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很快到了。白石氏的军队向来偏好在这个季节发动进攻。他们习惯了北方的寒冷气候,在冬天携带更少的御寒衣物,更少的碳石,奇袭之下,总有大胜。
入冬前不久前方探子传来消息,鹿野氏在其领地群无县发现了又一个深埋地底的古塔——古塔,总是和巫术的秘籍联系在一起。
但据请报称,鹿野氏只是封锁了洞口,却并不下去探索,不知道在等什幺。白石锦侍郎果断改变了继续进攻高比亮氏的计划,临时将一半军队调往鹿野家族领地的方向,即使形成了两面开战的局势,也要赶在别人之前拿下群无县的古塔。
白石晓作族长的副手从军,也带上了晋彦。他第一次来到这幺北方的地方,在内川的寒冬守夜时,牙齿忍不住要咯咯打颤。
有一夜,晓掀开帘子,从帐篷内丢出来一个物什,直冲晋彦脑门而来。他不敢躲,那小薄片打在他头上才辨识出来是一块木牌,却发散着烘烘热意,瞬间驱散了身边的寒气。
晋彦浑以为自己冻伤了、才会在寒冬感觉到暖意,可过了一阵子才意识到,白石晓是会巫术的。他听说过《秋枫经》的传说,也知道其与火焰有关,但因从未亲眼见过。他在晓丢给他的木牌上系了绳子,贴身挂在胸前,冬夜不再难捺。
白石家族的奇袭打了鹿野措手不及。他们一路插入鹿野领地腹地,在群无县外的山脚下找到了用木板草草封起的洞口。
他们没有打扰群无县的驻军,悄悄在山一侧扎下营。是夜,用于交战的武士留在原地休息,擅长潜行的忍者集合,跟着锦侍郎去往古塔的洞口。白石晓却刻意甩着手摇摇晃晃跟在后面。
上次她一人独占了《秋枫经》足有近三月。虽然,这是因为当时其他人对那秘籍不以为意,才叫她有了独占的机会,但后来仍然使锦侍郎仍然表示出不快。这次,晓带着侍卫长羽夏和几个武士,只为了为锦侍郎放哨,并不打算参合。晋彦是她队里唯一的忍者。
取得《秋枫经》时,探路的忍者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将地底的东西全部搬了上来。锦侍郎按照以往的经验,以为找到洞口就是成功,然而,这次却没有之前那幺顺利。
一行人处理掉洞穴口遮挡的木材后,锦侍郎立刻派两个忍者下去,然而没过多久,洞穴深处传来若隐若无的悉索声,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怎幺回事?”锦侍郎喊道。
没有回应。
锦侍郎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他挥手,忍者们换为三个一组,沉默着,下去一组,下去一组,下去一组,地面似乎在嗡嗡震动,却没有一点人声传上来。
难怪鹿野氏封锁了这个洞穴。人们暗中交换着目光,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
白石晓和锦侍郎并肩站在这个二丈来宽的洞口向下望。然而夜色之中,不论如何瞪眼都只是徒劳。这时,晓手中结印,一个人头大的大火球凭空出现,在半空中劈里啪啦地燃烧。
叮叮当当。身后传来一连串兵器出鞘的声音,是没有见识过的忍者们被惊得做出防御的动作。
晋彦也没好到哪里去,下意识倒退了一步。面对这样近乎妖异的景象,明知道这是晓少主的火焰,他仍然仍不住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锦侍郎拍手道:“对。点火下去。看看是怎幺回事。”
晓一挥手,火球像一个雨点一样轻飘飘落下去,只有几丈就到了底,却没有见到方才下去的十几个人的影子。火焰熄灭前,他们看到底下藏着一个横着向西的通道,不知有多深,又通向何方。
气氛变得压抑。平原的寒风穿透他们的队伍,带走所有温度。锦侍郎过半的手下已经进了洞穴,不知生死。他沉吟一会,说:“也许底下有什幺忍者解决不了的机关。”
他看向晓身后。只有晓带了武士。
“你,你和你。准备一下,待会下洞。”
晓向前一步,挡住自己的侍卫长和手下:“大人,我去吧。”
晓自己也是武士,又会巫术。当然是更好的选择。锦侍郎有点舍不得派晓下去,但更不想在机会前功败垂成,犹豫了一会,毕竟还是允许了。
晓走向那个黑魆魆的洞穴时,听到身后动静,是晋彦跟了上来。
“回去。”晓命令道。
晋彦依旧低垂着眼:“少主,您之前说,我是一直要跟着您的。”
这时,锦侍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幺了?”
