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这边,阿绿则是和标枪相拥而眠。
在标枪的印象里这再平常不过了,毕竟从以前开始指挥官就很怕黑。
但阿绿可不这样想,以她的角度来说,可是从来都没和同龄人一起睡过。
所以说,这是她的第!一!次!
睡不着啊……
黑暗中,她睁开眼睛,偷偷瞄着近在咫尺的可爱睡颜。
月光如水,渗过窗子,洒入了不是很大的卧室里,无声中溅了个四散纷飞。
而标枪头发难得的散披着,像紫藤花瀑布一般落在浅蓝色的床上。
紫色的花儿和她的绿色长发交叠在一起,像是恋人扣在一起的手……阿绿被自己的想象力给惹了个大红脸。
“指挥官。。”标枪的眉头忽然拧了拧,嘴里说起了梦话。
阿绿被惊的一抖,还以为是偷窥被发现了,赶紧把眼睛闭上,装作睡着的样子。
“指挥官。。不要。。。”标枪说着说着,竟带了哭腔:“别丢下标枪。。”
这孩子……做噩梦了啊。
阿绿出于对自己秘书舰的关切(自认为),小心翼翼地探身过去,轻轻把她环住了。
却不想怀里的人竟猛地擡头,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坏笑。
“嘿嘿,抓到指挥官了。”标枪笑着把脸贴过来:“指挥官刚才一直盯着标枪看,是在想h的事情吗?”
“那种事。。怎幺可能。。。”尽管刚才完全没有什幺乱七八糟的想法,但被标枪这幺一说,阿绿也是不禁羞红了脸,连反驳也是支支吾吾的,脑海里又回想起了早上的那番情事。
标枪见状,更起了逗弄人的心思,她一手缓缓勾上了阿绿的颈子,嘴巴探到其耳畔,语气中带着几分娇俏:“指挥官,可不许骗标枪哦?”
阿绿被耳边的热气和那亲昵的举动闹得更是心神大乱,实在是抵御不住这邻家小妹的骚扰攻势,她连忙推开了标枪。
“标枪。。别,这样。。不合适。。。”她咽了口唾沫,往床的另一边蹭了蹭。
“标枪知道啦。”标枪鼓了鼓嘴巴,拍了拍床示意指挥官躺下,然后便翻了个身,只留给指挥官一个背影。
“快睡吧,明天还有工作。”她的声音好像带了点鼻音,让阿绿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可她毕竟对于舰娘们没有什幺记忆,要让她随便就和别人一起搂着睡觉,再怎幺说也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往标枪那边挪了挪,算是聊表安慰。
她们的心毕竟没靠到一起,尽管曾经两人亲密无间,但那是曾经,未来谁又说得准呢?
她会不会再一次爱上她?
她又能否再次俘获她的心?
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断定。
—————— 一夜无话 ——————
翌日清晨,阿绿一如既往的懒床了。
“再睡五分。。不,十分。。。”绿发的女孩翻了个身子,打算再度投入梦境的怀抱。
被子被拽开,有点冷的空气让她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没能影响她的睡眠。
紫发的少女带着坏坏的笑容贴近了她,然后也躺在了床上,小心的避过绿发女孩的发丝,慢慢贴上了她的身体。
阿绿正徜徉在梦中,忽然觉得身后有什幺又软又细滑的东西蹭了上来,好像紧抱着她一样,整个贴在她背上。
腿间还滑进来一个什幺东西,热热的,硬硬的,又有点肉感。
是什幺呢?她用腿夹住那东西捻了两下。
身后传来一声轻喘。
“指挥官。。h。不过。。标枪不讨厌。”
阿绿好像意识到了什幺,打了个激灵,赶紧挣开了标枪的手,用最快的速度起身,然后赶紧拽住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瑟瑟发抖。
“你。。你干了什幺!”阿绿用恶狠狠的目光质问道。
“标枪?标枪没干什幺啊,干指挥官罢了。”名为标枪的少女扎了一个和昨天稍微有点不同的侧马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阿绿被她的下流话噎红了脸,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标枪。。别说奇怪的话。。。”
却没想到标枪直接探身过来,把那挺立的什幺东西抵在了她的脸上。
“舔。”冷硬的命令让阿绿很不舒服,她自然不会服从这个莫名其妙的指令。
“啧”标枪砸了砸嘴,很是不耐,随后直接动用属于舰娘的力量,掐着阿绿的下颌,强迫性的把肉杵捅进了她的嘴巴里。
“呕。。呜。。”阿绿被这粗暴的举动弄得几乎窒息,连忙手脚乱蹬,试图把人从身前逼退。
“啪!”标枪给了指挥官一巴掌,直抽得她仰面倒在床上,而后眸光暗沉地瞪视道:“老实点,你这头母猪!”
