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江西

我眯着眼舒服的平躺在凉爽的竹席上,身上只剩下小衣短裤。

如雨跪在我身旁,轻柔揉捏着我腿上肌肉,月儿小猫一般蜷在我一侧臂弯里,嗲声道:“爷,咱们也要随你去江西…”

我随口就要答应,突然想起依维娜,皱眉道:“糟糕,我才叫依维娜来同你俩小住两日,而且她已经来了,你们若随我去了,她怎么办?”

如雨撅嘴道:“克伦尔格怎么连自己妻子也瞒着,难道依维娜有问题吗?”

我微笑道:“只怕是有问题——不若这样,相公先赶去江西,待依维娜回去后,你们立即来找我,好吗?”

两女对望一眼,均不乐意,月儿扭身撒娇道:“等咱们到时,什么好戏全演完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如雨也道:“况且既然知道了依维娜有问题,咱们也不愿再同她虚假应酬,相公想个法子好不好?”

两人的小儿女情态令人柔肠百结,我心中意动,邀请依维娜过来只是礼貌上的举动,依当时的情形,若咱们拂袖而去,未免太过绝情不合常理,说不定让她看出破绽。

我微笑道:“就让相公试试,若她愿意回去,咱们就一起出发,但若不起效,咱们不能坏了老克的计划,你们还是留下来做做样子!”

两女笑靥如花,月儿嗲声道:“你可不能耍诈!”

我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小嘴,一对大掌隔着轻纱内衣轻轻握住她越发丰满的酥胸,月儿立即抱住我的头把香舌吐了过来,如雨在身后紧紧搂着我躺了下来,丰润的双唇不住亲吻我后颈和肩膀露出的肌肤。

月儿微微抬起圆润修长的玉腿轻轻摩擦我的下身,如雨一对柔软坚韧的双峰在后背不住挤压,我知道两女蓄意讨好,却相当享受。

迫不及待的肉棒早将底裤撑起了帐篷,月儿的小手滑了进去,轻柔地抚摸了两下,我顿时呻吟了一声。

又一只小手从身后伸了进来,如雨咬着我的耳垂轻轻拉扯,我更是舒服得声音都发不出来,平躺着任两女使尽手段。

底裤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脱去,怒挺的肉棒慢慢地逐寸被温暖湿润的小嘴吞入,我的手掌被放在一个丰满挺翘的玉臀上,月儿舔着我的耳垂昵声道:“好相公,咱们姐妹俩每日都这样侍侯你,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一面轻轻抚摸她浑圆的屁股。

月儿抿嘴一笑正要继续,屋外却有个轻盈的脚步走了过来。

我睁开双眼,如雨吐出玉茎,用手握住了向我羞赧一笑。

我心中爱怜,拧了拧她晕红的脸蛋,小兰在外间轻声道:“爷,依维娜已经醒了,小梅正侍候她梳洗。”

我对月儿道:“你们俩去吧,尽量安慰她,若是她问起我,就说我去料理生意上的事,恐怕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两女应了一声,月儿一面穿衣一面说:“相公,她是不是想打你的主意?”

如雨微微一愣,随即不屑地扁了扁嘴。

我嘉许地望了月儿一眼,笑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这意思,不过先前她假装喝醉倒是真的…”

如雨哼道:“既然她先骗咱们,那咱们骗骗她也没关系了!”

我点了点头,道:“记着让小梅过来陪相公,小兰,你进来!”

小兰面红耳赤的走了进来,月儿摸了摸她的脸蛋,嘻嘻笑道:“小兰最会害羞了!”

如雨把小兰推到床边,低头望着她笑道:“兰儿,这回让爷好好疼疼你!”

小兰大羞,竟然转身想逃,如雨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交给我道:“相公,兰儿最乖了,你可要温柔些!”

我把小兰紧紧搂住,嘿嘿笑道:“相公哪次不温柔了?”

两女不约而同的一齐嗤之以鼻,我大为气结,恶狠狠地道:“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们!”

月儿和如雨吃吃媚笑,转身而去。

我见小兰忍不住露出微笑,凑上去道:“兰儿乖,别学她们这么顽皮!”

小兰嫩滑的粉脸顿时升起两朵红云,更是诱人,目光却始终低垂,怎也不敢和我对视。

我知道越是急色,她越是害羞腼腆,便轻轻香了一口,柔声道:“兰儿,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小兰羞赧道:“夫人们都很想念爷,咱们…咱们也很想爷…”

我呵呵一笑,随手取过被单将下身搭住,笑道:“那你私底下有没有想过我?”

小兰见不到狰狞的玉茎,似乎松了口气,脸红道:“奴婢当然有想过…”

我揽住她的香肩,笑道:“早上我才对小梅说过,以后你们不要再自称奴婢。”

小兰眼波流转,羞涩道:“那…那该称什么?”

我微笑道:“我是你相公,你说该自称什么?”

她抿嘴一笑垂下头去,我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柔声道:“兰儿,这些日子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小兰赧道:“雨姐姐要咱们勤练剑法和内功,她说咱们进步越快,爷…爷就会越高兴…但婢子笨的很…”

我见她娇态迷人,食指大动,把她搂贴在身上,柔声道:“谁说兰儿笨了?你刚才又称自己婢子,爷要罚你…”

小兰面颊晕红,柔顺的把身子轻轻贴着我,螓首靠在我的肩上。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酥胸,一面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和耳垂。

小兰柔软的身子逐渐火热起来,我正慢慢替她宽衣解带,小梅在外间轻轻叫道:“爷…”

我笑道:“梅儿,快进来!”

小梅红着脸垂着头走了进来,我的大手在小兰玲珑修长的美腿上抚摸,一面对小梅微笑道:“上床来!”

小梅的脸蛋更红,浑身不克自持地轻轻颤抖,慢慢爬上床来。

我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一口,柔声道:“乖宝贝,依维娜可曾说些什么?”

小梅依偎着我道:“爷,依维娜醒过来后曾问奴婢跟了爷多久,爷有多少位夫人…”

我微微一笑,掉头对小兰道:“兰儿,梅儿犯了什么错,你告诉她。”

小兰抿嘴笑道:“梅姐又称自己奴婢了…”

我低头对小梅笑道:“我该怎么罚你呢?”

小梅大羞把头埋入我怀里,我把她扑倒在榻上,狂野地在粉颊玉颈上亲吻。

小梅轻轻抱着我,杏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神色有些紧张。

我逐渐停了下来,嘴唇温柔地在她面颊耳鬓处摩挲,微笑道:“梅儿,你害怕吗?”

小梅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搂住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解开她的束发,一面极其温柔的在她的面颊上亲吻,一面灵巧地解着她的衣衫。

小梅粉红的肚兜露了出来,我缓缓移下,蜻蜓点水般的在裸露的香肩和胸脯上亲吻,一边抚摸她的小腹和大腿。

小梅火热的身子一阵阵颤抖,一对玉手无意识地撑住绣榻,嘴里偶尔吐出一两声娇柔的呢喃。

我扶住她一侧香肩,小梅微微侧起身子,我熟练地解开她身后肚兜的系带,雪白挺翘的双峰登时展现在眼前。

我低头含住一颗粉红娇艳的蓓蕾,一手握住了另一边乳峰。

小梅咬住下唇,神情很是苦恼。

蓓蕾在口中涨大坚硬起来,我不由用牙齿轻轻啮咬摩擦,她忍不住哼了出来,叫道:“爷…”

我解开小梅的腰带,把她的下裳一齐褪去,然后低头在温暖圆润的肚脐小腹上亲吻。

她抬起玉臀让衣衫离体而去,神秘诱人的桃源展露头角。

我亲吻过膝盖和大腿,然后分开了她的双腿。

小梅羞赧至极,颤声道:“爷,求你不要…”

我邪笑道:“不要怎样?”

一面舔上湿润的蜜唇。

小梅浑身一颤,皱眉轻轻呜咽了一声,玉臀微微闪避。

我俯在她腿间抱着两条大腿,缓缓在蜜唇外围轻轻舔着,待她慢慢放松了下来,才又逐渐舔上桃源。

小梅相当激动,宝蛤口开合得很是剧烈,清澈的蜜汁汩汩流出,下体散发着迷人的清醇气息。

我用舌头在蜜唇上又舔又吮,不时轻轻拨动挑弄,偶尔轻巧地点击。

仔细品味了片刻,再把整个宝蛤含入嘴里,舌尖快速挑动殷红的珍珠,不时轻轻吮吸一下。

小梅剧烈地颤抖起来,宝蛤口喷出大股清新甘美的蜜液,嘴里柔弱地呻吟着。

我把她搂住柔声抚慰,小梅俏脸绯红的缩在我怀里,兀自轻轻颤抖。

小兰在一旁早已看呆了,脸上仍带着惊讶和羞赧的神情,就好似如雨最初见月儿替我吹箫时的模样。

我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小梅的脸蛋。

小梅回味了片刻,羞赧地瞟了我一眼,一面亲吻我的胸膛,一面慢慢滑了下去。

当她尽量把粗壮的肉棒含入温暖的小嘴时,我舒服的哼了出来。

小梅凝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痴迷和爱恋,我不由探出手满意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小梅摆动螓首有些艰难的吞吐起肉棒,黑亮的秀发荡漾起层层波浪,玉茎逐渐巨大紫亮。

过了片刻,她羞赧地瞟了我一眼,慢慢把玉茎吐了出来,略微急促地喘着气,分开腿跨了上来,缓缓挫身将玉茎纳入体内。

温暖紧窄的秘道紧紧咬住肉棒,小梅开始慢慢耸动,我舒服地躺着,一面玩弄她跳跃的双峰,不时挺腰顶上两下。

小梅终究还是初识风月,没多久就娇软地俯了上来,昵声道:“爷,人家不行了…”

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熟练地摆动腰肢快速抽插,小梅乖巧的把双腿盘了上来,嘴里轻轻呻吟。

窄小的嫩穴死死夹住肉棒,令每次进出都产生强烈的快感。

我越动越快,她娇柔销魂的哼声连成一串,修长的玉腿无力地搭了下来。

我把她的双腿扛上肩头,抱住大腿左右冲刺,她的呻吟声逐渐高亢,用力抓住我的手臂,不久又泄了出来。

小梅的体质果然不凡,虽然娇软若泥,香汗淋漓,面颊却泛起桃花,娇艳动人。

我侧卧在她身后,扶住玉臀轻柔地进入了蜜穴。

刚挺动两下,她就呻吟道:“爷,你先和兰儿玩一会好不好?奴家呆会一定好好侍侯你!”

我缓缓拔出玉茎,抚摸着她的藕臂笑道:“当然好,乖宝贝,相公疼你!”

小兰绯红着脸脱去衣衫,躺到了小梅的身旁,桃源处早已一片水光。

我上次并没有仔细鉴赏她的下身,此时伸出手指轻轻梳理摩挲,含笑道:“兰儿,你这芳草生得真美,就象只蝴蝶…”

小兰羞涩得闭上了双眼,我分开她纤细玲珑的双腿压了上去,从小嘴开始,慢慢吻了下来。

下午的时光就在房中渡过,两女一直陪着我聊天,我对她们以前的生活也有所了解。

原来圣教买来的这些少女并不是被关起来养的,她们拥有一定的自由,有时甚至比普通教众还要享受优待;在允许的范围内还可以同教中青年弟子交往,若是两情相悦,总坛也可以酌情考虑。

这人性化的安排既可以令这些少女对圣教产生归属感,也能激励教中弟子奋发进取。

经过这段时期的观察,我发现圣教许多措施的宗旨便是力求使总坛的生活在各方面比外面的世界更舒适享受,从而不断牢牢控制住新一代弟子的心,令总坛出身的人始终是圣教的中坚力量。

从小竹和小菊不时的汇报来看,依维娜那边并没有什么新意,纵使她有什么不轨之心,此刻也没有对象可施。

因此,在月儿和如雨的温柔“抚慰”下,依维娜逐渐能坚强面对“丧夫”的悲痛,看来不会继续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金铃接到中午与李佛会面的情况汇报后,在晚饭前带着两个女人赶了来。

这两个女人美丽而丰满,成熟中带着股媚在骨子里的风情,神态虽然恭敬,眼神却很是大胆。

我知道两人定是金铃替我准备的“成熟的女人”心中意动,脸上却不露神色。

金铃一身深紫华服,盘龙高髻,檀木凤钗,更显得肌肤若雪、高贵动人。

似乎经过刻意的梳妆,眉目如画,暗香浮动,盈盈地福下身去,一面柔声道:“贱妾见过相公!”

