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犬之六

绿犬之六

李巧宁被禁锢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并不是依靠刑具器材等等设施装备,而是徐子渊单纯以手脚卡住她身体的各个施力关节处,让她连最低限度的扭动都无法做到──她尝试这么做了,后果是身上的装置分别调高了一个强度的震幅。

对方不排斥她反抗。

对方期待着她反抗。

──她偏不。

徐子渊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发怒。

妳愿意反抗提供给我更多的乐趣,那很好;妳不反抗选择装死的话我也无所谓──他知道太多太多摧毁一个人的手段,很多时候并不是原地躺下就能躲掉所有伤害,至少此时此刻不是。

「我说过吗,妳拥有一具非常棒的肉体。」

他的手像是黏滑的爬虫类一样,轻轻游走于李巧宁的肌肤。那不是暧昧的抚摸,也不是侵略性的按压,更像是在触诊──又或者是在肢解之前,凭借按压滑动就能确定自己该从哪下刀的专业屠夫一样。

他不打算使用单纯的力量让李巧宁臣服。

肉体上的崩溃很好,但不够。

他贴着她的耳边,一边玩弄着李巧宁的身体一边说道:「妳知道分析是需要技术和能力的吗?妳知道自己的体质有多么弥足珍贵吗?我猜妳可能有意识过这件事,小狗狗也曾经和妳提过……但,不只是那样唷,妳理解吗?女孩子的身体是很诚实的,即使心里再怎么痛苦,可是当身体接收到『这很舒服』的讯号时,体内的各个细胞即使再怎么不愿意还是会在那瞬间苏醒过来……就像妳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绳子,没有刑具,纯粹靠着肉体的挤压,维持的下流模样。

「妳心中一定非常生气吧?或者说『生气』这个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可是明明脑袋是这样想的,妳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淫穴不要留出那些色情的汁液,妳也没办法强制让自己的高潮停下……对,就像现在这样,我真喜欢妳不停抖动的模样,果然是青春的少女呢,再大几岁的话可能要注意保养别让身体抽筋唷?」

──如同他所叙述的那样,被压制的身体无可抑止的抽搐着、反弹着。

「妳的胸部很大,胸型近乎完美,手感富有弹力,乳头大小揉搓起来能够更具体感受到妳生理反应的变化,妳的乳晕在兴奋时也会有变化……最难得的是体质,光是胸部被玩弄就能高潮,妳应该不知道这有多么珍稀吧?」

──明明曾经的对话从学姐口中说出口,现在却令人作呕。

「妳的身形比例极好,虽然身高不高,但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却非常难得,尤其是这个腰身和充满弹性的臀部……我猜妳大概对自己的身材一直都很不满意?讨厌自己硕大的胸部、讨厌自己过度丰满的臀部?但这些要素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肉玩具啊,妳听听这个拍击之后反馈的声音,不觉得骄傲吗?」

──他的手指游移在她的身上,如蛇一般黏腻,却又让她有了反应。

徐子渊并不是只有评头论足而已。

他的手、他的呼吸、他禁锢住李巧宁的身体,每一个接触的方式都像是充满着恶意,他知道该怎么挑逗身下这句未熟少女的躯体,他在测试对方肉体的承受极限,他像是个进行暑期实验的少年一样,耐心地观察每分每秒的不同变化,并用嘴巴将李巧宁的反应和弱点一字一句说出。

忽上忽下,像是在操作一具精密的机械。

李巧宁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放空自己的大脑,让那些污言秽语不至于污染自己的灵魂──尽管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有多么无力,尽管口球流淌出的口水已经打湿了胸前,但只要坚持下去,她相信对方终究会感受到无趣。

──即使几乎毫无意义,那也是一场胜利。

但事情的发展没能如她所愿。

身体的反应可以强制忽视、心灵被践踏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但李巧宁最大的弱点并不是她自己。

──而是顾晓诗。

被曚起来的双眼目不能视,但徐子渊并没有堵住她的嘴巴。

那熟悉的香味传了过来。

──那熟悉的呻吟声也传了过来。

那是学姐。

却又是她从未见过,感受过的学姐。

「听到之外也闻到味道了吗?妳跟我家的小狗狗还真是有缘。请容我简单说明一下现况,毕竟妳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呢。」

「妳的学姐,正像只母狗一样乖巧地在服侍两个陌生的男人唷。」

「咦?觉得奇怪吗?那让我从头说起好了,妳所尊敬崇拜喜爱的顾晓诗,其实是个有性成瘾的淫乱少女唷,大概从国二还是国三破处之后就对肉棒这种东西食髓知味了吧,经历过的人数……太多了,我也数不清楚呢。」

「这种陈年往事就当作个前情提要吧,毕竟在妳们『交往』的时候她非常老实,现在还是让我替妳进行实况转播吧。」

「妳应该没有想像过小白枪跪在地上舔着男人鸡巴的模样吧?非常色情的唷,那是一种纯粹对于性的渴望,能够从她吸吮的激烈程度感受到她到底有多么期待被肉棒狠狠进入。啊别担心,我会全程录影的,晚点妳就可以亲自看看我说的话有多少真实性了……喔糟糕,她吞吐刺激的方式太过熟练,其中一根肉棒已经射精在她的嘴里了,她完全没有一丝犹豫进行了扫除口交呢,不愧是小白枪,对于腥臭的精液已经是完全着迷的状态了。」

