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各位千金少爷们到皇庄的头一天,为了让他们各自先适应,安排的活动并不多。
晚膳后,在茶室里上了一会儿茶艺课,就各回各院了。
白静姝的房间里放了几本书册,她不习惯早睡,沐浴洗漱后就在榻上看起了书。
可惜书十分无聊,翻了一会儿便觉眼皮打架,头慢慢歪了下去,陷入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徒然的失重感让白静姝浑身一颤醒来。
她恍惚了几息,才发现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鼻尖有独特的沉水香涌动。
这是……
白静姝仰头看去,心跳立刻强有力的窜动不安起来。
不是喜的,是吓的。
元昭胥见她原本睡得粉腮融融的一张脸忽然没了血色,笑道:“没叫出声,还算有些胆色。”
不是,现在这是她胆子大小的问题吗?
白静姝被他放到床上后,立刻卷着被子滚到最里面,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在元昭胥面前,她既没有什幺随性洒脱,也不是娇柔可人,更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散发性吸引力的女神,她只是一个护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贞操的可怜老母鸡罢了。
但白静姝这套行云流水般的自卫动作却把元昭胥给看乐了。
他嘴角凝着弧度,但里面的笑意菲薄。
不知道为何,他心底隐隐有种感觉,面前这少女并不是在跟自己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是真的想要离他远远的。
元昭胥倒不是什幺自恋自夸之徒,以为全天下的女子看到他都要生扑过来,他自己的名声如何,他也很清楚,在意闺誉的女子自然不会想跟他有所牵扯。
白静姝一介知府之女,四处撩拨,对象还都是高门子弟,所求为何显而易见。
可就是这种周围的花都采了一遍,单对你视而不见的行为,叫人觉得……
不舒服。
“刘延礼,刘延章,赵堃。听闻白姑娘来京中不过一个多月,却不知这石榴裙下还有几个青年才俊。”元昭胥拾起白静姝跌落在床上的珠花在手里把玩,微敛的眉眼却藏不住锋芒。
他每说一个名字,白静姝就感觉心脏被锤了一下。
直到他话音落,白静姝才找到自己的意识。
“想高嫁。”
他又道。
明明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如此的笃定。
白静姝才睡醒,妩媚的眼睛里带着水气,点点波影流转如星:“臣女听不懂王爷在说什幺,至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听不懂?”元昭胥倾身朝着她探过去:“我明天就叫小皇帝下个旨意,让你嫁给朱雀街的乞丐如何?圣上赐婚,应该比父母之命大不少吧。”
白静姝捏紧了手中的锦缎丝被,垂眸掩去了心里的滔天波澜。
何其狂妄的一个人,难怪早早地就死了。
可他现在还没死,自己像个蝼蚁一般被他拿捏在手里。
再擡头,白静姝眼睛里已经没了那股楚楚可怜,湿润透亮的眸子里平静如水:“王爷深夜造访,应该不是来说这些的。”
去尼玛的吧,老娘不装了!
元昭胥眉峰一跳,心中朦胧起了个念头,原来她卸去伪装是这个样子。
丛林里跃跃欲试的小兽,毛儿还没长齐,就想亮爪子。
元昭胥长臂一探,就抓住了她的小腿,白静姝还没来得及往里收,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扯到了床中间。
如庞然大物般的男人压了过来,挥舞的双手被男人扣在脑袋上面,一阵火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元昭胥伏在她上方,欣赏她无法再强装镇定的脸上流露出的慌乱。
白静姝确实慌得一批。
如果这个狗王爷乱来,就算她以后找到好老公,也得费心自己不是处女这个事。更可怕的是,万一他不把自己的名声看在眼里,他们的事传了出去,那她下半辈子也基本上不会好过了。
这万恶的旧社会!
“王爷!”白静姝试图唤回他的理智:“似王爷这般身份地位,定然是不屑做出什幺强迫之事……”
“呵……”元昭胥轻声笑了下,一张英俊的脸离她愈来愈近:“好孩子,本王再教你一回,别以为自己有多了解男人,会吃亏。”
尾音叹着俯冲而至,薄唇印上白静姝饱满的唇瓣,她咬牙紧闭不肯给他得逞,元昭胥一只手捏她的脸颊,力道大的丝毫不在意她痛不痛。
她被迫张开嘴,呜咽着承受和吞咽他的强势入侵。
来不及渡进她嘴里的口津在二人的唇间蔓延,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
戳探,吮吸,包裹,勾缠,极有技巧的深吻叫白静姝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元昭胥才停下来。
白静姝气喘吁吁地看着他连粗喘都没一下的样子,暗暗腹诽:这狗王爷的肺活量果然异于常人。
她头发乱了,衣服散了,双眼宛如下了一场淫雨霏霏,三月的春光媚气尽在眼底,所到之处都是撩人的钩,菩萨看了也要下凡。
小腹发紧,元昭胥喉咙滚了一圈,才对白静姝哑声道:“离赵堃远些。”
他丝毫不怀疑白静姝对男人的吸引力,哪怕对方是君子如玉的赵堃。
白静姝愣了下,然后眼睛越张越大。
该不会?
难道是?
元昭胥是双性恋?
从前在公司里被那些小姑娘洗脑的腐眼看人基瞬间发挥了作用。
“王爷何必呢,就算不是我,安国公世子总要娶人呀。”白静姝一时口快,竟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她的话在元昭胥脑子里转了两回,元昭胥才弄明白她的意思。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