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前,余凌生先把一些确定要带走的东西装箱。
正准备出门的秦钰关心问:「确定就这些?之前你爸尾牙抽中的那个电子锅一直没用,给你带过去宿舍用吧?」
「不用了。」反正应该没时间煮饭。
「明天就搬会不会太赶?我看俏俏也不希望你走,最近的情况又──」
余凌生打断母亲,「正好有空的宿舍,还是请所长帮我保留的。」
「这样啊……」听出儿子心意已决,秦钰纵然觉得这个决定太过仓促,也只能尊重他的想法。
二十七岁的儿子想离家看看,她也不能阻止,是不?
「我晚上看能不能早点回来帮你看看缺什么,替你补上。」秦钰说着,又往里头喊了声:「余俏!迟到了!我不管妳了啊!」
女儿房间的方向没有传来回应,秦钰很是头大,交代了儿子:「你催催她,我先下去发车。」
余凌生顿了下,「嗯。」
然而秦钰刚出门,余俏便从房间走出来。
这天是暑假的最后一次返校日,她穿着制服,却上着妆,染成雪花灰的发色,短得快要春光外泄的裙子,活脱脱就是个不守规矩又张扬、还什么都不在乎的叛逆少女。
这个少女正大步,坚定地朝他走来,手上提了一个桃红色的纸袋。
她前天才从母亲那里得知他要搬出去住的消息,当晚就跑来质问他为什么要搬。
他没有回答。原因不重要,反正已经决定。
「是因为我?怕你玩弄妹妹身体被发现吗?想要逃跑了?」
明显故意激刺激他的话,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是我对不起妳。」
「……你又没插进来,我也没要你负责,爽到的更只有我,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们太靠近了。」
因为禁忌已成了催情剂,所以必须远离到连禁忌都感受不到的距离。
结果就是余俏昨天整天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人,连三餐都端进房里吃。然而现在她又针对性地朝自己而来,余凌生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没事。
果然,余俏在他面前停下,袋子一反,朝他尚未封箱的箱子里倒落花花绿绿的东西,仔细一看,他顿时脸上发烫。
全都是她的丁字裤。
余俏抖了抖袋子,面不改色地说:「不是喜欢吗?剩下的也都给你,带去做纪念。」
他立刻明白她是在指责他偷换她内裤的事。虽然是为了她故意在他面前走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他确实不该去动家里年轻女性的贴身衣裤。
「余俏!」额际迸出一滴燥汗,余凌生僵在那儿。
对于他的喝斥,她不痛不痒,袋子也扔进箱子,大步经过他身旁,穿上鞋子,打开家门。
他悬着一颗心,只等她快点走了,好立刻处理这些东西。
「喔,我忘了。」
偏偏她还要发难。
余凌生生硬地回头。
余俏似是正在等他。她用身体抵着门,人已经站在家门外,下一秒却做出了让他心跳骤停的举动。
「你最喜欢的是这个。」她当着他的面,手伸进裙下,当场褪下了内裤。
一片纯白柔软的布料,是他偷偷给她换上的不性感内裤。
「妳在干么!」余凌生快要被她逼疯了。
余俏丝毫不将他的恼怒看在眼里,把那条内裤按在了他的左胸口,由下往上瞅着他,嗓音低而魅惑:「是不是湿湿的?你猜,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穿着这件内裤喊着你的名字自慰?你再猜猜,我是不是潮吹了,才这么湿?」
淫液若有似无的特殊气味,使他的呼吸开始不顺畅,热度是从左胸口扩散的。他想推她,心底却不断有个声音警告不要碰她。
碰了,将一发不可收拾。
「又或者我只是单纯尿床了而已?」勾着单边嘴角,她扬起恶劣的笑容,「等我走了,闻闻看吧。」
「胡说什么!」他的声音除了怒意还多了分急。
「收着吧,我保证你今天用得到。」说完,她脸上的表情一收,将内裤塞进他制服的口袋,从容离去。
他旋即意识到什么,连忙追出去:「余俏!」
「怎么了?叫得那么大声。」意外的,大概是早上电梯比较忙碌,秦钰还在电梯前,听到了声音回头探。
余俏正好夹在中间,看向他,眼底半点慌乱都没有。
他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叫她回来穿内裤,眼睁睁看她挑衅一笑,跟秦钰搭上电梯。
余凌生握紧了双手,眉心锁死。
口袋里的布料还残留她的温度,烫着他的大腿。
这丫头的个性就是这样,不会提前撂下「我会给你好看」,才没那么好心提醒,往往等她行动的时候,绝对是惊天动地。
他怎么会以为剩下一天,她会闷不吭声地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