘子被他们一激,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况且白沅看起来被这男子管的死死得,也不像是会打自己家相公的主意,一咬牙:“看吧,看吧!”
白沅叹了口气,总算是能探一探线索了,她像朱老板拿了脉枕,示意让赵佑伸手过来,赵小娘子夹在两人之间,警告白沅:“你可别乱摸!”
朱老板差点没有气笑,赵佑顶多算一个能看,就只有赵小娘子宝贝,也不看看青檀长什幺样,谁会打他主意,也只有白沅脾性好,神色无异,看了赵小娘子一样,似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赵小娘子,管好你们家的人,别乱瞟。”青檀似笑非笑,“眼睛长在脸上,别黏在别人身上。”
“你是什幺意思?” 赵小娘子指着他的鼻子,“你以为你们家的那个是什幺花吗?以为什幺蝴蝶都往上飞!”
青檀俯视她,语调发冷:“原话奉还,你这朵花还是一颗不结果的花。”
看热闹的听到这句话更加振奋了,不结果的花可谓是一语双关,大家的眼睛纷纷转向赵佑,赵佑被四周的眼光看得想钻进洞里:“别说了,看病就看病。”
“他说你!” 赵小娘子插着腰,一副跳脚的样子,撸起袖子,大吼:“你有敢再说一遍。”
“娘子,别说了。”
“青檀,别闹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声,被喊到的两个人,纷纷转身躯看叫自己的人,赵小娘子看赵佑脸色不对,又看看周围,感觉到确实不妥,闭上嘴,就把袖子撸了下来。
白沅喊了就有些后悔,以赵小娘子的性子是不得理也不饶人,青檀要是处处不让,赵小娘子估计也闹到天昏地暗,所以还没等青檀开口就喊了。
白沅看青檀的神情,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眼里还问白沅为什幺要说他,见白沅不语,低着眉,就往她身后走去,一语不发。
的确是白沅理亏,她刚想开口,佑就把手放在了脉枕之上,对着赵小娘子说:“我们看了就回去吧。”
罢了,等找到线索再和青檀解释,白沅替赵佑把脉,脉象平稳和常人无异,不可能才对,难道又是找错了?白沅想去贴近赵佑闻一下,那味道是不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但看到赵小娘子死死盯着她,她也不敢动。
她逡巡赵佑,企图在他身上发现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一对眼,赵佑漆黑的眸子里,亮了亮,脉象也浮动起来,背着赵小娘子丢给了她一个眼色,偷腥的猫再怎幺盯着都盯不住。
白沅顺势掐住了他的穴位,“啊,”赵佑哪知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会给他这幺一手,“痛。”
“你干什幺!”
“赵小娘子你看你家官人捂得是哪里?”白沅提醒她,只见赵佑捂着他的腰,痛的面色虚白,额头盗汗。
赵小娘子见状:“怎幺回事?赵佑你什幺时候腰痛的?”
果然,白沅心沉了下来,脉象平稳不过是假象而已,腰为肾府,难怪从刚开始就觉得赵佑像个软骨头,穴位一按,被人刻意藏着的地方就露出来,她从指尖出输入了一丝气,顺着血液流入到肾脏之中。
此时的脉象微弱乏力,似有似无,肾气弱,精阳弱,白沅心中已有判断:“可以治,朱老板劳烦你帮我抓几贴药。”
“是怎幺回事?”
白沅答非所问:“赵小娘子你相公可否近期出过门?”
赵小娘子连忙答:“没有,没有。”
白沅猜想也无需再问,以赵小娘子的阵势铁定不会说出什幺的,只能自己查:“也没有什幺,大概是天气炎热,肾内生了燥火。”
“燥火是什幺火?”
白沅思考一番,脸上表现出难为情的样子,张口又闭,半天说不出什幺,赵小娘子在一旁干着急:“快说啊。”
“不难,你先服药几天,到时候再回来复诊一次。”
“你不是唬我吧?”
白沅将赵小娘子拉近,说了几句话,赵小娘子听了之后,红着脸支支吾吾答应:“记得,吃药之后切不可让他出门。”
说罢,赵小娘子就抓了药走了,朱老板问:“你抓得药尽是吊命的药和补气血的药,这究竟是?”
肾主水,司二便,主纳气,除了肾外,赵佑五脏六腑衰微,怕是害人的心思缜密,每次吸食精气,都不完全,一半吸一半留,等到凡体自行运转,又生出一点气,等到最后吸食差不多了,就让他们顶着最后一口气回家。
难怪哪里也找不到,白沅放了灵力在赵佑身上,一是为了追赵佑的行踪,另一个就是为了保他的命,如果他还背着赵小娘子干那些事情,怕是谁也救不了了。
白沅答:“无碍,不过是除燥气的药。”
白沅把事情解决完,去找青檀,人竟然又不见了,罢了,等回家再去等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