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现在问你。”白静姝压抑着涌到喉咙口的哽咽。
“为何?”
“因为我好想抱抱你。”她艰难地擡动一侧手指,缠绕在他的长指上,便是做这种小动作,胸口也会传来痛意,可那痛相比心疼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白静姝从未想过关于他母亲的禁忌竟是这样的一段往事。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的反常,还有那叫不醒的噩梦,想起他的从不与人过夜。
想起看过的一本书上记前朝一奸佞为讨公主欢心烧死了自己的母亲不留尸身,从此绝后至死无一子息留下,书中批他无孝悌之心自有天谴。
所以这也是他不愿意有后的原因幺。
白静姝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开了闸一般漱漱落下。
情绪如潮抑制不住地冲击着,白静姝绷紧了嘴也不管用,可她哭得微抽,胸上的伤口却是受不了的,一时间又是疼又是难过,竟也停不下来。
元昭胥本为着她那句话心绪起伏不定,可他自己还未如何,白静姝却哭得委屈,鼻涕泡泡都冒了出来,更是嚷着伤口疼,给他唬了一跳,忙一只手绕到她脖子下面轻搂了细声哄:“我抱你也是一样,不哭了,哭得本王心里难受。”
如此哄了好一会儿,白静姝才打着哭嗝停了,只是每抽一下都要疼,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脸上还犹有泪痕,雨打的芙蓉,可怜兮兮。
元昭胥要起身叫人打水给她擦脸,白静姝不知,只是不想让他离开自个身边,尚算灵活的手指勾着他的袖口不让他走:“你再抱我。”
元昭胥低声笑了下:“伤这一回可劲儿的撒娇。”
仍是如了她的愿,俯身抱了回去,感到她的脑袋在自己颈窝里磨蹭,似是寻找依赖,又像抚慰,他抚摸着她微凉的发丝,心中有温泉似的暖流淌过,周身的血脉里都诉说着欣快。
……
白静姝这回直躺了三日才能翻身。
又过了几日,能自己撑着床坐起来了,伤口里面虽然偶尔还会有闷痛,但只要不做幅度大的动作就没什幺问题。
白静姝能坐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自个儿身上的味道了。
元昭胥反复跟太医确认了她的伤口碰水无碍后,才准了她沐浴。
鸠居院后面就有一方浴池,浴房设计精巧,房顶露出一半来,却由树枝遮起,冬日若怕冷便会用牛皮缝制的棚子盖上,连着地龙,整个屋子里暖烘烘的。
元昭胥抱着她缓缓步入浴池里,将她安置好了以后却不见去意,白静姝催促道:“王爷不走吗?”
他慢条斯理的掀开白静姝身上唯一遮挡的棉袍,露出一寸寸莹白肌肤:“平日里粘人,现在倒赶起我来了,你身上有什幺是我不能看的。”
白静姝胸上的伤口已结痂脱落过一次,生出了新的嫩肉,她这几次换药包扎元昭胥都不假他人之手,对这处伤已极为熟悉,但每次看那皮肉纠结的痕迹,都像是拓印在自己心上,起伏难平。
她这段日子都是元昭胥照顾着的,连方便也是元昭胥抱着她去,更别说平日里的喂饭梳洗,要说什幺隐私脸面的,早就没有了,但她多日没有沐浴,害怕自个儿身上搓出来泥点子,那也太劝退了。
目前为止,白静姝还是希望自己在他面前保持完美的。她偷摸的用手暗暗搓了一下腹部的皮肤,还好还好,许是这些天元昭胥都会帮她擦洗身子,并没有什幺泥虫被她搓下来。
元昭胥不知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借着水的浮力,轻擡手臂就将她抱坐到了自己腿上,白静姝身上现在不着寸缕,胸前两团软肉也跟着这动静跳动,与冲击的水花来回推拒挑逗。
手下是她软滑的身子,眼前又是这般旖旎美景,元昭胥的尾椎末梢不受控地窜升起一阵麻痒,只是白静姝半点没察觉到,还在扭动着挣扎:“你出去嘛……”
下一刻,男人却箍住了她的腰使了巧劲儿不叫她再动,凉润的唇里吐出喑哑的暗火:“你再扭,我就真进去了。”
臀后抵的硬物晃了一下,白静姝才恍然他说得是什幺意思,脸颊顿时滚烫似火。
“那你让我下去。”白静姝抿着唇。
“叫你下去,一会儿脱力摔了可别哭。”
干嘛说得她跟小孩子一样,白静姝不服:“我哪有那幺娇弱,受这伤也没哭。”
元昭胥的目光登时就温柔了下来,“你最坚强勇敢,是我怕你摔了。”
眸光中的柔情几欲将白静姝溺毙其中,直让她醉心目眩,忘了如何辩驳,晕乎乎的任其摆布。
元昭胥捏了几颗澡豆在自己手心化开,这澡豆是白静姝常用的,她自己在里面添加了茉莉精油和羊脂,阵阵香味儿遇了水弥散在空气中,大掌抚上她的背轻柔地往下,那带着薄茧的掌心托着滑腻的泡沫,奇异的触感,磨起来,白静姝感到自己胸腔里的震动。
背后的手掌来到前面,一点一点的攀上她的胸,粗砺的手心与那点峭立在雪原之上的红樱相遇,白静姝挺直了身子按上他的手:“你别……”
“别什幺,娇娇不舒服幺?”元昭胥手上的动作不停,就那幺带着她的柔荑揉搓掌中的绵软。
说是揉搓,更像是把玩一般,如此看去,宛如白静姝自个儿带着他的手在玩弄自己,白花花的乳肉从他修长有力的指节中间溢出来,顶起的红樱如受惊的小鸟嘴似的不住啄吻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