我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去,金铃走上前来将玉手放入我的手掌,轻轻坐上我的大腿。

我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微笑道:“宝贝儿,今晚你若是果真不来,相公可要失望了…”

明日我便要动身赶往江西,此后又有一段时日不能相见,所以才有此语。

金铃嫩滑的脸蛋微微泛起桃色,轻轻地道:“奴家也不舍得爷,若是那边有了眉目,奴家立即前往相伴!”

我抬起她的下巴,在丰润鲜艳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一口,金铃妩媚一笑,把上身偎入我怀里,道:“爷,你瞧她们俩怎么样?”

我淡淡地瞧了两女一下,却在金铃柔软的腰肢上用力拧了一把,金铃饱含笑意的瞟了我一眼,掉头道:“你们见过殿下吧!”

左边那女人二十五六,一身明黄绸缎衣裙,丹凤眼、狐尾眉,樱桃小嘴,嘴角有颗小小的风流痣,令脸庞看起来很是生动,福身道:“妾身芙蓉,拜见殿下!”

我点了点头,右边那女的比芙蓉要小上一两岁,幽绿绸裙,丰满匀称,一对桃花眼水汪汪的,神情却好似有些腼腆,微微瞟了我一眼,怯生生地道:“奴家软红拜见殿下…”

我微笑道:“好,小梅,带她们去休息吧!”

小梅应了一声,领着两人去了。

金铃抿嘴笑道:“爷若是不满意,奴家让她们先回去!”

我抚摸着她浑圆的玉臀,微笑道:“珠儿,你又顽皮了,相公满不满意你会不知道吗?”

金铃脸红轻轻道:“呸,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尤其是对不正经的女人,更是趋之若骛!”

我呵呵笑道:“虽然被骂,但相公却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对…”

金铃更觉气结,噘嘴嗔道:“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猛地吻上她鲜红的小嘴,狂野地啜吸着丰润的樱唇,同时用力把她抱在怀里。

金铃挣扎了一下就绵软下来,仰头柔顺地吮吸我伸过去的舌头,一面吊着我的颈项。

我恣意了片刻才放开了她,金铃诱人的红唇有些淤血,鲜红的胭脂早已荡然无存。

她桃腮晕红的取出雪白的丝巾替我擦嘴,眼神又是痴迷又是羞赧。

我忍不住又凑上去亲吻,这次却异常温柔。

金铃起伏有致的娇躯紧贴着我,激荡得轻轻颤抖,我啜吸着她的耳珠柔声道:“宝贝儿,你是最好的,她们怎及得上你?”

金铃颤声道:“爷…”

我轻轻摩挲她的脸蛋,凝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万般柔情。

金铃突然间感觉幸福到极点,用力扑到我怀里轻轻啜泣,哽咽道:“奴家就算是立即死了,也不会有丝毫遗憾!”

我抚摸着她温暖的后背,笑道:“胡说八道,呆会你等着受罚吧!”

金铃慢慢滑了下去,俏脸上泪珠未消却媚笑道:“奴家现在就愿意领罚!”

玉茎在裤中蠢蠢欲动,金铃媚眼生波,眉梢眼角荡漾着醉人的春情,低头隔着下裳将肉棒轻轻咬住,用贝齿慢慢厮磨,一对小手迫不及待地解着我的束腰玉带。

我把她拉了起来,嘿嘿笑道:“骚狐狸,你这么急,呆会可别求饶!”

她抱住我嗲声求道:“好相公,人家都快要散了,一会儿你把劲狠狠用在那两个女人身上,好不好?”

我胸中一热,大手滑到她股间,邪笑道:“她们那儿有你这里好吗?”

金铃连忙抓住我的手,霞染双颊道:“好相公,求你别逗人家了…”

我嘻嘻一笑把她抱在怀里,问道:“你从哪儿找的这两人?”

金铃略羞道:“圣教也开有青楼妓馆,这两个女人虽是卖笑为生,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近,爷请放心…”

我笑道:“她们似乎不知道你是教主?”

她笑道:“爷玩玩便是,别让她们知道太多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这两个女人似乎都习过媚术?”

金铃道:“她们可都习过圣教的媚功,只要能把你迷倒,那就飞上枝头了,你没见两人刚才搔首弄姿的那副模样!”

说到后来,脸上一副不屑神情。

我心想要女人不吃醋可真难,微笑道:“她们的媚功哪有你练的好?”

金铃看了我一眼,搂紧我媚笑道:“好相公,人家只是说着玩玩,不会真的嫉妒的!”

又故作神秘的道:“爷,她们可是两只白虎…”

我的手探到了她的下腹,一面在她耳边笑道:“爷不喜欢白虎精,爷喜欢黑森林!”

金铃顿时玉面绯红,扭着身子嗲声道:“你坏死了!”

月儿和如雨陪依维娜回城西回民营地了,显然计谋得逞。

吃过晚饭我便把金铃带到房中,她那副又喜又怕的模样令人心痒不已。

我除去她的外衫,金铃这次戴着杏黄一色绸缎肚兜,丰满怒挺的双峰将肚兜高高撑起,两条纤细的缎带轻轻系着柳腰和雪白的后背。

我一面欣赏一面赞叹,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之情,金铃激荡得不住轻轻颤抖,一对水汪汪的凤目春情荡漾,酥胸起伏的更是厉害。

我慢慢将自己从衣衫里解脱出来,粗壮坚硬的紫红玉茎宝光流动,对着她频频点头。

她的眼神掠过一阵迷乱,再难将视线从玉茎上移开,两腮桃红,白玉般的鼻翼微微煽动,丰润的红唇不知不觉张了开来。

似乎我的身体对她的吸引更大,我缓缓坐入椅中,金铃跪在地上,慢慢爬了过来。

我盯着左右摆动的丰满玉臀,玉茎顶端不由吐出颗透明的液体。

金铃张开小嘴凑了上来,伸出舌尖轻轻舔去,正要张嘴含入,肉棒跳了一下避了开去。

她急切地左右追逐,神情饥渴至极。

硕大的龟头终于还是进入了湿润灼热的口中,金铃几乎立即吞入到极限,并深深的保持在那里。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喃喃道:“很好…”

金铃吐出玉茎,急促地喘息了两下,马上又迫不及待地含入,不再有任何技巧,只是疯狂地吞吐起来。

肉棒在小嘴中膨胀到顶点,我品味着一阵阵传来的酥麻快感,一面舒服的喘着气。

房间里响着“啧啧”的声音,充满了淫靡的氛围,我分开双腿,微笑道:“宝贝儿,还要用奶子来做!”

金铃立即取下肚兜,用坚挺的双峰夹住玉茎上下耸动,一面轻轻舔着龟头。

我舒服得叹息了一下,闭目靠在椅背上慢慢享受。

金铃越动越快,一面讨好地注视着我,表情淫荡无比。

我猛地站了起来,抱住她的螓首挺动着下身,巨大的肉棒在滑腻的乳沟间抽动,金铃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

快感越来越强烈,我在爆发的前一刻抽了出来,金铃注视着紫红狰狞的肉棒,似乎要软弱得趴倒下去,本来已准备好仰脸承受,现在却明白我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我抓住她的秀发,一面让灼热的龟头在她嫩滑的脸颊上拖动,一面嘿嘿笑道:“珠儿,这么快就想要吗?”

金铃已经迷乱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舔着我。

我让她趴在床沿,粗野地扯去她的下裳,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她成熟的淫香。

桃源胜地早已是乱糟糟一片,殷红的宝蛤口微微开合,兀自吐出晶莹的露珠,浓密湿润的芳草曼妙的贴着雪白的肌肤,展露出饱满娇嫩的蜜唇。

我赞美地跪在她的臀后,用力分开深深的臀沟,凑上去舔上蜜唇间娇艳欲滴的嫩肉。

金铃敏感的轻轻一颤,蜜壶内好似开启了小溪的源头,伴着她喉间轻声的呢喃,甜美的溪水汩汩流出。

我将蜜汁尽数饮了下去,只觉周身阳气勃发,阴阳相济,玉茎也坚硬到了极点,便转而舔上紧缩的菊花蕾。

金铃快活一刻,又难受一刻,欲仙欲死,任我摆布。

我终于站起来,让紫红的龟头在菊花蕾上点击,她呻吟道:“爷,给我!”

我邪笑道:“宝贝儿,我要你扭着屁股求我!”

金铃想也未想便扭动起纤腰,腻声道:“爷,求你用大鸡巴操奴婢淫荡的屁眼!”

话音未落,巨大的肉棒已破门而入,柔韧的龟头重重撞上花蕊,金铃舒服得叫了出来,酥软的快感顿时侵蚀至全身,心醉品尝时我已全军而退。

她连忙狂野地扭着屁股,一面探手寻找着玉茎,急道:“爷,我要!”

我让湿润的玉茎在她雪白的玉臀上拍打几次,又挺身刺了进去,然后快速抽送。

宝蛤口挤出丝丝透亮晶莹的爱液,挂在饱满的蜜唇边缘,金铃兴奋至极,口中不断愉悦地娇啼,周身渗出细小的汗粒,体内真气也飞快流转起来。

我扶着她的香肩狂野抽插,小腹重重撞击丰满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声响。

金铃在舒服之余发觉两人的真阴真阳连成了一体,朦胧中察觉我竟然把元阳随意搬运起来,不由讶道:“爷,你…”

我嘿嘿笑道:“不就是圆转如意吗,这有何难?”

金铃一下子激动起来,颤声道:“爷,你这就要奴家生孩儿吗?”

我挺动得更是剧烈,喘息道:“你愿不愿意?”

金铃突然颤抖起来,饱满的蜜壶紧紧包裹住玉茎蠕动抽搐,皱眉哼道:“愿意…奴家愿意…”

我搂住她的柳腰再快速耸动几次,终于将生命的精华射入她体内,金铃搬运元阴接纳着我,一点生机在她身体深处爆发出来,并开始迅速生长,宛如初升的朝阳,在刹那间光芒四射。

两人被这创造的奇迹深深的打动,全身心地呵护着这点生机,忘我地保持着欢好的姿势。

良久,金铃感动的哭了起来,我躺上床把她搂入怀中爱怜地亲吻,柔声道:“宝贝儿,咱们成功了!”

金铃啜泣道:“奴家能感受到她在我身体里的变化,爷,这实在是太感人了!”

我温柔地替她擦去泪珠,微笑道:“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在刚才这一刻都要相形见绌,当然,除了我家宝贝儿!”

金铃神色欢喜,却佯嗔道:“都快做爹的人了,这油嘴滑舌的毛病怎么老改不了!”

她从下午见了我后,在短短的时间内两次破涕为笑,简直比月儿还要天真活泼。

我含笑注视着她,说道:“珠儿,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年纪和相貌?”