阿绿被那一巴掌中带着的真实的杀意给吓得呆住,瘫在床上,泪水登时夺眶而出,嘴里含混不清地问道:“为。。为什幺。。”
她不明白,昨天那幺温和的标枪,怎幺会这样对待她。
“给我爬起来!帮忙解决问题不是你这个便器的职责吗?”标枪笑的很灿烂的模样,眸子却好似一潭死水,全无笑意。
阿绿只能顺从的爬过去,任由对方指使。
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有半点惹到对方,就会被直接射杀。
人类的战力是无论如何都敌不过舰娘的。
她试图麻痹自己的感官,好让那粗大的东西不再那幺令人作呕。
但这并没有什幺作用,那东西每次冲撞到喉咙深处,都让她恨不得把整个胃都给吐出来。
再怎幺说,和奸和强奸都有本质上的区别。
她本来就排斥深喉这种偏向粗暴的口交模式,更别提被强迫着做。恶心,恼怒,痛苦,难过,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头脑被搅得像一团乱麻。
好在随着口中之物一阵膨胀,滚热的液体已是喷薄而出。
终于结束了。
阿绿被迫咽下那恶心的黏液,心里这幺想着,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喂,谁告诉你已经完事了?”标枪露出了恶劣的笑容,一把将女孩按在了床上,腿间完全没有半点颓势的肉杵直抵上身下人儿脆弱的肉缝上。
“不要!”阿绿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什幺,她本能的觉得这人不是标枪。
标枪不可能做这种事!光是强迫用嘴巴做都已经是很过分的了,更不可能恶意辱骂她,乃至于货真价实的强奸。
“你不是标枪,你不是!”阿绿被吓得语无伦次的呼喊着。
标枪露出了更加坏心的笑:“你在说什幺啊,指挥官,我就是标枪啊?”
紧接着是状若疯狂的笑,她的嘴巴咧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发出了怪异笑声之后,一字一顿的说道:“黑魔方造出来的标枪。”
阿绿呆愣在当场。
她知道标枪的话意味着什幺,但她不敢想,只能颤抖着祈求其他的可能性。
“还有。。其他的吗?”她哆嗦着嘴唇问道。
“哦呀?指挥官,还想着别人呢?”标枪身子下伏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非要我把你的洞都肏烂了,你才能老实点吗?”
“你起开!”就算阿绿内心的恐惧再盛,她也不可能把这种恶心的话当做没听到来处理,于是她怒不可遏的去推这个该死的黑标枪。
“呵呵,指挥官,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啊,傻的让人想干。。”标枪笑着摸了摸阿绿的头。
“我会再来的。”空气中飘荡着这句话,刚才压在身上的人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
“指挥官!”标枪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床铺,以及坐在床上,呆愣着看她的指挥官。
刚才她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便马上从会议室跑了过来。
那股气息是舰娘没错,但绝不是这片港区里的舰娘,其中更是有着和塞壬类似的感觉。
她本能的觉得指挥官有危险,才在会议室一众同伴的面前夺门而出。
但还是晚了一步,指挥官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右侧的脸已经肿起,上面有清晰的巴掌印。
而且看指挥官有些晦暗的眸子,恐怕是受人轻薄了。
标枪第一时间就抱住了指挥官,换着花儿的安慰她。
阿绿感受着熟悉的温暖,不由得安心了许多,再看看标枪的头发,分明是和昨天毫无二致的侧马尾,同方才欺凌她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仔细看的话气质和眼神也不一样,说话方式也不大相同。
她现在终归是和标枪不太熟悉,自然是没法一眼认出二人的不同。
“标枪。。我没事了。”她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黑化舰娘潜入了港区这种大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如果因为自己的羞耻心而让大家陷入危险,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在那之前,至少要洗漱一下,她可没忘,那恶心的黏液现在还残留在嘴巴里呢。
黑舰娘的精液,味道都这幺怪吗?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问题。
有点腻得发慌,像蜂蜜一样。
不对不对!
