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人如常在别墅过着疗养\\囚禁生活。索轩最近大概有些忙(绝不是被秦山月呛得差点气炸),一直都没有过来过。

星文思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松转,他虽然别扭,但正尝试着一点点接受秦山月过于热情浮夸的喜爱。也在努力试着,学会表达。

改变的那一日来的很突然,也很随意。星文思正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看秦山月游泳。她游泳姿势舒展,一口气可以在水里穿行很远。

突然的,星文思心念一动,那十年来坚如磐石的墙突然就掉下了第一块石屑。

十年了,他因为旧恨跟索轩死磕了十年。十年来他一直把所有失去的悲恸和绝望用对索轩的仇恨压抑着,但那只是他不愿面对失去妈妈的痛苦与绝望的借口。如果臭老头子还活着,他大概也会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劝诫,也对自己说还没有准备好,然后假装正常的继续生活下去。然而臭老头子的突然去世让那维系表面虚伪和平的遮羞布被猛然掀开,引发了他一系列不计后果的疯狂举动。

就如秦山月因他产生了生之向往一样,星文思在秦山月的影响下,虽然不能说全然放下,但生出了一点想要前行的心。

如果是和她一起,那仿佛活着,会是一件既平和又有趣的事情。

不知何时,秦山月趴在水池边看着他,星文思有些赧然,“看什幺看。”

“看你表情不错。”秦山月丢下这句话,转身扎入水里。

索轩再来时,迎接他的就是这个平和了许多的星文思。

星文思主动要求两个人单独聊一聊。

……

上次和秦山月的单独相处结果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这女人从汇报来的消息和他自己接触的感受来看是个性格平和胸无大志的软性子。但那天这个印象被彻底打破颠覆了个粉碎。秦山月一个脏字不带骂人的本事索轩生平从未见过。那种尖酸刻薄的劲儿饱含了世间所有的恶意。他那天实在稳不住心性所以没找星文思直接走了。这又平复了好久,才终于缓过劲儿来。见这次星文思要和他单独聊,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在书房相对坐下,保镖队长仍旧是站在索轩身侧。

星文思被秦山月带坏了,毫无坐像的懒散呆着,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道,”今天不为别的,跟你把话说清楚。你这幺留着我其实也没什幺用。我杀过你一次,哪怕我真的改了想法不想杀了,你难道就真的敢信我把我留在身边了?“

星文思看着索轩,索轩面上毫无表情,但星文思仍是微微一笑,”你不可能信的吧。总是要想着处处提防着我,不累吗?不如你放我和秦山月走。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我妈的仇上一次已经报了。大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行吗?“

索轩其实近来心里确实有这样的犹疑不定,找到星文思之前他幻想的很美好。自己不计前嫌的接纳这个儿子,并予以一定的帮助,也算是给星霏一个交代了。然而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身居高位久了,这些日子来被星文思和秦山月久违的送了这幺多气受,索轩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心里也萌生了给一笔钱了事的想法。更何况他都挨了一刀了,不追究难道还不算补偿吗?只是星文思似乎对自己杀心很重,虽然前阵子有刻意的隐藏,但不论是他自己的感觉还是保镖队长的判断,都是星文思不过是在养精蓄锐,静待时机。因而也不敢轻易放虎归山,于是一直不尴不尬的拖着。

如今星文思先开了这个口,索轩心里一松,但也有些怀疑,突然改了主意,会不会是星文思的什幺诡计?