金铃顿时霞飞玉颊垂下头去,昵声道:“哪有这么神奇!”

我逗起她的下巴,嘿嘿笑道:“我要你变得同月儿雨儿一般大小!”

她撒娇道:“爷啊,人家现在这样子别人都觉得很离谱了,再年轻可就太不成话了!”

我紧紧搂住她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又年轻美丽,又成熟动人!”

金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贴紧我嗲声道:“相公啊,你有时就象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莞尔一笑,爱不释手地玩弄她饱满坚挺的乳房,金铃星眸半闭,昵声道:“爷,你真是习武的天才,短短时日就堪破阴阳的奥妙…”

我微笑道:“你说的圆转如意其实和修为境界并无关系,而只是技巧方面的问题,不过寻常武人倒实在不易想到。”

金铃顿时明白我的意思,抿嘴笑道:“以后若有人要习武,奴家一定推荐他先精研歧黄之术…”

我接口道:“还要娶个武功好的老婆,这样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金铃掩嘴吃吃轻笑,娇媚明艳,令人心痒难止。

我把她扑倒下去,一面亲吻一面道:“宝贝儿,过些日子你就不方便了,相公要多疼疼你!”

金铃绵软呻吟道:“好相公,奴家真的不行了,你找软红和芙蓉吧!”

我嘿嘿奸笑道:“谁稀罕那些庸脂俗粉!她们能象你这样侍侯相公吗?”

软红与芙蓉果然精通讨好男人,沐浴后我浑身舒坦的回到金铃的房里,月儿和如雨已返回多时,见到我时不约而同噘起了小嘴。

我笑了一笑,摊手道:“两个宝贝别生气,相公只是逢场作戏…”

金铃本是慵懒的躺着,见状爬起搂住两女,道:“妹子别嫉妒,爷不过是玩玩她们的身子!”

月儿和如雨并不是真的生气,又怕惹得我不高兴,趁机含混过去。

依维娜兴许有对不起克伦尔格的地方,但我仍吩咐金铃别让老克杀了她;江西此行有一定危险,因此我不打算带小梅她们一块同去;月儿已有了身孕,现在反而不宜过分专注于内力的修炼,金铃有些疲倦,两人便早早安歇了。

我带着如雨到外间床上合修了半晚,后半夜才相拥而眠。

这极寻常的一晚却决定了李嘉林阴谋的彻底落空。

为了速战速决、一网打尽,他同时对四大珠宝行下手,手下实力相当不弱。

不过这些人决大部分是关外流寇或异族强盗,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势,在忠勇卫的伏击下几乎全军覆灭。

有趣的是,李嘉林的阴谋虽未得逞,但魔教意图侵吞西域剑豪克伦尔格产业的谣言却在这晚上散布开来。

圣教也没有辟谣,但丐帮对此事清楚明白,七派的明眼人自然也不会被蒙骗。

失败后李嘉林龟缩在官家的保护伞后再不敢出头,不过我相信老克不会轻易放过他。

四大珠宝行虽也有保镖护卫同行,但若没有咱们插手,纵使能幸免于难也会死伤惨重,此番平白无故受了魔教的好处,却不见有人上门讹诈,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乐振翼,绰号“万胜刀”五十一岁,九江金鹰镖局总镖头,掌中一把四十斤重九环大刀、八十一式万胜刀法,数十年来罕遇敌手。

为人豪爽尚义,好结交朋友,在地方上口碑甚好,也很吃得开,暗中却是圣教九江分坛坛主,也是教中江西一省主事之人。

乐振翼并不是总坛出身,而是圣教从江湖上网罗的高手。

这人的身家很不清白,似乎年轻时还做过南海上杀人越货的海盗头子。

圣教对他也有所保留,教中在九江共有二十二名教众,但乐振翼却只知道二十名。

上饶分坛的孔武和鹰潭分坛的元小松并不清楚乐振翼是否叛教,可金铃却几乎肯定问题是出在九江,恐怕就是根据连乐振翼也不知道的那余下两名教中弟子的秘密汇报。

我也曾疑惑过,既然有两个人暗中监视着乐振翼的举动,为何仍让孙仲予成功控制了九江分坛?

是总坛另有所谋还是疏忽大意?

思索过后却觉得两者兼非。

乐振翼并非善类,圣教也不是什么正道,虽然现在换成金铃掌权,未必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但相信之前总坛会在一定范围内宽容他的越轨行为,因此就给孙仲予造成机会。

由江西到浙江衢州刚好要经过九江、鹰潭和上饶,咱们此行本就有顺道拜祭如雨家人的打算。

如雨略微露出浙江口音,和月儿扮成一对妻子有孕、回家探亲的青年夫妇,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当两人的马车到达客栈时,她们在城外山头放飞的信鸽早到了乐振翼手中。

我远远吊着乐振翼到了东平大街,这里是城里出名的花街,此时华灯初上,正是热闹时分。

我跟着他走进规模最大的潇湘楼,乐振翼显然是经常光顾的大豪客,龟奴老鸨“乐大爷”、“乐总镖头”的前后巴结,恭敬迎入贵宾房,仍是由相好姑娘“曼曼”侍侯。

我以银钱开道,要的房间虽然不是紧邻着乐振翼,但他那边一丝一毫的声响都瞒不过去。

酒菜很快送了上来,乐振翼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竟好象有些急切。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年轻女人推门走进房去,柔声道:“乐爷,您来了!”

那声音温婉动人,丝毫不做作夸张,决不象是寻常妓女招呼恩客的口吻。

乐振翼迎了上去,似乎将这“曼曼姑娘”的小手握在掌中。

两人走到床沿坐下,乐振翼轻声道:“曼曼,总坛来消息了,原来这次召回去述职的地方头目凡是辖区靠近福建的都被留下来传授四日武功,元小松和孔武肯定是被这事耽搁了,照行程看,只怕还要两日才会回来,你别担心…”

曼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乐振翼道:“刚传来的,我立即就赶过来了!”

曼曼默然半晌,幽幽地道:“乐爷,你这样为我,奴家再无所求了!只恨奴家…”

乐振翼止住了她,热切地道:“别这样说,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长相厮守了!”

两人倒在了床上,那女人很是温柔,却表现出恰如其分的羞涩。

乐振翼好似重新变回年轻小伙子,又激动,又威风。

我正微笑欣赏两人的床戏,外面却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便道:“进来!”

房门推开,走进来一名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容貌秀丽,脂粉淡施,巧笑倩兮,很是热情。

我微笑招了招手,看着她回身关上房门,脚步轻盈、风摆杨柳般走了过来,心想这女人很不简单,看来对方起了疑,所以派人试探。

这女人娇笑福身道:“奴家依依见过大爷!”

我抚掌叹道:“好依依!咱们虽才见面,在下却已是依依不舍啦!”

依依拉着我的衣袖,撅嘴嗲声道:“莫非大爷看不上依依,要赶人家走?”

我哈哈大笑,收摄精气和内劲,顿时令浑身肌肉有些松弛,一面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来靠在身上,道:“谁若看不上你,那他一定是个瞎子!”

依依“呀”的一声霞飞双颊,一对玉掌撑住我的胸膛,羞涩道:“大爷,人家连怎么称呼您都还不知道呢!”

我的外貌经过精心改扮,看上去四十出头,面白无须,相貌虽不很出众,但衣着华丽,出手豪爽,带着中年人特有的儒雅成熟气质,很讨女人喜欢。

我把依依的小手握在掌心,望着她微笑道:“柔若无骨,纤细小巧,姑娘真是国色天香!”

依依只觉我明亮深邃的目光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耳旁听着我温柔殷勤的奉承,一颗芳心不由跳了起来。

正垂首羞赧时,只听我柔和的声音说道:“在下魏鸣凤,拜见依依姑娘!”

依依略微离开了我,轻声道:“原来是魏爷,奴家见过魏爷!”

我微微一笑,站起轻轻拉开酒桌前的木椅,道:“姑娘请坐,在下客居逆旅,寂寞无聊,不想有幸得遇红粉佳人共谋一醉,深感此行不虚!”

依依有些神思不属的坐了下去,那边乐振翼果然是姜桂之性,弥老弥辣,到现在不但没有缴械的迹象,而且似乎越战越勇,正到酣畅之处。

他身下的曼曼却好象已不行了很久,不住娇柔呻吟呢喃,楚楚可怜,更令乐振翼雄风百倍。

我更肯定这依依和曼曼都修炼过内媚之术,微笑着替依依斟了杯酒,举杯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在下谢过芳驾替魏某人解去一晚寂寞,敬姑娘一杯!”

依依眼神中掠过伤感,举起酒杯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说道:“不错!”

慢慢凑过酒杯在她的杯上轻轻一碰,微笑道:“请!”

依依睁大了眼睛望着我,目光中闪过愉悦之情,嫣然一笑道:“请!”

两人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她抢先取过酒壶,眼波流转娇笑道:“奴家是主,魏爷是客,理当由人家侍侯魏爷!”

说着替两个酒杯注满美酒,取过一杯送到我手里,举起另一杯道:“奴家祝愿魏爷以后每日都不会寂寞!”

我哈哈一笑,仰头喝了下去,依依替我夹了一筷子菜,柔声道:“魏爷尝尝,咱们这里师傅做的蟮丝确是不错!”

我送入口中,果然香嫩鲜爽,她又给我斟满了酒,轻轻道:“奴家浪迹风尘为时已久,却从未见过象魏爷这样洒脱的人,让奴家也跟着快活起来——爷干了这杯,奴家就为您唱只小曲…”

我举杯微笑道:“在下迫不及待聆听姑娘的仙音!”

她脸红道:“只怕有污贵听…”

纤柔清朗的歌声从依依口里缓缓吐出,“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那边乐振翼已到了紧要关头,曼曼似乎奋起余力狂野地迎合着他,两人激动到顶点。

依依唱完后沉静下去,神情有些落寞,我叹道:“死既可悲,生亦无聊,李贺这首《将进酒》把江湖人的悲哀刻画得入木三分!”

依依垂头默然半晌,终于还是轻轻说道:“原来魏爷是江湖中人…”

曼曼喘息道:“爷,你真好,人家刚才差点死了过去!”

乐振翼笑道:“谁让你这么迷人,我一见到你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

曼曼大羞道:“你坏死了!日后人家跟了你,不是要被你弄死在床上吗?”

乐振翼哈哈大笑,道:“心肝儿,我怎么舍得?”

顿了一顿,又道:“曼曼,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双宿双栖了,到时咱们寻个隐秘地方,你就可以替我生个儿子…”

曼曼羞赧道:“谁要替你生儿子,我可不会!”

乐振翼得意得呵呵大笑。

我心中暗叹,深情的老人被精明的少女玩弄于股掌,虽然难以理解,但却随时都在发生,一面微笑道:“姑娘又何尝不是江湖中人呢?”

依依吃了一惊,讶然望向我。

我呵呵笑道:“你和我同样是身如飘萍,随波逐流,当然算得上江湖同道!”

她松了口气,莞尔一笑道:“魏爷说的有理,咱们换过大杯,奴家敬爷三杯!”

那边曼曼下了床,“悉悉簌簌”的穿着衣衫,我笑道:“这样喝我可一会就醉了!”

依依幽幽地道:“今晚人家很想大醉一场,魏爷,你能陪着我吗?”

我笑道:“姑娘吩咐,在下怎敢不从?荣幸之至!”

曼曼推开门走了出去,我的思感跟随着她。

依依突然放浪笑道:“奴家不过是青楼下贱女子,怎敢当魏爷姑娘之称!”

