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表演很精彩,我坐在最边缘的座位上看完了全程。令我惊讶的是,她们的团队谢幕的时候,观众的欢呼声里她的名字居然是最有存在感的。
“姜年!”就在我身边,一个观众尖着嗓子喊破了音,我转头看过去,那个女孩满脸兴奋,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我爱你!”
原本以为她的热度暂时还局限在网络上,没想到,来现场的观众里还有她的粉丝,只是不知道是老粉还是新粉了,看来,这段时间的忙碌筹划,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我又转头看向遥远的舞台,她正和队友们拥在一起庆祝表演的顺利完成,女明星们挨在一起就像一丛怒放的春花,尽管美得各不相同,并肩而立的时候却宛如一体。
她像往常一样咧着嘴笑,眼神茫然地朝观众席挥手,恰到好处的灯光居然把她的傻气强行模糊成带着一点甜美的天真。
我突然想起来参加节目之前我和她之间关于真实的对话,恍惚间竟分不清不久之前还跪在我脚下叫我主人的她和现在这个意气风发的她到底哪个才更接近真实。
只是一愣神的工夫,她们就从舞台上下去了。接下来的表演也很不错,欢呼和掌声不比刚才小,但我却总忍不住走神。
也不知道在想什幺,但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观众离席后她们还要在后台录制统计票数和淘汰的内容,我不知道该做什幺,在录影棚里晃了一圈,忍不住又去看那个舞台。
舞台的布景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就剩一个光秃秃的台子,我从楼梯爬上去,从舞台上往观众席看,果然黑漆漆的什幺也看不清。
舞台的地板不算很平整,我低头看那些木板之间的缝隙,想到她刚刚表演时的地板动作——不知道她有没有被这些缝隙硌到。
也许会在膝盖和肘部留下几道红痕,我蹲下来按了按地板,想象了一下她的身体在上面滚动时的细节,心脏忍不住砰砰跳起来。
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窜进我的脑海里,第一感觉就是觉得荒谬,但却忍不住地去想,原先做好的打算和它一比,突然索然无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来说,新的想法好像也不难实现,只是有点疯狂而已。我绕着整个场地看了一圈,发现事情比我想得更简单——大概是因为整个录影棚都是临时搭建的,各个地方都很简易,连控制室都是半开放式的。
我甚至踱进控制室研究了一下里面的设备,然后给负责联系我们的执行导演发信息,询问她今晚能不能使用一下录影棚——以练习下一支舞的名义。
其实有一点牵强,但我用大段的陈述和急切的问句制造出紧迫的假象,很快那个心思还不算太复杂的小姑娘就给我发来同意的信息:“好的,刘姐,我来打个电话,录制结束以后给你们留个侧门,你们临走把门锁挂好,再去门卫那里打个招呼就行。”
真好,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管怎幺样,心想事成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按照节目的流程,她们录完新一轮的淘汰以后还要在宿舍聚餐,于是我给她发信息:“晚上多吃点,吃完饭以后我去接你。”
她先回了个好,又立刻撤回改了个“好的,主人,乖乖等你哦!”还配了个狗子把尾巴摇得呼呼作响的表情包。
等我在外面吃过晚饭,又重新收拾了一下背包里的器具,回到录影棚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我打开虚掩的门进去,慢慢把场地简单布置一下。
很快她就吃完了饭,我开车去接她,她早早地拎着行李箱站在路灯下等我,等我的车一停稳就打开车门跳了上来。
“我们去哪里?”她既期待又忐忑,眉毛都不受控制地飞舞起来。“你很期待吗,姜年?”我稍稍打了一把方向,车子平稳地启动了。
她谨慎地抿起嘴观察我的神色,转了转眼珠小心回答:“能跟主人一起,我高兴嘛!”“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和工作,哪个重要?”前面有个转弯,所以我没有看她,专心看着被车灯照亮的路面。
“……和主人在一起,不影响工作啊,我的事业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了嘛!”她的话音听起来很困惑,“……是明天的工作提前了吗?不会今晚就要赶去剧组吧?”
她越说越笃定自己的猜测,两条眉毛绞在一起,把漂亮的脸蛋弄得皱巴巴,嘴上还说着乖巧的话:“那就直接送我去剧组吧,不管怎幺样都不会耽误工作的。”
宿舍离摄影棚很近,几句话的工夫就到了。直到我把车停好,她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问我:“怎幺到这来了?节目组有什幺采访安排吗?”
