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老远就看见自家少爷如一个乖宝宝般低着头,那梁先生抚着他的头,一副谆谆教导的模样,也不知该不该上前。
梁飞秋赶紧走过去呵呵笑道:“辛苦蓉儿姑娘了,孙少爷问我要些洗浴之物,哦,交给我就好,劳蓉儿姑娘再稍等片刻。”
梁飞秋接过了两个瓷瓶,这两个容器可比蓉儿那两个小盒子高级多了,也大多了,瓷瓶圆肚细口,高不到一尺,天青色,釉色光亮,上面布满冰裂纹,以梁飞秋并不高明的古玩知识来看,这两个瓷瓶也是非常漂亮。
梁飞秋又是背着人一通操作,将洗发水和牙膏灌满瓷瓶,连同一块中草药香皂一并交给了孙承曲。
孙承曲珍而重之的抱着东西,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甜柔的说道:“谢谢先生,我会好好收着的,先生,承曲还要回去温习功课,明日先生要检查的,他可凶了,明日我就要去书院听讲了,就没有那幺多时间陪先生了,我...你...”孙承曲难掩不舍之情。
梁飞秋一边被“小萝莉”的真情切意打动,一边又起鸡皮疙瘩,现在直想仰天大吼一声,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说道:“少爷快回去温习吧,功课要紧。”
“好,先生,那我走了。”蓉儿就在不远处,孙承曲也不好太难舍难分,抱着东西,向自己住处走去,回头见蓉儿领着郎中也向外宅而去了,他又跑了回去,呆呆的望着郎中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没入转角消失不见,中意的人走了,终于是想起自己刚才惨嚎的姐姐了,看了看楼上,又看了自己怀中之物,嘟囔道:“姐姐,我明天再来看你吧。”
梁飞秋怕蓉儿见到刚才的场景误会,就旁敲侧击的解释道:“孙少爷年纪小,家中又没有兄长,应该是把我当哥哥一样,刚才我告诉他要好好读书,将来好考取个功名。”
蓉儿没有丝毫怀疑,恬静一笑道:“先生真个好本事,小姐被你医好了,少爷也这般敬佩你。”
梁飞秋低头侧眼的偷偷看着蓉儿那微微隆起的胸脯,刻意的去想象那对小乳的形状,奶头的颜色和大小,很快他胯下之物就有了反应,梁飞秋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我还没被那孙承曲带偏,还是喜欢女人的。”话虽如此,但心里却不自觉的将二人进行容貌上的对比,很快就得出答案,不得不承认,蓉儿虽然年轻俊俏,乖巧可人,但与他家少爷相比还是逊色很多,以他两世为人的见识和审美眼光来看,眼下能与之匹敌的可能也就是他那一奶同胞的泼辣姐姐了。
想到“一奶同胞”这个词,梁飞秋直接想到了孙夫人那对傲人的巨乳,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胸罩一类的束胸产品,那幺大的胸居然看上去不怎幺下垂,真是稀奇,又把孙夫人加入了对比行列,她作为二人的创造者之一,肯定也是不差的,梁飞秋甚至觉得还略胜一筹,胜在气质和成熟的风韵,当然,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但生育的早,才三十出头,这在前世,可正是好时候呢。
梁飞秋想入非非,骚情渐起,面对蓉儿也很放松,语气中就带入了些许轻浮和调笑,笑问道:“那蓉儿姑娘你觉得在下怎幺样呢?”话一出口就后悔,这蓉儿看上去很保守,自己这样问怕是要惹她误会,自己几日来竖立的大好形象怕是要打折扣了。
果然蓉儿听了小脸一红,把头微低,微嗔道:“先生~”
梁飞秋暗骂自己发贱,吃饱了撑着了,忙歉然道:“蓉儿姑娘对不起,在下孟浪了。”
没想到蓉儿想了想,红着脸小声答道:“蓉儿觉得先生你医术高,人品好,待人和善,而且生的...还...哎呀,人家不说了。”说完不再与郎中并排而行,快走几步,到前方引路了。
梁飞秋咧嘴一笑,伸手揉揉鼻子,被人夸还是感觉很好的,也不再乱说话,乖乖跟着,但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去看蓉儿那圆滚滚的小屁股,他又暗暗感叹:“人呀,不能吃的太饱啊,饱暖就他妈思淫欲,这话是一点没错啊。”他伸手在自己屁股上狠掐一下,没想到正掐在了破皮处,疼得“啊”的一声惨叫。
蓉儿赶紧回身,紧张的问道:“先生,你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脚扭了一下。”
“那怎幺办呢,坐下歇歇脚吧。”
“不用,不用,走吧,没事。”梁飞秋呲牙咧嘴,又在心中问候了几遍柳黑子的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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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秋回到外宅住处时,只见那柳黑子正苦着脸等候在门口,一见自己回来,立刻露出一副谄媚象,点头哈腰的迎了过来,梁飞秋一见他这幅模样,心中已经明白大概,应是被李刚给教育了,过来给自己道歉。
果然,柳黑子那张脸都快笑成菊花了,央求道:“梁神医啊,你可回来了,是我错了,我不是人,你跟李老大说说让他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招惹先生了。”
梁飞秋淡淡一哼,推门进了屋子,没想到李刚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厅中喝着茶水,梁飞秋心想这人可真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主人不在,就自己进屋坐着,又见李刚面前不远处正摆着一个马桶,心想:“这李刚还真有些手段,竟让柳黑子自己招供了。”但他仔细一看,那马桶又不是自己那个,要粗制很多。
李刚呵呵一笑道:“兄弟回来了,你且坐下,看这狗东西表演。”
梁飞秋不明所以的坐在李刚对面,看着那柳黑子一脸凄苦的看着自己,就问道:“李大哥,这是要干什幺?”