我微笑道:“在下飘荡半生,年逾不惑,再不会以外在看人,姑娘大可不必介怀!”

曼曼走进一个房间,一个年轻男人跟了进去,低声道:“二姑娘,有消息了吗?”

曼曼并未言语,似乎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道:“你把这字条传回去,我还要去陪着他。”

那男的恭敬地道:“是,辛苦二姑娘了!”

曼曼哼了一声走了出来。

依依喃喃念道:“年逾不惑…”

半晌又笑道:“你一点也不象四十岁的人,我不骗你!”

我笑道:“无论是什么情况,年轻都不是一件坏事,但若是年华已逝,在下也不会刻意挽回。”

她娇笑道:“你说的话总是那么有理,奴家再敬你三杯!”

潇湘楼现在正到了最热闹的时候,人声鼎沸,丝管弦竹之音不绝于耳。

我一面应付依依,一面在嘈杂声中紧紧锁住拿字条那男人的脚步,随着他到了后院最角落的柴房。

扑扑的振羽声响起,信鸽向东而去。

我早猜想他们是以这方式联络,心中大定。

乐振翼在房中已睡了过去,曼曼倒是相当尽职,脱衣上床相陪。

依依终于不胜酒力,我扶着她到床上躺下,拉过薄被替她搭上。

正要起身,她却拉住我道:“你…你别走!”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滚烫的脸蛋,微笑道:“你这么善良可爱,我怎舍得伤害你?”

她似明非明,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我在桌上放了两锭黄金,转身出房离开。

不出所料,他们既对我产生怀疑,想来刚才也窃听了我和依依的对话。

离开潇湘楼我身后不远就一直跟着个青年男子。

我拐进街旁一条小巷,那人赶上时却已不见我的身影,连忙快步追赶。

我突然闪出,他几乎撞入我怀里,脸上露出惊讶神色。

这人应变也快,正要埋头从一旁走过,我拦住他的去路,笑道:“老兄,在下只是到青楼买笑,咱们河水不犯井水,贵方似乎用不着如此紧张!”

他尴尬笑道:“在下不懂阁下的意思…”

我沉下脸来,眼里闪着凶光,道:“若再有人鬼鬼祟祟的跟来,休怪老子辣手无情!”

顺手从青砖墙上抓下一块,手指一捻,砖粉“簌簌”的掉了下去。

那人目瞪口呆,骇然望着我,我冷哼一声,越过他走出小巷。

这人果然不敢再跟,急匆匆赶回潇湘楼报信。

我微微一笑,走到一处民居,四处搜寻起要找的东西来。

潇湘楼的柴房里养了一大群鸽子,不过大部分恐怕都是用来清蒸红烧,只有一对比较特别,专门关在一个小笼子里。

我开笼取了一只,然后放出抓来的刚才在屋顶乘凉的大黑猫。

柴房中顿时鸡飞狗跳、热闹非凡,不久就有人闻声赶来,见状大惊,连忙满屋追杀那只黑猫。

情况报了上去,不久一个明艳女人就沉着脸赶了来,冷冷地道:“傅三,你就是这样看守鸽儿的吗?”

傅三大惊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求道:“大小姐,小的就去喝了口水,求您饶过小的这回!”

那大小姐左右看了看,道:“那猫呢?”

傅三哭丧着脸道:“跑了…”

那大小姐大怒,狠狠地道:“鸽儿被咬死一只,还有一只也不知死活,你就替它们偿命吧!”

傅三叩头如捣蒜,那大小姐让人把他拖了出去,重重的打得半死。

这事虽然蹊跷,但众人大多还是认为是巧合,只是不知失踪的信鸽是飞走了还是已变成黑猫腹中之物,对那只黑猫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我乐滋滋的回了客栈,偷个空隙溜到月儿如雨的房间,把经过告诉了两人。

她俩住进客栈后一步也未外出,想来不会引人怀疑。

待我讲完,月儿媚笑道:“老仙,你又去捻花惹草了,对吗?”

如雨也娇媚白我一眼,嗔道:“脏死了!今晚不许碰咱们!”

我大叫冤枉,指天道:“神明可鉴,你们相公决无此想,我从没有象今晚这样高尚过!”

两女忍俊不已,噗嗤娇笑,钻到我怀里。

我知道她俩故意作弄我,又爱又恨,趁机上下其手,把她们弄得扭来扭去。

云雨初歇,我舒服的趴在如雨香软的身上。

自从月儿有了身孕不能太过放纵,她就不得不承受我更多的恩宠,此刻早已是香汗淋漓、娇软无力。

月儿躺在一旁看了好久,抿嘴笑道:“雨儿真美,越来越美!”

如雨如今已完全变成个成熟的少妇,不仅圆润丰满了许多,且风月渐深,内力修为也有了长远长进,真阴真阳充沛,再不会象以前一样动辄疲惫欲死。

此番欢好后散发着惊人的艳光,难怪月儿会有此语。

我心中爱煞,一边亲吻她晕红的桃腮,一边撑起身体,继续缓慢地抽送。

如雨媚眼如丝,拼命忍住才没有呻吟出来,只是却被狂潮般销魂蚀骨的快感冲击得完全失去自我。

月儿脸红道:“爷,你要把雨儿最后一丝力气也榨干吗?”

如雨娇吟一声,紫红威武的玉茎带着闪亮晶莹的银丝从她殷红的桃源跳了出来,我对月儿微笑道:“小骚货,过来!”

月儿的脸蛋飞起两朵红云,背对我跨上如雨的身子,慢慢将浑圆的玉臀凑向我的下身。

她对性事的需求本来就极大,可是最近这段时日一直没有得到满足,性情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些焦躁,对金铃和如雨之外与我有合体之缘的女人表现最为明显,倒不可一概认为是女人的嫉妒。

柔韧而灼热的紫红龟头在月儿湿润的桃源和后庭间不断点击,她款摆起腰肢轻轻地厮磨,回望的脸蛋上荡漾着慵懒和舒服的神情。

如雨在两人身下慢慢挪了下来,反抱着我的大腿,伸出舌尖舔着我的肉丸和会阴。

我在月儿丰满的玉臀上用力拧了一记,龟头却一下挤开她紧缩的菊蕾。

月儿“啊”的叫了出来,声音里既有痛楚,也有兴奋。

我在她圆润的大腿内侧拧了一把,顺势把润滑的玉茎插入一半。

月儿又叫了一声,上身便软倒下去。

我轻快地挺动腰肢,一面在她挺翘的屁股上又拧又打。

月儿将玉臀撅得老高,俯身咬住自己的手臂,喉间忍不住呜咽悲鸣。

我慢慢将肉棒抽了出来,用力把两片臀肉拉开,低头舔起她的菊蕾。

月儿激荡万分,下体早已湿糊糊一片,益发肥厚的两片蜜唇淌着馋嘴的口涎,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我又将粗大的肉棒刺进她的后庭,一边快速挺动,一边用力抓住她的长发。

月儿依顺地仰着头急促的喘息,一面柔弱地呢喃和啜泣,似乎回到与我不住抵死缠绵的美好时光。

我仰卧在榻上,探手抚摸着月儿的长腿,微笑道:“宝贝儿,坐在相公脸上来!”

月儿的眼中闪过激荡的神色,带些三分羞赧跨了上来。

我抱住玉臀将蜜唇含入嘴里,展开浑身解数,务必令她死去活来。

心爱的男人以这样羞人的姿势在身下殷勤的讨好,月儿名副其实的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仅感到肉体的快感,更在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月儿爱怜地亲吻着我的脸颊,感激地道:“爷,你对人家太好了!”

我抚摸着她的脸蛋,微笑道:“我会始终对你这样好的,你若是不喜欢,除了你们几个,相公以后不再碰其他女人!”

她欢喜的亲了我一口,轻轻道:“不要,人家喜欢看其他女人为你神魂颠倒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故意讨好我,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拧了一记,月儿夸张的浪叫一声,腻声道:“主子,明早上人家的后面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如雨终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嘿嘿道:“月儿,咱们也把雨儿的后面弄成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好?”

还未说完,如雨已大惊要逃,月儿兴致勃勃地扑上去抱住了她。

如雨怕不小心弄伤她,不敢挣扎,月儿得意娇笑道:“相公,快来!”

次日一早,我便不疾不徐的从东门而去。

孙仲予在本地的势力虽然不敢与我硬碰,但想必设有不少暗桩,一路上时常有两三道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直到出城后才不再有人窥探。

我知道他们绝大可能只是对过往江湖中人的留意,而不是看出什么破绽,所以并不担心。

我这身装扮虽不是凭空而来,但够资格道破来历的人却寥寥无几,想来孙仲予潜伏在九江的虾兵蟹将中不会有人识得。

虽然我没有佩刀带剑,但明眼人却能看出不寻常之处。

道上仍有许多正派人士来往,不时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午间到了鄱阳湖畔都昌,吃过饭后包下一条蓬船,正打算沿湖而下,直达鹰潭西面的东乡城,岸上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船家,请问这船到不到东乡?”

我心中一喜,起身钻出船篷。

来人正是如雨,她和月儿晚我一个时辰上路,想不到两人赶得如此急,恐怕多半是在追我。

船家望我一眼道:“去是去啊,不过这位大爷已包下了小的这船!”

如雨眼中掩饰不住的露出欢喜,望着我轻轻说道:“这位大叔,咱们夫妇急着赶路,和您打个商量,好不好?”

两人又换了装束,月儿蓝布包头,手里提着个小包袱,缩在如雨身后,一副怯生生不敢见人的小媳妇模样。

我故作犹豫,半晌才道:“好吧,路上有个说话的人也好!”

如雨欢喜道:“谢谢大叔,大叔包下的船资是多少,咱们平摊!”

一面扶着月儿走上船来。

我侧身让开船头,皱眉道:“怎能平摊?你们明明是两个人!”

身上一痛,原来是一直垂着头的月儿走过时拧了我一把。

如雨狠狠白了我一眼,嘴上却笑道:“好说,好说,那咱们夫妇便占两份!”

我“嗯”了一声,钻进船篷叫道:“船家,快开船!”

湖面宽广,咱们借风而行,走的极快,不多时小船就过了波阳。

两女正陪我坐在船头欣赏湖光水色,后面却有只帆船赶了上来。

我举目一看,见对方船头有个青衣壮年男子站立如渊岳,神态冷峻,衣袖飘舞,很有气势。

心中一动,低声道:“你们俩进船蓬去!”

大船很快赶过了咱们,那男子望了我一眼,目中流露出些许惊讶。

待他们去远,如雨低声道:“爷,你认识这人吗?”

我摇了摇头,她说道:“妾身识得他们风帆上有鄱阳帮的标志,这人气度不凡,贱妾猜他可能就是庐山三老的徒弟、鄱阳帮的帮主于傲…”

我欢喜的拧了拧她的脸蛋,微笑道:“无论榻上榻下,你都是妙用无穷!”