星文思敲了敲茶碗盖儿,吹了吹浮茶,咧了咧嘴角,”不信?“喝了一口茶,星文思放下茶碗,站起身来,”那也行,我们就继续耗着,你什幺时候想明白了,咱们再说。“

”你怎幺突然改了主意?“索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星文思顿了下脚步,低头笑了一下,”因为遇到了好事啊。“

几日后

正在房间里瘫尸的秦山月被开门声吸引了注意,她擡头去看。

星文思长眉舒展,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周身气息平稳纯净,”起来了,咱们回家。“

两个人回到离开已有月余的河边木屋。一切除了薄薄的灰尘堆积之外仿佛没有变化……除了院子里没人照料变得有些奇怪的植物和冰箱里变臭发霉的食物外。

两个人收拾了好一阵,等天色暗淡,才一起坐在后院露台上。空气里带上了初秋的一缕凉意,燥热的夏天接近了尾声。

”晚饭吃啥?“

”看见冻柜里还有些素饺子,不如吃煎饺?“

”我看行,谁去做?“

”难道不是你吗?“

”那我觉得其实也不太饿,咱俩喝点水早点休息吧。“

”……“

星文思败下阵来,起身进屋。河边的木屋亮起暖黄的灯光,不久传出食物的香气。

饭后歇了一会儿,秦山月先洗了澡,半瘫在外面出神。今夜是新月,月色不明。远处河水极缓几乎听不到水声。草里虫鸣点点,微风拂过树林。

星文思似乎在浴室里呆了格外长的时间,之后熄了房里的灯,蹲在秦山月身旁。

“你熄灯干嘛,马上要进去睡觉了。”秦山月头也不偏,随口问道。

星文思许久才出声,“山月。”

秦山月应了一声,星文思又许久没有说话。

秦山月觉得奇怪,转头去看,结果眼睛被一只滚烫的手轻轻遮住。

那手微微汗湿,还带着沐浴露青苹果的香味。

另一只手穿过腰间将她拥向了一个同样火热的胸膛,响雷一般疯狂剧烈的心跳声就在耳畔。

一个吻从发顶,到额头,到耳尖,最后犹豫的轻轻磨擦了一下唇角。

“我可以爱你吗?”

那声音极为轻柔,迅速消散在夜色中。秦山月却听得十分分明,手掌下的眼睫忍不住颤了颤。一股奇妙的温热感在下腹升起,秦山月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仿佛可以把一切都交托给身边这人。没有答话,秦山月顺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寻去,轻轻附着贴上。那嘴唇先是僵了一僵,随即温柔的展开攻势。将秦山月的唇瓣仔细的含吮了一遍,然后轻轻向里试探深入。随着唇齿交缠,两个人的气息都渐渐的凌乱,呼吸如蝶翅,扇点着欲望。

手在互相探索彼此的身体。头颈,后背,前胸,腰腹,臀,腿,私处。

一点点,一寸寸。

秦山月感到下腹一阵酸痛,干涸的甬道里久违的弥漫开湿意。那里不再是紧绷的、痛苦的,而是逐渐的柔软,温暖,湿润,等待着、渴望着。

也不知是谁先动了,两个人一边纠缠着一边向屋里摸索进去。终于勉强抵达了床头柜,取到了避孕套。

当星文思缓缓抵入时,秦山月感到这几日来在生殖轮处的小火苗仿佛像得到助燃物一般烈烈燃起,那温暖的熨烫让她止不住的呻吟了一声。不同于过往以疼痛和抗拒为主题的性爱经历,秦山月感到自己像绽开的夜莲,邀请着。情不自禁间,秦山月的双腿钩住星文思的后腰用力,想让他更加深入。

星文思只觉得自己仿佛要溺毙在名为秦山月的海里,心跳得快要炸裂,神魂轻快飘忽,混沌的意识里唯一一丝清明只守着一个念头,要让秦山月快乐。不是为了从她那里得到什幺,而是单纯的想要给她自己能给的一切。

这念头让星文思拼命的克制,却又拼命的想从她身上获取更多。

想听她的喘息,想看她痛苦又快乐的表情,想摸她身上每一处,想与她融为一体。

一场饱含情爱的性爱以两人同时到达顶峰而缓缓落下帷幕。两具潮湿滚烫的肉体相抵着,呼吸声渐渐归于平静。

零散的星子还在明明灭灭的发着光,新月下,还是那个世界,它不丑陋不美丽,如是的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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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思生日快乐。

如果你读到这,谢谢你陪我这一路。

愿你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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