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民风算得上开放,是以龙阳之事虽称不上盛行,但也是有的。
京城出名的酌风堂就是小倌馆,鼎盛之时生意比京城最火的青楼还要好。
可惜元昭胥并不好此道。
他生在西北,长在西北,有些兔儿爷只是单纯的阴柔清秀倒还好,有些,装腔拿调,矫揉造作,看一眼就叫他眉头大皱,恨不得全扔进西北军里练一练。
意识到白静姝是在误会自己有断袖之癖,向来不动如山的元昭胥有一瞬破功,两指在她精致的下巴上掐了一记:“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幺?”
她的父亲白梦同,顺德七年的二甲进士,虽有些才气,但为人古板不知变通,所以多年来还只能在一个知府位置上熬着。这样一个父亲,怎会养出白静姝这般想法奇特的女儿。
白静姝下巴吃痛,蹙眉擡高了躲他,也觉得自己昏了头了。
根据丫鬟每日给她抄的邸报和她偶尔探听到的东西来看,大元的三个国公府,朝中声势最盛者是齐国公,老爷子五十年戎马,在东北一呼百应,康王见到还要尊称一声师傅。最被边缘化的是靖国公,家里无甚出色的子弟,靖国公本人又沉迷炼丹,在礼部挂了个虚职混日子,唯一靠得上的竟是嫡女的夫婿,难怪怀庆出事后,靖国公府竭尽所能将他保下,想来也是打着以后的主意。
还有一个,便是安国公府,赵家诗书传家,赵堃的曾祖父乃不世出的大儒,在整个大元文坛都堪比泰山北斗,是以,赵家在大元莘莘学子中有着相当的影响力。赵堃承其君子之风,放眼权贵遍地的京城,亦称得上出类拔萃。
这般人物,自然是谁都想拉拢。
不过略一想,白静姝就明白了元昭胥的意思。
赵堃八成是他心里某个人的联姻对象,所以,他才会来警告自己。
“王爷多虑了,臣女与安国公世子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想透了这一遭,白静姝连忙严肃正经的撇清关系。
现在确实没什幺私情,以后嘛就说不准了。
这短命王爷再有四五个月就要嗝屁,那时候怀庆府的汛期还没到,他管得了谁。
“此话是真是假本王无意追究,倘若以后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他用指背在白静姝细嫩的脸庞上轻轻滑动着,唇角有笑,眼底却含霜。
“小姐……小姐……奴婢听见有动静,小姐没事吗?”
厚重的酱紫色帷幔外,传来小丫鬟红桃的声音。
红桃是白静姝从怀庆带过来的丫鬟,聪明伶俐又忠心耿耿,白静姝调教了四年,最是知道她的习惯,不喜人直接推门进屋,夜里睡觉不喜人伺候在侧。
所以,听见了声响,只能在帷幔阻隔的外室问她。
白静姝心里一紧,视线瞥向床帐之外,偏偏身上的男人是个狂悖之徒,这个时候竟俯身下来吮吻她的脖颈。
“无事,我以为看见了一只耗子吓到了……啊……”
元昭胥大掌落到她胸前揉捏了下,白静姝忍不住惊喘一声,到底没叫出来,稳了稳呼吸,才对红桃道:“你去睡吧。”
她没元昭胥耳力好,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离去,元昭胥贴在她耳边调侃:“还是小孩子幺,喜欢讨些嘴上便宜。”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白静姝敏感的耳垂上,白皙透粉的小巧耳朵肉,连针尖大的耳洞都是一股子精致可爱,被元昭胥卷进嘴里细细舔舐。
一阵酥麻的痒意直冲天灵盖。
白静姝忍不住挺了挺腰。
这环境,这气氛,怎幺看都是要出事的节奏!
她推着身上人健硕精干的胸膛挣扎,又不敢声音太大,只能低吟着拒绝:“王爷不可!”
元昭胥被她的水蛇腰蹭的心中火起,翻身侧躺将白静姝置在自己身前,二人前胸贴后背,严丝合缝的紧紧靠着。
“安生些!”
耳边传来元昭胥的低声警告,沾染欲色的声线沉哑撩人。
白静姝身上的衣服被他三两下就扒开了,只余绵绸里衣贴着身子,一只手从她脖颈下穿过桎梏着她的肩膀,一只手卡着她的腰,她那点儿力气在元昭胥眼中,连蚂蚁都不如。
即将降霜的天,白静姝被他身上的热气烘着,挣了一会儿竟出了层薄汗,仿佛从骨缝里散出的香味儿被这一蒸,更是温甜馥郁,馨雅诱人。
元昭胥用唇掀开她肩上的里衣,少女的肌肤沁润如玉,一层莹莹水光更添几分动人艳色。
下面的手贴着她小腹钻进亵裤往桃源处滑去,白静姝花容失色,抖着身子擡高了屁股躲他,却刚好撞上叫嚣已久的炙铁。
“急了?”元昭胥故意曲解她,略一扭,便将自己的性器挤进了她双腿之间:“放心,不进去。”
亵裤被他蹭开了,白静姝毫无阻碍地描摹出他的硕大尺寸,见他无意真的做,大约只是一时兴起需要发泄,心中松了口气,只要不真插入就好。
可惜她的身子不争气,火热坚挺的肉棒刚挨上,心里就跟进了猫似的挠了起来。
发育十分优秀的奶团被他揉在手里,白花花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两指时不时夹一下她的奶尖儿,白静姝咬牙忍着,不愿喉咙口打转的呻吟飘出来。
元昭胥开始耸腰抽插,对她湿漉漉的穴口非常满意,一边亲她单薄纤弱的肩头一边问:“弄过吗?”
编贝般的齿咬着下唇,星眸半张,白静姝不肯吭声,丰润如水蜜桃的翘臀被他握在手里往耻骨上撞。
一下又一下,撞击的啪啪声在床帐之内响起,细密的快感开始掌控理智,白静姝揪紧了身下的锦缎,腰窝深陷,拉出绝美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