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才能做到一起泡澡,但又不看她呢?
关融没开灯,他在浴缸旁边点了一盏香薰,水面上浮着一层绵密的泡泡。
沈秋显双腿酸胀无比,她坐在浴缸边上,浴室里只有一小簇烛火在跳动,但是不用看也知道黑暗盖不住她的脸红,“你先出去,我、我等下会喊你的。”
关融转身,声音透过木门传来,“不喊我也没事,但是你不能睡着。”
沈秋显慢慢地脱了衣服,不能乱扔,也不能就团在洗手池上,她大概地叠一叠,内衣压在T恤下面,藏藏好,内裤藏在短裤下面,不想让他看到。
“关融你还在吗?”她声音小小的,我喊了,他要是没听到可不怪我。
想是这幺想的,可关融能错过?
他缓缓地蹲下身,举着那一杯香薰,烛火就他们眼前窜动,“你愿意吗?我要看到你点头。”
沈秋显的眼里都盛着那一簇火苗了,她望着关融,鼻子嗅了嗅,香薰开始散发出一股安宁的气息,她垂下眼睫,肩膀往水里沉,终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关融又去捞她下巴,捏她脸颊,没什幺肉,但是手感就是好,皮肤嫩嘟嘟的,“你别躲呀,你现在同意了,但是随时都可以反悔啊。”
啊?
沈秋显呆住了,“这还带反悔的嘛?”
“好了,你也转过去,我要脱衣服了。”关融把蜡烛塞进她手里,火苗飘飘袅袅地晃啊晃。
水波也动,人也动。
他们俩面对面一人占据一边,沈秋显蜷着腿,他也没伸直,浴缸装了两个大活人,居然能谁也碰不到谁,真是奇了怪了。
蜡烛暂时放在浴缸边边上,这一点光有和没有都差不多,别说看清了,连看见都难。
关融不怎幺喜欢泡泡,他推着水波把泡泡往她那边冲。
“你别乱动,水都都被你弄出去了。”沈秋显被热水蒸得昏昏欲睡,水流乱动泡泡都冲到地上了,浴室打扫起来多麻烦。
“沈秋显,不能睡着。”关融慢慢往前伸腿,踢踢她,“浴缸里睡着很危险。”
“可热水一泡,我就累得不行了,小腿好酸的。”沈秋显干脆伸了手趴在浴缸边上散热,柔软的胸部贴着光滑的浴缸壁,有了倚靠确实舒坦很多。
关融挑着她的脚腕,“伸过来我给你揉揉。”
她昏昏沉沉地,耳朵接到了指令,脑子还没有所反应呢,腿就乖乖地伸过去了。
说不上来皮肤和泡泡水哪个更粘,手一旦贴上去就开始掌心发热,他仔细揉捏着她软嫩的小腿肚。
沈秋显又酸又痒,想躲,他的手却牢牢地将她钳住,“痛……”
他放轻了力道,低着头,看起来非常专注。
“痒……”
关融停了动作,沈秋显不安地动了动脚丫子,下一秒两只脚腕就被他握住,水波涌动,沈秋显整个人都被他拖抱过来。
烛火猛地晃了晃。
关融将它拿在手里,他的脸颊上说不清是汗还是水,他借着一点微弱的光,喉结滚动,眼眸深深,“我想看看你。”
呼吸一下子变得很轻,空气仿佛凝滞了,火苗在她眼前闪烁,水珠从他的手腕上滴落,落进绵绵的泡沫之中。
他岔开腿将她包围,沈秋显小心翼翼地抱着双膝,不敢乱动。
下巴被他擡起,他的目光比火更亮,他慢慢地半跪起,拂开身上的泡沫,推开水波,将遮羞的泡沫推开,推开,划出一个干净的小圈。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蜡烛也一并靠近,“这里有块疤,虽然现在看不出什幺,但是摸上去是不一样的。”
她掌心之下的心脏强壮有力,肌肉温厚结实,那指甲盖大的疤肉眼似乎看不出什幺异样,但摸上去仍有有小小的不平整。
她被吸引了注意,慢慢地仰头,确认了没有危险,不知不觉中蜡烛已被她握在手中,她向他贴近,白皙的双肩露出水面,然后是盈盈漫漫的胸脯。
她用手指甲轻轻地抠了抠,“会疼吗?”
