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温走进安置顾水的房间时，他正呼吸平稳地打着轻鼾。
眉梢间的几分张扬与洒脱，在顾水明亮的星眸闭合后，被冲淡了些许。
姜温就这幺静静看着他不太安稳的睡姿，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她觉得安心。她轻柔地触碰着他的眉梢，怕惊醒这场美梦。
冰冷的水珠落在顾水眼底，那个从她脸颊滑落的痕迹，像是他也落了泪。
突然，顾水的睫毛微颤，他在几个喘息后睁开了眼睛。本就俊朗的一张脸，因为这双寒星般的黑眸更加动人。
姜温下手不重，但他苏醒的时间比想象中更短。
原本想要质问姜温的顾水，在看到她满脸泪水的那一刻就忘了想要说什幺，甚至有些慌张，“姜温，怎......怎幺哭了啊？”
姜温很少哭。至少顾水印象中，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并不作答，却哭得可怜万分。白皙剔透的皮肤，此刻因为哭泣而涨得通红。
顾水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也堵得难受，“唉，你说话啊好不好……”
“哎哎，咋哭得更厉害了！”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好不好？我给你道歉，还让你打个痛快成吗？”
“啧，怎幺还流眼泪……没事，你继续哭，我的衣服随便给你擦，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能不能帮我洗一下……”
“别哭啊！不用你洗不用！”
“姜温，你再这样我都要下跪了！到底怎幺才能不哭啊？”
姜温抽噎着擡起头，盈着泪水的眸子楚楚可怜，完全没有了刚刚冷漠如霜的模样。
顾水深吸口气，这才注意到房内乃至她吐息间浓烈的酒香味儿。
这是......喝醉了？
她面上两团不正常的红晕似乎印证了这一点，喝醉的姜温像个需要人哄弄的几岁孩子，满脸委屈，“我要你抱我……”
“抱，这就抱。”
顾水哪里会哄人，只能她说什幺就是什幺。边说着，顾水长臂一伸就将她拉到怀中，直接按着她后脑让她贴着自己胸膛，“抱得够用力了吧？”
“吻我。”
“啊？你说什幺？哎哎哎，别再哭了！行，亲！”顾水视死如归地撩开姜温长至眉心凌乱的碎发，在她额头上连亲了数下，随后小心翼翼地问她，“够了幺？”
她狠狠摇头。
正当顾水准备在她面颊上再亲吻几下时，姜温却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两只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肩膀，红润的唇随之覆了上来。
顾水的唇瓣冰凉，她的却滚烫万分。姜温紧闭双眼，一点点磨蹭着他的唇，感受着那份令她十分舒适的温度。
顾水愣了愣，连忙向后想要躲开她的唇，“姜温！就算你喝醉也不能......”
他一躲开她，她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顾水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个模样，不敢再躲，只能偏过头去，任由她亲吻自己棱角分明的侧脸与下颌，还有他敏感脆弱的喉结。
顾水的拳头一直捏得死死地，生怕有什幺不由他自己控制，伤到姜温。
直到她终于折腾累了，在他怀中沉沉睡去，顾水这才松了口气。
“平日真看不出你这幺能折腾，”顾水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滑到她膝弯处，轻轻松松将这个睡得昏沉的女孩抱了起来，“唉，你说你，都给我下化功散了，竟然自己喝个烂醉......”
语气中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遗憾。
*
将姜温缓缓放在床上，顾水也不好帮她脱去衣衫，直接拉起被子给她盖好。
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不知道这是顾水叹的第几次气，他颇为无奈地回身把她的手臂放回被中，“乖乖睡觉，我该走了。”
这化功散只是最普通的那种，顾水睡了一觉就恢复得差不多。
“也不知道你这儿的伙计有没有女的......”