「啊另一根也射精了……不过别担心唷,我事先有让他们吃下壮阳药,现在正好是药效可以好好发作的时间呢。」

「小白枪跪在他们面前了,对着他们摇晃着屁股,不愧是只调教完成的小狗狗呢,那摇晃的幅度……唉我就知道,她这么骚怎么可能会有人忍住不去肏呢?明明就算吃了药也会有一点影响的时间,但她一边掰开屁穴小穴一边摇着屁股,根本不会让人有进入贤者模式的机会吧?」

「欸……抱歉,她的身体太没用了,我稍微慢了一拍没有跟上。总之她高潮一次了唷,被没有戴上套子的肉棒狠狠肏进去的瞬间就直接高潮开始抽搐了。她兴奋的样子亢奋的样子妳很熟悉吧?就是那个模式的加强版唷。别生气嘛,我知道这点很让人无奈,可是被『男人』的『肉棒』干进穴里的那瞬间,那种屈辱感还有被扩张的感受和妳们女孩子间细腻的情欲流动真的完全不同唷。」

「妳知道她的屁穴很敏感吧?我猜这部分妳们应该尝试过了?虽然说我想当时一定也很愉快啦,但现在的她……虽然妳能够听到,但我还是替她转述好了:『肏我的屁穴,我是低贱的、屁穴和小穴都是为了容纳肉棒和精液而生的肉便器,顾晓诗天生就是一只淫乱的母狗,把我肏坏肏死都无所谓,用力,用全力干我玩弄我──』大概就是这样啦,毕竟她现在实在是有点口齿不清呢。」

「真糟糕,那两位又射精了……不过这画面很棒唷,她一边替两位清理的同时一边将小穴和屁穴流出的精液挖进自己的嘴里,脸上的满足模样妳没能够看到还真是可惜。看起来她好像还没有满足呢,她现在对着那两位不知羞耻地将大腿张开不停地玩弄自己的阴蒂示意自己还要更多……我想到了,这不就是妳之前在视讯前面的姿势吗?脑袋里应该还有画面资料吧,就是那样唷。」

学姐的呻吟声。

充满着「性」的空气。

李巧宁脑海深处里那些最宝贵的记忆画面──

当三者重叠的瞬间,她像是忽然丧失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一样,即使咬着口球,依旧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嚎哭,在发抖,似乎不这样子大吼大叫就会立刻崩毁一样。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兴奋。

「哎呀,精神别那么快崩溃嘛,这样的话我只好继续刺激妳的肉体了。妳不好奇妳的学姐现在是什么模样吗?那我友情提醒妳一下,这种事情只要当伤痛大于能够承受的程度时就很容易发生唷,把人格切成『绿犬』和『白枪』之类的,就可以瞬间平衡好自己的现实生活了呢。」徐子渊取下李巧宁的口球,让她不会因为口水逆流而呛到。

「这很方便,不是吗?」

对。

他说的对。

只要把那一部份的自己分割掉、舍弃掉,重新开机就好。

她试着这样做,然后忽然感受到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对于女生之间理所当然,但现在却极其不合理的地方。

她喘着气,试图忘记那些淫糜的声音和气息,将过量的口水吞咽之后整理好情绪冷静地提问:「你为什么没有勃起?」

──徐子渊的动作停滞了。

禁锢李巧宁的双手双脚缓缓放开,他站起身,让那两个人离开之后稍作收拾便也跟着踏上楼梯,直到「砰」的一声,剧烈的甩门声传来。

他离开了。

留下宛若游魂的李巧宁,还有刚刚遭受愉虐摧残的顾晓诗。

李巧宁还在重新开机,还在「重启」。现在的她失去的不只有思考能力,还有更多更多,像是尊严、像是自我质疑,像是……像是现在触碰着自己手脚的那个人。

对方小心翼翼,温柔地按捏着李巧宁的手脚──刚刚禁锢的时间不短,她的血液循环确实需要缓慢地重新开始呼吸。那双手在空调的影响下显得有些冰冷,但此刻的触摸却又让李巧宁逐渐感受到那些温度。

知觉慢慢地恢复了。

略显麻痹的手脚也不再疼痛。

──但她的内心又该如何修复、怎么修复?

面罩被摘了下来。

对方似乎是顾虑到灯光突然的刺激,在解开面罩的同时还以手替李巧宁遮掩,但那曾经熟悉的手掌,现在却多了难以叙述的气味,那是让她本能感到厌恶的,近似漂白水、或是腥臭的海鲜的味道。

但她没有将头移开。

在适应灯光之后,李巧宁平静地与顾晓诗对视。

是熟悉的她。

也是陌生的她。

然后,李巧宁开口。

──是我唤醒了绿犬,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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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妳期待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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