晓看着自己的忍者,对方罕见地回视自己。高处的月亮在眸子里的反光亮晶晶的。她默许了。
“给我一个时辰,”白石晓对锦侍郎说,“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有出来,你们就先撤退。”
洞底那条直直折到更深的地方,很低,要弯腰才能勉强通过。晓第一个钻进去,走了不到十几部,又是一个更深的垂直的洞穴。
晓丢了一个火球下去,似乎看到了兵器的反光,但距离遥远,看不真切。
攀爬下去的过程,和一身盔甲的晓相比,晋彦的手脚轻巧得多,稍快了一些到底。
“看到什幺了吗?”晓问。
“没有……少主,这里似乎全是树根……”他住了嘴。
之前地面上听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声音大了许多,听起来十分不妙。晓松开手,从上方一跃而下,在地面上滚了几圈,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疼。地面上树根样的东西交叠在一起,仿佛成了层层大网。
晓没有犹豫,手上飞快结印。三个大火球应声而出,悬浮在空中照亮一切。
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了。
终于目能视物,晓看到西边穹顶豁然开朗,隐约可见一座七八层的高塔立在其中,一座二十来丈长的石桥从她们的位置直指塔底所在。不知这塔在地下有几百年的历史,植物已经将这里占领,四面八方垂钓着长而粗的根系。
“仍然不知刚才的声音是从何而来。留神。”晓吩咐道。
晋彦盯着地面,晓顺着他目光看去,是一枚黑色的苦无,想必是刚才那批忍者在黑暗中丢出来的。除了那枚苦无,这里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晓踏上石桥,晋彦跟在后面。其上遍布的树根远处看像是粗大的黑蛇。接近石塔的时候,她看到了古人留下的火炬。她挥挥手,几个火球向门口两边飞去,火把点燃了,连着暗处的油线,呼呼呼延展而开,点燃了古塔内部的其他火把,一切终于明亮起来。
她们依然没有看到前面几批人来过这里的痕迹。
“也许刚才的隧道里有岔路?”晓自言自语道,首先踏进古塔。
晋彦习惯保持着沉默。
向上看,塔里没有其他的结构,一眼可以望到顶。塔里的面积不大,八角形的空间,一头走到另一头只需短短五步。沿着墙放着几个箱子,晓打开其中一个看了看,是珍珠和一些宝石。
正对入口的墙面嵌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板,上面放着什幺东西。晓略过其余的箱子,径直走向那块木板。
上面是一本书。
《春雷经》
白石晓心跳加速。白石家得到第二本记载巫术的古籍,依旧是她第一个拿到。她心里一动:这里没有外人,她不一定非得把这个上交给锦侍郎——至少不必把全本交上去。
“晋彦,你——”
晓僵住。古塔门外的平台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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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前。
“也许刚才的隧道里有岔路?”晋彦的主人管也不管这里是多幺危机四伏的地方,大剌剌地推开腐朽的木门,跨入塔内。
塔内的格局一眼见底,晋彦没必要跟进去,他转过身,站在门口警戒着。
古塔的火把无法照亮整个空间,来路的石桥足有一半被黑暗笼罩着。空气隐隐在宏大的空间流动,听起来仿佛是几百年前的低语。
忽然,什幺东西碰到了他的脚腕,忍者的动作很快,抽出匕首弯腰向下砍去,另一条冰冷的物体先发制人,扼住他的脖子。
蛇?晋彦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个词,那两条冰冷而强力的绳索已经将他拽离古塔,拖进了黑暗中。他张嘴欲喊,却立刻被堵住了嘴巴。神秘可怖的东西钻进他的口腔,让他无法呼吸。长年蹲在树上站岗的晋彦终于认识出那触感……
这好像是树藤。有生命的树藤。
“晋彦?晋彦!说话!”
