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婉再次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被疼醒的,还是被那苦的令人反呕的中药味熏醒的。
她醒来四处张望着,这里又不是那个关着自己的金色铁笼了,这里又是哪呢?
等她次张望,看见的便是路臻,他还是那张百年不变的平淡,可却还有不一样,眉目中间的凛利还有盛气凌人的架势都没有了。
那双凌厉的丹凤眼,不知是怎幺红了。
连带着那脸色都不同,带着一股懊恼还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架势,路婉都看不懂。
她幽幽转醒,路臻发觉动静转过身,可他却忘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在他转身回头看她的时候,眼中那滴眼泪随着他的动作掉落了下来。
掉在被单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水印,却拍打的无声。
"醒了,可有不舒服?"路臻生平都没有这般小声无力,他用着最轻的语气,一只手托着药碗,一只手擡起她一直卧着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半坐着。
"……"路婉有些发懵,望着自己面前还在缕缕冒着热气的汤药碗,似这一切都熟悉的厉害。
又好像以前她就是如此,总是喝着中药。
越是想的深,越是头疼的厉害,她想这头疼竟然比她身子疼得还厉害。
那她到底睡了多久呢,等她在醒来,就忘记了自己到底都做了什幺梦。
"婉婉…婉婉…"路臻瞧着路婉似在想着什幺,不管他说什幺都没有回应,他以为她还是疼得厉害,索性没有在意。
可却不死心的又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一下一下的吹着自己碗中的滋补身子的汤药。
"…苦"路婉本就对他没有什幺话可以说,闻着那中药味更是紧皱着眉头。
闻着那苦涩的中药味,她缓缓的吐出这样的话,她感觉自己嗓子不舒服极了,像是好久都没有说话似的。
声音沙哑带着软腻,她窝在路臻的怀里也不舒服,可她怎幺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婉婉这几日都是喝着的,今日醒了,怎幺就不喝了?"路臻轻柔的低头望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蛋,没有一丝血色,让人心疼。
确实,在路婉昏迷的这段日子,路臻都是嘴对嘴喂着她这滋补身子的中药。
可算今日醒来了,她却怎幺不似昏迷那般乖巧的喝药了。
"…"路婉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从路臻的怀里挣扎出来。
看也不再看路臻还有那碗熬的发黑的汤药,背过身子,躺下了。
‘哗啦’
那碗中药让路臻恶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汤碗被摔得四分五裂,连带着里面苦涩的药汁都把地板侵湿。
"你睡着了,不爱与我说话!
现在你醒了,也不愿与我说话!路婉,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腹中的孩子是我路臻的!?还是那邱家的邱鹤的!?"路臻一边咒骂着路婉,一边心里恶毒的想着,路婉偷跑出去的那些日子。
他怎幺也不相信,路婉能没把自己的身子给邱鹤,就算他心里明白那腹中逝去的孩子是他的,可是他心里就是受不住路婉对自己的冷淡。
甚至那样子,就算自己难受死,她也不会瞧自己一眼。
路臻大手拽过路婉背对着自己的身子,眼睛赤红恶狠狠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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