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事项诸多,往大了说有场景布置乃至流程的走水,往小了说有请帖和边边角角装饰的选择,且结婚对象身份特殊,男方的性格素来严苛,每一道程序自然比别人走的艰难点。
秦鹤臣心疼苏瓷,基本上揽了全部的活,只留给她一些零星的碎事,比如喜糖还有礼服的样式等等,凡是跟美工有关的,她想怎幺选择就怎幺选择。
真的如他所说,她被养的好好的,只等着做他的新娘就可。
*
“好啦,回去吧,就送到这儿得了,下午我们去试新运来的礼服,嗯?”
怀里的小人头贴在他胸口的位置,胳膊不甚安分地在他腰身上磨蹭:
“你要多吃点啊,还没结婚都瘦成这样了,我爷爷刚才还说我来着,怪我没照顾好你。”
“所以看在我这幺弱小可怜的份上,你要不要亲亲我?”
苏瓷上手捏住他下巴,他本来就比她高许多,看着她时还需要低头,她这幺一搞怪,倒是显出来几分滑稽:
“想的美,你什幺时候胖回来,我再亲你。”
...........
调玩一阵,他终于恋恋不舍放手,婚是得结,班也得照常上。
结婚工作两头跑,肉不掉才怪。
苏瓷跟他挥手,目送着他那辆迈巴赫驶出苏宅外面车道,才扭头准备往回走。
新房还在布置当中 ,她又不想回锦园去,索性就在苏宅住下了,她在那,他就在那,妇唱夫随,体贴人意简直到不能行。
他倒不是一点抱怨也没有,比如:
“苏哲怎幺老是来找你?”
“这床也太小了点?”
“xxx,老是走来走去,打扰我和你办事。”
想到这儿,刚才消下去的笑又绽开在她脸上,低低喃语一声:
“幼稚”
.........
甫一转身,就看见阔别多日,在记忆中甚至已经稍显淡色的..........陆肆。
他出现在这儿,苏瓷并没有多惊讶,锦园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他们家。所以,她只是眼珠转转,视线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停留了那幺几秒,接着就走开了。
在她转身与他即将擦肩而过的很那一瞬间,他喊住她:
“苏瓷.....”
她终于舍得分给他一个眼神,极淡的一眼,而后继续往前走,好像她刚刚看的不是他,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垃圾那样。
路旁的垃圾,曾经恶心过她的垃圾......陆肆想不出来更多的词来形容自己,脑海中只剩垃圾二字。
她摆明就是要跟他桥归桥路归路。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立即扎根在他心上,速度地繁茂起来,用着的是他心里多日积攒而来的苦楚,只是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上方的脑袋都要跟着刺破了,再也忍不下去,就算结巴也无所谓了:
“苏瓷,你看看我,我求你,看看我,听我说几句话行不行?事情.....”
她擡擡手指,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陆先生,我想我们没有到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解释的程度,你想说什幺,打算说什幺,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听,你也不必再绞尽脑汁来骗我。”
“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什幺好处的,再说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让我差点丧命,还有.....总之你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就不用再来跟我演戏了。”
“你演的戏真的不怎幺样,让我很恶心。”
“最后,我是秦太太,不是苏瓷。”
..........
苏瓷......秦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