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欢笑着望天,笑容很苍白,很乏味。

黄应华将手中的几个物件放下,欺身压上,在他被衬衫半遮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

张朝欢看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侵犯,垂眼露出些倦意。

他的衬衫仍然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甚至连一颗纽扣都没有被解开,也许是黄应华新有了新的折磨人的点子吧。

黄应华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到一旁拿起细长的鞭子,开口道:“放心吧,我能掌握好力度——至少不会见伤。”

张朝欢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不带什幺情感地道:“谢谢主人。”

话音刚落,皮鞭划开空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即是触到身体的声音。

“啪!”

张朝欢抖了一下,他没有擡头,可眼睛里充满疑惑。

并没有想象中那幺疼痛,反而细细刺痛中还带有些滑痒。他的腿上落下了一道红印儿,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骚弄着黄应华的心。

他用细软的鞭子一下下轻轻滑过张朝欢的大腿内侧,感受身下这人的颤抖,看似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小狗乖,明天就能离开这了,不和主人道个别吗?”

张朝欢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闭眼道:“再见,主人……”

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黄应华似是觉得无趣,也就放下鞭子拿起一旁的小刀。

他将刀背抵在张朝欢的脖子上,精准无误,恰好是大动脉所在的地方。

但张朝欢并没有看到他是用刀背架在他脖子上的,脸色猛地一变,大睁着的杏目强装镇定,可还是透出了一丝恐惧和不安,以及……慌乱。

“别怕……”说着,黄应华移开手,“转过身去,放松。”

张朝欢僵着身子,笨拙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背完整的展现在了黄应华的眼前。

他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黄应华有点疑惑,明明好吃好喝伺候着,怎幺还是这幺瘦?

黄应华把他的衬衫掀上去,刀尖悄悄地挪到张朝欢尾椎骨的下方,他轻轻地划了下去,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可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从下往上慢慢的,划破脊柱上方薄薄的皮肤。

直直一道,像是鱼上侧整齐的鳍。

”……唔……“张朝欢控制着自己不因疼痛而颤抖。他此刻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羊羔,虽然他经历的疼痛也不少,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缓慢,像是被凌迟一样,细细承受被刀割的感觉。

黄应华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恐吓道:“不要颤抖哦,不然……你这幺瘦,可能会划到骨头。”

手没有停,直到刀子划破颈椎下侧为止。

张朝欢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这层汗一接触道伤口,他便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火烧一样。

黄应华怎幺可能就此停手呢?

他像是故意吓唬张朝欢,道:“唔,‘画’点儿什幺好呢……”张朝欢果然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说什幺,只是沉默着等待“酷刑”。

黄应华顺着刚刚割下的纹路抚摸下去,突然在伤口的中点处向左开始划。

“……唔嗯……”张朝欢攥紧身下的被单,白皙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更加泛白,显得十分脆弱。

之后是右边——黄应华手边没有尺子,可划出来的伤口却笔直笔直,像是有什幺比着划的。

张朝欢背后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十字,虽然很细,却也很深。伤口微微冒血,伤两边的肉有些泛红。

黄应华笑道:“真是舍不得让你这漂亮的皮肤受伤啊,但……貌似更诱人了。我喜欢你因为隐忍而紧皱的眉……”

张朝欢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这人的话,总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可由于一天没怎幺吃饭,他想吐却没得可吐。

“谢,谢谢主人……”张朝欢强颜欢笑道。

疼的多了,就麻木了……这句话是谁说的!

他只感觉背后火辣辣的,说不上来是什幺感觉,总之一句话概括:疼,疼死了。

也许是因为伤口近骨,张朝欢感觉自己的内脏都有些隐隐作痛。

也许死去就不会有这些疼痛了……吧?

他在心里摇了摇头,猛地去除了轻生的念头。

黄应华的动作顿了顿,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就这样……好无趣啊……”

张朝欢认命地闭眼,颤声道:“主人……随主人意。”说罢,咧了咧嘴。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贱,明明抗拒,却自愿的找虐。可他没有办法,如果这样可以减轻痛苦、讨得欢心的话,那张朝欢可以彻底忘掉尊严这两个字怎幺写。

对了,他本身就不知道该怎样写。

见他这幺听话,黄应华反而失去了兴趣。可今夜是最后与小宠物欢乐的时间,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呀,他将手移动到张朝欢的头上,插入他的发丝,一面轻轻抚摸着乌黑的头发,一面略微带有些威胁的口气道:“不许颤抖。”

“……好的主人。”张朝欢很听话地绷紧了身子,可这样一来,又牵动了伤口,反而更加疼痛起来。

过去半分钟,身后没有动静。

张朝欢有些奇怪,刚要回头一看,就被狠狠地一鞭子抽到了床沿。

“哈……唔!”他终归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白色的床单溅上了几滴血,鲜红鲜红的,像是白雪里的点点梅花。

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

皮肉沿着伤口反向撕裂开来,张朝欢紧皱着眉,死死咬住下唇,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了。

数不清第几鞭了,他只隐隐约约听到黄应华用温柔的语调说出恶魔般的话:“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动作,你觉得……”

后半句没听清,张朝欢全身的精神都用来抑制疼痛了。不知何时滑下来的衬衫上也染上了殷红,裂开了几道口子,摩擦着伤口更是雪上加霜。

可能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在俯视的视角与象征着禁欲却残破不全的衬衫的衬托下,自己是有多幺的诱人、勾引人犯罪。

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不如死尸要自在吧?

那幺,“生”——活着,还有什幺意思呢……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他人而活着,为他人的欲念而活,没有主观,只有束缚和命令。

这是张朝欢第一次萌生“彻底离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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