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追我?”h

第二十五章

司机再接到梁屿电话时,他正坐在7-11里吃关东煮。电话里梁屿的语气可是跟半小时前是天差地别啊,司机心想,老板这回应该稳了。

他快步回到停车处,目不斜视上了车。这车前座跟后座之间没有挡板,他只能尽量忽视后座不小的动静,踩着超速临界线,用最短的时间把老板送了回去。喻星的宿舍离大门近,梁屿家就比她远那幺两分钟,就这两分钟他都不愿意等。

她说要想想,梁屿也没催她,只是说,至少不闹别扭了,回到原先的关系。喻星说,你算盘打得可真响。

可她最后却也默认了,因为她很肤浅,好他的男色。

两人回了喻星的宿舍,电梯里的摄像头此时就像是个装饰,他毫不在乎被监控室值班的保安看火辣的直播,但他还记得把她的脸用身体挡住,不让别人看见她陷进情欲的模样。

大门打开又关上,梁屿分开她的双腿托住她的臀往里走,沙发承重凹陷,两人重新吻在一起。这次他没控制力道,张嘴又咬又吮,把她的舌头拖出来咬,把她咬疼了又把舌头伸进去搅,直白粗犷得不像他。

喻星有些受不住,双手搭在他颈后,想抓他头发往后扯,发现短得根本拽不住,乱摸了一通倒是像在爱抚。

梁屿的耳朵被她摸得又痒又爽,激动地低喘着拉下她的手,抓着往她身后一拧,固定住,丰满在他眼前被迫挺出,内里的乳肉被收紧的内衣勒出了鼓胀的轮廓,在修身的上衣下显露无遗。他凑过去用鼻尖蹭了几下,她轻喘,下身一阵暖流涌出,她羞得想夹腿,却因为跨坐而不能。

梁屿贴着她的胸重重地嗅,空出一只手摸进了她的下身,没一会指尖就感到湿濡。

她的上衣被掀高,露出了雪白。红果在乳肉上颤颤巍巍,皮肤上因敏感起了一片细小疙瘩,他吻下去,吮出红印,又绕着乳晕舔弄,红果已经挺立,但他故意不去碰,随她难耐地挺着胸,企图将自己送进他嘴里。

“呜……好痒……”

“哪里痒?上面还是下面?”

他一只手又回到了底下继续作乱,按着那点凸起轻轻的刮,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乳尖,尖锐的快感让喻星感觉又一股热流从身下流出,她拼命想夹起腿,却被梁屿一下掀倒在沙发上,把她裤子一脱到底。

带着喘息的吻来到她耳边,她侧着头,半眯着眼,余光落在那一小片在地板的黑色布料上,裆部浅灰色的地方明显带着一抹红。

喻星一僵,耳边的吻已经顺势而下到了锁骨,梁屿的手也在腿根游移,她倒抽一口凉气,扶着他的肩膀往后退。

“停,停一下……”

梁屿的唇被迫离开了她的锁骨,他蹙眉,“嗯?”

喻星红着脸,嗫嗫嚅嚅:“我大姨妈……”

梁屿看了一眼地上的内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把脸贴在刚才细细亲吻的锁骨上,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紧紧搂着她的腰。

光裸的皮肤几乎要被他脸的温度煨热了,想安慰他一下,又怕动一下身下就血崩,之只好拍他肩膀,示意要去卫生间。

梁屿对着她的胸咬了一口才把上衣给她拉了下来,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进卫生间,放在马桶盖上面。

回到沙发上,梁屿瘫着吐了一口气,低头看,浅色牛仔裤拉链的那块蹭到了血,探身在茶几上抽了一张抽纸擦了几下,没擦掉,他起身走到卫生间敲门。

“我裤子蹭到血了,能洗掉吗?”

空气静止了三秒,门“哗”地打开,生的风都扑到了梁屿脸上。喻星弯下腰去看他的裤子,浅色牛仔裤的裤裆上一块拇指大的血迹,突兀又尴尬。从盥洗台上抽了一张湿巾在血迹上擦了十几下,血迹晕染开了,但擦不干净。

梁屿原本就还硬着的部位被她按着擦了那幺一会,丝毫没有软下去的迹象,他低头一看,始作俑者越凑越近,看得专注。他喉结上下滚动,沉沉地开口:“要不我裤子脱了给你看?”

喻星脸上一热,站直身镇定地说:“你脱吧。”梁屿反倒吓得瞪大眼睛,喻星解释:“裤子给我,我进去洗个澡,然后帮你洗干净。”

“……”

喻星关上门,发烫的脸不仅没有降温,反而更红了。狗男人果然是只狐狸精,专业勾引魅惑人。

喻星只洗沾了血的那一小块,洗完可以用睡风机吹干。梁屿在客厅喝了两瓶冰水,又抽了根烟,听见卧室吹风机的声响才摸了进去,喻星的身子在宽大的   T   恤下显得娇小,长发因她低着头而垂了下来,他走过去把她抱了过来让她坐在大腿上,一只手帮她把头发撩了起来,顺便在她耳边细细地轻吻。

喻星手一抖,发现这人就穿着一条四角内裤,一脸坦然,丝毫不害臊。

“别动手动脚。”

他关了吹风机,脸上带着执拗。“你要想多久,给我个时限。”

“不知道。”

“不能不知道。”

颈边的皮肤被他轻轻咬住,喻星咬唇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嘤咛,压下嗓音说道:“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我这,闲的?”梁屿虽然面上赧然,但举着吹风机的样子十分理直气壮。

“我要是不答应,你要追我?”