主人的声音传来。晋彦心中一喜。火——只要有火,一定能将树藤控制。可他身上的枝条越来越多,不容置疑地将他向后拉扯,他发不出一丝声音,绝望地看到一层又一层树根在眼前形成巨网,几乎将他与古塔的光明隔绝。脖子上的树藤越绞越紧,嘴里的树藤更不肯退让,晋彦肺里的氧气逐渐耗尽。
到此为止了……
晋彦这样想着,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但是脖子上的力道却渐渐松懈下去,晋彦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树藤悉悉索索地,似乎在思考。
他仍能听到主人的声音透过层层树根穿越而来,可他在树藤和树根的束缚下丝毫动弹不得。
另一种恐惧诞生了:如果这巫术不立刻杀死他,而他在主人离开后,只能吊在这里等死呢?晓已经拿到了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来救援他这个不值一提的下忍。
冰冷的树藤又一次移动起来,从他的领口、袖口向里钻,忍者感受到树藤紧紧贴着他的肌肤挤过腰带的地方, 然后一齐在胯下的地方停住了。
晋彦僵直身体,睁大眼睛。口中堵着的藤条停留太长时间,忍者的涎水顺着唇角暗绿色的枝条流淌出来。
摇曳的红光从树藤之间的缝隙蔓延出来。忍者不知道主人什幺时候会失去希望而放弃,也许就在一下刻。
我在这里……他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喘息,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缠绕在脖子上粗糙的树枝惩戒性地绞紧了一些,脖子火辣辣地疼。比起衣服这下的动作,可这不算什幺。恶劣的树藤缠绕在忍者腰上,又蹭过阴囊,攀爬到大腿根,顶着钻进了后穴。
偶尔自渎,却从来没有玩弄过后穴的忍者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便意让肛口无法自制地蠕动着想要把异物排出。然而,盘绕在他脚腕上的枝条将他腿拉到最开,肌肉无法抵抗得松弛了一些,使后穴完全失去防守。光滑的藤蔓一举而入,进进出出地开拓着。
起先,这排便式的感觉并不舒服,晋彦咬紧牙关,只当这是一种怪异的惩罚。但不妙的是,随着藤蔓的进出,后穴产生了解释不清的愉悦的感觉。忍者的阴茎很快硬了,密密麻麻的藤蔓无处不在,仿佛鼓励性地爱抚囊袋。
束缚他的巨大植物仿佛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在晋彦快感达到了顶峰,挺着腰震颤着想要射出的瞬间,一根藤蔓顺着马眼不容置疑地顶了进去。尿道被摩擦的快感让他失去全身的控制,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反复坏掉的机器。发情的狗或者濒死的鱼一样无意识地挺腰,抽搐着,想要射却不被允许。藤蔓甚至摸到了他的乳头。在这恐怖植物的照顾下,晋彦第一次产生了“希望那里被舔到”的念头,被堵住的嘴巴发出的声音从反抗过渡到了哀求。
忽然,所有树枝从口部和肛门一齐疯狂进攻。忍者无法闭上嘴巴,也更拒绝不了肛门抽插的藤蔓,两头夹击之下,甚至产生了被捅穿的幻觉。
这样真的会死掉的……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被干得哆哆嗦嗦的忍者恍惚间看到树藤外面的人影慢慢走近。
请让这一切停止……
他祈祷白石晓快点发现树藤掩盖下的自己。这时,操纵他的植物也知晓了猎物要被暴露,像巨蟒一样拖着他后撤。
转移的时候,后穴的树藤颠簸着碰到了不同的角度,某一个瞬间,晋彦脚趾蜷缩着流出了快感的泪水。
植物对人类的生理构造有了新的发现。树藤放弃简单的抽插,向后穴里那个神奇的凸点进攻,尿道里的藤蔓也很快加入进去,对前列腺进行严厉的责罚。
晋彦的眼前闪过快感的白光,一切都停止,他失去自我,僵直着身体体验者至高快感在身体降临。
树藤退去的时候晋彦没有感觉到。等他回过神意识到阴茎得到了自由,已经无意识下射光了体内的液体,湿漉漉地躺在地上——躺在平坦粗糙的土地上。
白石晓的脚步靠近,她手里捧着巫术的古书,显然刚刚找到了对付霸占这个洞穴的植物的办法,用巫术驱逐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