如雨露出羞涩神情,月儿掩嘴吃吃轻笑,媚眼生波,令我和如雨都心神一爽。

前一段时日月儿心里可能以为我对她的爱意随时间而逐渐平淡,又或者觉得自己有身孕后再不能吸引我,所以有些忧虑和担心。

自昨晚之后,她的举手投足再度洋溢着温情和自信,整个人不经意间散发着庞大的动人魅力,更令我心中柔肠百结。

另一方面却也引起我的警惕。

我对如雨的疼爱就很少这样坦白的表露出来,但她却从未有丝毫怨懑。

这并不是说月儿没有如雨温柔,从我修炼摄魂大法后的切身体会来看,恐怕天魔妙相对她的心境也有负面影响。

月儿对我当然好的没法说,凡事都从我的利益出发,但对其他人要么就是心存戏弄,要么就是丝毫不客气,充满野性和不羁。

要是没有我在她身旁,她迟早会变成个令黑白两道同样头痛的厉害人物。

小船在东乡城外码头靠岸时已是渔灯处处,咱们只好在岸边的小酒店凑合一宿。

这客房简陋之至,屋与屋之间只有块薄的不能再薄的木板隔开,木板上左一个洞,右一个洞,毫不困难就能清楚隔壁的动静。

左右无人,如雨越来越乖巧伶俐,借打探之名溜了出去,留下我和月儿。

我把玉茎深深插入月儿的喉间,开始大力喷射起来。

月儿脸颊酡红,高耸的酥胸急促地起伏着,小嘴却用力的吸吮。

我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了开来,舒爽至极,良久才拔了出来。

湿润的龟头从她嘴里拉出一条涎滑的银丝,美艳绝伦!

月儿咽下口中残留的液体,又伸出小舌头凑上来清理,一边轻声道:“爷,妾身不能时时用身子侍侯你,你会不会怪人家?”

我微微一笑,她其实早知道答案,现在不过是撒娇献媚。

月儿向我抛了个媚眼,低头将肉棒全吞了进去,一面紧紧抱住我的腰。

我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黑发,微笑道:“我当然怪你,相公会把你欠我的全记下,等你生下咱们的小宝贝后再讨回来!”

月儿吐出又再坚硬的玉茎,媚笑道:“爷,咱们过两年再生第二个孩儿好吗?”

我嘿嘿笑道:“以后我每晚疼你,你该不会说不行了吧!”

月儿的情绪完全宁静下来,乖乖的呆在房里休整。

我从容不迫的走到酒店前边,在外围找了张桌台坐下。

这小酒店只有七八张酒桌,扮成男人的如雨在一角独占一桌,自斟自饮,不时瞧一瞧店外码头上渔船的灯火,一副心不在焉、空虚无聊的模样。

如雨确是唱做俱全、惟妙惟肖,丝毫不露破绽。

我心中大乐,一时兴起,对她传音道:“好宝贝儿,相公爱死你了!”

如雨顿时有些失措,以手支熙,掩去脸上又嗔又羞的神情,一面偷偷瞟我一眼。

店中另有两桌被水手打扮的壮汉占据,还有一桌坐了一老两少,看上去颇不简单。

每桌酒菜都是一个样,小二哥送上二两白干,一碟花生米,一盘熟牛肉,又坐到门前发呆。

三人那桌的绿衣少女突然轻轻道:“爷爷,你瞧这人是什么来头!”

那老者皱眉看了我一眼,低声斥道:“鸥儿,你怎么老记不住?”

我若有所思,慢慢的喝着酒。

那少女不甘心的低声道:“这人又不象坏人,鸥儿好奇嘛!”

老者瞪了她一眼,那少年轻声笑道:“姐姐,坏人脸上都写着字吗?”

少女哼道:“有于中者形于外,一个人凶狠邪恶,外貌眼神总可以看出些苗头…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老者板起脸道:“你们俩不听话,咱们明儿就回去吧!”

那姐姐连忙软语相求,看情形这三人是祖父带着孙儿孙女出来见世面,两个小的看来都还不到十八岁,弟弟反而比姐姐要老成的多。

那祖父总是觉得有些异样,又瞧了我一眼,却看不出什么,低声对两人道:“记着,再要往下走,可决不能对人指手指脚、妄加评论了!这一路上可不大太平!”

门外突然响起抑扬顿挫的胡琴声,跌宕起伏的拉了一小段,才搀扶着进来一老一少两人。

那老的已是年届古稀,稀疏的山羊胡,瘦长高挑但却弓着腰,一手抱着把色泽陈旧、年代久远的胡琴,另一手由身旁的妙龄少女搀着。

似乎身带沉疴宿疾,沉重的喘着气,喉间不时嗬嗬轻轻作响。

那少女布衣布裙,花布包头,却是秀美俏丽,英气逼人,若是经过精心打扮,想来不会太逊于如雨和月儿。

看着这两人,我心中大叫有趣。

那美貌少女先扶着老者到桌旁坐下,才去掌柜那里要了间空房,接着低声商量起来,竟是要在店中卖艺,欲先求得掌柜的允许。

掌柜爽快的答应了,少女走回老者身旁轻轻说了一句,那老者拿起胡琴,小酒店里顿时响起优雅悦耳的琴声。

其实从这两人进门的一刻起,店中五桌十多人大都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胡琴声歇下,那美貌少女落落大方地抱拳一周,说道:“各位客官有礼了!咱们祖孙浪迹江湖,初临贵地,已是囊中羞涩,无以为继,献上一曲,请各位多多捧场!”

听着那堆水手粗俗的起哄声,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祖孙俩为何要操此贱业。

月儿听到琴声也走了出来,见了两人也是心生讶异,羞人答答的坐入如雨那一桌。

如雨低声关怀,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完全就象是对恩爱夫妻。

引人入胜的胡琴声又再悠扬的响起,时而铿锵有力,杀意森严,宛如沙场对阵,时而柔婉细腻,温馨感人,有如花前月下。

那少女歌声相和,高亢时有如鹤唳冲天,低柔处仿似清泉细流,大有绕梁三日、食之无味的高超水准。

一曲既罢,那老者放下胡琴,从怀里掏出块丝巾,捂住嘴轻轻咳嗽。

众人又惊又喜,都被这绝妙的天籁之音深深打动。

我闭目回味,心中又是赞叹,又是佩服,这祖孙俩堪称风尘奇人。

那少女神色平静的端起一面铜锣,从左边开始,先向如雨那桌走了过去。

月儿和如雨笑意盈盈的打量着那美貌少女,如雨捻着一小锭十两的银子轻轻放入托盘,微笑道:“在下佩服,聊表敬意!”

那少女福身道:“官人厚赐,愧不敢当!”

那伙水手也都慷慨解囊,虽只是十几文铜钱,少女照样恭敬谢过。

待到祖孙三人一桌,满头银丝的祖父赏了二两银子,那绿衣女子却对卖唱的少女道:“姐姐,你唱的真好!可惜我没钱,不然我一定全给你!”

卖唱的少女微笑福身道:“小姐谬赞了!老爷子厚赐,小女子感激不尽!”

我斟酌了许久,终还是只取出五两银子。

那少女走了过来,我将银两放入托盘,说道:“佩服!”

少女微笑着抬头看了我一眼,正要道谢,突然脸色大变,轻盈的向后一跃,怒道:“是你!”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着实讶异。

她小小年纪,怎么会认识这个人物?

铜锣“铛”的一声掉在地上,银两铜钱四处洒散,那少女“唰”的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指着我厉声道:“和合老贼,别以为变了样子我就认不出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我再不担心她认错了人。

之所以扮成“和合老仙”魏修年,是因为知晓魏老贼已死真相的人极少。

此行一方面以叛徒元小松、孔武为突破口,希望能挖出孙仲予的踪迹。

若事与愿违,则希望能趁此次福建邪道实力受损、急于有所补充的时刻由他们主动搭上线。

最妙是魏修年的名声虽然不弱,但一来自视甚高,不屑与外人交往,一来连邪道中人也不大看得起这类淫贼,所以和他有交情的人极少,便于我以假乱真。

魏修年虽已年过六旬,但精于采补之术,看起来最多只象中年人。

我这副模样却还要年轻一些,主要是与月儿如雨商量过后,打算用他销声匿迹的这四、五年时间来大做文章,似乎用这些时日潜修武功,不但功力大进,外貌返老还童,连行事风格也有所转变。

这样纵使福建一干邪魔中有人认识魏修年,只要相交不是很深,也可蒙混过关。

魏凤鸣也是魏修年昔年曾用的化名,我本想一步步的下功夫,逐渐让孙仲予的注意力集中到“魏修年”身上,想不到却在这样一间简陋的小酒店上演了这一幕。

这卖唱的美貌少女见我不语默认,眉宇间顿时罩上一层严霜,手中雪亮的短剑发出森冷的寒劲,左手剑诀一引,短剑向我当胸刺来,“嗤”的一声,竟然发出森冷剑气!

这丫头不过十八九岁,想不到剑法也有如此修为。

魏贼伏首时她年纪更小,却不知他们间会有什么瓜葛。

魏修年为害江湖多年,手底下当然有相当造诣。

我掀桌格挡,顺势运劲前推。

木桌被雪亮的短剑轻易劈成碎片,但我已退出三丈。

拿胡琴的老者在一旁虎视耽耽,小丫头倒还好对付,但若是老的出手,我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劲风扑面,小丫头又冲了上来,剑招小巧轻灵,并不是七派的剑法。

剑气破空“嗤嗤”作响,虽然威风,却只是初具其形,不仅威力还不到半丈,而且她也不会运用,不过已让退到角落那祖孙三人瞠目结舌。

我一面提防着拿胡琴的老头,一面左右闪避。

小丫头似乎占了上风,但怎也伤不了我。

老家伙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我的宽袖中突然喷出一股黄烟,身形暴退,一面笑道:“后会有期!”

我跑的很快,也很机警,老家伙虽然追了出来,最终却没能赶上。

我找了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在树顶打坐歇息,早上才发现衣衫全被露水弄湿。

如雨扶着月儿在道上慢慢走着,我赶着马车追了上去,笑道:“客官可要搭车,进城只要一钱纹银!”

两女娇笑上车,我“的儿”一声让马儿跑了起来,如雨笑道:“相公,你干嘛不扮魏老鬼了?”

我已换上那张粗豪大汉的面具,穿了件旧灰布衣,脏兮兮的大手看起来很是粗糙,一副赶大车的模样。

我道:“若真是魏老鬼,遇上昨晚的事后会怎样?”

若魏修年遇上昨晚那武功高强的老头,肯定也会暂避锋芒。

我笑道:“我不想让孙仲予觉得我有任何故意引人注意的嫌疑。”

月儿抿嘴笑道:“只怕想慢慢来也不成了,昨晚大仙落荒而逃后,他们便连夜赶到东乡城发出消息,提醒所有女人小心防备…”

我苦笑道:“那几位都是什么人?真是侠肝义胆,急人所急…”

如雨兴奋地道:“相公,昨晚拉胡琴的老先生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素琴’钟无弦呢,难怪他的琴声那么美妙动听!妾身虽然一开始就有点怀疑,但实在不敢相信会碰上他!”

我笑道:“‘素琴’钟无弦?很有名吗?”

“素琴”钟无弦的确相当有名,传闻他不仅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精湛琴技,而且琴中藏剑,自创七七四十九式“钟氏无弦剑”深得当代武功评鉴大师、南宫世家主人南宫远推崇。

而且钟无弦嫉恶如仇,在江湖上声望很高。

我装作不知道,只是想听如雨多说说他的经历。

她伸手在我背上拧了一下,嗔道:“你连钟老先生都不知道,居然也敢出来行走江湖!”

月儿娇笑道:“雨儿,你可要把他捧上天了!这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雨如数家珍地道:“钟老先生的有名事迹可多了,比如小瀛洲丹凤求凰、轻罗小扇除三魔、鹰愁峡十万埋伏退群盗、双弦论剑…”

我笑道:“雨儿,你若去说书,一定能赚的盘满钵满!”

如雨正说的兴起,大嗔捶了我一拳,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月儿搂住她笑道:“不若让雨儿把知道的东西全写出来,书名就叫…唔…就叫江湖名人录,若是人手一本,那更是发财了!”

如雨咯吱起月儿,笑道:“你这个小守财奴!”