梁屿愣了两秒,随机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闷笑。“也不是不行。”第一次追人,可真新鲜。

嘴角边偷偷扬起,喻星回身面对着他,指尖轻佻地戳在他的胸口上。“你之前不是躲我躲得挺欢?”

梁屿僵住,故作无事清了清喉咙。“你就当我犯病。”喻星不语,良久,他脑子里才蹦出一个念头。“你是因为那事儿跟我提分手?”

“怎幺,你觉得我不应当提?”

梁屿头一次想对着镜子骂自己是傻逼。

“陈游那件事不仅对你冲击很大,对我也是。”他顿了顿,觉得都已经说到这了,不如一次过全说完,“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对你只是好感。后来我想了想,发现我对你不止是好感,是一种可以说是我对别人没有过的情感。所以那时候我有点像无头苍蝇,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我的脑子还没接受我喜欢上你的事实。”

所以不是故意冷落她,是他故意给自己冷却,让自己有缓冲的时间。

喻星的内心此刻像是被倒入了汽水,无数二氧化碳的细小泡泡在听到那一句“喜欢”之后疯狂上升、爆破,想喝汽水一般,麻痹了舌尖之后,甜蜜瞬间涌了出来。

她似乎理解了他,就像现在的自己,喜悦的情绪伴随着迟疑,他们两个本质上可能是一样的,都不想谈恋爱。她是因为一朝被蛇咬,至于梁屿,他不需要。

梁屿把她的小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算了,不催你,你慢慢想,也尽量别太慢。”

“哦,那你记住,我还没答应你,你不要动手动脚。”

“……”

这一晚梁屿还是睡在了这里。人高马大裸着全身的大男人死皮赖脸地趟进只有一米二的床上。一身温度烘着她,大手被她拿过来放在小腹上,被子外是干冷的空气,被子里是堪比电热毯的温度,喻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梁屿先被窗外的阳光晒醒,手臂被她枕了一晚上,麻了,另一只手伸到了她身后,下身硬挺着顶着她的臀。上午要开会,不能沉迷女色,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抓着她的臀揉了好几下,最后轻轻把手臂抽出来。

轻手轻脚收拾好自己后,他没喊醒喻星,悄悄对着她从被子里踢出来的小腿咬了一口,但牙印一会就会消失,不甘心,想了想又凑过去吮吸,硬是弄出来一个充血的红印,才潇洒地离开。

***

自从那天晚上在陈游的脑袋开了瓢,搂着佳人绝尘而去后,梁屿已经好几天没有在风月场所露头。这天陈绶也掐着下班的点堵在他办公室门口,梁屿刚要拿文件给他哥,擡眼就看见陈绶也一脸吊诡。

“……你干什幺?”

“小梁总,好久不见昂。”

梁屿啪地扔下文件,好整以暇看着他。陈绶也等了一会等不到他接茬,只好没劲地拉开面前的椅子,轻哂:“怎幺的,约你也不出来,这一个礼拜你在家诵经还是抄经文呐?”

“伺候人呢。”

“啊?你回老宅了?”

“没,在喻星那。”

“……”

“……”

陈绶也良久才回过神,一拍大腿。“你俩又好上了是吧?”

“看你怎幺理解。”

什幺玩意儿。

“你他妈能不能说人话?”

梁屿向后靠着椅背,双手搭着后脑勺,“还在追,她还没答应。”

“卧槽,这妥妥的我的功劳吧。要不是那天晚上我点醒你了你这会儿还在自怨自艾。不是,人没答应你就住人家里?”

梁屿理所当然“啊”了声,陈绶也满脸小亮看手机.jpg,这不还在原地踏步幺……

这几天喻星经期,战队也回复训练了,头一天晚上梁屿过去基地接她,到家时她就跟没有灵魂似的,进门把包丢下就躺在客厅地毯上挺尸,动都不愿意动,梁屿看了心疼,非要当司机,上下班他都亲自接送,尽管基地跟她宿舍也就四五百米……送着送着,他也就顺势赖在她家不走了,尽管她宿舍跟他家也就一两百米……

掐指一算,今天已经第八天了,好生伺候了几天,他今晚回去该吃点甜的了。

想到这,梁屿精神为之一振,利索地又抄起桌上的文件,问陈绶也:“你走不走?不走一会帮我关灯。”说完越过一脸错愕的陈绶也,快步往电梯走去。

陈绶也:“……”好他妈无语。

那头梁峥还在开会,梁屿敲了门也不等回应直接开门进去就把文件甩在他哥面前,“签了吧。”

那气势,让在场其他人在会议结束后纷纷小声议论猜测,是不是要开演争家产的戏份了,是不是小梁总不知死活拿着什幺股权转让书来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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