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昏沉沉,不知是久睡不醒,还是陷入梦乡。
这种感觉犹如被人扔进了深海之中,蔚蓝的海水将你包围,夺走你的五感,漆黑世界中,让你变得极为不安。
床上的小人动了动,细眉轻蹙,长睫不安地抖动着,好像在做噩梦。
梁焜坐在床边,伸手抚平她额间的那抹愁思。
入手的细腻肌肤,让他贪婪至极。
但,只要一想到,那晚,这个女人被他的弟弟压在身下疯狂肏弄的情景,梁焜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恨不能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然而,他又爱惨了这个女人。
梁焜后来问自己,如果她对他说对不起,他会不会原谅她?
答案是,他会!
幽暗环境中,总会催发人的求生欲。
齐思努力睁开双眼,上下眼皮像被胶水黏住了似的,任凭她如何使劲,就是睁不开,只能勉强挣扎着挤出一道细缝。
她刚要看个清楚,脑仁疼得嗡嗡作响。
她这是怎幺了?
她努力地、仔细地回忆着。
“齐思,今晚过后,你就是梁焜的未婚妻了。爸爸为你感到高兴。”
奢华的订婚宴、闪烁夺目的钻石、转角楼梯间的更衣室内,她被齐年堵在那儿,质问她的背叛。
这时,梁焜推门而入,将她解救出来。
心疼得要命,宛如撕裂般。
齐年,终究是姐姐对不起你。
但,爸爸拿当年母亲的安葬地作为砝码,威胁她必须要嫁给梁焜。
就算,她再恨母亲,但也不能不孝。
当年,齐家二太太精神错乱,跳楼自杀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
但真相是。
齐琞用枪射杀了自己出轨兄弟的妻子。
齐家二太太就是她的妈妈。
当夜,妈妈被黑衣人擡走,这幺多年,她都不知道妈妈的骨灰被那个可怕的男人藏在那里。
她至今都记得,爸爸看向她的表情。
他说,“荡妇生的女儿,也是荡妇。”
那时她还小,不明白荡妇的意思。
后来长大了,她才知道,她早就被爸爸一手培养成为他口中的荡妇。
记得,那年,她刚满14岁,她个子很高,初潮却迟迟不来,为此,家里的佣人没少给她煲汤喝。
她以为,她是被爸爸关心着的,熟料,生日那天,她的初潮来了。
她看见爸爸的眼角终于有了笑意,然而,七天之后,噩梦来临。
那场私人的派对上,聚集着一些变态的恋童癖。
那次,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被集中送入一个房间,很快,门被推开,男人挺着大肚子,朝她旁边的男孩走来。
那男孩可怜极了,被迫含住男人的性器。
齐思都看傻眼了,回神时,就见另一个男人,朝她走来。
她吓得立刻站起,冲出门外,她跑啊跑,跑啊跑,但最终还是被那人抓了回去。
她哭着、求他不要碰他,男人不知是起了怜悯之心,还是怎样,他把爸爸叫了过来,爸爸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然后低头跟那人道歉。
回到家,齐思被爸爸叫到了书房。
“齐思,女人的用处,就是被男人插的。你早晚都要出嫁,最好先习惯一下,当然,不许把注意打到我儿子身上。”
“还有,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这话犹如惊雷般,炸裂了齐思的心。
怪不得,他不喜欢她。
怪不得,他那样对她!
“我只喜欢听话的棋子,记住不准招惹我儿子!”
齐思愣怔片刻,他知道爸爸有个特别宠爱的儿子,不过他一直在国外。
巧的是,那晚,天子骄子重回齐家。
齐思见到齐年的刹那,内心便起了一个恶毒的念头。
勾引他,玩弄他,把他拉入深渊。
半年后,齐年偷走了她的内裤,被她发现时,他愣住了,她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今晚,还想舔姐姐吗?”
少年的唇,骤然落在她的唇上,那是第一次,齐年吻她。
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接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恶心。
他的味道清冽如甘泉,已然令她心醉。
“年,对不起,年,我真的不是...”
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令床边的男人眸光骤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