关融闭着眼,眉头轻皱,“会痒。”
她的手指沿着肌肉轮廓轻扫,一路搜寻,轻点着他的腹肌,感受肌肉块的震颤,“你身上痣很少哎。”
她来回抚摸着他的侧腰,擡头望着他,笑嘻嘻地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这里有一粒,比芝麻还小。”
关融托住她的手肘谨防烛蜡滴落,修长的手指与她的重叠,然后烛火被推回到她身前。
她刚才被诱入了陷阱,是她自己放松了警惕,一路追着他后退的身躯,直到自己已经半跪在浴缸中。
她再想缩回到水中却不及他的速度,他已经提住了她的腰,她双手抱着烛杯,火苗在她胸口跳跃。
“你的痣很多吗?我来找找看。”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游移,他们挨得好近,膝盖顶着膝盖,大腿也若有若无的触碰着,
他掬着一捧水,掠去她胸部上的泡沫,丰盈饱满的乳肉颤颤巍巍地抖,他轻轻托着下缘,似乎怕她疼,手指缓慢地往侧边摸,“这里有一颗。”
右乳的侧面,靠近肋骨,他牵着她手让烛火靠近,“还是红色的。”
她的脸几乎红到滴血,下唇肉被她从里面狠狠咬住。
他们明明像幼童一般好奇对方的身体,互相探索着彼此的秘密。
可是这秘密好烫,好羞,让心脏跳个不停。
他靠得太近,呼吸喷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小片疙瘩。
他小小地亲了亲,“还有哪里?”
“告诉我鲜鲜。”他太犯规了,怎幺可以用湿漉漉的眼睛祈求她。
她呵出一口气,烛火熄灭,直到玻璃烛杯和浴缸边相触发出一声轻响。
水波在双腿之间起伏流转,眼睛适应了黑暗,他们依然能感受到彼此。
她稍稍直了直腰,肚脐露出水面,她的手指颤抖,关融的手指也颤抖。
“这里……也有……”
是她的左边胯骨,下面,靠近她的私密处,指尖若再往前一寸,便能触摸到她的毛发。
但她颤得厉害,能对他坦诚至此,已是很不容易。
关融吻她,黑暗之中热吻也能准确地落到她的唇上,他把住她的腰,让她和自己紧紧相贴,不仅仅是赤裸的大腿,还有小腹,旺盛的毛发也纠缠在一起,那不可言说的秘具似乎渐渐苏醒。
即使在他怀里她也打颤,关融一遍遍啄着她的唇,舌尖轻轻勾着她的唇珠,啵、啵、亲亲她,求求她。
他伸开了腿坐着,双手托着她的臀,打开了她的双腿,直到她终于软下腰坐在他腿上,他们用这个姿势激吻过无数次。
只是这一次不太一样,毫无阻隔,赤裸裸地……
关融太有耐心了,他轻轻含着她的舌尖,慢慢地吮吸,慢慢地抚摸她,来回从她的后背到腰线。
“唔……”她缺氧呻吟,睁开双目便是黑暗,耳边除了他炙热的喘息什幺都听不见,身体被他笼罩包围,他好热。
“鲜鲜,吻我。”
她吻技生疏,这一方面即使苦学也赶不上关融的天赋,她学着他的样子吮吸着舌尖,却会磕到他的牙关,不知是何缘故激发了他的血性。
舌头被交缠吮吸,津液来不及下咽,好热,小腹紧绷着打颤。
“哈……”喘不上气了。
她已经滑坐到他的小腹了,挣扎着要后退却被他擒着腰按得退无可退。
“关融,我……”
“嘘——没事的,不做,不做。”
那为什幺还要掰开她的胯,手掌贴上她的阴唇,沿着小缝抚摸揉搓。
她扭着腰,破碎地哼,“别摸了……”
“可是你好湿。”他舔着她的唇瓣,“喜欢接吻吗?”
唔……喜欢啊。
她只是微微张开唇,他就懂了。
唇齿间是她熟悉的气味,身下就陌生得让她心惊。
那东西好粗,好烫,不要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