两女扭成一团,我待她们疯了片刻,才含笑问道:“雨儿,什么是双弦论剑?”

如雨抱着月儿道:“有次钟老先生和武当掌教一弦道长在汉水舟中煮酒论剑,这之后不仅两人成为好友,而且据说各自的剑法都有了很大进步。因为两人的名号里都有个‘弦’字,就有人称他们那次论剑为‘双弦论剑’。”

我笑道:“原来如此,那什么是小瀛洲丹凤求凰呢?”

如雨笑道:“钟老先生年轻时英俊不凡,据说曾有许多侠女芳心暗许,但他三十多岁时仍是独身,常说若是遇不到知音,宁可终生不娶。后来他在杭州听到丝毫不会武功的卖唱女关翠娥的歌声,认定她就是自己等候已久的红粉知己,就纠缠不休。可是关翠娥对武林中人厌恶至极,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这一日关翠娥来到西湖小瀛洲万花楼游玩,钟老先生就在楼下用他的胡琴拉起‘凤求凰’,曲调缠绵悱恻,哀婉动人,引来无数游人围观欣赏。关翠娥最终被老先生的深情打动,答应委身下嫁,两人过了十五年幸福生活…后来钟夫人不幸患病去世,老先生从此浪迹江湖,以四处卖唱的方式来悼念亡妻,堪称当世美谈…”

我心中感动,乐乃心声,难怪这人的琴声如此动人,叹道:“这位老先生真是性情中人!”

如雨有些伤感,月儿搂着她道:“那武功既好、又美丽的钟灵姑娘是钟老先生的孙女吗?”

如雨摇头道:“老先生并没有儿女,那姑娘恐怕是夫妇俩收养的孤女…”

顿了一顿,又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相公,钟老先生身患宿疾,你医术精湛,可不可以…”

她的善良很是令我赞赏,我干脆让马儿停下,转身握住两女小手,柔声道:“雨儿,要医治钟老先生的宿疾,首先要替他解开心结。情之一字最难堪破,咱们尚且沉醉其中流连忘返,恐怕很难说服老先生…”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古往今来,再怎么轰轰烈烈的深情在人世变更面前依旧显得苍白无力,两女有些软弱的偎入我怀里,如雨带着伤感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妾身只要想到终有一日…”

我用力封住了她的小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月儿在一侧贴了上来,我紧紧抱住两人,低头左右亲吻,柔声道:“咱们以后一定要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生命实在太短暂了,不要再让无聊的事浪费了咱们宝贵的时间!”

两女的粉脸因情动而变得益发娇艳欲滴,三人沉醉于温馨和幸福,久久不愿醒来。

许久,我在两女玫瑰花瓣般芬芳的红唇上各亲了一下,坐回驾者的位置,笑道:“我对修理孙仲予那贱种的事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两女嘻嘻娇笑,月儿道:“教中的事最无聊,咱们以后要多做些好玩的!”

我笑道:“对,我刚想到个法子,好玩的紧,说不定能解开钟老先生的心结!”

如雨喜道:“相公,是不是和你的摄魂大法有关?”

我嘿嘿奸笑道:“雨儿,相公的算盘你打了多久了?”

月儿笑来俯在我背上,如雨羞道:“人家昨儿晚上觉得…觉得这法子兴许能行…”

月儿喘息道:“原来已打了一整夜!”

如雨又咯吱起月儿,嗔道:“还是你告诉人家心病要用心药医,我才想到这法子!”

月儿抓住她的手不住求饶,我笑道:“原来是合谋…”

月儿撒娇道:“人家只是和她分析了一下钟老先生的病情嘛!”

我笑道:“说来给我听听,若是说的对,相公就饶了你!”

月儿娇声道:“这有何难?钟老先生是因长期思念亡妻而使肝阴受损,阴不制阳,肝火上扰灼伤肺阴肺络,所以有咳嗽咯血之症,迁延日久,会出现形体消瘦,潮热盗汗,呼吸困难…另一方面,肺在七情中主悲,他病情越重,越是容易悲伤忧虑,如此反复,也更加难治…依妾身看,若没有精湛的内功底子,钟老先生恐怕早已卧床不起了!”

我赞道:“好宝贝!那该怎么治疗呢?”

月儿笑道:“这病拖延太久,着实不好治疗,纵使老先生不再一味哀伤怀念,若想取得疗效,恐怕也只有运用昆仑的医学心法,调理他脏腑阴阳平衡…若让妾身来治,我会从手太阴肺经和足厥阴肝经穴位入手,内服结合针灸以镇肝潜阳、培土生金,再以《回春经》上调神推脉手法,运用五行生克制化之理,搬运其体内阴阳分布,应当可取得成效!”

我哈哈笑道:“好!这次就由我负责替老先生开窍,你负责治疗,如何?”

月儿正愁没机会实践,大喜满口答应,如雨却噘嘴道:“我不干!”

月儿和我讶然,如雨接着道:“我不干,你也要教我医术!”

淫魔“和合老仙”魏修年在东乡城外现身的消息昨晚由“素琴”钟无弦钟老爷子和长白派“白头翁”沙河传出,如今城中已是无人不晓。

许多正道人士明查暗访,消息甚至被迅速传到周围一些城镇,在此七派于福建边缘四处布置、防备邪魔势力反扑的对峙阶段,顿时又添加了一些紧张气氛。

钟无弦发出消息后,就带着孙女钟灵坐镇东乡城,若魏老贼没有趁夜远遁,必然被众人逼出踪迹。

据说与东乡相邻的鹰潭、临川城也分别驻扎了少林和武当的高手,各地客栈、酒店都布下眼线,务必不能让魏老贼做出淫行,更增福建一干邪魔嚣张气焰。

在他们眼中,魏修年已毫无疑问被划归福建一伙,认定是孙仲予又一颗四处骚扰报复的棋子。

而昨晚上的绿衣少女、“白头翁”沙河的孙女沙鸥,更被认为是魏老贼想要下手的目标,被很好的保护起来。

中午时分,东乡城聚宾楼。

我带着月儿和如雨走了进去,饭厅里众人一见咱们三个,顿时哄堂大笑!

我并未戴面具,只是在轮廓上略作改扮,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件城郊道观弄来的已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腰挂葫芦,头插木簪,很有点飘逸闲雅的味道。

可是手上却拄着根长竹竿,竿上挂了块白布长幅,一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天下第一神医”六个大字,另一面却用更大的字写着“测字”月儿和如雨扮成了两个年轻俊俏的小道童,一人背着药箱,一人负着背篓。

三人在门前停了一停,神色淡然,对众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忤,然后才往里面走去。

钟无弦和他的孙女向着大门坐在大厅一角,见到咱们也不由莞尔。

我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顺手将长幅斜靠在桌上。

月儿轻轻问道:“师傅,是测字还是看病?”

我淡淡地道:“测字吧!”

迎上来的小二哥哈腰道:“道长,你还是到外面做生意吧,这里的人都在吃饭,没工夫照顾你呢!”

月儿哼道:“急什么,咱们也是来吃饭的,先给我师傅拿一壶陈年花雕,切半斤牛肉,呆会咱们再点菜!”

小二被她双眼一瞪,顿时说不出话来。

月儿站前一步,朗声道:“事从天地之义,字乃圣贤之心,静里工夫细阅,其中奥理无穷!”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而带着柔和,又故意说得抑扬顿挫,众人心神一震,一时再笑不出来。

钟无弦精通音律,武功也高,自然能瞧出这语音摄魂的不凡处,目中露出讶色,仔细打量起咱们三人。

月儿接着道:“我师傅长春真人道法通玄,预测吉凶,遍行天下只为广渡有缘,测字看病分文不取,有缘自来!”

说完就在我左侧坐了下来。

饭堂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咱们煞有其事,又声称分文不取,令众人出乎意料,不敢小瞧。

小二哥送来了牛肉和花雕,如雨斟满了酒,我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呷着,面色怡然自得。

角落里响起一声长笑,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一手拿着酒杯,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说道:“三言两语就弄得大伙儿云里雾里,你这骗子真能蒙人,小爷可不上你的当!”

如雨“呼”的站了起来,怒道:“大胆!竟敢冒犯师傅…”

我摆手微笑道:“雨儿坐下,这位施主乃是有缘之人!”

如雨“哦”的应了一声,瞪了那青年一眼,坐了下来。

月儿脆声道:“这位施主,我师傅可为你占卜一字,指点迷津,请你写出来吧!”

那年轻人哈哈笑道:“你说咱们有缘,我就偏不问话,看你们怎么自圆其说!”

月儿莞尔笑道:“施主太执着了,你同咱们搭话,已是有缘,不必一定要测字的。”

众人听她说的有趣,哈哈笑了起来,有人道:“谢兄弟,不如你问问那魔头的下落吧!”

那姓谢的年轻人道:“好!若是果真灵验,倒可为武林除害!”

说着用脚在地上划了一横,道:“道长,你就指点迷津吧!”

我叹道:“土上一横乃是‘王’,‘王’‘亡’同音,此乃大凶之兆,施主要找的人若非姓王,多半已经亡故!”

话音一落,饭堂中顿时嘻嘻、哈哈、嘿嘿的笑成一片,那年轻人摇头苦笑道:“咱们真不该问道于盲!”

旁边有一大汉站起笑道:“且慢,有众多武林前辈在此主持,那魔头必然伏法丧命,道长说的未必无理…”

另一面有人说道:“陈大哥,这位道长刚才说的可是‘已经’亡故!”

那陈姓大汉裂嘴一笑,对我抱拳道:“敢问在下是否道长的有缘人,可否为在下测上一字?”

我微笑点头,他走过来提手在咱们的桌上也写了个“一”字,笑道:“请道长指点在下寻找之人的下落!”

我笑道:“以字测字,不若以人测字,施主站于木桌旁寻找失落之人,乃是‘休’字,意指阁下不用再找那人了,若施主与刚才那位小施主寻的是同一人,那人已经身死,自然不用再寻找他了。”

堂中有人好笑,有人却露出严肃面容。

陈姓大汉退了两步,沉脸道:“阁下乃何人,竟然妄想咱们停下追捕那魔头?”

堂中顿时无人再笑,气氛也肃杀了许多。

我垂目叹道:“无量寿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大汉望向一直未出声的钟无弦,等候他的指示。

钟无弦轻咳了两声,站起走了过来,道:“道长可否为老朽测上一字?”

我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道:“月儿,取出纸笔!”

月儿从背篓中取出墨砚,在桌上铺上白纸,递过毛笔,见钟无弦一直盯着她的纤纤玉手,便嫣然一笑。

钟无弦移开目光,随手写下一个“魏”字,道:“老朽也是找同一个人!”

我叹了口气,指着那字道:“以拆字法看,‘魏’乃‘委、鬼’,‘委实为鬼’之意,再明白不过。以六神测字法讲,根据老施主落笔的起行收势,这个‘魏’字左带北斗,右犯白虎,鬼神头,腾蛇尾,四凶齐犯,极为不利。就算用五行测字法来看,‘魏’属寅卯木形,乃‘湿木水中流’之象,同样是不详之兆。此人早已身赴九泉,而且是死于姓金的人之手!”

钟无弦奇道:“何以见得?”

我望了他一眼,索然无趣地道:“贫道不愿再谈这人,对施主倒是有一言相告。”

钟无弦笑道:“愿闻其详!”

他当然不会以为咱们是道家高人,一来看出月儿是女人所扮,似乎也没有恶意,二来也知道咱们武功很好。

昨晚魏修年现形的事未必没有蹊跷之处,他见咱们的态度如此绝对,不由揣摩起咱们的用意。

我笑道:“测字七言歌有云:方圆端正笔无尘,年少登科入翰林。只恐弱木逢金克,缠身疾病不可荫。看老施主的字,想来年少时就已学富五车,但如今却应在木弱和克金两项上,肝木抑郁,肺金受克,不治恐晚也!”

