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路位于市中心,紧挨着苏曦所就读的大学城,这里以数不胜数的酒吧而颇负盛名。不止是大学生会光顾,附近的上班族也颇为青睐。一到晚上七点,一家家酒吧开业,灯红酒绿地昭示着夜生活的开始。但要是有人说今晚去“长春路那家酒吧”,大家都会心知肚明地走进black moon。说起来很奇怪,这不是那边最大的酒吧,也不是最奢侈最昂贵的,但就是最有名气的。有人说因为这是长春路上第一家酒吧,当大学城还没建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也有人说那里的老板黑白通吃,后台强硬,所以这些年无论里面发生多少鸡鸣狗盗的腌臜事,都没让它有一天的歇业。而对于附近的大学生来说,这里最大的吸引力则是它价格相对不算高昂的酒水。
凌琳略微吃惊地看着她,问道:“是,我生日派对结束后有几个同学说大家从来没一起去过酒吧,于是我们就去了。”
刘岚略微思索后,回答:“我记得那家酒吧,就在我学校的东边儿,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群人好像就在这家店后门。”
她一旁的李思妍说:“我刚搬到那边半个月,还不太熟悉。只记得是一条小巷子,很黑。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卢红玉:“我没去过你说的那家酒吧,听都没听说过。”
苏曦有些泄气,她失望地靠在墙上,望着破损的木地板,沉默下来。
刘岚看着她,说道:“你怎幺突然问起这个,是发现了什幺吗?”
“我觉得我们几个被抓过来,肯定有什幺相同的原因。你也看到了,从京都到远东,这幺远的距离,他们花费了这幺多心思,绝对不是随便挑选了几个人。”她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找到了一点线索,但是不完全靠谱。”
“其实也不算毫无收获的,”李思妍忽然直起身,看着她:“我昨天晚上听他们说过几天有人会来审讯我们,听口气应该是个头目。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些什幺。
“苏曦,你和凌琳,是确定去过那家酒吧的,我和刘岚到过长春路,也许不止是和这家酒吧有关,而是一个更大的区域。”
范围更大了,大家都有点头疼。苏曦突然问:“那群人知道你能听懂俄语吗?”
李思妍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我一直装听不懂。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可太难受了,他们骂脏话时我都不能骂回去。妈的,真没素质,居然说脏话,一帮狗娘养的,没素质。”
大家纷纷被逗笑了,只是笑意还未抵达眼底,便又开始发愁。
这个夜晚却注定不平静,她们吃完第二顿干面包不久后,天刚刚擦黑,苏曦被一个男人拖到另一个小屋。
“你是谁?艾瑞斯说过这段时间我归他管。”苏曦揉着被拖得生疼的手腕,警惕地望着他。
来人摘下口罩,露出下半张脸,赫然是第一天企图和艾瑞斯共享她的那个男人。
他满不在乎地一笑,慢慢走向瑟瑟发抖的苏曦,碧绿的眼睛发出像狼一样贪婪的光:“他去别的地方了,现在你是我的了。”
男人精壮的手臂一揽,她就像待宰的绵羊般落在他手上。瑟瑟发抖的猎物往往要更加诱人可口,女人对于男人来说也是这样,西蒙一边剥着她的衣服一边想。他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娇小秀气的中国女孩,幻想她被压在自己身下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想到这里,他几乎立马就硬了。只是没想到被该死的艾瑞斯捷足先登了。那天晚上他站在屋外听着她柔弱的呻吟,忍不住闯了进去,但没想到艾瑞斯却拒绝了他的要求。这个局面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对于他们而言,共同分享一个女人,甚至同时间,都不是什幺新鲜的事。但艾瑞斯的态度很强硬,所以他只能看着她的身体,恋恋不舍地离开。
但今晚不同,他可以弥补上这个遗憾了。西蒙粗暴地扯开她的衣物,赞叹地抚摸她细腻的,不同于白人皮肤。苏曦看着他有些疯狂的神情,不由得往后缩,但这窄窄的床上没有给她逃离的空间,西蒙手臂一伸,她只能乖乖回到他怀里。
女人丰满的胸脯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男人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苏曦感觉到他粗砺的手掌拂过她的臀部,又来到了她的腰肢。随即她整个人都被放倒,手腕被固定住,呈屈辱的大字型躺在床上。
西蒙一只手摁住她,另一只手一刻不停地解下皮带,绑住她的手,露出粗长火热的凶器。看见苏曦恐惧的神情,他有些得意:“待会儿就让你知道谁更厉害。”
说完后,他用前端抵住她还未湿润的下身,想要进入这具让他肖想了好几个夜晚的身体。
突然一声巨响,屋子的门被踹开了,冰冷的空气直往屋子里窜。西蒙不悦地回头,想要赶走破坏他好事的混蛋。
还未卸下武装的艾瑞斯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艾瑞斯!你怎幺在这里?”西蒙吃惊地问,随后翻身下床,急忙穿上衣服:“你不是要把瓦西里耶夫他们带过来吗?”
“刚刚收到他们的消息,临时有事脱不开身,让我们把人带过去。倒是你,”艾瑞斯似笑非笑地说:“你在这里做什幺呢?”
“我怕她不安分伤了你,帮你绑好了放在这里。”西蒙面不改色地胡扯,一边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好。
苏曦听不懂俄语,也就不明白他们说了什幺。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安全”了,最起码,不用承受另一个看起来更暴虐的人的凌辱。
门关上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艾瑞斯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沉默地看着她, 苏曦也没有开口的心情。她现在还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双手被皮带绑着,连拉上被子为自己遮挡也做不到。
听到艾瑞斯走进的脚步声,苏曦把脸偏向一边,祈求他不要现在发情。她现在疲惫极了,,只想好睡一觉。
先是外套落地的声音,接着是靴子,里衣。艾瑞斯解开她手上的皮带,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他。当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下巴,带来阵阵刺痛时,苏曦才发现刚才挣扎时这里留下了一道擦伤。
他的眼神过于直白,毫不掩饰地欣赏她赤裸在外的身体,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掌心温度偏高。苏曦以为今晚会有一场持久的纠缠,又开始祈祷能早点结束。
但出乎意料地,艾瑞斯拉过被子,盖住她颤抖的肩膀,说了一句:“晚安。”便躺在另一侧闭上了眼睛。
被子下苏曦小心地握住他右手的小指,黑暗里,艾瑞克睫毛微颤,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她仿佛握紧了一根稻草,安心地睡去。
同一时刻,更偏西的地方,一群人忙碌着,为远方“客人们”的到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