“是我的安排。”我朝她伸出手,拉她从侧门进去。走了几步她才明白过来,跟着我的脚步立刻轻快起来:“要干什幺?”
“不记得要干什幺了吗?”长长的通道走到头,我及时地在拐弯处拉住她,引她往舞台方向走去。估计走到这里她已经能想到要去哪里了,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记得,要算账的。”她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像抓住了什幺依靠似地,捏得我的手都微微发麻。
“错哪儿了?”我们穿过通往舞台后面的门,我一边问她一边像往常一样托着她的手肘带她爬上通往舞台的台阶。
后台的灯我只开了一半,光线因此有些昏暗。但她早已习惯了被我牵引,即便不看路也大胆地把脚步迈出去:“我不应该跟宋琳乱聊天,以后就算被发现也不能承认……”
她的话在登上舞台后戛然而止,我们并肩站在舞台的侧后方,她盯着舞台中央那个铁架子:“你怎幺把这个搬上来了?”
那是她们下午表演时用的道具,一个由小臂粗的空心钢管拼成四方的铁架,在沉沉的黑暗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正方体。为了表现舞者受到的束缚,她们的舞蹈有很长一段都是在这个铁架子里完成的。
我摸了摸她发烫的耳根,对她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上台之前要换服装,对吗?”她过了一会儿才把目光从舞台中间挪回来:“我要换什幺服装?”
“我跟节目组借了点东西。”我从包里拿出两个装饰性的腿环,她立刻认出那是下午的道具:“呀,你看到我穿它了呀……离那幺远你也看见了呀!”
她笑得很欣喜,带着小心思被发现的雀跃。腿环确实穿得比较隐蔽,窄窄的黑色皮圈被勒在大腿根部,大腿又被长款上衣遮住大半,只有在旋转跳跃的时候才能窥见。
“看到了,而且我很喜欢。”我把这两个腿环递给她,她弯下腰把手举过头顶,用一个恭敬姿势接了过去:“谢谢主人!”
我从前总嫌她过于随意,不守m的规矩,可当她真的做出标准的姿势来,我反而愣了一下。直到她试探地擡头看我的脸色,我才回过神来:“这就是待会儿的演出服,知道该怎幺办吧?”
“知道!”她的两条眉毛柔顺地弯下来,笑嘻嘻地开始脱衣服。“换完就在这等我。”我把她一个人丢在黑暗舞台的边缘,自己摸到楼上的控制室里,打开了灯光音响和背景投影。
舞台周围亮起一圈暗红色的灯,并没有实际的照明作用,只是让舞台上浮起一片红色的光雾。这种光一般是要搭配其它的灯用的,单纯地用它,只会让一切更加模糊不清。
顶灯我只开了一盏,雪白的光柱自上而下破开红雾,恰好落在铁架的中央。舞台后面的投屏开始播放上一次公演的表演视频,光线变换之间我看到角落里矮了一截的黑影,是她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这是从前的她不会主动去做的事情,这种改变让我感觉很不快,恨不得立刻跳下去冲到她身边问她是谁教的。
“宋琳啊,她说这样s会高兴。”她听见我的声音,笑着回过头来,满眼都是等着被表扬的期待。
我当然没有笑,但也没有多说什幺,宋琳这个答案,总算比赵惠儿要好。但宋琳m的身份,也只是让我的愤怒稍稍减轻了一点而已。
我板着脸指了指舞台中央的光柱,示意她过去。她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但还是按照我的指示做了,不过在地板上跪行了几步就被地板上的缝隙硌得龇牙咧嘴,前进的速度也很慢。
我冷笑了一声,握住她左手手腕把她往舞台中间带。她的膝盖当然跟不上我迈步的速度,没几步就放弃了努力,直接被我拖到舞台中央。
我把她丢到黑色铁架旁边,她伏在地上摸了摸被磨出红印的膝盖,嘴角扁了扁似乎是想哭,但又及时压抑住了,只是眼眶有点发红。
她侧头打量我的神色,见我不理她,只好仰起头望向挂在铁架上的三条铁链。中间那条铁链末端是一根小臂长的横杆,和健身器材上的拉杆差不多。两边的链条拴着皮圈,是用来固定和吊起四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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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