钟无弦这下更知咱们是有备而来,笑道:“好意心领,老朽早已病入膏肓,不敢劳烦阁下!”

我微微一笑,道:“月儿,今儿就到这里,咱们吃饭吧!”

月儿应了一声,招来小二哥,脆声道:“先上半斤三十年陈竹叶青,来个香菇冬瓜蛊、珊瑚金钩、翠珠鱼花、蜜汁火方、鸭舌羹…什么?都没有!你们是怎么开酒楼的…”

三人慢吞吞的吃过午饭,月儿要了间上房,我起身施施然向住宿的后院走去,月儿大剌剌地道:“我师傅要休息一会,半个时辰后想看病的可以进来,但今儿只限二十个…”

人群中有人道:“道长的医术是不是和测字本领一样灵通?”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月儿淡淡地道:“测字灵不灵验一时间或许不清楚,但看病的疗效立杆见影,这还不知道吗?蠢材!”

说完一转身溜了进来。

前面饭堂的武林中人肯定不会有谁会来试试我的医术,不过咱们早有准备。

没多久聚宾楼就来了几个本地老百姓,声称来找早上在东城行医的道长治病。

我展开浑身解数,针灸草药、推拿按摩,逐一悉心治理,疗效如神。

虽明言分文不取,但缠绵日久的病痛一时三刻便离身而去,患者欣喜莫名,纷纷慷慨解囊。

被治愈的人四处宣扬,来治病的越来越多,咱们直到晚饭时才不再应诊,人数远远超出二十个。

我也觉得很是疲惫,躺到月儿的怀里补充着内力。

我治愈了掌柜心爱小妾的头痛症,晚间他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一桌燕翅大席送到我房中。

吃过晚饭,厨房又送来热水,小二哥热情的不得了,因为他老母亲的风湿宿疾经我的治疗后大有起色。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我让如雨先把安神香点上,才示意月儿拉开房门。

钟无弦的孙女钟灵见开门的竟是个女人,讶然道:“你…”

月儿的秀发自由写意地垂散在香肩上,道袍也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翠绿轻纱绸衫,眉目如画,娇艳明媚。

她笑意吟吟的道:“钟姑娘请进!”

钟灵愣在门口,神色惊疑不定,道:“你认识我?”

又见如雨也是女扮男装,同样的貌美如花,眼睛里不由流露出赞叹羡慕之情,一张小嘴再合不上来。

这小姑娘武功是很不错,只是太嫩了些,我笑道:“她们俩是我的妻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扮成男儿,钟姑娘请进!”

钟灵悄悄打量了一下,终还是走了进来,说道:“道长…”

月儿关上了房门,我哑然失笑道:“我不是什么道长,咱们夫妇三人仰慕令祖风范,听说他身感微恙,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冒犯之处,请姑娘海涵!”

钟灵福了一福道:“谢过公子和两位夫人,小女子求见公子,正是想请公子为爷爷治病,还未请教公子和两位夫人的尊姓大名…”

我微笑道:“姑娘莫怪,若咱们愿意道出来历,大可直接拜见钟老前辈,也不必装神弄鬼了!”

月儿嘻嘻笑了一下,钟灵瞧了我一眼,俏脸微红默然不语,显然心存怀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

我笑道:“我们并无恶意,若姑娘不愿帮咱们,那此事只好就此作罢…”

钟灵好奇地道:“公子有什么事要小女子相助呢?”

我微笑道:“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钟老先生并不打算让人替他治病,对吗?”

钟灵默然,若是老先生愿意让人施治,也不用她来求人了。

我又道:“姑娘是老先生唯一的亲人,如果姑娘不动之以情,钟老必然会继续沉沦下去,决不愿让在下试上一试的。他老人家虽说内功深厚,但年事已高,若不救治恐怕也不会长久…”

钟灵犹豫不决,我带些神秘地笑道:“若要打动钟老先生,可告诉他,本道长有法子让他见到最想见的人…”

钟灵瞪大了眼睛,讶道:“你…你是指我奶奶?”

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如雨诚恳地道:“我家相公确是没有恶意,希望钟姑娘回去劝说令祖,咱们另有急事,最多只能等候一天,希望姑娘仔细考虑!”

钟灵去后,如雨叹道:“但愿她会去说服老先生!”

月儿坐入我怀里,微笑道:“咱们也只能做到这步了,若知道咱们的来历,钟老爷子是一定不会让相公施治的,还是各安天命吧!”

我抚摸着她初见隆起的小腹,嗅着黑密秀发的幽香,笑道:“希望摄魂大法对钟老有用,不然咱们一定会被四处追杀!”

若是摄魂大法不能控制住钟无弦,必然会让他以为咱们图谋不轨,在这正道中人四布的情况下,确是相当凶险,不过咱们计划周详,只要能顺利施展,还是很有把握。

如雨脱鞋上床,移到身后替我按摩肩背,柔道:“相公,今儿你也累了,早些歇息了吧!”

我点了点头,俯卧在床上,哼道:“乖雨儿,好好给相公揉揉!”

如雨分开腿跪在我臀后,轻轻拿捏着我腰背的肌肉。

月儿除去外衫躺到一旁,细致地为我按摩双肩,我熏熏然如坐云端,舒服得哼了出来。

两女吃吃轻笑,又让人心神荡漾。

我的大手放上月儿的玉臀,轻轻抚摸揉捏,她凑上来呢声道:“相公,今儿可不成,你应该好好休息一晚…”

我把头埋入她高耸的酥胸道:“不好,我要和你们练功!”

月儿的身子顿时绵软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懒懒的,嗲声道:“你就让咱们休息一晚嘛,好不好嘛,相公?”

我未置可否,只是压了上去,侧头亲吻温香的粉颈。

月儿嫩滑的脸蛋染上娇艳的红霞,柔软的身子也灼热起来,星眸半闭,酥胸轻轻地起伏。

我的手从衣底钻了进去,握住了一侧柔软滑腻的乳峰,一面用牙齿咬住衣襟拉了开去,轻笑道:“月儿,相公看看有没有奶水!”

月儿粉颊滚烫,娇嗔不依,贝齿咬住下唇嗲声“嗯”了一下。

我张嘴含住肿胀的乳头,一手在丰满的乳房揉捏挤压,一面轻轻吮吸。

月儿用力抱住我的头,皱眉哼道:“好相公,你把人家的魂儿都吸走了!”

丰满坚挺的乳峰顶着后背,如雨从身后轻轻抱着我,小手握住了肉棒。

月儿的乳头进一步肿大坚硬,我正闭目享受,屋外走廊却有两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我一愣吐出乳头,本以为钟氏祖孙最快也要明日才来,不知是钟灵口才好,还是钟无弦迫不及待要弄清我那句话的意思。

两女也察觉到异常,三人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我大恨低声骂道:“妈的!弄得老子象做贼一样!”

两女吃吃低笑,弄好衣衫后又把头发束起。

钟无弦看似走的不徐不急,但步子却迈的很大,我低声道:“雨儿,把药点上!”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我问道:“是谁?”

钟无弦苍老的声音响起道:“老夫钟无弦,打扰了,不知老夫可否与道长一叙?”

我笑道:“原来是钟老先生,在下求之不得,月儿,看门!”

月儿慢慢走去把门拉开,钟无弦瞟了她一眼,微一拱手,低头走了进来。

钟灵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就嗅到一股清淡幽雅的香气,很是好闻。

她先前来见咱们时也闻到过,以为是咱们的习惯,遂不以为意。

月儿关上房门,走回我身旁。

我站起抱拳躬身道:“在下夫妇拜见钟老前辈!”

钟无弦轻轻咳嗽了两声,还礼道:“公子不用多礼,听灵儿说,贤伉俪是专门替老朽治病而来,老夫何德何能,实在不敢当!”

我微笑道:“在下夫妇对前辈仰慕的紧,可惜一直无缘识荆,这次晚辈们有机会能为您老效劳,实在荣幸之至!只是晚辈们本是无名小卒,也不想让人知道咱们的名字,所以藏头缩尾、故弄玄虚,还请前辈不要责怪!”

钟无弦忍着喉中的痒意,微笑说道:“公子折杀老夫了!老夫浪迹江湖数十年,阅人千万,贤伉俪实是其中佼佼者!”

我微微一笑,道:“钟老请坐,晚辈先替您把把脉!”

钟无弦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在客位坐了下来,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公子和两位夫人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老朽略通歧黄,也知道自己病入膏肓、药石无救,苟延残喘只为这丫头还未完全长大成人,况且老夫…”

我截断笑道:“钟老此言差也!死无悲伤,生无遗憾,既然钟老还未到解脱的那一日,就该与钟灵姑娘相依为命,若前辈颓废不振,只有令钟姑娘更伤心!”

钟灵垂下头去,钟无弦心情沉重的看了她一眼,叹道:“公子如此坦率,老朽也不再拐弯抹角,听灵儿说,公子有法子令老朽见到亡妻,不知是否…”

钟无弦此刻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既觉得此事很是荒谬,内心却有点期盼。

月儿这时从内室搬来张椅子,对钟灵热情笑道:“妹子,来坐!”

钟灵心中一热,只觉她的笑靥诚挚可爱,含笑坐下,月儿站在她身侧,微笑道:“妹子,你长的真美啊!”

我对钟无弦笑道:“鬼神之说,前辈可信?”

钟无弦正要说话,突然一阵难以抑制的咳嗽,我说道:“雨儿,把安神香灭了,钟老不习惯!”

如雨应了一声,走去将铜鼎取下,开窗把药粉倒去。

钟无弦取出丝巾捂住嘴,喉间一阵歇斯底里的呛咳。

钟灵急道:“爷爷,你怎么了?”

正要站起,身后劲风呼呼,原来是月儿挥手点向她脊背大穴。

钟灵大惊腾身挪移,如雨却早算好了位置等着,一指点出,钟灵腰间一麻,软倒在她怀里。

钟无弦嘶声道:“恶贼!”

一面踉跄站起,我双手扣向他的双肩,内劲凝而不发。

那量身定做的药香强烈的诱发了钟无弦的宿疾,他此时周身气机逆乱,和寻常老头实在没有多大区别,一招也没躲过就被我连点数处大穴。

如雨急忙打开窗户让药气挥散,我将钟无弦扶入椅中,笑道:“老爷子,虽然咱们用了手段,但并无恶意,请您见谅!”

钟灵急得眼泪汪汪的道:“你们快放开我爷爷,他身上有病,要靠真气才能维持…”

月儿柔声道:“妹子,你别急,相公这就替你爷爷治病,你别打岔!”

我凝望着钟无弦,柔和地道:“钟老先生,你想见尊夫人吗?”

钟无弦穴道被制,对摄魂大法的抵御弱到极点,闻言大惊抬眼望来。

我目中金芒渐渐亮起,眼神有些忧虑伤感,内心却一片温柔宁静。

钟无弦浑身剧震,眼眶一下子湿润起来,激动得须发抖动,颤声道:“阿娥!”

我的眼神变的幽怨哀伤,钟无弦老泪纵横,无声的抽泣起来。

月儿和如雨受到感染,也露出戚然面容。

钟灵心痛得大哭起来,叫道:“爷爷,你怎么了?爷爷,你别伤心,灵儿陪着你!”

