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俏坐在椅子上,脸枕着桌望向窗外。
讨厌的返校日,一整天所有人谈论的都是最近不明病毒的传染与影响,大概只有她对这些完全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事……一个人。
十七岁的余俏认为,生而为人最可悲的就是无法决定喜欢上谁,更无法决定不喜欢谁。
唯有喜欢一个人是痛苦的这件事,她深以为然。
不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还好;是喜欢的人不可能喜欢自己,直接死路一条。
她刚刚看到唐楚琳和余凌生在校门口说话了。好像还互相拿了什么东西。
这世上除了妈妈和她,每个女人站在他身边都能配,但她看谁都不配。
所以不想带朋友回家,不想看他像那样和其他女人说话。
本来余凌生也就是个口拙的人。比起说,他倾向做,再加上那张端正的脸,总是给人憨厚踏实的感觉。
在她心里,他是个大憨憨。
他在高中就和现在差不多大个子了,那时候挤在沙发上睡午觉的样子,像只四仰八叉的大熊,透着朴实无害,徐缓自在的氛围。
她最喜欢看他午睡,会想起小时候自己还什么都不懂时,天真纯洁趴在他身上和他一起睡觉的回忆。
她总想靠近他。
可能是性觉醒得早,她在小学四年级就来了初潮,当时学校都还没教过生理知识,母亲又正好因为上班不在,真正在她身边的只有余凌生。
那时她十岁,余凌生也不过二十,都没帮女朋友买过卫生棉的经验,甚至忘了家里会有母亲的备用品,就大手牵小手,带她去超市了。
两个人什么都不懂,她紧张害怕的心情传染给他,等买完出来,交握的手黏糊糊的,分不清是谁的汗。
回程的路上,余凌生边擦汗边用她能理解的话,讲解连他自己都不太懂的女性生理知识。
余俏永远记得擡头看着哥哥的角度和夕阳重叠,他脸上透着点晕红尴尬,却又无比慎重的神情,察觉她在看他,还会更不好意思。
她问过班上其他女生,即便是有兄长的,也没有人在初潮来临时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哥哥。
──其实她人生中所有至关重要的时刻,不是几乎,而是全部都有余凌生在。
再没有一个女生会有像她这样的成长历程。
她喜欢余凌生。
「余俏?」门被敲响了两声后,熟悉不过的声音传了进来,仔细听带着点沙哑的磁。
夹着跳蛋的小穴立刻渗出满满的蜜液。
可是现在她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湿──她简直就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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