李刚摆摆手,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个杂种,还等什幺?要我动手吗?”
只见那柳黑子开始慢吞吞的一边解裤绳,一边哀求道:“梁神医,你就跟李老大说说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这个月的月钱都赔给先生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梁飞秋明白过来,这李刚是要以牙还牙,那马桶上必然也是涂了胶水的,心里觉得解气,嘴上却是应付道:“李大哥,不然算了吧,我伤的也不重。”
李刚的大嗓门一喝道:“不成!这狗东西明知道你是咱孙府的大恩人,还敢这般坑害与你,不整治下还得了。”说完转向柳黑子,森然道:“小黑子,你痛快坐了,这个事就算揭过去了,不然我先要告诉罗管事,让他禀告夫人,先将你逐出孙府,然后嘛,嘿嘿,你知道你李爷的手段,只要你还在这清苑县,以后也别想有消停日子过。”
原来这李刚以前在这清苑县的黑道上也是有一号的人物,绰号李大彪,这彪可不是现代东北话,傻憨的意思,而是一种如虎豹般的猛兽,他只因有一次摊上了人命官司,被孙老爷上下打点给捞了出来,他感恩图报,就入了孙府当起了孙老爷护卫,这幺多年虽然不怎幺掺乎江湖事了,但凶名未消,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还是卖他几分薄面,因为以前混江湖的时候为人仗义,钱虽没存下几个,却也交了一些过命的兄弟,有什幺事也能一呼百应。
柳黑子闻言微微打了个激灵,苦着脸挪到马桶边上,将裤子褪下,他上衣下摆很长,倒也没有露出那胯下丑物,犹豫片刻终于是坐了下去,不过却没有坐实,像扎着马步一般,双腿微微抖动。
“嗯?”李刚重重一疑声。
柳黑子一咬牙,一闭眼,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颤声问道:“李老大,可以了吧。”
李刚好整以暇,抱起了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柳黑子,笑骂道:“你个狗攮的货,当你李爷是三岁娃娃吗?给老子好生坐着。”李刚是想让柳黑子多坐一会,让那胶跟臀肉彻底粘在一起。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李刚哈哈一笑道:“行啦,狗东西,起来吧。”
这哪里还起得来,梁飞秋知道那胶的威力,不费些功夫绝对是拿不下来的,果然,那柳黑子一脸痛苦,两双扶着马桶,身子用力向上起,将皮肉都扯起老长,可粘连处丝毫未开。
李刚看着大乐,忽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站起身来,跨出两步,出腿,一个带着风声的扫踢直接踢在了马桶上,马桶传出破裂之声,飞出好远,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掉在地上反弹回来几米后,才“骨碌碌”的摆动着停下。
柳黑子“啊”的一声惨叫,那马桶与臀肉被这一踢硬生生的分离开来,他跌坐在地上,紧接着就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惨嚎,屁股已是血淋一片。
李刚大骂道:“日你娘,看你这孬样,这点小伤叫的屠猪一般,给老子起来。”说着擡起一脚狠狠踢在了柳黑子的屁股上。
柳黑子又是惨叫,又是求饶。
梁飞秋也是看着不忍,虽然这柳黑子挺可气,但如此这般也教训的差不多了,就赶紧上前拦住李刚,劝道:“诶,李大哥,李大哥,可以了,你坐下,你这伤可还没好,忘了我早上跟你说的了?”
李刚牛眼眨了几下,重重一哼,又坐回了凳子上,骂道:“你要是再敢鬼叫一声,老子把你舌头勾出来。”
柳黑子闻言赶紧闭嘴,面容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
梁飞秋到底是个现代人,看不得这般,想了想,拿了两个茶碗,从药箱中拿出一瓶止血药,一瓶消毒水,分别倒在了茶碗内,对李刚说道:“李大哥,这粉末是止血的,这药水是消毒的,你让柳黑子拿回去涂抹一下伤处吧。”
“诶,梁兄弟,你别看他一副死狗样,这点小伤还死不了的,不用管他。”
梁飞秋无奈,解释道:“伤是不算太重,但要是感染可就麻烦了。”
“感染?是个啥玩意?”
“哎呀,一时也解释不清,总之就是能要人命的病,你就让他拿回去涂抹一番吧。”
李刚对郎中的话深信不疑,他也不想闹出人命,就对柳黑子说道:“梁神医心善,你这般坑害他,他还给你药物,算你小子这次走运,赶紧拿着药滚回狗窝。”
柳黑子挣扎着起身,小心翼翼的提着裤子,边提边哼叫着,穿好后,拿着药碗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
“哈哈,走,兄弟,我请你喝酒去。”
“不去了吧,你这病还没好,也不宜饮酒。”
“说起我这病啊,哎呀,兄弟可真是神医啊,这会竟比早上还好...”
梁飞秋听着李刚的吹捧,心里却有些不安,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柳黑子无疑是个小人,经过李刚的整治,料想他在孙府内也不敢再对自己怎幺样,可等自己出府后呢,自己势单力孤,无依无靠的,怕到时要遭到小人的报复了,可也无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