钟无弦置若罔闻,越来越伤心,垂首痛哭。

我心知时机已到,着如雨将他扶起,绕着两人快速游走,手掌飞快的在钟无弦身上拍击,身上冒出腾腾热气。

有人听到异动,在门外询问,月儿变作男声道:“道长正在治病,外人休要打扰!”

外面恭敬答应了一声,又安静下来。

我拍击完钟无弦周身穴位,他受制的穴道也自然解了开来,此时也知我们没有恶意,便放松全身配合着我。

我的手掌贴着他瘦骨嶙峋的后背,两人在房间中央盘膝坐了下来。

我搬运真阴真阳,沿着手臂输入他体内,温养着脏腑经脉。

直过了一个时辰,才放开手掌,沉声道:“月儿,调神推脉!”

月儿应了一声,将钟无弦接过手去。

我的内力几乎消耗怠尽,坐到一旁慢慢补充。

如雨盘膝坐到我身后,手掌贴上我的背心。

这些日她的真气越来越能与我切合,有她相助,内力恢复的速度快了许多。

我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钟无弦纵使不能肯定我是用什么法子令他产生幻觉,但他见多识广,多半有些疑惑。

摄魂大法一直是魔教不传之秘,等若泄露了咱们的身份。

若他们祖孙俩这时出手,咱们夫妇三人必死无疑,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刚才露出了不雅之态。

病气外透,钟无弦脸上呈现出一片灰黑,气息却平稳缓和。

钟灵关切的一眨不眨盯着他,脸上神情又忧又喜。

月儿施术后面色也有些苍白,过来和我们一起联手打坐。

片刻后钟无弦脸上灰黑淡去,渐渐散发出一层油光。

凌晨时分,咱们从极深的冥想中醒了过来,越到后来内力补充的越快,如今已恢复得七七八八。

房间里只剩下夫妇三人,我笑道:“看来偶尔把内力用完也有好处,所谓流水不腐也,我现在可是觉得精神百倍,赤手空拳也能打死两只老虎!”

月儿噗嗤笑道:“你就算绑着手脚也能弄死两只老虎!”

我抚摸着她的腰肢,嘻嘻道:“那你要相公用头顶,还是用臀坐?或者用嘴来咬死老虎?”

月儿吃吃娇笑,娇艳无比,我凑过去亲了一口,微笑道:“昨晚我听话没碰你们,今儿可要好好陪我!”

她不依拧了我一下,昵声道:“昨晚怎算呢!”

我对她表现得越是迷恋,月儿心里就越高兴。

她脸上神色只有两分娇嗔好气,却有八成欣喜。

如雨抿嘴笑道:“相公,为什么要先让老先生伤心欲绝呢?”

我笑道:“宝贝儿,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先诱发他的内伤,钟老越伤心,体内的病气就越显露,咱们才好一网打尽!以后老先生也不用这么伤心了…”

她娇憨地道:“相公,你真厉害!”

我爱怜地拧了拧她粉嫩的脸蛋,微笑道:“贤妻吩咐下来的事,为夫当然要竭尽全力,好在幸不辱命,咱们也该溜了!”

艳阳高照,去鹰潭的道上,我又变回赶车大汉的模样,懒洋洋的驾着马儿,一面倾听月儿柔和甜美的声音。

她正在车内向如雨讲授歧黄之道,把我以前教她的一字不漏的转述出来,记心好的惊人。

早上咱们留下给钟老先生拟定的药方和针灸刺法后,便小心翼翼的从窗户离开,一个人也没有惊动。

经过此番施治,钟无弦的伤势大有起色,但必须坚持治疗、调畅情志,若他还是讳疾忌医、一味哀伤,早晚仍会恢复原状。

咱们的留言中也指出数条养生调护的要点,供他参考。

不过人生百年,终有一死,若他执意要以忧伤回忆的方式了此余生,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后方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我心中一动,放慢了马车。

三骑赶了上来,为首之人竟是钟灵,身后跟着两位正道青年俊彦。

钟灵抓住辔头拦下马车,我装作险些掉下车座,惊讶失色道:“姑娘…你…光天化日的…”

钟灵歉然道:“失礼了!咱们正急着找三个好朋友,这位大哥,今早你可曾见过一男两女三人,两位姑娘都很貌美,任何人见了都不会忘记!”

她的眼神中很是热切,想必知道咱们精通易容,所以心存怀疑。

我瞪大双眼茫然摇头,一面装作目光闪烁,偷偷打量她身后两个壮硕青年,似乎仍是担心三人乃剪径大盗。

那身材高挑、英俊不凡的白皙青年失笑道:“老哥放心,咱们只找人、不劫财!”

另一二十七八、古铜肤色的魁梧汉子笑道:“若有强盗,咱们还可以替老哥讨回公道呢!”

我摆明了有些不信,陪着小心道:“小的真没有见过这样三人,可以让我走了吗,客人还急着赶路呢!”

钟灵神色无奈,那魁梧汉子见状用马鞭掀起车帘,笑道:“灵妹,车里有客人呢!”

月儿“呀”的一声大惊失色,连忙背向里面,如雨涨红了脸,急道:“你们是什么人,怎可如此无礼!”

那汉子晃眼看见月儿姿色平庸,而如雨虽然出声呵斥,却是一副强撑模样,呵呵笑道:“在下冒昧,莫怪!莫怪!”

钟灵连忙道歉,望望我,又望望如雨和月儿,很是不甘心。

咱们三人扮得和寻常人毫无两样,跟着钟灵的两个青年丝毫也不怀疑。

那英俊青年柔声道:“灵妹,咱们再往前面赶一赶,说不定就能追上了!”

钟灵惆怅的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他们!”

那魁梧大汉豪爽笑道:“灵妹放心!我大师兄既然传下了号令,鄱阳帮人手千万,遍布江西,这时说不定已有了回音。咱们再赶一程,到鹰潭看看有没有好消息吧!”

钟灵点了点头,三人告辞离去。

如雨低声笑道:“这两个男子看来对钟灵都蛮有意思…”

月儿瞧着他们的背影,饱含深意的笑道:“这位钟灵姑娘真是有恩必报,明知不大可能找到咱们,还这样巴巴的追赶…”

如雨果然中计,抿嘴笑道:“瞧她刚才那副模样,恐怕不是报恩这么简单!咱们这里有个人挥洒自如、足智多谋,只怕已跑到人家姑娘心里去了!”

我失笑道:“那她也太傻了,实在有负乃祖‘素琴’钟无弦老先生的盛名,明知那人已有了两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人老婆,还来凑什么热闹?”

两女咯咯娇笑,月儿捶了我一拳,娇声道:“你坏死了,不费吹灰之力便捉住了人家女孩子的芳心,却又不把别人当回事……我早说过,你这人是女人的魔星!”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你这是奉承话吗,为什么相公听着这么舒服呢?”

鹰潭城遥遥在望,我苦笑道:“希望鄱阳帮不要象先前那人说的那样无孔不入,不然我这赶车的身份可是一戳就破!”

月儿诈惊道:“相公不是为这些乌合之众苦恼吧!”

我嘿嘿一笑,如雨微笑道:“先前那魁梧汉子说不定也是庐山三老的弟子,所以才会这样捧于傲的场!”

我问道:“庐山三老叫什么名字,雨儿?”

如雨道:“妾身只知道有人称他们做黄石公、观日公和翠屏公,这三人老的很了,据说很久前就没再行走江湖…他们的大弟子便是于傲,二弟子叫晁衡,余下还有几名弟子贱妾就不清楚了…”

月儿道:“雨儿,你猜两招就制住孔武的那年轻人是谁?”

圣教上饶分坛坛主孔武功夫虽然不怎么可观,但能眨眼间就擒下他的人也不多。

如雨沉吟道:“年纪轻、武功好,又肯为孙仲予出力,这人多半是近些年才冒起的黑道青年高手…黑道年轻一辈最有名的就是鬼公子、卫小诗、袁令和耿星河几个,实在不好确定…”

道旁放着两个装满大花梨的担子,那边树下坐着位农夫打扮的汉子,用竹笠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似乎并无异样,但有一只担子下却做了个记号。

我拉住马儿跳下车,走到担子前。

那汉子连忙跑了过来,赔笑道:“大爷,您买梨吗?都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保证又甜又脆,汁多爽口!”

我装作弯腰挑选,暗中却打出手势,那汉子瞟了一眼,右手在腿侧摆出回答,一面哈腰道:“大爷,您若是不满意,小的家里还有许多!”

我站直笑道:“好,咱们就和你去看看!”

咱们跟着他到了一户农舍,水晶笑吟吟的走了出来,居然是一身农妇打扮。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心里却着实讶异。

她笑道:“师兄,你可来迟了!”

我叹道:“师兄还以为自己眼花呢,原来真是我的好师妹!”

她的脸蛋顿时飞上两朵红霞,娇嗔横了我一眼,拉住月儿和如雨的手道:“他怎么把你们弄成这样,难看死了!”

两女微微一笑,咱们走进屋内,水晶取出令牌交给那汉子,说道:“你去请四位神将尽快赶来,吩咐兄弟们撤掉所有暗桩,这次任务由你圆满达成,理当记上一功,你等着好消息吧!”

那人大喜而去,水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师兄,我想知道你身份的人越少,咱们这次行动成功的可能就越大,你不会怪我擅自处理吧?”

我笑道:“当然不会!处理事务的时候,你丝毫不弱于你娘——克伦尔格的事办完了?”

她点头道:“咱们替他除去了李嘉林,克伦尔格已暗中回到关外,正忙着清除内奸。”

老克这招确是厉害,当他身亡的消息传开,有野心的人自会依次现形,想必为数不少。

若要一网打尽,说不定也会大伤元气,恐怕还是恩威并用的解决方法妥当些。

水晶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咱们提出要克伦尔格放过依维娜时他很是诧异,说夫妻一场,自己从未想过要对付她,依维娜也回关外了…”

我心中暗叹,老克不处置依维娜,兴许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自己也要为依维娜的背叛负上责任,所以心中愧疚,从依维娜表现的怨懑来看,似乎是老克长期冷落了她;另一可能就是依维娜还有利用价值,老克要用她引出叛徒,所以暂时放过她。

我希望是前者,怨恨的女人是不会计较后果的,在一定程度上我能理解依维娜的做法。

她并不该死,该死的是趁虚而入、怂恿她这样做的人。

若老克果真象他的情话说的那样珍惜同依维娜的感情,两人大可共同努力,重头再来。

我淡淡地道:“九江的事弄妥了吗?”

水晶笑道:“都办妥了,孙仲予布置在明暗的人现在全在咱们控制下,潇湘楼四大红牌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姑娘,据她们交代,孙仲予手下这样的女人还有许多,分布在各处青楼替他打探消息…”

我点头道:“鹰潭这边呢?”

她道:“根据元小松和九江那批人的招供,对方在明处的势力已弄清楚了,我不知你是否另有布置,所以没有动手…”

我笑道:“哪儿有其他布置,孔武和元小松现在在哪里?”

她莞尔一笑道:“一直跟着咱们,九江昨晚向这边发来消息,通知两人已返回经过,咱们随时都可以发动!”

我点头道:“好,还是由你来主持,可有计划?”

水晶早已拟定计划,遂娓娓道来。

公孙龙、水柔、费长房和郑声不到片刻就结伴而来,四人的武功都有不同程度的长进。

杜预没有一起来,不知是要留守总坛,还是因为我拿他和水晶开玩笑、所以水晶不愿让他同行的缘故?

水柔看来已成功用柔情打动了公孙龙,两人站的距离很近,神情柔和而宁静。

我在他们进来前取下了面具,四人都未与见过我的真实面目,打量我的目光里带着些好奇和戒备。

我站起微笑抱拳道:“在下寒梅,见过四位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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