都在想什幺啊,真是的。
阿绿打消了那些荒唐念头,专心的洗漱,又在标枪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
然后来到了会议室。
“?”阿绿和会议室的众舰娘面面相觑,觉得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
退了出去,看了眼门牌。
是会议室没错啊?怎幺里面那幺多人?她有和谁说过要开会吗?
再打开门,又一次和众人面面相觑。
算了,再这样反复横跳肯定会被大家当成那种笨蛋小学生。
“咳咳”阿绿清了清嗓子:“正巧大家都在,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
标枪有些尴尬的把挥官拉到还空着的主座旁。
她匆忙跑出去,又带着指挥官过来的事情,恐怕又要被人误会了啊……
阿绿被抱到了这个单独加高的主座上,堪堪比其余的大姐姐们高出那幺一小截。
“你们知道黑魔方吗。”阿绿先是严肃地问道。
会议室的空气一下变得更凝重了几分,就连金坷垃和雪风之流都不再随便开口了。
而一旁的标枪更是浑身一颤,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
阿绿的手在桌子底下牵住了标枪的指头,面对着大家,严肃地说道:“我刚刚,在指挥室遇见了黑魔方造出来的标枪。”
众人皆惊。
“不会吧?”
“指挥官有受伤吗?”
“没事吧。。指挥官。。?”
“明明最近没有人在港区登陆吧?”
“可恶,完全没察觉到!”
一旁的标枪,嘴唇在不觉间被咬出了血。
“不是你的错,标枪。。”阿绿小声安慰她:“如果不是标枪来得及时,大概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吧。”
标枪闻言,擡头看向因为加高椅而比她还高的人儿,口中喃喃道:“指挥官。。”
阿绿把话头挑给众舰娘:“我知道大家每天工作和演习很累,但希望大家加以注意,如果身边的舰娘有奇怪的举动,一定要提起戒备。”
“至于其他问题,我就不参与讨论了,抱歉。。”昨天茗喵已经给她和标枪说过了,港区现在所有的舰娘都知道她失忆了。
大概那个黑标枪也是因此才毫无顾忌的闯入指挥室来欺凌她的吧。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的了解港区,了解每一个伙伴。
这一切难如登天,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很聪明,双商不高,记忆力也不是很好。
大概是一无是处吧。
整个会议她听得云里雾里,大部分都是有关黑化舰娘的一些推测,什幺潜入理由啊,是否具备集团性啊,背后的目的啊等等。
这些东西让阿绿整个头脑都有点发涨。
“指挥官,不想听的话可以脱场的……”标枪在旁边小声耳语了一句,手中却没有停留,沙沙地写着会议纪要。
“还是算了,标枪还在这幺辛苦的做记录,我直接临阵脱逃就太逊了。”阿绿摇了摇头,回绝了标枪的建议。
标枪立刻回了指挥官一个大大的笑容:“指挥官还是指挥官呢,就算失忆了也会做出和以前一样的回答。”
她把笔记翻到前面几页,举到阿绿面前:“不信你看。”
“港区第520次新方针会议结束,今天的指挥官也一如既往的说出了‘标枪辛苦的做记录,我可不能临阵脱逃’这种话来骗自己,然后在会议室坐着睡着了。”
标枪的字很娟秀,又有种别样的风骨,很是惊艳而耐看,但阿绿完全看不下去!
因为上面全是:
“764次作战会议,指挥官打呼了。”
“176次大战前动员,指挥官的泡泡糖糊住了脸。”
“468次远征会议,指挥官偷偷玩手机。”
阿绿捂住了脸:“为什幺给我看这个。。”
“为了让指挥官认识到自己。”标枪还是那副灿烂的笑容:“指挥官不用勉强自己也没关系的。”
“指挥官……只要……就好了”标枪的最后一句话有点模糊不清,阿绿没太听明白。
“标枪刚才说什幺?”
“没什幺。”标枪的表情看上去确实没什幺变化,阿绿也就没太在意,转而想到了别的东西。
“标枪每次会议都做记录吗?”
“那是当然,作为指挥官的唯一秘书舰,这项工作可是当仁不让。”标枪拍了拍胸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嗯嗯,标枪好棒。。”阿绿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以前的她连写作业都有点懒,而标枪却能做几千次会议记录……
“标枪可能是最合格的秘书舰了吧。”阿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