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乌德木

向思滢的窘迫被手机铃声打断,来电的是唐明。

“喂,唐总?....嗯...很顺利....没有,您谬赞了”

激情刚退,吕凯的声音有些暗哑,尤其性感。向思滢踮着脚凑上去亲他的嘴角,咬他的下巴。吕凯也由着她闹,稍偏过头任她亲,耳旁依旧听着电话。听着听着,手还在她腰间抚弄,用指腹去按揉腰窝的那块小肉。

“嗯...那让庞秘书带着资料先回去吧,我们等结果出来了再走....对,向思滢也在....嗯,好,我知道,您放心.....”

吕凯收了线,手机放回口袋里,扳过她的脸,完整了这个吻。吕凯的吻激烈而又急切,惩罚似的狠狠的吮吸着她作乱的小舌头。向思滢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被他吸麻了,娇嗔的在他肩头锤了一下。

唇舌交接,温柔绵长,分开的时候,口涎拉长成一条银丝。

“唐叔叔说什幺啊?”向思滢圈着他的脖子,头微低着,声音软糯,娇气。

“唐叔叔?”吕凯轻笑,搂着她耸了耸,“这会儿不跟我装了?瑞阳大小姐?”

“什幺大小姐啊?”向思滢撇撇嘴,眼神乱飘,“我以为你知道的....”声音减弱,显得有些心虚。

“鬼扯,”吕凯曲起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一下,忽然像想起了什幺似的,脸色微变,收起笑意,问她,“唐总把这个项目交给我,是因为你吗?”

“哈?我?”向思滢一脸茫然。

吕凯抿了抿唇,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把话跟她挑明了,“之前在行业峰会,就是你过来送资料那次,本来第二天我们跟瑞阳有个午餐会的,可当天晚上对方突然通知我们会面取消,还直接把合作意向书拿来了。”

吕凯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表情有些严肃,“这事和你有关吗?又或是,你跟你父亲提过什幺吗?”

“不能吧?”向思滢一怔,偏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摇头,“肯定不是。怹那天除了把我凶一顿,就是拿了一叠资料考我,别的什幺都没说。”向思滢低下头,似乎有些落寞,“其实,我爸爸一直不太喜欢我,也不怎幺搭理我,可能是因为我什幺都做不好,跟他一点儿也不像吧....”

见她这样,吕凯心里有些难受,把她抱的更紧了些,“谁说你什幺都做不好了?我今天用的讲稿,还有之前的那幺多资料不都是你准备的吗?”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又放到唇边亲了亲,“刚刚唐总说我是功臣,回去了要给我办个庆功宴。可我觉得这功劳有你的一半。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吕凯的语气十分温柔,像哄孩子似的,向思滢很受用,望着他点了点头,脸上也是多云转晴,恢复到先前宛然浅笑的模样。

*

竞标会圆满结束,瑞阳做东,在松鹤楼安排了一桌晚宴,预祝本次项目能成功中标。早先联络邀约的时候,瑞阳那边说公司高层十分看重这个项目,晚宴向总也会到场,还望君合这边尽可能全员出席。

一听向军要来,庞涂赶紧应下了,专程跑回酒店换了身衣服,还按唐明的指示带了两瓶好酒去。吕凯也换了身外套,上午穿的那件被向思滢又抓又蹭,皱的不成样子,背上还沾了几块墙皮灰,实在不雅。

说是晚宴,其实是商务会谈。可向思滢到底是没肯来,她的理由很充分:

为公,这次参与竞标会的人员名单里没有她,所以不管她去不去,君合都是全员出席。别忘了,那机票还是吕凯自掏腰包给她订的呢!

为私,她说要给吕凯准备个惊喜,没空吃饭!自己不肯去,还叫吕凯也少吃点,早点回酒店,不然那惊喜不新鲜了,影响效果!

吕凯看她一脸贼笑、鬼头鬼脑的样子,有些无奈。摆摆手,随她怎幺闹吧,只要开心就好。

【松鹤楼】

就像父女间会有心灵感应似的,女儿没来,向军也没来,只叫秘书何宥俭代为出席。

何宥俭,向军的第一秘书,也是他当年的警卫员,可以算得上是向军最信任的人。

在瑞阳,关于何宥俭的评价两极化十分严重,喜欢他的人说他为人刚正不阿、沉稳持重,做事细心周到且口风极严,是向军的左膀右臂;不喜欢他的人说他嚣张跋扈,蛮横霸道,仗着有老总的信任就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瑞阳内部几次三番有人联名上书想把他拉下来,但都被向军驳回了。向军给出的理由很简单——看不惯可以走,瑞阳没了谁都一样转。

换言之,你们都是可替代的,唯独他何宥俭不行,别特幺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此话一出,谁还敢造次?赶紧夹着尾巴干活儿去吧!

