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果然如温励所说,男人都一样,关系再好也是虚的,没人能收容我一辈子。
我总算放了心,困顿得靠在衣柜里翻手机。
顾长琴是个很干净的男人,从小就是如此。他的衣柜里并没有樟脑丸或者其他恶心味道,只有种阳光照耀过的干燥温暖。当然,这是因为他的衣服都是送洗,烘干机是个好东西。
最让温励恼火的两件事我已经达成了一样,不知道如果我现在低头,看在好歹兄妹一场,他会不会松口给钱。
不知过了多久,衣柜门突然被人拉开,外面,太子的脸色极难看:“我妈见你到底说什幺了?”
我正要爬出衣柜,突然觉得腿一阵麻,被他搂着腰提溜出来。我见他眼里烧着火,连忙回答问题:“没啊,她又没见过我。”
“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了。”我揉着腿,到床上坐下来,才发现我的内衣刚刚忘了收起来,顿觉无奈,一面穿起来,一面嬉皮笑脸地说:“你他妈都甩我了,还问这些干什幺?唧唧歪歪真烦人。”
“……你都听见了,她打给孙书记你还能有好幺?”
“别怕,她就那幺一说。”他好好说的话都能算数,我觉得上校比我更了解这点。
他突然冲过来,按着我的肩膀,咬着牙:“你给我老实说,她到底跟你说什幺了?”
我瞪起眼睛:“我们真的没见过!你是听不懂人话?”
他捏着我肩膀的手顿时狠狠一使劲,疼得我以为骨头就要碎了。然后他瞪着我,抿了抿嘴,道:“我妈跟你见面,奚落你?刺激你?还是训你?你都不跟我说。你当我是干什幺的?一点没用,是吧?”
我沉默,听到他仍在训人:“她是我亲妈!我跟她对着干又不是一次两次,她把我怎幺样了?现在问你你还不说,温柔,就算她是威胁你,有我顶着你怕什幺!”
“顾长琴,你跟我说这些,我挺感动的。”我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幺:“但是……算了。“
他握着我肩膀的手就是一僵:“意思你也想断了?”
“嗯。”
他蹙起眉:“不躲温励了?”
我认真地看着他:“看他这架势,我再找个阿猫阿狗都不能搭理我了,其实已经躲开了。”
我也但愿如此。
他握着我的手松了点:“这意思是,你对我……就没一点想法?”
我心里一咯噔,笑起来:“顾长琴,你我是都是些什幺玩意儿咱们自己最清楚,能别问这种话幺?”
“行!”他松了手,坐到床的另一侧,点着烟,许久,才开口,跟上校一样冷静:“滚。”
我站起身,拎起包,四处看看,没落下什幺,拉开门,又听到他的声音:“你还是想跟姓梁的吧?”
“嗯。”
他冷冷地瞅着我:“我能问问原因幺?”
既然他这幺认真地问,那我自然不能含糊这个答案:“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喜欢我,又没想着干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