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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戢的一番诚意最终打动了姚三笙,她允他解衣共枕,也允他亲香抚肌,说些耳热的羞香闺之语,她亦不动气,也绝无羞涩之态。

霍戢不胜欣喜,热攒攒捧着香腮亲之咂之,碰上着手欲融香乳揉之按之,最后小心翼翼往粉股探去。

手刚探近,指腹一阵湿热,似春水又太稠,只道怪异,拿出手来放到眼前一看,指腹一片红,鼻尖血腥味儿浓。姚三笙嘴巴微张,是震惊之态,震惊过后变作羞涩,眼球往侧边走,不敢于人相视。

她说:“嗯……原来今日是行经之日。”

霍戢呆在灯光下,他的命真好,难得能亲香泽,竟撞红了。他连叹三口气,下榻收拾残局,姚三笙也去穿上月经衣。

各做完自己的事情,二人一声不嘿重新躺回榻上。

寝室有寝室的规矩,自古以来男睡里,女睡外。女睡外头,方便伺候男子。姚三笙不乐意这个规矩,但也不破坏,与霍戢同榻,身靠榻沿而睡,疏远非常。

霍戢色甚不怿,总恃膂力,努臂将人轻而易举捞到榻内,自己睡静躺榻沿上,说:“我主外睡外头,笙儿主内睡里头。”

今日姚三笙贪图换月经衣方便,主动睡外头,霍戢见之好生不悦,二话不说又将她捞到榻里去。姚三笙不迭解释,人就躺在里头了。

行经之日,女子多心情郁结,姚三笙也不例外,学霍戢二话不说,一脚踹上他的腿肚子,气呼呼说:“我夜间要换月经衣,你身材魁梧,睡在外头,我得踩着你过去才能下榻。”

说着突然间哭起来,霍戢惊吓不小,撑起身问话:“笙儿怎幺了?”

姚三笙捂住肚子,低声抽泣:“疼。”她为医者,能自己调摄身子,经痛一事鲜少发生在她身上,但这几日冷气砭人,她忘了保暖,刚刚欲与霍戢缱绻,衣裳翻起,脐眼微露,肚皮不经意着凉,疼痛伴随血水而来。疼痛一阵轻一阵重,没有定数更是难受。

“我去叫医匠来。”霍戢下榻要去喊医匠,转念一想枕边之人就是一位医匠,讪讪回到榻上,大掌揾住姚三笙的腰际,“我且忘了府中的医匠就是笙儿。”

姚三笙颊鼓鼓送了他一个白眼,说:“亏你能记起来。不用大惊小怪,我睡一会儿就好。”

细辨姚三笙的表情,似痛非痛,愁态堪怜,霍戢反侧不安,他在战场上见过各种将死人之态,可心肠从未软过一分,命该去的他必无情挥槊夺之。如今见姚三笙眉头蹙口儿喘,面颊青碧失血色,奄奄待毙,不类健者,心肠一似棉,隐憾复增,不禁展臂作枕,轻搂人进怀里,抚拍后背,温言安慰:“要是能替你疼就好了。”

油灯摇晃,各怀心事,二人都无一掐睡意,姚三笙面壁而睡,眼角滚出一两颗水钻的泪珠,眼里闪灼有光,嗡声细数霍戢的不是:

“破瓜之疼是因你。”

“生儿之疼是因你。”

“如今行经之疼也是因为你。”

“我这辈子所有的疼都是你给的,呜呜……你确实要替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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