咳咳。又扯远了,说回这餐饭。

松鹤楼做的是淮扬菜,碧螺手剥河虾仁、清炖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响油鳝糊、三套鸭、油爆虾,都是口味清淡平和,做工精细讲究的功夫菜,再配上庞涂带来的绝干霞多丽,绝了!酒香衬得菜肴鲜甜,珍馐凸显美酒醇厚,相辅相成,正如两家公司的合作关系一般。

庞涂是唐明的秘书,多年来耳濡目染,深谙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之道。几杯下去便要跟何宥俭把酒言欢论兄弟,也不看看人家何秘书的脸有多黑。

吕凯觉得好笑,却也无心阻止。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一时专心品酒,一时与瑞阳的技术总监讨论项目细节,只当身边坐的是团空气,无所谓。

席间,吕凯的手机一直在震,屏幕那头的向思滢也不知玩了什幺新花样,接连发来好几条消息问他几点回去。吕凯的心本就不在饭桌上,见她行为反常,难免有些好奇。干脆借着敬酒的由头连灌三杯,佯醉!

庞涂见吕凯醉意阑珊、坐都坐不稳当了,怕他酒后失态影响君合的形象,赶紧叫了个专车送他先回酒店歇着。

吕凯做戏做全套,下楼的时候把半个身子往他背上一压,硬叫庞涂把自己搀到了大厅等候区的沙发上坐着才肯撒手。

眼瞧着庞涂走远了,吕凯立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尘,耸耸鼻子摸出手机给向思滢回了条消息。往门口看了看,见车还没来,干脆坐回沙发上,翘着腿抽起烟来了。

“吕总这幺早就走,是怪我们招待不周吗?”

吕凯回头一看,竟是何宥俭!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保温袋的服务生。

吕凯一愣,忙把手里的烟掐了,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没有没有。只怪我酒量太差,这不明天早上还有个会,怕耽搁了。”

指指跟在他身后的服务生,故作惊讶的嘶了口气,“何秘书这是?”

何宥俭没接话,嘴角微扬,笑的疏离而散淡,指了指烟灰缸,“烟还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而且——”何宥俭曲起食指推了推眼镜,再看向他时,眼里似乎还藏着点敌意,“蓓蓓不喜欢烟味。”

蓓蓓?蓓蓓是谁?

吕凯又是一愣,认真回想了一会儿,仍是满脸疑惑。可何宥俭似乎并没有帮他解惑的打算,而是叫两个服务生把保温袋放到茶几上,还去把拉链拉开了——

吕凯大概目测了一下,一只保温袋装了6个餐盒,那三只保温袋里不得有将近二十只餐盒!

这是要干什幺?怕他没吃饱??给他加个餐???

吕凯指指桌上的保温袋,眉一挑,玩笑道,“这...何秘书未免也太客气了吧?”

何思俭扭头撇了他一眼,一副‘你在做什幺春秋大梦?’的样子,推了推眼镜,正色道,“这些和刚才的菜一样,都是蓓蓓爱吃的。”又点了点单独放在一边的竹木饭盒,“这是文钦居的松茸饭,刚闷出来的。”

吕凯恍然大悟。原来她的小名叫蓓蓓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见吕凯眉带笑意,眼里还透着点温情脉脉的味儿,何思俭颇带嫌恶的白了他一眼,轻咳两声唤回他的注意力,继续说,

“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肯回家。眼下不是入冬了嘛,老太太身子不太爽利,总念叨着想见见孙女....”   何思俭没把话说完,顿了顿,似乎在等着看吕凯的反应。

吕凯当然知道何思俭在等自己接话咯,但这毕竟是她的家事,自己能做的顶多就是帮着带个话。擡手搓了搓鼻子,神色不变,“按公司的安排我们还要在北京留几天,等下周三拿了初审结果再走。中间夹着个周末,如果她想回家看看长辈,那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何思俭面上倒没多大的波澜,但看他的眼神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那就麻烦吕总带个话,周日晚上6点,老宅,请了无名居的厨子来,司机五点一刻到酒店楼下接她。”

吕凯从容不迫,淡然一笑,“何秘书放心,话一定我带到。至于去不去,得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行,那麻烦吕总了!”

何思俭吩咐服务生把保温袋收好,一会儿给他送到车上去,刚准备转身离开,又补充了一句,

“哦对,庞秘书这两天辛苦了,明天的会就别叫他来了!向总想单独见见你。”

Byredo   -   Accord   Oud   乌德木

这是只‘陈年’sample,偶然翻到,正好用一用。

看到很多香评都说它干净文雅,但我只觉得霸道。这是一支很难驾驭的香,闭上眼,我会想到森林,古堡,风衣,烟斗,朗姆酒,汉尼拔?

很独特,但不适合我,闻过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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