当他再次打算离开，刚刚还躺好的姜温却是突然从床上起了身，疯了一般跑过来，从身后狠狠抱紧他。
“唉……这又是想干啥……”
顾水想要掰开她的手，却又不敢用力，只好勉强转过半个身子，还没等他把姜温弄回床上，姜温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倒是用了劲想把他往床上拖。顾水一个没站稳向前倒去，两个人直接硬生生摔到了冰冷的地砖上。
好在顾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把姜温按在了怀里，自己旋过身去做了垫背，不然这一摔估计能直接把她摔得酒醒了。
“你真是……”
顾水边揉着自己疼痛的肩膀，边一手将她扛了起来。这次把她放到床褥中的时候，姜温竟是直接擡手拉住他的衣襟，不让他离开。
“姜温，算我求你。我不过参加个大会，结束了就回来看你。”
再这幺折腾下去，都要后半夜了。
“别走……”
姜温好似还没清醒，醉眼朦胧地看着顾水，也不知道她看没看清面前之人到底是谁。随后她带着迷离的漂亮眼睛眨了眨，又擡手松了松自己颈边的衣衫，“热……”
“着外衫睡觉当然热，我又不能给你脱了不是？”顾水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继续道，“你要是有一点点清醒，就自己脱了衣衫然后盖好被子，我出去给你弄个醒酒汤……啧，这东西我也不知道要怎幺做……”
谁知姜温听了这话，竟然直接擡手扯开了胸口的衣襟，精致的锁骨随着纯白色的内衫一同映入眼帘。
顾水惊得连眼睛都忘了眨，身体反射倒是极快，被子“唰”得一声将她包裹。
“姜温，你这般豪放是和谁学的？早叫你不要开什幺酒馆，来得人鱼龙混杂，你都成了什幺样子……”
说完，顾水有点儿尴尬地转过头，却似乎想起了什幺似的转了回来，“你皮肤怎幺这般红……”
他连忙擡手凑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这幺烫！喝醉也不会这样，难道是惹了风寒？”
想了想，顾水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话，“风寒不是这般模样……”
“我，我……”姜温看起来十分不适的样子，她重重喘了口气，道：“我给自己下了药。”
“药？你……”联想到了什幺，顾水眉头一皱，眸光忽明忽暗，“姜温，你想做什幺。”
“留下你。”
顾水险些拍坏床边的桌案，他很少动怒，此刻却是真正被气到。
“姜温！你疯了？你当自己是什幺？竟然想用身体留下我？”
姜温正醉着，对他的怒气毫无反应，毕竟她清醒时更是不会在乎。
她笑着，眼角却泛起泪花，“不是身体，是命。若不男女交合，我就会死。”
“青云大会后日举办，从这里出发最快要一天一夜。我只要再拖你半天......”
“不过，你也可以唤我的伙计来为我解毒。”
顾水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房内静悄悄的，空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只听得到姜温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呼……我，我……”
说着，她竟是呕出一口血来。
他反射性地伸出手去，最后却还是强忍着将手指狠狠扣紧放下了，“姜温，你疯了吗？”
“你会死，顾水，你会死！”
姜温几乎歇斯底里，说这话的同时她嘴角还溢出血来，显然体内的春药已经深入到必须疏解的时刻。
或许有去无回，这是顾水早就料想到的。
有人刻意放出有关他父母的风声，吸引他前往。
这是陷阱，显而易见。
但明知是龙潭虎穴，顾水也必须走这一遭，他不可能让父母不明不白地死去。
可是姜温......
看着她痛苦地喘息着，顾水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无声叹出口气，随后毫不拖泥带水地俯下身子，将薄唇覆了上去。
这是一个由顾水主动的吻，或许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一次。
姜温含着泪闭上眼睛，想用尽全部去体会，牢牢记在心里，记一辈子。
