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站起来,弯下腰横抱起傅青淮,往屋内走去。
她浑身都是烫的,短暂的小高潮让她情潮更盛,紧紧缩在他的臂弯里,发着抖。
他的西裤被晕湿了一小片,贴着他的皮肤,凉凉的,却勾起更多的燥热。
“我们进屋去,”他说,“不叫隔壁的听见。”
他这屋子很大,许多房间和走道都铺着地毯。他抱着人赤足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没一点声音。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间走廊的一点鹅黄灯影照亮大床的一角,看起来很是柔软舒服。
陆斯年双臂稳稳抱着傅青淮走进去,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回身关好了门,又按下了床头一个小小的按钮。
机器细微的嗡嗡声在几扇窗户上响起来。
“这什幺声音?”傅青淮问,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哑。
她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摸了摸身侧。
不知道这床单是什幺材质,可真舒服。
“我夜里睡眠不好,窗户上装了特殊的屏帘,能隔断所有声音和光线。”他说着滚到床上,一刻都不能等似的又把人扣在怀里,重新要吻她,却被傅青淮一把按住脸推开了。
“怎幺了这是?”他问,想着是不是刚才在外面惹恼她了?
“你...你先去漱口去...”她支支吾吾的,瞧着不好意思,语意却坚定。
陆斯年笑了,翻身下床往主卧自带的浴室走,“你自己还嫌弃自己?”
傅青淮脸埋在被子里,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不理他。
“好,我下次记得了。”他脱了衣服,赤裸着钻进被子里,缠着她接吻。
清爽的漱口水,带着薄荷的冰凉。
傅青淮被这冰凉搅得又热了,腿缠上他的腿,胳膊缠着他的颈项。
她的皮肤滑腻柔润,蹭得陆斯年全身血液跟着发热,快速流动冲撞着每一根血管,浑身上下肌肉都不由自主发紧。
“...青淮...”他哑着嗓子喊她,顶开她的腿,缓慢地深深埋了进去。
滚烫而湿润的温度层层裹上来,绞得他头皮发麻。
“...嗯...”不知道是回答还是呻吟。
“要不要?”他竭力忍耐着体内疯狂流窜的冲动,不肯动。
他执着地想听她说一句肯定的回答,只要她说一句,他就再不用患得患失。
“...嗯...”
“嗯什幺?”
她紧紧搂着他,浑身微微战栗着,呼吸凌乱地洒在他肩头。
“...要我...是不是?”他又问,契而不舍地要一改答案。
浴室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线,傅青淮半阖着眼,看了他一眼,按下他的后脑吻他。
啪——
有什幺东西在这一瞬间崩裂了。
陆斯年脑子里轰得一声响,巨大的喜悦疾风骤雨一般淹没了他。
他圈住她腰身的手臂用力地收紧,不断将她整个儿按向自己的身体,眼角眉梢带着一股与他的外表绝不相衬的凶狠。
唇舌纠缠呼吸交错,她喉咙中的呜咽都被缠绵而不容拒绝的堵了回去,听起来就像是某种隐秘的哭泣。
疯狂而近乎暴虐的冲击下,排山倒海的情欲将傅青淮刺激得发晕,她半眯着眼看着微弱光线里的男人,产生了颠倒的错乱感。
明明是一样俊秀冷淡的长相,这会儿却散发出猎豹似的侵略性,浑身上下涌动着炙烈的热度,一寸寸将她熔化。
意识被他疯狂的挺进碾得支离破碎,她终于又一次闭上眼,陷入彻底的迷醉。
陆斯年也凝视她的脸庞,目光描摹她每一个表情,有一种超越了身体的、汹涌澎湃的满足与迷恋从灵魂的最深处弥漫开来,充斥了每一根神经,冲刷过每一寸皮肤。
时间已经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他无法思考,无法停止,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贪婪的享受一汪清泉。
严丝合缝的屏帘隔断了外界所有的声音,黑暗的卧室里淫靡的水声和暧昧的喘息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停下。
两人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交织成擂鼓,呼吸缠绕着,渐渐平息。
傅青淮被陆斯年圈在怀里,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拨开她汗湿的碎发,慢慢描绘她的面容。
像是虔诚的画师在无比细致地作一副工笔画。
而她就在这若有似无的轻触中跌入深沉的睡眠。
微凉的汗滑腻腻地贴住皮肤上,空气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气味,陆斯年手臂被她压得发麻,可是舍不得动弹。
他更紧地将她扣在怀抱里,轻吻她的头发。
她睡得可真沉啊,整个人软绵绵的,简直可以让人为所欲为。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抽出手臂,翻身下了床。
浴室里的灯一直没有关,洗脸台上的方镜其实是个小柜子。
陆斯年手指在镜子下方一拨,柜门弹开,露出里面一整排橙色的药瓶。
一共12个,有几个已经空了。
他拿起其中一个瓶子,倒出一个白色药片,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作者:没错,他有病,我又来写脑子不正常的男人了。】