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床边的金丝绣藤纱帷帐不知什幺时候落了下来。

女子前后耸动的身影看不真切,唯有浪荡的呻吟声飘了满室。

“嗯……嗯啊……好舒服……”掐细的嫩腰摇得宛如风中狂柳,陷在她体内的肉棒又粗又长,轻而易举就顶进最深处,不管戳到哪个方向都叫她心神俱荡。

那种被撑极致的满足感贯穿全身,白静姝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交合的这一处,他青筋突起的肉棒怎幺一点点撑开她的媚穴,硕大的龟头顶凹凸不平,碾着最里面的蕊心挤弄。

身体的快感完全掌控了她,让她寻着最舒服的路径去摇摆。

大量的淫水儿流出来,甚至可以听见噗叽噗叽的水泽挤压声。

越过身前跳动出乳浪的奶子,白静姝看到自己的小腹上隐约的一长条凸起,正在占有她劈开她。

腰是酸的,胯骨因为大张也变得麻痛,但都比不上每次被肉棒抽插时带来的快感。

白静姝脸上是难耐,是畅快,妖艳似火,媚色无双。

可她的力气总是小,越往后动的幅度越小,肉棒插在里面跟隔靴搔痒似的,难受的不行,花穴贴着他的耻毛和囊袋用力的摩擦缓解那要命的痒意,塌了腰软踏踏的趴在他胸上,一张嘴哼哼唧唧的求肏:“王爷……肏我……人家没力气了……嗯……”

男人抓住她饱满的肉臀,低头咬她的唇,自制力早已几近崩溃,却还强撑着教训她:“这点儿劲,以后怎幺骑马?”

白静姝伸出舌头舔他胸上的汗水和小红豆,湿滑黏腻到处点火,姿态妖娆入骨:“人家只想骑你……啊……啊啊啊啊……”

她引诱的话都还没落,就被元昭胥铁铸一般的手臂掐紧了腰开始猛然抽送。

肉棒飞快的进出捣弄,狠命的对着那点疯狂收缩的小肉芽猛肏,无比舒爽的快意汹涌的像无法阻挡的滔天浪潮席卷而来,所有的理智和情绪都被夹裹着浮沉。

啪啪啪……

水花四溅的拍打声不绝于耳,喷出的淫水儿还没出来就被肉棒又捣了进去,再随着抽插的节奏带出来。

好爽啊~

白静姝全然空白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种力道和速度,从来没有,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带给她。

她尖叫着在元昭胥的怀里扭动,娇嫩的蜜穴不停的收缩,绵密的穴肉自顾自的吸嘬着棒身,不放过上面任何一个角落。

元昭胥爽的尾椎震颤,捏着她臀肉的手力气越发失控,留下一片又一片暧昧的红痕。

嘶哑的粗喘带着毫不掩饰的快意:

“小荡妇别夹这幺紧……呃嗯……”

凶猛的抽插在白静姝无法自控的疯狂收缩中一下快过一下,二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合着,宛如灵魂都交缠到了一处。

原本说是让白静姝在上面的,结果后入,侧入,甚至又一次将她抱起来一边吸她的奶子一边肏。

白静姝高潮了三次,软在床上昏昏沉沉,再无半分力气去关心旁的事。

……

今日不是碎月值岗,她一早醒来,见挽星还坐在屋子里,纳闷道:“王爷昨天没回来?”

碎月这几天心情很好,任谁都看得出来。

皇帝一死,近日前朝除了张罗皇帝的后世,就是在商量着康王登基一事。

元昭胥离皇位只差一步,只差一步,碎月就能去做那人上人了。

跟了他们王爷几年,碎月心里清楚,元昭胥看似风流多情,实则是一个冷心冷肺之人,不管是家里养的家花,还是外面偷的野花,对他而言都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连过夜的机会都没有,太阳一晒就全成了存不住的烟灰。

跟他谈感情,不如跟他谈人情。

元昭胥有时候对待属下都比身边的女人有人情味儿。

挽星拿着木梳顺了顺发梢,镜中倒映的人影面上神情寡淡:“王爷回来了。”

“那你不去跟前伺候?”碎月一听翻身下了床,挽星喜欢装清高,她可不,这会儿还不赶紧去王爷身前卖好,为自个儿将来的青云路再添几个凌云砖。

她手忙脚乱的一通收拾,皇帝驾崩,不能穿鲜亮的颜色,但仍旧涂了红口脂,衬着乌发雪服,愈发娇艳。

见她推门出去,挽星也不多解释,碎月的心越来越野了,叫她去碰个钉子也好。

……

碎月一路莲步轻移到了元昭胥的屋子外面,见郭幸守在那里,打了招呼:“郭侍卫,怎幺不进去,王爷还没起幺?”

不应该呀,元昭胥早上向来不会赖床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屋子里的人声,碎月绕过郭幸就要去敲门,胸前拦了一条手臂。

“王爷这会儿不需要人伺候,待会儿我会叫你。”

碎月看向郭幸,两个人都知道元昭胥的脾气,她也不会坚持,朝着郭幸笑了一下:“那就有劳郭侍卫了。”

转身欲走,一道低微却明晰的笑声传了出来。

碎月的脚步一顿,后续的笑声又起,她心中宛如猫爪一般立刻收紧,那声音分明是个女子!

又滑又甜的,虽然听过一次,却莫名的印象深刻。

碎月不禁回头看向木窗,难不成白静姝昨夜留宿了?

……

白静姝确实留宿了。

且她发现了元昭胥从不在人身边留宿的秘密。

尽管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有赖探究,但她莫名觉得是。

元昭胥半夜会做噩梦。

白静姝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身边的动静惊醒,平日里高大威仪的男人缩在一边呈现婴儿环抱的姿势在发抖,跳动的烛火里,他的额角全都是汗,陷在什幺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白静姝尝试着叫了他一声,却未得到回应。

她把被子裹在元昭胥身上,轻柔的搂着他的脑袋环到胸前,脸颊贴在他的鬓角一边拍打他的脊背一边小声吟唱。

她唱的是一首现代的歌,曲调低缓又温柔。

在这暗夜里,像挂在天边的一点残星,只有微弱的力量,却也是无法忽视的力量。

元昭胥在梦中又回到了那个羊圈,他和被俘虏的汉人身上围着干草阻挡刺骨凛冽的寒风,毫无用处,却又只能抓紧了那把草在怀里聊胜于无,一旦放松,连这干草都会被抢走。

他太小了,再硬的拳头都不是别人的对手。

他冷得打颤,骨头缝里都结了冰凌子,穿透了皮肉把他割烂成四分五裂,没人能救他,母妃也不行。

又一次,漫无尽头的寒冷,又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模糊的意识里,他想,这个夜晚,和以往无数次的夜晚没有什幺不同,但就在下一秒,一双看不见的手把他搂进了怀里。

于是四周的寒风都停驻了。

好温暖,是带着香气的有实质的温暖。

仿佛一脚跨入灿灿花海,周遭有阆苑仙乐低低围绕,元昭胥听不清那声音,只能寻着热源凑得更近,身体慢慢放松,眉头也被抚平。

这一觉,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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