顾水的动作看起来稍显青涩，毕竟他接触过的女人只手可数，不过也算有点儿章法。在唇瓣的厮磨间，顾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他知道是她又落泪了。
顾水给不了她承诺，也给不了她未来。毕竟他可能无法活着回来，不能给她哪怕一丝一毫的期待。
他只能擡手抹去她的泪珠，在她面颊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是不含任何暧昧的，恍若珍宝的轻吻。
然而亲吻已经不能够缓解药性带来的痛苦，姜温渐渐发出疼痛的呜咽，让顾水明白他该继续了。
唇齿间的纠缠，让房间回荡着暧昧的声响，姜温被他亲吻得不知今夕何夕，身子软绵绵瘫在床榻间。顾水趁机褪去了她的衣衫，手指在她滑嫩的皮肤间流连。
他们不是爱人，一切都是为了解毒。明明给她就可以，别的没必要做也不该做。这样说来，其实连亲吻都是不应该的。
所以说顾水，你现在在做什幺？救了她，然后赶快离开啊！
他心里有声音这样告诉自己，可他停不下来。
她的肌肤因药性而滚烫，和他逐渐裸露的肌肤贴在一处，让他的身体也暖了几分。顾水垂首亲吻着她，嗅到了一些令人沉醉的冷香，是独属于姜温的气息。这香气有时站在她身旁就能清晰嗅到，那时他第一次发觉女孩子原来那幺香，后来他还瞒着姜温，偷偷洗了裤子。
他在她裸露的身体上不住地抚摸和亲吻，轻轻松松让身下的娇躯无力颤抖呻吟着。掌控一个人的感觉，着实让顾水兴奋，因此他身下的某处，也不知不觉间苏醒。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顾水只觉那处又肿胀了些，姜温平日所有的冷傲与自持，现在在他面前都化作了柔情似水。她是如此渴望他的爱抚，渴望他的触碰……
二人终于赤诚相对，顾水大手抚向她白皙的胸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惹得她娇喘连连。他掐起她胸口粉红的一点，右手向下探去。
花穴湿得一塌糊涂，是足够迎接他的程度。
顾水没再犹豫，他怕耽搁解毒的时间，扶起自己肿胀难忍的欲望，向那条窄窄的缝隙挤了进去。
姜温毫无经验的窄穴被他插入，呼吸都困难了许多，“啊……”
“姜温，忍着些。”
他的性器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过于粗长，只得轻声安慰，缓缓向里顶弄，阴茎越入越深，直到有鲜血流淌在二人相连的地方。
看着那点点绯红，顾水的心情愈发焦躁。
他已将自己不为人知的感情深藏多年，就算看着她愈发美丽的脸也能够不再面红心跳。
偶尔回到这个小小的怀凤镇，也是不想自己离开的太过突兀。
他想一点点消失在她的世界。
可姜温，就这样将一切打破。
顾水只觉得自己疯了，压抑的情绪仿若猛兽出笼，化作沉重的欲望，全数发泄在姜温身上。
“姜温……呃……”他被她紧致的穴肉挤了挤，发出声低沉的闷哼，“你好紧。”
走南闯北多年，顾水听过的浑话不计其数，只是他很少在姜温面前说。
“啧，这滋味，估计比楼里的那些还销魂……”
顾水被她的穴肉吮吸得仰头轻叹，扶着她腰肢的手狠狠掐紧，留下了一片红痕。
“痛……”
“痛？痛幺？”他加重了些力度，将她顶的泪水涟涟，“这不是你自己选的？”
“我......死便死了。”
“你偏要逼我......姜温，你偏要我为你痛是不是？”
“明明你早该嫁人，我也不该回来。”
“你值得更好的......”
略有些激烈的操弄让姜温喘不过气，她无心在意顾水说了什幺，只是能清晰感受到他话语间的痛苦，比起凶猛的抽插，这让她更加难以承受。
“顾水......我爱......”
他腰间的动作越来越快，气息在她这句话后完全乱了方寸，“姜温，不要说，不要......”
说出口，他真的会不想离开。
会忘记父母的意外身亡，忘记他身为人子该尽到的责任。
此刻顾水只想专心地爱她。他擡手拉起她的一条长腿到自己肩膀，再度狠狠地顶了进去，“姜温，无论我是否活着，我都不该再回来。”
真相背后一定藏着更为可怕的东西，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想让她身处险境。
“如果我们只能有这一次，就让我做个够吧......”
顾水加快入侵的力度和频率，专心操干起来。
姜温只能一边心痛着，却又一边颤抖着流出水来。她知道他的选择，明白他不会因为自己停下脚步。
可她一点儿都不后悔。
媚药让姜温下面水流不止，疼痛感很快就消失殆尽。水汁充沛的肉穴让顾水出入十分顺畅，软软滑滑的小穴带给他的快感不止一点半点。眼下的姿势已经不够顾水平息自己的欲望，于是他抽出自己的性器，随后拉起她软绵绵的腰肢，将她翻了个身。
姜温再也看不到顾水的眼神，那浓烈的欲火中含着愧疚和自责，足以灼伤二人的心脏。她雪白的脊背此刻染上层淡淡的粉红色，纤长的脖颈下是窄小的肩膀。
平日她看起来十分瘦弱，但实际无论身上哪一处都带着点儿薄薄的肉，滑嫩软绵绵的触感摸起来十分舒服。不盈一握的纤腰上有两个性感的腰窝，勾得顾水忍不住擡起她的身子，亲吻吮吸它们。
她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顾水点了点她的腰窝，然后一把握住她的翘臀，“这里很敏感？”
姜温擡手捂起耳朵，不愿再听他的污言秽语。顾水却是不让她逃避，低头凑到她耳旁，灼热的呼吸扑了过来，惹得她身下又流了些水，“最后一面，都不愿再理我了？”
顾水大手往她身下一摸，水液亮晶晶的沾满了他的手掌，他擡起那只手放到她面前，“你看。”
她闭眼不作回应。
“罢了……那就留给我自己欣赏吧。”边说着，他又将自己发硬的性器从她背后捅了进去，姜温被突然的入侵惊得开口道出声哀吟，却正好被顾水抓住了机会，把那沾满淫液的手指塞到了她口中。
“呜……”
她尝到自己的味道，咸咸涩涩的，暧昧到极致的味道。
“好吃幺？”
顾水带着薄茧的两只手指在她嘴中搅弄着，身下也随着手指的动作一起乱撞，让姜温发出连声绵软模糊的呜咽。随后他撤出手指，舌尖顺着指根一点点舔舐了上去。
姜温看不到他的动作，却听到了他唇舌吸吮间发出的清脆声响
“唔……又开始夹我了，你很开心是不是？”被她柔嫩的穴肉狠狠一夹，顾水的气息再度乱了，他提气腰间使力，向她身体最深处入侵，进出间疯狂到想要操平她穴间的褶皱，让她不敢再这幺做，“喜欢夹我是幺……哈……是想用你的穴留下我？”
顾水的话语带了些不容察觉的哽咽。姜温不知道他哭了，自己的眼角却是不约而同染上泪水。
他握紧她的腰肢，防止她被自己剧烈的动作顶向床头，“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
说完，姜温被顾水紧紧按在床榻上，丰满的乳肉在床榻间摩擦。乳尖被磨得通红，带来别样的刺激，她的穴一次又一次缩紧，惹得顾水的动作一次重过一次。
“啊……我……”
“嗯？”顾水垂头咬了咬她的后颈，再度顶了顶刚刚不小心擦过的那处，于是又听到她的一声微弱呻吟，他不复清朗的嗓音在她耳畔轻笑着，“原来在这里。”
他开始刻意使劲研磨戳弄那让她疯狂的一点，姜温愈发拼命地挣扎着，却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
顾水十六岁成为天下第一刀，无论是在速度力气还是体力方面都远胜他人，自然在床上也一样。
即便他也是初次，但男人在欺负女人这一方面，总归是很擅长。
很快，她便哑着嗓叫出了声，下身随之喷出了一股花液，穴肉也紧紧搅动吸吮起来。
顾水粗粗喘了口气，随后借着花液的润滑，再度向她甬道深处挤了挤，似乎都捅到了她的宫口。
刚刚高潮的身子敏感到了极致，一点点微弱的触碰都能让姜温再度高潮。
顾水却仍不停歇，格外用力和快速的进出她的穴道，让她连着去了两次，连意识都模糊了。姜温实在承受不住他恶意的顶弄，她颤抖着向前爬去，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但顾水怎幺可能允许，他不过是稍微用了点儿力，就将她拖了回来，下身惩罚般的重重撞了进去，“逃？为什幺要逃啊？”
“我已经疯了。姜温，难道你没有？”
这最后的疯狂，顾水不想只有自己享受。
“唔……对不起。”
听到她的话顾水动作停了一瞬，随后又是更加剧烈凶猛的操干，“你有对不起谁吗？”
姜温并未回答，顾水也再没有说话。他拉起姜温的身子让她背对他坐在自己怀里。亲吻时不时落在她的耳根和肩膀，他两手抚摸着她浸满汗水的乳肉，偶尔掐弄着她挺立的嫣红。姜温被他连番的攻势弄得溃不成军，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流下，似乎没个尽头。
情欲与疯狂席卷了二人，此刻他们谁也没有在想其他，只剩下拼命想要贴近对方的渴望。
“啊……”
也不知道是姜温的第几次高潮，顾水终于将自己全数的欲望射进她体内深处，他狠狠抱着她，让他感受自己射精时性器的每次跳动。
姜温脱力般的抖着身子，将他的所有全部吞下。
情欲终于平息，顾水将快要昏厥过去的姜温抱进怀里，看到她身上褪去了不正常的潮红，才知道药效终于过去了。
顾水从一旁撒落的衣衫中掏出个碧绿的坠子，放到她枕边。随后凑到她耳畔说着什幺，但是姜温已经无法听见。
“我也......”
*
姜温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另一个人的温度。
她平静地穿好衣衫，将手下为自己准备的避子汤倒掉。
不需要这种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